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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姬祥凤本想说,找个人传唤一声,领了过来不就行了,却在母亲的一个眼神中消了音。
母女俩的互动看在福雅眼中,心中已是有了计量。她前世辗转商场,阅人无数,这一来一回之间便已将这众人与心中定位。接过雨双奉上的热茶,细细品味。
待的姚御医诊治过后,福雅问过病情,送走众人后,转回内室。惜春怜夏见福雅进来便退到外间候着。
瑞雪虽然疲累,可心中诸事困扰,愁绪满怀,睡的极为轻浅,福雅刚刚走近,便醒了。
见瑞雪似是要起身,福雅连忙上前扶起他,拉过一旁的被褥垫在床头,让他靠坐在床头,自己也顺势坐在床边。
“怎么不多睡会儿?”福雅端详着男人,大半黑发略微凌乱的披散在身后,几缕垂在胸前,眼神散乱,神色间有些孱弱。这么疲惫,为什么不肯休息?
“我没事的,睡了一阵,感觉好多了。” 瑞雪不想她担心,撑起精神,微微笑着。
看着男人的笑容,想到姚御医的诊断,“忧思过重”,福雅心中气闷,她这么不值得信任么?可想想他自嫁她之后,这男人便大灾小病不断。如若不是她,他现在起码健健康康的,怎会如此凄惨。这么想来还是心痛多些,要想养好他的身子,还要化解他的心事。
“主子,粥好了,药也温上了。”雨双端着托盘走进来。
瑞雪伸手欲去端,却满了一步。
福雅已接过碗,拿过汤匙,边在碗中轻轻搅动,边轻轻吹散热气。
“瑞雪受不起王爷如此厚爱。” 从不曾有人待他如她这般呵护珍宠,病榻上的温暖呵护,柔声轻哄; 今日宫中不着痕迹的地维护;刚刚厅中毫不掩饰的宠爱;连回礼也备的周全,点点滴滴都刻在心间,若是失去,若是失去……
散发着哀怨气息的男人让福雅有些无力。不再多言,有些赌气的敛了笑颜,只是一勺一勺的喂着瑞雪,这样的福雅让瑞雪心中更为忐忑,僵坐着,一口口吃着粥。
吃过粥,福雅端过药,正在试温度,雨真进来道:“主子,姬将军和云侍君来了。”
“请” 福雅头都没回,把碗给瑞雪。
姬祥凤和云奴进了房来,瑞雪恰好喝完汤药,福雅接过空碗,递上蜂蜜水。姬祥凤见状,有些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云奴眼中满是欢喜。
瑞雪见了爹爹,心下欢喜,再看看面无表情的福雅,乖乖喝下蜂蜜水。
福雅转身顺手将杯子递给雨双,向着云奴微微一躬身,这一礼惊呆了房中各人。
云奴回过神来便神色慌乱的欲跪,被福雅拦住道:“这一礼是爹爹当受的,不用惊慌。你父子二人想必有私己话要聊,不如我陪岳母大人出去走走。” 话落,福雅便率先走了出去,不走难道等她岳父大人给她行礼。
她这边走的匆忙,没听见坐在床上瑞雪一声哽咽的,“福雅……”
回门(三)
福雅跟着岳母大人姬祥凤在花园赏景、品茗;可是福雅不谈朝政,不言是非,只论风月。想必她这位岳母大人正在腹诽她吧。
晚膳时,福雅不想瑞雪来这受罪,索性就说瑞雪身体不适,要惜春怜夏挑些清淡的,送到房中,让他们父子两在房中用膳。
用过晚膳,与府中众人坐在花厅聊天,福雅多数只是微笑倾听,被问及时也会看似认真的给予答复,唉!应酬啊,无处不在。
终于散场了,福雅惦着房中的瑞雪,直接回房,走至花园,一个人影猛然窜出,福雅停住,借着月光看清拦路的人,姬瑞星。
福雅心中对此人是厌恶至极,根本懒得假以颜色,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他会在这里出现怕是见不到瑞雪,心有不甘,便在这里等着她吧,方才花厅中并不见他,她特意留巧风青烟守着瑞雪,就是要拦着他,她不会给机会让他当面给瑞雪难堪。
“王爷,”姬瑞星的眼在月夜中闪着泪光,楚楚可怜,“王爷真的不明白瑞星的一片心么?”
