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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所有记忆的瑞星,能活得更开心。
福雅通常是远远地看着他们,有时被慕雪和惜洛发现,两个小人儿就会踉踉跄跄地喊着“娘”,向她冲来,瑞星却会缩回瑞雪的怀里,一双杏眼不时地瞄向窝在福雅怀里“呵呵”笑着的慕雪和惜洛,顺便也瞄上福雅几眼。
日子在这样的幸福祥和中度过,不过选秀封后的大事也逼得福雅不得不面对了,太君也被杨老丞相逼得与她长谈了一番,太君了解福雅不肯选秀的原因,他能替她挡下选秀之事,却无法拦下封后一事,不过却给了她一个建议,专宠于前,而此人的身份必定无法登上凤后之位,或许能压下一时。
专宠于前,等于是要将此人推在风口浪尖,摆在最危险的位置,只因,不仅仅是压下封后一事,之后,很有可能成为秦王等人威胁她的筹码;无论是谁,她都不允许,她这么努力着,就是要让他们远离是非,幸福无忧。
下了早朝,福雅缓缓地踱步而行,身后是巧风和青烟,一直进了舞凤阁,身后的殿门缓缓关闭,她才行了两步,一道人影自一旁的柱子后闪出,跪在了福雅的面前。
福雅一惊之下,强自顿下身形,看清眼前之人,是个身着宫装的小厮,她心中暗自警惕,她这舞凤阁居然能有人无声无息地潜入。
“求圣上救救我家公子。”小厮说着,仰起头,那是一张陌生的脸。
“你是何人?”福雅镇定地回道,稳稳不动地立于原地,若是真的是来刺杀她,根本不会给她呼救的机会。
小厮似乎怔了怔,这才好似想到什么,抬手自脸上揭下一层薄薄的皮,福雅的眼亮了亮,人皮面具!易容术!这小厮可不是普通人,可在看清那张容颜时,福雅眼露讶异,修眉微挑,“小亚?”
她怎么会忘记他,看见他,就会想起那个一身黑衣的妖孽男人,她偶尔会想起他的那双勾魂电眼,也会想起他带着倔强的背影。
“求圣上救救我家公子。”小亚再次俯身请求,高抬的双手间,是一封纯黑色的信封,看得福雅浑身一震。
福雅伸手接过那封黑色的信封,急走几步,走进房中,打开放置在书案上的黑色木盒,拿出盒中的两封黑色黑色信封,比对之下,一模一样。
原来是他,关键时刻相助于她的,果然是他;虽然揣测过,她所识之人中,只有他,似乎喜爱黑色,只是,她一直忽略这种可能性,她早就认定他是个麻烦,也能猜测到他对她的企图,她却只想远远地避开他。
没想到的竟是……“进来。”福雅沉声道,缓缓地走到书案后,有些僵硬地坐下,抬头看向已经跪在书案前的小亚。
“出了何事?”她心中隐隐期盼,最好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圣上可还记得黑盒中的玉佩?”小亚看见书案上的黑盒后,心中希望渐生,他也是求救无门方才冒险进宫,也许……也许……真的能救公子。
福雅轻轻颔首,“记得。”
“且不说公子曾经两次去函相助,只希望圣上看在公子舍命赠玉的份上,救救公子。”小亚急切地不停叩头。
“给朕说清楚。”福雅的手指触摸着面前的黑色信封,他为她做了什么?那玉钥,可是秦王的贴身之物。
“是。”小亚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圣上可是派人进秦王府中打探?”他见福雅颔首,接着道,“那人行迹败露,被打成重伤,公子将他隐藏,那人伤势过重,想要托公子传话,公子方知,是替圣上打探秦王的贴身玉佩。公子让奴婢护着她出了王府。
那时,公子才从秦王房中出来,每次去秦王府,公子回来都会休养半月有余,可那夜,公子留在了秦王府,直到三日后……”
无非爱恨(一)
小亚啜泣了一声,忍住泪意,继续,“直到三日后,公子被人抬回了花满楼,浑身是血,养了足足一个多月,那玉佩,也是奴婢易容送进皇宫的。本以为,此事就此作罢。谁成想,秦王不知得了什么消息,突然追查起玉佩的下落,最后查到了公子身上,还有下人为证,见到奴婢护着圣上的暗探出府。秦王将公子关在府中地牢三天后,送回了花满楼,吩咐鸨父,贴出告示,只需一两银子,公子任人把玩。”
福雅坐在书案后,双手成拳,心中激荡不已,他默默地在暗地里助她,不曾向她邀功半句,不似来到王府中的妖孽,到似秦王府那夜透着倔强的男人。
为何?她做了什么?值得他如此相待?
“这……是公子唯一求奴婢护着的东西,也是公子最珍惜之物。”小亚解下了身上的小包袱,小心地打开。
呈现在福雅眼前的,是一件熟悉的外袍……
“嗯……这个味道好熟悉哦……嗯……好像她的味道……”他在她怀中像小狗般嗅着的样子……
“醉了就能看见她……”他低低的呢喃。
福雅解开了自己对他的禁制,方才明了了一切,他对她的眷恋,她并不是不懂,只是假装不懂;而她的回避,却让他付出了这么多。
“平日里说着要为公子赴汤蹈火的大臣们,此刻都躲避公子如蛇蝎,不敢得罪秦王,奴婢实在是求助无门,方才冒险进宫,求求圣上,救救公子,求求圣上……”小亚一下下地叩着头,“怦怦”作响。
“巧风、青烟。”福雅稍稍低喝,声音隐忍而压抑,随后对小亚道,“站起来。”
低低的声音,却让小亚不由自主地噤了声,起身站立在一旁,只觉得这房中有种令人窒息的气息在浮动。
巧风和青烟一进房中,看见站立一旁的小亚,心中一凛,这宫侍是何时进入舞凤阁的?她们竟然浑然不知,两人同时跪下,“请主子降罪。”
“帮我安排出宫,微服出宫。”福雅沉声道,这样的她,即便巧风青烟想劝阻,也不敢开口,这样的主子,她们只见过一回,心里明白,最好乖乖从命。
一个时辰后,一辆马车驶离了皇宫,直奔花满楼而去……
花满楼前,福雅一身清雅装扮,抬头打量着那三个字,这是她第二次站在这里,心情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哟,这位姑娘,好俊俏啊!”浓妆艳抹的鸨父晃了过来,却被巧风青烟拦住,小亚被福雅留在了马车内。
福雅丢出一两银子给鸨父,心中虽然急切,却依旧浅笑道,“这样明白了吗?”
