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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后应栖对我说:“你不要介意,婶婶只是一时半会接受不来。”
我浅笑点头。
应栖陪着我坐了二十分钟,依旧未见应铮过来。后来应栖临时有事,道了抱歉后先行离开。
我闲坐无聊,想起桌前花茶动也未动,于是自行拿起茶壶倒一杯喝,谁知一碰,竟烫手非常,我忍不住嘶地一声,甩手散热。
“小心,这茶壶烫手。”我讶然抬头,看向说话人。
是个极美丽的少妇,一身浅色旗袍,虽是在室内,依旧穿着高跟鞋,举手投足间都似一副画。
我暗自赞叹她的美丽,她走来,道:“你是米户吧?”
我点头,眼神询问她的姓名。
她说:“我叫黎烟,是太太的远房表妹。”
我想我知道这位黎烟小姐,应府里虽都唤她一声黎小姐,但实质她也是我那个了不起的父亲应铮的女人。
姐妹同事一夫,我真不知道是娥皇女英的美谈,还是畸形隐晦的关系。
我说:“黎小姐好。”
黎烟坐下来,说:“你来了也好,我终日一人也怪无聊的。”
我微笑不语。
她叹气道:“豪门深似海,说的一点都不错。我只觉得这豪门恩怨,是是非非真说不出个谁对谁错来,我也曾怨过,不清不白的身份十几年,但时间长了倒也明白,快乐是要自主的,别和自己过不去,安之若素时日子也是不错的。”
我没想到她的这一番话竟会对我说,转念一想,其实也不奇怪,她应当也是长年累月的没有诉说的对象,加之我其实是个可有可无,随时会离开的人,她对我说说也无妨。
我陪着黎烟说了许久的话,终于有位管家一般的中年长者过来,竟是要请我到主厅去。
我和黎烟道了别,随着管家往主厅去。
进了主厅,先是天花板上巨大的璀璨钻石挂灯晃了晃眼,又感觉脚底下踩着柔软的高级地毯,周围的一切都是闪闪发光的。
华贵的沙发上坐着一人。
那人目光灼热,像是要在我身上灼出一个洞来。
我收拾了心情,调整了面部表情,尽量让自己无谓地迎上那人的目光。
我说:“应先生好。“
应铮却道:“果真是她的女儿,像极了她。”
我一愣,认真看去,应铮却转移了目光,“坐。”
我依言坐下,他道:“听应栖说,你已经做决定了?”
我压制住心底翻滚的情绪,道:“是。不过是要有条件。”
“什么条件?”
“我可以在财产转让合约上签字,但是我要你在法律上承认我的身份。”
“你是来要名分的?”
“是。”
“为什么?前些年你从不提。”
“现在我需要。”
“为了什么?”
“为了我丈夫。”
既然已然决定与靳利彦共度一生,那么我需要有清清白白的身份去和他相配。他可以不在乎,但我在乎,我在意他在靳家时因我而遭受的冷言冷语,也在意他因为我在董事会上遭受的质疑。
PS:咱的米米所属的家族可是迄今为止最牛掰的!可惜了,因为应家要和靳氏,要和我们的靳少对着干。
、【卷一】25 米户圈套
中圈套时的感觉不是最痛的,而是发觉他因为你而受到伤害时才是最心痛的。
米户的blog(锁)
应铮答应下来,但提出由于最近应氏在筹备一处项目,承诺在周日前与我完成交易。
我不禁觉得实在的可悲。
面对亲生父亲,我却宛如面对一个商家,一个对手,我们的交流都是围绕着利益交易而来,无半点亲情可讲。
黎烟安排我住下,处处留心照顾,为此我很是感激。
靳利彦的电话在那日晚饭前打来。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安稳,但却有藏不住的疲惫。我听着微微地心疼。
“我女儿还好吗?”
“我儿子一直很好。”
他在那头笑,低沉愉悦,慢慢萦绕在我心上,我亲眼看见梳妆台镜子里的我,微微地扬起唇角。
靳利彦说:“这样吧,我和你打赌,的确是女儿。”
我说:“赌什么呀?”
