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然错到了这里,就让她用最后的机会来改变吧。
她手握着雪地里那把染血的匕首,飞快无比的刺向了自己的胸口。
她说过,无论在哪里,她都会和他在一起。
他若死了,她绝不独活。
“夫人──”
梨冰一个雪块击了过来,蓝心知手上一麻,手上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梨冰,你让我和野一起……”
梨冰一把将蓝心知从地上抓起来,她已经瘫软成一滩泥,根本没有一点力气了。
“爷,你怎么样?”
梨冰俯低身子,察看拓跋野的鼻息,“你们两个将爷马上抬上车,我们现在往军部赶过去。“野……野……”蓝心知伸出手,想要与拓跋野一起。
梨冰伸手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安静的睡在拓跋野的身边。“你们留意夫人的情况,千万不能给她伤害自己。”
西部军部,拓跋野的战线上。
一行人将拓跋野带回军中后,军中很快就传出了拓跋野死亡的消息。
*
*
东部战线上。
“什么?死了?”
拓跋煜已经包扎好了伤口,他对于拓跋野这样的死亡表示怀疑。
不过,像他那样流那么多血,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了。
外面是冰天雪地,壁炉里的温度让人越来越暖,拓跋煜喝了一口酒来压压惊。
这一次,他带了十万士兵在东部防线上驻守,就是不给拓跋野一路杀入皇宫。
随着西部战线的连连失利,拓跋野从驻兵之日开始,将地盘是越扩越大,战线是越拉越长,而人气也是越来越高。
长此以往,就算是拓跋野打不进来,他们也成了分江而治,至少西边的领土完全是属于拓跋野的,他依然只能和拓跋煌共守这东边的疆土,永远活在拓跋煌的统治之下。
“来人!再探消息,我要确认拓跋野是否真的死了。”
拓跋煜一声令下,他的心中有了想法。
如果拓跋野真的死了,他马上会下令反攻西部战线,站稳脚跟之后会和拓跋煌分江而治,等自己的军事力量强大之后,再一举攻入皇城,然后一统御凰国。
*
*
皇城。
芙蓉帐正暖,春色开满园。
金色的雕花,红木的床榻,复杂花纹编制出的地毯。鲜花、嵌入地下的四方浴池、迷人心智的诡异芬芳。
大的可以容下十数人的柔软床榻上,一个身著镶金丝黑绒长袍的男人正拥著怀中半裸的女子,纵情在这种醉生梦死的声色之中。
半裸的女子正小心翼翼的侍候着这个男人,忽然,“铿”的一声响,是长剑出鞘的声音。
紧接着,这女子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倒在了床塌之上。
“又一个想谋害我性命的人!”
他将长剑指向半裸的女子的咽喉处,那里正向外流着血。
这女子美丽而妩媚,此刻已经是香消玉殒了。
此人正是现任君主拓跋煌,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谁人要害他性命,抢他的王位。
“陛下……”此女子睁着惊恐的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的死了去。
管家吉超一听到刀剑之声,马上走了进来,“陛下,有好消息传来……”
当他看到床塌之上的倒在血泊之中的女子时,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帝王。
“说!”拓跋煌将长剑入鞘。
“西部阵线上传来消息,拓跋野死了!”
“死了?”
拓跋煌的手上的剑掉在了地上,他从来没有此刻这般失态过。
虽然他是御凰国的命定继承人,可从小就生活在了拓跋野的阴影之下。
他没有哪一样胜得过拓跋野,这对于要掌握一个国家的储君来说,是一种最致命的羞辱。
虽然拓跋野后来在十七岁时离开了御凰国,可他现在带着兵力回来了。
他派兵和拓跋野战了近一年,他这边是节节失利,眼看着他就要攻入东部直取皇宫了,却传为了他死了的消息,怎么不令他开心得大惊失色。
吉超道:“陛下,是死了,从西部军区传来的消息,而且二殿下也证实,今天晚上,他们确实在东西边境上发生了冲突,拓跋野为救一个女人,而死了……”
拓跋煌仰天长笑:“死得好!死得好!”