鸨父看着这一两纹银如何不知其意,手绢捂着嘴轻笑了几声,“奴家明白,只是……”
他的眼睛蓦然瞪大,眼珠随着飘荡的银票转动,连连点头,“明白,明白,奴家立刻带姑娘去!”
说着,一把接过福雅手中的银票,宝贝似的护在怀里,这可是一千两的银票,转身带着福雅三人向花满楼最偏僻的院落走去,这楼主以前不可一世,如今居然沦落至此。
不过,想要上他的人可真是多得排到城门楼去了。
才走到院门口,就听见房中传出猥琐的笑声、不堪入耳的言辞,还有阵阵鞭打之声。
“哼,以前看不起我们姐俩,要见你一面都不行,如今……哈哈哈……”
“砰!”福雅不给鸨父开口的机会,一脚踹开了房门,再次看见赤 裸地被悬吊在房中的男人,浑身伤痕累累,发丝混着血汗黏在身上,头垂着,似乎已经不省人事。
她没有看见手执长鞭、衣衫不整的两名女子,没有听见两人被巧风青烟踢出院外的哀嚎声,她急急褪下长袍,裹住他赤 裸的身体,低低喝道,“青烟。”
青烟会意,长剑划出,绳索断开,男人软软地倒进了福雅的怀中。
福雅拥着他坐下,小心地解开他手腕上的绳结,忿忿地将绳索扔弃一旁,用衣袍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地横抱而起,向门外走去。
“唉唉!姑娘,你要如何玩他,我管不着,可你不能将人带走啊!”鸨父拦在福雅身前,“姑娘带走了人,我可没法向秦王交代。”
鸨父被巧风拦在一旁,福雅斜睨着他,笑意不再,冷声道,“让她来找朕要人好了!朕随时恭候。”
福雅丢下此句,抱着幻樱走出了这肮脏的花满楼,上了马车,鸨父却因为她的自称软倒在地……适才她的冷冽目光,让他打从心底的泛出阵阵寒意……
一上马车,小亚不由跪坐而起,看见福雅怀中的幻樱,泪水就这么滑落下来,哽咽着,“公子。”
福雅解开衣袍,小心地检查,看着他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痕,心中刺痛,再次拉起衣袍,她拂开他脸上散乱的发丝,露出那张有些苍白,却仍是不失美艳的容颜,如同上次那般,将他抱进怀中。
只是,这一次,她知道,不能再放开他;或许,早在许久许久以前,他就能牵动她的心,因为他的身份的敏感,她选择了避开,选择了忽略,选择了放手。
而他,却付出了如此的代价,若是早知会是这样,若是早知会这样……
福雅在心中默念,却也明白,没有若是,没有早知,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马车畅通无阻地驶进了宫中,福雅下了马车,抱着呼吸微弱的幻樱直接进了慕灵修的房间,她来到慕灵修的床边,半跪在他床前,颤声道,“修,救救他。”
慕灵修被福雅吓了一跳,连忙挪进里侧,“你放他躺好。”
福雅闻言,连忙小心地将幻樱放上床。
“他怎么样?”福雅看着慕灵修替幻樱诊脉,拉开他的衣袍,替他检查伤口。
“都是皮肉伤,有些感染,不过他似乎久未进食,身体很虚弱。”慕灵修示意雨真去准备热水和布巾。
福雅帮着慕灵修替幻樱清理伤口,擦拭他浑身的血污,最后看着慕灵修替他上好药,才轻轻地吁了口气,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天赐,你喜欢他?”慕灵修看得出,她很紧张这个男人,这男人的美是他形容不出的,即便在昏迷中,似乎都有种诱人的气息。
福雅深吸了口气,坦诚地对慕灵修道,“是,我喜欢他……”她自第一次见到幻樱说起,直到小亚进宫求救,花满楼中的所见所闻,无一遗漏。
慕灵修的目光回到昏迷的男人身上,原来,他叫幻樱;天赐不见了,他想要找到她,想要陪伴在她身边,可他,只是默默地帮助她,明明知道她在何处,也只能暗暗地看着她,爱着她,不敢靠近。
他自床边的袋子里摸出几个药瓶,一一摆放在福雅面前。
“天赐,这个你磨碎了,给他内服;这个药要每日替换;还有这个,等他伤好了,替他涂抹,保证没有伤痕,你看墨的伤痕不是也淡了许多。”
看着微笑的慕灵修,福雅隔着幻樱拥住了他,“修,谢谢你。”
慕灵修轻拍她的肩头,多一个人来爱她,他不会介意,他的房中经常都很热闹,瑞雪哥哥、灵洛、千青都会经常来看他,就连墨没事的时候也会来他房中坐坐,陪陪他;因为她,他似乎突然多了很多亲人,日子也不像从前那般冷冷清清。
“放心,他没事的。”慕灵修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