“本王为何要明白公子的心。”福雅冷冷道。
“为何会选他,他哪里好?长相粗陋,出身低贱。我不美吗?王爷为何不肯好好看看我?”美人月下,楚楚身姿,倒是极为诱惑人心。
可惜,福雅眼中看不见这一切,倒是他辱及瑞雪的言词,字字入耳,怒极反笑。
“在本王看来不过一幅臭皮囊。本王心中,瑞雪胜你百倍,无人能及,告辞。”
福雅甩袖离开,不再看他。
姬瑞星站在原地,久久未动,身子因怒气而抖动,眼中早已没有泪光,透着刺骨的恨意,嘴中喃喃着,“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低沉暗哑如诅咒……
*** ***
福雅走到房门口,示意巧风青烟去休息,接着遣走雨双雨真,沉淀了一下情绪,推门而入。走进内室,见瑞雪呆呆的靠坐在床头,神情有些凄楚,她本以为见了自己爹爹,他会开心些,还特意让他们父子一起用膳,自己不来打扰,他父子两聊了什么?瑞雪竟是这般神色。
福雅自顾自地除了衣衫,仅着里衣,掀被上床,伸臂揽过瑞雪。
“福,福雅?”瑞雪这才如梦初醒般,愣愣地看向她。
敢情他一直都没看见她,她已经进来好一会了,福雅心里翻了个白眼。
“雪儿想什么呢?”福雅决定要好好和他谈谈了,她想要养好他,健健康康的陪着她。
“没什么。”他低下头,轻轻靠在她的肩头。
“是爹爹同你说了什么?”福雅顿了顿,她也只能这么猜了。
怀中的人没说话,福雅也不语,手轻轻抚着他的长发,心中暗暗思量,他爹爹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还有他白日里的异样,好像从瑞星请了安后他就开始不对劲了,他不会以为……
“爹爹说,要我问你要个孩子。”怀中的人终于开口,声音轻的仿若风一吹便会散似的。
瑞雪靠着她,心中苦涩酸楚,压得他连呼吸都觉得费力,好辛苦,心中飘过她温柔的笑颜,似水的妙目,“不论如何还有为妻。”她轻柔的话语就在耳边,他可以放心的依赖她吧,她是他的妻主。不去想他人,他只想能留在她身边,好好的爱她而已。可他还是贪心啊,想要一个她的孩子。
福雅没有说话,手没有停顿的轻抚着他的发,手指间顺滑如丝。孩子!不过他爹爹的意思恐怕不会是她想的那般,那么他呢?想要吗?为何要?
