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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段时间,基地对云澜的待遇,像是做云霄飞车,蹭蹭的往上蹿。
“这里实行的是轮班制,我们明天晚上才能回去。”走在前面面的人接话,说,“云小姐,晚餐的事,是冯头走之前吩咐的……”
后面的话一断,因为被旁边的人扯了扯衣角。
云澜很平静的装作没有看见,她当然知道冯广伦离开,而且还是“亲眼”看见他带人离开的。
“回头替我谢谢冯先生。”云澜抱着琴,手指慢慢的在上面抚摸着,说“你们倒是和我们相似,无论愿意不愿意呆着这里,今年的‘丰收祭’都要在这过了。”
“可不是么……我们还好,有云小姐的音沐补偿,也算不上吃亏,但是没有资格来音沐的兄弟就……”后面,有人轻声的抱怨,最后一句倒是更像抱怨给云澜听。
没办法,音沐的人数一般是按照音沐师的意愿,人数越多损耗的精神力就相应的越多,很多音沐师都不愿意被人擅自的加人。、
这一次,他们也是受人之托。
在他们意料之中,云澜沉默了下去,没有说话,走廊里只留有一群人的脚步声。
四个人相互看看,同时从同伴眼中看出了“没戏”两个字。
但是他们没预料到,没过多久,云澜已经缓缓的抬起头来,扬起一个温暖的笑说:“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反正我也是闲着,多弹一首曲子也花不了我多长的时间,有意愿今天都可以来,好好的一个‘丰收祭’别弄得大家都不开心……”
“谢谢云小姐,我这就去通知他们!”后方靠左边的人,对云澜半鞠了个弓,连忙的往另外的方向跑去。
只可惜,因为灯光的原因,他们四个人没有看到,云澜脸上的笑意,没有一丝到达眼底。
************
囚室内,空旷的除了床之外,就只剩下固定镣铐的铁柱。
景木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神色平静,看样子,倒像是睡着了。
是的,他在等9点的到来。
终于,囚室内的灯光“啪”的被关了,漆黑一片。
监控室内对着景木囚室监控器的人,移开眼睛,打了个哈欠,抱怨道:“也真是倒霉,居然赶上我在这个点值班,如果我们是后半夜甚至是明天白天的班也好,现在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去音沐……”
景木的囚室每天9点关闭,这一点,云澜很清楚。
等了一会,景木翻了身子坐起来,感受着自己长发覆盖了了脸侧,指甲蹭蹭的从指尖弹出,他动了指尖,指甲和镣铐轻轻摩擦,隐约有火花四溅。
既然,他到现在都没有机会去阻止云澜,他所能做的,似乎就只有配合了。
他嘴角缓缓勾起,蓄满力,两手向外用力一挣!
继而……
“哐当!”
“哐当!”
……
几声过后,景木从床上站了起来,他径直走向大门处走去。
电脑控制的精钢门的最大弊端,就是,怕遇上一个精通电子的人……
密集的电路被景木尖锐的指甲切断,然后在他双手的同样高速下,开始重新组合。
整个电路板的控制部分被逆修改,命令同样开始逆修改。
景木拿着最后一对路线,面无表情的对接上。
“啪!”
门被缓缓打开,门外守门的两个人正在抽烟聊天,看到大门打开露出里面的漆黑一片,都不由愣了一下。
此时,景木快速跃身,借助墙面,一个回旋,踢晕其中一人,同时扑向另外的一个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一只手锁住他的喉咙。
景木手下用力,对方感觉到气管下一秒就像是被拗断了一样……
“云澜现在在哪?”
音沐厅。
云澜扫了一眼陆陆续续赶过来的人,抬手看了看时间,九点十分。
“今天就这样吧,都近半个小时过去了,剩下的人,我们就不等了。”
云澜对一旁负责组织音沐的人说,对方理解的点点头,朝着某个方向打了个手势后,随即,大门被缓缓关上。
此时,她正站在临时开辟的大厅中央,一个同样临时搭起的高台之上。
视野之中,底下密密麻麻的站着的是她所不认识,也从未想去认识过的人,她慢慢的抬起手,原本喧闹的音沐厅彻底安静了下来。
“啪,啪!”
随着响声,几台探照灯从侧面打出光亮,以云澜为中心,像四周散射。
有事情,云澜只是刻意的去忽略,并不代表它本身不存在。
她所习惯了十几年的演奏方式,既然能靠感情的共鸣压制血脉的暴动,那么,她依旧可以用感情的共鸣去掀起血脉的暴动!
如果可以,她希望她这辈子都不要用到这样的能力。
云澜缓缓闭上了眼,悬空在两侧的指尖终于按在了琴键之上。
在场没有人知道,死神的踏着最优雅的步伐,在音乐的伴奏下,一点点的绽开微笑……
隐隐约约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缓缓的,如同缱绻的积云,不缓不急。
在场的人觉得血脉中的暴动因子被一点点的包裹,舒适的,慢慢的流动着血液里,像是回归了母体,有最安全的温暖。
更像是情人的安抚,柔情的,带着淡淡的甜蜜……
血脉里隐藏的暴动因子,一点点的被缠住,一点点的被控制,一点点的被麻醉。
终于,云澜顿了近一秒,进入了下一段曲子,她指尖跳跃的速度越来越快。
云层被闪电从中划破,乌云翻滚,细细密密的琴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快,越来越激昂,所有的音符相互缠绕,相互融合,相互吞噬……
最后,只传达出一个讯息。
杀!
空气中开始浮现出浓浓的杀气,看似被安抚下去的暴动因子在瞬间在血液中点燃,继而一点点沸腾!
