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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雅却听懂了他的意思,坐到床边,扶起苏梦寒,让他无力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怀里,拉着他的手轻轻放置在他的小腹上,“真的,他就在这里。”
苏梦寒微仰头,靠在福雅的手臂上,恢复了视线的秀眸凝视着福雅,眼中有着不确定,“我……可以……吗?”
他没有忘记自己曾经对她的伤害,没有忘记自己让她失去了什么,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背叛。
她的原谅让他更难过,她的宽恕让他更痛苦,本以为自己最终会死在她的身边,死亡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可她却苦苦的为他寻觅良医,居然,解了这据说无人能解得至情蛊。
他会撑下来,是因为她说,他有了她们的孩子;那一刻,他竟然无法选择死亡,只因心底深处对这孩子的渴望。
他一直一直都很喜欢孩子,却要冷血地封闭所有的感情,只因他是个探子,一个不能见光的探子。
他凝视着福雅,这个如此不同的女子,她给了他阳光,也将他拉到了阳光下,他给她的,是背叛,是伤害;而她给他的,却是呵护,是怜惜,甚至给了他一个孩子。
苏梦寒眼中纠结的痛苦、自责一一呈现在福雅的眼中,她一直都知道,他以为死亡是他的终结,而那日日虚脱的折磨是对他的惩罚。
可他却不知道,那也是对她的惩罚,看着日渐衰弱的他,她不会觉得痛快,不会觉得开心,她会心疼,会难过,会伤心……
只是他,真的懂她的怜惜、她的伤心、她的原谅……是因为什么吗?
虽然他只是默默地,尽量不想引起她注意般地存在在她的身边,可是她却无法不注意他,而一旦注意到他,又无法不一步步地了解他。
福雅知道,若是不解开他的心结,他这一生都会在自责和内疚中煎熬一生;而她的爱,也会成为他痛苦的来源。
“梦寒,若不是这个孩子,你,是想要就这么死在我的身边,对吗?”福雅对上他痛苦纠结的秀眸,眼中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苏梦寒无法与这样的福雅相对,垂落了视线,不点头,也不摇头;身体却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
又来了,这男人不想回答问题就这个样子。
福雅无奈地叹道,“梦寒,你想惩罚的人,是你自己,还是我?”
苏梦寒惊讶地抬眸看向福雅,她,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怎么会惩罚她?明明都是他的错。
他从小就知道背叛是什么下场,在赤蝎宫,背叛意味着生不如死,意味着痛苦、折磨和死亡。
所以当他知道自己被种下至情蛊,才会那么决然地选择了最痛苦的死法,那,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他,还是不懂。福雅看懂了他眼中的惊讶,她似乎渐渐懂了这个男人。
“梦寒,你曾经的背叛让我很恨很恨你,”苏梦寒抖了一下,福雅抱紧他,一手轻抚着他的手臂,“可是越是恨你,我越是痛苦;很想狠狠地折磨你,想要看着你痛,以为看着你痛,我就会舒服些。”
福雅的眼神渐渐幽深,似乎回到了那段爱恨纠缠的折磨中,“可当你蛊毒发作时,我却无法置你于不顾,当你渐渐虚弱下来,我却无法不心疼,每次夜里抱着虚脱昏迷的你时,我会害怕,害怕是最后一次这么抱着你。”
苏梦寒颤抖地手指揪住了福雅的衣摆,心因为她的每一个字颤抖着,秀眸微微眨动,唇也不可抑制地颤抖。
“当我知道了你的苦衷后,我更是无法恨你,无法怨你;知道在你选择背叛前,也同样煎熬过、徘徊过,而挣扎在蛊毒中的你,早已惩罚了自己。这,就够了。”福雅顿了顿,又道,“梦寒,为什么我无法看着你死在我的面前?为什么我会夜夜替你解蛊毒?为什么我要寻找良医,解了你的蛊毒?你真的懂吗?”