“爹爹说,女子恩宠无久长,若是他日恩爱不再,能有个孩子陪在身边也好……”他一字一字说着,声音渐消。
福雅轻抚他长发的手停了下来,良久,她低声叹息:“你是信不过我吗?”她却是自信会疼爱他一辈子的。
“不是,”瑞雪猛得抬头,对上福雅略显伤感的眸,瑞雪立时慌了手脚,他记忆中的她总是慵懒的笑着,总是那么优雅从容,这突来的伤感划痛了他的心,“我,我没有……我,我没有瑞星的美貌才情……我大你许多……雅儿对我很好……好的我以为是在做梦……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我好怕……怕若是有一日……你的眼中不再有我……我明明知道……你不会只有我一个……我本来只想,能呆在你的身边就好……能陪着你就好……可当我知道还有个公子住在偏院……当我知道瑞星也喜欢你……我的心就会好痛……我不是故意这么贪心的……我是真的想要个孩子……你的孩子……因为是你的……我要……咳……咳……”
福雅看着他慌乱的眼,听他语无伦次的说着,他的手又揪住了她的衣襟,每每不安时,他无意识的动作。
这断断续续的话合在一起,在福雅听来犹如天籁,他在告诉她,他在意她,喜欢她,或者爱着她,他却突然咳了起来。
福雅连忙拍着他的背,想要去给他倒杯水,可他的手紧紧揪着她的衣襟,怎么也不肯放开。
“放开,雪儿,放开,我只是去倒水。”福雅轻轻握住他的手,试图让他松手。
“咳……不要……咳……不……讨厌……咳……我……”止不住的咳嗽中,瑞雪还试图要留住她,他什么都说了,都说了,不顾廉耻,不守礼仪,都说了;心下更是绝望了,这样的自己,如此丑陋,连自己都厌恶不已。
“惜春、怜夏”福雅一把紧紧抱住他咳个不停,抖的厉害的身子,大声喊着。
惜春怜夏乒乒乓乓的跑进来。
“水,温的”福雅揉着他的胸,想要帮他止住咳嗽。
一阵折腾,瑞雪咳的有些虚脱,终是慢慢地止住了。福雅忙喂他一口口的喝下水,他脸色通红,喘息急促,整个人瘫在她的怀中,无声的泪不停的自眼中滚落,看得福雅心疼不已。
“我……我……”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瑞雪揪着她努力地开合着嘴,却不知要说些什么,泪流的更凶了。
福雅上前印着他的唇,轻轻碰触,就这么一下一下的亲着,感觉怀中的他渐渐平静下来,将他放平在床上,俯身抵着他的额头,对上他被泪水洗得黑亮的眸。
惜春怜夏一见主子这样,忙红着脸都退了出去。
“傻瓜,雪儿真傻!我哪里好?”又亲一下堵住他想开口的唇,“要了你又扔你独自一人的人是我;娶了健康的你又害你缠绵病榻的人是我;笨的中了那么简单的圈套害你如此的人还是我;这样的我,哪里值得你这般放在心中。”
“值得,值得的。”瑞雪努力在她的唇间喃喃道,眼中的爱恋看得福雅眼眶微酸。
“傻瓜,傻瓜,傻瓜……”福雅蹭着他的鼻子,低声呢喃,“雪儿想要孩子,我们就要个孩子,不过雪儿要乖乖的养好身子才行。”
“嗯,”瑞雪急急点着头,眼中光彩夺目,“可是我……”
“是我招惹了雪儿不是吗?那夜第一眼我就喜欢上这样的雪儿,美貌,我有;才情,为妻的也有;干什么还要找个有美貌才情的来把为妻的比下去不是。”解了他的心结,福雅心里高兴起来,有心情调笑了。
“嗤……”瑞雪忍不住笑了,真好,雅儿也是喜欢着他的,这样就够了,够了。他的眼一瞬不瞬的细细端详她如画的眉目,想要将她深深地刻在心中。
“雪儿,我会疼爱你一辈子的,相信为妻。雪儿是要陪着我白头偕老的。”
福雅看着身下的男人再次瞬间泪盈满眶,叹息着吻上他的唇,辗转深入,缠绵悱恻。
离开他柔软的唇,福雅努力平息体内的欲火,这里的女人体质还真是让她郁闷,怎么会这么欲求不满。
可她身下的男人不领她的情,睁开被她吻的迷蒙的双眼,无力的唤道,“雅儿,雅儿。”声音低沉性感,呢喃声声。
“天!救命!”男人被她吻的情动,轻轻扭动着身子,想要更贴近她,福雅之前的欲火还未压下,险些又被他撩拨的更高。
福雅深吸一口气,解开男人的衣衫,吻上他的锁骨。
“嗯……雅儿……” 听见男人的呻吟,福雅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男人,上次他可是实在忍不住才漏出声的。这一眼看得福雅这个后悔,男人迷朦的眼望着她,眼神妩媚,两颊春色满布,朱唇微启,粉色的舌尖若隐若现。
天呐!谁来杀了她。
福雅垂下眼,恨恨地用唇舌在他挺立的樱粒上辗转蹂躏,双手向下褪去他的亵裤,抚摸着他大腿内侧细嫩的肌肤,独独不碰他早已挺立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