他大笑了约莫三、四分钟之后,才道:“打电话通知老二,叫他连夜起程攻入西部防线,一举收复我们失去了的土地。”
“是!陛下。”吉超马上走出去,并吩咐其他人将床上的半裸美女也抬走。
看着这种一等一的美人儿,体温在渐渐的冰冷,吉超不禁感叹,如果消息再早一点传进来,这女子恐怕也不用死了吧!
老婆,你被捕了2
()拓跋煌从床塌上站起来,兴奋的完全失了一个帝王应该有的仪态。
宫中的人赶快将床塌上的用品一律换了新的,用以来配衬拓跋煌的喜悦的心情。
这个消息来得太好了!
拓跋野一死,西边的境地收复起来之后,就算在宫中的拓跋漾也是没有任何与他抗衡的东西。
一想到了这里,拓跋煌来到了拓跋漾的府中。
他利用自己的军队,控制住了拓跋漾的一举一动。
拓跋漾正站在窗前看着白雪皑皑,母妃死的那一天,也正是这样的雪夜里。
他在怀念,亦在想念远方的哥哥拓跋野。
他长得很英俊,有一点像拓跋野,却少了拓跋野的狂放不羁,更多的是风姿绰约的睿智。
拓跋煌看着他,虽然拓跋野在他十二岁那年就已经离开了御凰国,两兄弟已经十一年没有见面了,可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年轻的拓跋漾的眼里闪现的,却跟年少轻狂时的拓跋野一样,是无畏无惧的目光。
这种目光,却是让拓跋煌又愤恨又嫉妒。
不过,从这一刻起,国家是他的国家,天下是他的天下了。
就算他踩在积雪上,脚步发出“嘎嘎”的声音,拓跋漾依旧是没有回头看他,而是将目光望向了远方的西部,那是拓跋野的军队所在的地方。
“八弟,别看了,你五哥……他已经……死了……”
拓跋煌说完哈哈大笑,任拓跋漾多有才华,没有了军队给他撑腰,是永远不可能夺走他的政权的。
谁知道拓跋漾并不惊慌,连头也没有回的道:“我哥哥他不会死。”
“我说死了就是死了!”拓跋煌没有想到竟然碰了一个软钉子,他大声吼道。
拓跋漾似乎不屑与他说话,依然在遥望着远方。
拓跋煌大步上前,将他一推,逼他与自己面对面的站着。
拓跋漾清澈透亮的双眸,好像是黑夜里的一对宝石在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如果说拓跋野是强取豪夺型的野兽男人,那么拓跋漾则是淡定睿智型的清凉男人。
虽然风格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那就是,有着誓要胜利的决心。
“拓跋漾,给我说拓跋野已经死了!”拓跋煌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他狂怒的吼道。
拓跋漾又怎么可能诅咒自己的哥哥死了呢!
他只是一眨也不眨的凝视着拓跋煌:“你的心跳跳得很快,证明你心虚,你在心里根本不敢承认这个假消息。这就是哥哥对你无形之中存在的威慑力,无论你是不是帝王,你永远都活在哥哥的的威慑之下。”
对于拓跋漾这样的分析,拓跋煌被气得暴跳如雷,这两兄弟简直就是他的煞星。
“来人啊!马上将他给我拖出去杀了!”