音符在血脉里叫嚣着站意,带着暴动的因子开始在血脉中横冲直撞,似是要直接冲进大脑的神经中枢!
所有的人还不明白,一场好好的音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的眼中还保持着茫然,就被血色一遍遍的淹没,最终一点点的被吞噬掉理智。
一头头巨兽开始充斥着大厅,血盆大口,血色滔天的兽瞳,嘶吼声相互交织着像是要掀翻整个大厅。
失去了理智,自然失去了敌我之分,站着的为数不多的能勉强保持理智的人,已经完全无能力。
兽的攻击,人的抵挡,兽与兽的厮杀……一时间,惨叫声不断响起,鲜血溅了一片又一片地方。
只是,云澜手中的琴依旧没有停止。
只要她的琴音没有停止,就没有兽人会攻向她。
“是她!”站着的为数不多保持理智的人,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云澜。
“住手!”有人拿起枪,瞄准云澜,想制止她。
云澜冷笑了一声,扬起手,狠狠一挥,一串琴音掠下,精神力顺着琴音灌入。
一柄半米长的,透明的弯月形刀刃从琴音之中弹射出来,飞速旋转着袭向来人。
“噗!”
刀刃从胸腔冲入直接从背部透出,那人弓着背,被刀刃贯穿的强大惯力狠狠的钉在了墙壁之上。
随即,慢慢的滑落在地上,手一松,枪支“啪嗒”的滚落在了地上。
☆、84逃出,苏晨布局
有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鼻端;琴音陷入了短暂的停滞。
云澜的手后知后觉的打起颤来;她曲了曲手指;似乎从神经末梢到毛孔都在颤栗着;但是仅仅几秒钟;下一瞬,她坚定的将手指张开;重新按上了琴键。
如果今天不逃出去,景木将被移交到“归”所谓的总部,看他们的手段;能活着出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而她?
要么认命呆在这,要么不认命的去死……
抱歉,她说过,她还不想死。
就是这短短的几秒钟,周围已经冲上来两头巨兽,云澜脑海里的精神力压缩成两束,灌入琴音之中。
两柄弯月形的透明刀刃,在同一时间弹射了出来,以最快的速度旋转着扑向两头巨兽。
“碰!”
刀刃和动物厚厚的皮毛撞,旋转着一寸寸的嵌入对方的血肉,但是只有一半,音刃已经被消耗的彻底消失。
其力度,竟将两只巨兽推开整整好几步远。
而这时,云澜的琴音已经再次恢复了正常。
她始终闭着眼睛,脑海里360度直视着整个大厅的情况。
不断有人理智崩溃化成了巨兽,和一旁的同类厮杀成一片。
也不断有人一边躲避着云澜,一边想拿出武器,直接攻击云澜本人,迎接他们的通常是一柄飞速扑来的音刃。
云澜其实也不好过,磅礴精神力的输出,已经令她的脑海隐隐作痛,她抱着手风琴,几乎已经站不住,摇摇欲坠中,她的牙齿咬破嘴唇,身体再次一点点的站直。
她还在等,等待景木的出现。
终于有人打破了大门,闻声赶来的营救队伍看着大厅。
云澜一袭白袍站在中央,被周围四溅的血渍所一点点的渐染,她的脚下,死亡和血色交织,一派修罗地狱。
营救队伍还没有来得及冲进去,在门口就被一头又一头巨兽扑了上来,不平等的单方面厮杀再一次上演!
“吼!”响彻大厅的愤怒嘶吼声终于传来,云澜睁开眼,一头雪狼抖着最耀眼的皮毛,出现在门口。
它的每一次扑杀,每一次撕咬,每一次挥爪……都清晰的印刻在云澜的眼中。
第三军区的“战神”式的人物,几乎没有花多大气力,就在一众人伤痕累累且失去理智的兽人中,杀出一条血路。
“云澜?”景木刚刚赶到云澜的面前,便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兽型最大的麻烦就是手的灵活性,景木用头轻轻的撞了撞似乎没有什么反应的云澜。
云澜两腿一软,差点从高台上摔下去。
景木连忙用牙齿咬住云澜的衣服,将她往后背上不轻不重的一甩,云澜已经稳稳的坐在了雪狼的后背上。
“抓稳了!”
云澜依言抓住景木的脖子上的毛发,直到景木再次从兽队中杀出,云澜才发现,景木为了不让自己被误伤到,身上已经被划上了好几道伤痕。
云澜坐在景木的后背上,看着源源不断从门内追出来的巨兽门,她慢慢的直起身体,闭上眼睛,抱着手风琴,两手同时飞速的舞动。
曲子最后部分,终于在云澜的手下倾泻了出来。
最后所有的精神力化成一阵刀刃雨,从云澜背后的方向“蹭蹭”的弹射了出去!
残影间,巨兽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一半人失去了行动能力,一般人因为浓郁的血腥再次陷入只剩**的杀戮。
阻挡了绝大部分巨兽的脚步。
一次完美的断后!
云澜意识开始慢慢模糊起来,她的双手还死死抓住景木,但是视野之中的景物却已经是模糊成一片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景木的声音。
“云澜,我们逃出来了。”
眼前一黑,终于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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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隐藏在边境和城市暗处的恐怖组织,制造了无数震惊全国血色案件。
现今主要游走在西部的戈壁地带,跨两国边境,以战养战,战火波及了边境多个古老的部落族系。
半年前,“归”的行动愈发猖獗,不仅使得几个族系血流成河,居然还攻击了边境的护卫军队,将军火战机扫荡一空。
中央最终震怒,成立了精英群集的临时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