福雅询问的目光让苏梦寒呆愣地回视着,只因心中恍惚浮现的答案他不敢去读取。
“我曾经想过,要是找不到大夫,就去找下蛊的人,用尽我能想到的所有方法,逼她替你解蛊。”苏梦寒的秀眸睁大了,那是他宁死也不会选择的方式,“之后,我会杀了她,不论她的武功有多高,不论她有多神通,终其一生,我定会要了她的命。”
福雅的眼中隐隐有着嗜血的杀气,她的心中早已压抑了无数无数无法释放的怒气与恨意,她深吸一口气,收敛那差点奔渤而出的阴翳,眨眨眼,对着苏梦寒绽出浅笑,“梦寒,我只要你活在我身边,忘记过去,忘记一切,幸福地活在我身边,只要给我你的心,你的爱,我会帮你找回你想要保护的。”
苏梦寒的泪毫无预警的滑落,身子在福雅的怀中抖动,这是他从来不敢去奢望的,他以为,他只能活在那个人后的世界,一生操控在别人的手中。
他一直只是默默地收集着她的美好,一生能有一个这么美好的女人活在他的记忆中,他就已经满足了,因为,他知道,为了弟弟,他最终会背叛她,最终只能成为她的恨。
他,真的可以吗?可以吗?
“梦寒,我喜欢你,我爱你。你懂吗?”福雅将不断流泪却全无声响的苏梦寒抱进怀里,在他的耳边轻叹,她从来不是个有仇不报的人,却因为是他,她选择原谅,因为是他,她选择信任,因为是他,她选择了……爱……
她已经见过太多的不幸,不想再用自己的双手,来制造更多的不幸。
苏梦寒在她怀中无声的哭泣着,心中有什么在坍塌,他懂了,为何他的死,对她,也会是一种惩罚,他,好自私,好自私,他只想着自己的自责和痛苦,却从来没有体谅过她的心,没有去好好想过,为何会原谅他,宽恕他。
福雅抱着他,轻抚着他的背脊,任他哭泣,这个男人压在心中的眼泪怕是很多很多,她只是心疼他连哭泣都这么的压抑无声。
“我……也……爱……”怀里传来断断续续地声音,虚弱,却一字一字分外的清晰。
福雅感觉怀里的苏梦寒似乎微微挣动,松开了些许,对上了他扬起的头,那曾经秀美的小脸上泪痕交错,秀眸晶亮。
“梦寒……从此……只……属于……福雅……”苏梦寒艰难地说完这句话,很想很想也能伸臂搂住眼前的女人,这个说要给他幸福的女人。
“梦寒。”福雅控制着手劲,将他抱进怀中,头埋进了他枯瘦的肩头;这个男人从来不曾承诺过什么,他的承诺一出,就像他的犟脾气一般,永无反悔。
“主子,药煎好了。”小莫和小言不敢打扰她俩说话,一直躲在外间,听见内室没有了声响,这才试探着在外间出声。
“先准备些吃的。”福雅让没有分量的苏梦寒坐躺在她的怀里,吩咐道。
“主子,都准备好了。”小莫端着一碗稀稀的粥进来。
福雅一点点地喂着苏梦寒,等他喝下小半碗,这才喂他喝药。
“修说,你的身体比较弱,怀孕会很辛苦,所以梦寒一定要养好身体,才能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
福雅不想隐瞒他,这个男人的心性坚强又隐忍,告诉他实情才是最好的鼓励。
“修?”苏梦寒看向福雅,眼中有着疑问。
“修就是我们找的神医……”福雅简单说了认识慕灵修的经过,尽管已经尽量轻描淡写了,苏梦寒却仍是听懂了,沉默了。
“梦寒,你现在只要养好身体就好,记住,不要惩罚我!”福雅曾经找到过他的弱点,如今,她更加知道他的死穴。
苏梦寒有些感动有些无奈地看着福雅,难得温驯地点了头,只因,他也对腹中的孩子充满了期待。
*** ***
解开了苏梦寒的心结,福雅的心情好了许多,开心地晃进了自己的房里,看见正在着衣的封玉涵。
“你怎么起来了?”福雅急忙走到他身边,拉他坐下。
封玉涵本也是勉强起身,如今更是无法站立,被福雅这么一拉,就向床上倒去,却被福雅拦腰抱住,没有让他就这么直接坐在床上。
福雅轻轻地放他坐在床上,封玉涵还是痛地眉头微动,却尚能忍耐。
“不是说了晚点来喊你吃药,怎么就自己起来了?”福雅不满道。
“属下没事了。”封玉涵知道这是她的房间,也不敢让自己太过沉溺在属于她的气息里。
“你……”福雅气急地指着他,方才的好心情消失无踪,“你这样叫没事?”