他的随从马上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推着拓跋漾就往外走。
“哥哥一定会回来这里的!”拓跋漾只是说了一句,就大义凛然的朝外面走去。
拓跋漾刚被带到了外面,就碰上了迎面赶来的四王子殿下拓跋炽。
“八弟?”拓跋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马上吩咐道:“你们且慢……”
“四哥,你来了!”拓跋漾礼貌的和这个从军的兄长打着招呼。
士兵为难的道:“四殿下,这是陛下的意思。”
“我现在去跟陛下说,你们先别乱来。”拓跋炽道。
“多谢四哥。”拓跋漾微微一颔首。
拓跋炽走进去之后,见拓跋煌正怒气冲天的在来回度步。
“大哥,事情不可操之过急。”他一向都是叫拓跋煌为大哥,即使拓跋煌身上君王,可想而知,这同母而生的两兄弟的感情,算是与所有其他王子之中最好的了。
拓跋煌一见到拓跋炽,开心的道:“四弟,拓跋野死了,他死了,你马上带兵去协助二弟,我们要一鼓作气,收回西边所有领土。”
“大哥,这消息来源是哪里传出来的?是五弟的军中是不是?我们没有任何人亲眼见到五弟死去,就不能信这个消息。或者是五弟的诱敌计呢!”拓跋炽冷静的分析。
拓跋煌一见自己的胞弟也不支持他:“二弟亲眼见到他中了刀,血像水柱一样喷薄而出,染红了一片的积雪满地……”
拓跋炽听到这里,心里不由一紧,虽然他与拓跋野并无交好,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兄弟。
如果真是这样,战争很快就会结束。
但愿所有的人都可以过一个战后的幸福的新年吧。
沉默了一阵之后,拓跋炽道:“大哥,八弟不能处置。现在还是战乱的时候,如果八弟死了,恐市民会对大哥有异议。何况没有五弟为八弟撑腰,八弟不足为惧。”
谁知道拓跋煌冷哼一声:“谁怕他拓跋野了?我们从来就没有怕过这个人!”
说完,他袖子一甩,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押着拓跋漾的两个士兵见状,不知所措。
拓跋炽示意他们放开他,然后沉默着望了一眼拓跋漾,也转身离开。
*
*
西部军中。
蓝心知悠悠醒转之后,已经是第二日早晨,天刚刚亮,因积雪反光,所以天地之间都特别的白。
“野……野……”她一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拓跋野,一想起他血淋淋的倒在地上的样子,她就懊恼自己怎么还睡在了床上。
她连鞋都没有穿,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光着的脚丫踩在冰天雪地里,然后看到梨冰在布置防线。
“梨冰,野呢?”
“爷他……”梨冰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在哪里,我要见他。”蓝心知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快带我去!”
梨冰沉默着,带着他来到了手术室。
蓝心知进去之后,梨冰关上房门离开。
她怔怔的望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即使是受伤倒下,依然散发出一种震慑人心的威力。
一个豪爽干脆的嬉笑怒骂,一个意气风发的发号施令,一个睥睨天下的指点江山……
老婆,你被捕了3
()蓝心知眼前浮现出这样一个男人,他不受世俗的羁绊,他我行我素的叛逆,他狂放不羁的自由。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以强取豪夺为名的黑街大少罢了。
但谁知道,他竟然是一个国家的王子殿下。
而且,他放弃了一个王子应该拥有的权力和金钱,远走他乡,创立了自己的财富帝国。
但为了自己的弟弟,也为了自己的人民,还为了自己的妻子,他用自己的财富帝国作为军费,扛起了肩上应该背负的责任。
似乎,她从来没有深入了解过,这个男人需要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她只是一直都想逃离他的身边,从最初的威逼利诱不得不屈服,到中间的半推半就勉勉强强的和他一起过日子,直至后来两人要同心同德的相守一世时,她还在怀疑他对她的感情是真是假。
一直以来,她以为她爱他。
但却不知道爱他什么。
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富,有着英俊迷人的外表,还有多如星辰的女人。
他有最狠辣无情的手段,亦有一颗最柔软温暖的心。
她真不知道他需要什么,不知道他缺少了什么,亦不知道他会喜欢她的什么。
她和他之间的这份情,一直是他以强取豪夺为名,在维系着彼此。
她不停的逃跑,他不停的追赶。
她能勇敢的为他做任何事情,却又懦弱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