封玉涵知道自己说的有些牵强,他此刻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向他抗议,可是,是他自愿将她拉进房中的,他不需要她对他负责,他有他自己要做的事,他,有着他要完成的誓约。
“你给我好好躺着休息,除非修说你好了,才准你离开这张床。”福雅懒得和他多说,曾经的墨也同他一般的执拗,她早就应付出心得出来了。
“我……”封玉涵被福雅强行按到了床上,这样的动作并不猛烈,却也让他的身体疼得有些痉挛。
“你这样还敢跟我说你没事。”福雅气到无力,拉着椅子坐在一边,等着小莫送药来。
封玉涵沉默不语,福雅这么看着他,却想到了慕灵修说的,他年纪很小就服下了绝子丹,为什么?她真的很想问他,却知道,他必定不会说,也知道,那一定和他男扮女装有关系。
封玉涵的身上也藏着太多的秘密,福雅决定,这次一定要小小好好的查出来,她需要知道有关他的一切,她不想犯下同样的错误。
“主子,封总管的药煎好了。”小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福雅起身去端了药进来,知道此刻封玉涵的样子不适合给别人看到。
封玉涵勉强撑起身子,伸手接过福雅手上的汤碗,仰头喝下;福雅也任他接过碗,只是伸手扶住他僵硬的背脊,她已经习惯这些男人逞强的个性了,这都是她自己招惹来的。
福雅接过他手中的汤药,扶他躺好,改好锦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如同白天一般陪坐在他身边,轻声问道,“饿不饿?吃的东西吗?”
封玉涵摇摇头,他没什么胃口,除了全身酸痛外,什么感觉也没有。
“那就接着睡吧。”福雅伸手去脱封玉涵的亵裤。
“你干什么?”封玉涵压住福雅解着他裤带的手,脸上有着可疑的暗红。
“你说呢?”福雅挥开他的手,俐落地半褪下他的亵裤,半躺在小腹间裹着玉 茎的棉布已经被血迹渗透。
“我……可以……自己……来。”封玉涵的手再次想要伸来,却被福雅拉开。
“你身上不疼吗?”他的手还是那么冰冷,福雅知道,他的腹中必定同样的绞痛。
福雅不理封玉涵的羞涩,翻出准备了一大堆的棉布,再次替他裹好,这才替他穿好亵裤。
封玉涵还来不及开口,只觉腹间一暖,福雅将手覆上了他的小腹处。
“等回到京城,我也替你弄个热水袋好了。”福雅轻揉着他的结实的小腹,心疼手下他冰冷的温度。
“没事的……我习惯了……”封玉涵感动于她的温暖,却有些不习惯这般的亲密。
他知道,自己像女人比像男人多,他扮女装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怀疑,就是因为他的外貌更似女子,若是他穿上男装,才会令人怀疑他女扮男装。
这样的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得到女子的垂怜,所以他常常觉得奇怪,自己何处露出了破绽,竟然会被她识破了男儿的身份。
福雅瞪了他一眼,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