“如果是女儿,你再给我生两个。如果是儿子,你再给我生一个。”
我满脸羞红,说:“你真当我是母猪呢。”
“没有。我靳利彦怎么会和母猪生孩子。”
我对着空气挥了一拳,他那头传来了安俊的声音。
我说:“你去忙吧。”
“嗯,再给你打。”
晚餐安排在偏厅,陪着我吃饭的只有黎烟一人,其实我还是心存感激的,至少应家没有喂猪一般直接送了饭菜到我的房间里。
饭后,黎烟希望我陪她散步。
我真正见识到应家的财力雄厚。原那应宅后,竟是一处面积不小的园林建筑。夜间虽然看得不清晰,但那穿廊挂满的红灯笼,蜿蜿蜒蜒展现了园林的曲折幽美。我置身其中,竟像是穿越到古时候一般。
黎烟说:“铮哥很喜欢这里。他说他来这里歇息时会全然放松,忘记了世事。但我知道,他是忘不了她。”
我沉默。黎烟说的她,怕是我的亲生母亲。
黎烟说:“我十五岁来到应家避暑。铮哥一眼看中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我的气质像极了你母亲。铮哥喜欢我穿旗袍,他曾因为见我穿着旗袍向他走去时,失神唤我作可馨。”
可馨,米可馨。
我那个风华绝代的母亲。
黎烟引我到一处屋子,推开门进去,扑鼻的是一阵百合香气。
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油画。油画里的女子一身月白旗袍,艳绝世人。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我以为我会不在乎,我以为我已淡然,但当我亲眼见到母亲的画像时,我心里头那与生俱来的血浓于水的感情就涌现出来,原来我是思念她的,她虽然很小就弃我而去,至今不知去向,二十几年没有一日尽到做母亲的职责,但我发现我实在是恨不起来。
我想,如果往后有机会,我一定要让靳利彦来,让他看看我的母亲。
夜深时,黎烟带我离开,我们穿过湖边的长廊往应宅去,或许是我精神不济,走了几步时,不知是黎烟撞的我,还是我撞的她,手里的手机在碰撞中飞了出去,一下子掉进了湖里。
我惊慌失措,黎烟也急,忙道歉,并说要请工人过来打捞,拿出手机拨出去时,却无人接听,黎烟又改而要拨管家的电话。
我说:“算了,夜深了,可能大家都休息了吧,明天再说吧。”
睡前黎烟又送来一碗燕窝,又是一阵对不起,我说没关系,接了碗喝了燕窝后,她也就道别离开。或许是太累,我上了床一挨枕头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十分漫长,我处于一种朦胧到极致而无法奈何的境地,潜意识里想起来,但就是无法挣脱梦境,一睡再睡。
再次醒来时,头晕脑胀得厉害,腹部竟也有些微的疼痛,我到浴室处洗漱时,竟发现裤上有些许血液。
我的心顿时像铅球一般急速坠落,掏空了一般又惊又怕又怒!
回想起沉睡前的事情,我几乎是发狂地拉门出去,我赤着脚离*门,披头散发地在长长的走廊上走,然后我在尽头发现了黎烟。
我向她奔去,一把抓住她,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你给我吃了什么?!”
黎烟满脸的无奈难过,别过头去说:“没什么,就是一点安眠剂,医生开的,只会让你睡上几天,没有什么影响。”
我的脑袋炸开了一般,眼泪几乎是夺眶而出,我哭喊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怀孕了吗!这种药我不能吃的!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我和靳利彦的孩子…
我的腹部突然抽搐般剧痛,我下意识紧紧地抱着腹部,缓缓蹲下来,我近乎绝望地对我的孩子说:“不…。不要…。不要离开妈妈…不要…。”
黎烟满脸惊恐地蹲下来扶我,我触电一般推开她,死死地瞪着她:“你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的孩子!”
“我去叫医生,米户你要坚持住,天哪!我的天啊!”
再次醒来时,身边坐着的人依旧是黎烟。
我的手摸着腹部,转过头去静静地流泪。我这个方向可以看得见打开的雕花窗户,风扬起轻盈的窗纱,如梦一般,天知道我有多么希望这全只是一场噩梦。
黎烟说:“米户,医生来看了,孩子没事,你放心啊。”
我终于看向她,然后缓缓坐起来,“是真的?”
“是。”
我又喜又怕。只觉得这个富丽堂皇的屋子的可怖。我要回去,我要回到靳利彦身边去。只有靳利彦会真心爱护我的孩子,他是宝宝的亲生爸爸,我和宝宝只有在他怀里才会安全无虞。
我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黎烟默然不语。
我说:“是应铮的意思吧。”
黎烟叹气。
“应家到底在耍什么阴谋?”
“具体我不清楚,铮哥只是嘱咐要我让你昏睡几天。”
我慢慢地理出了头绪,冷冷地看着她:“我的手机被扔到湖里也是你故意的吧?
黎烟点头,我的猜测被证实,心里一阵一阵冰凉的寒意和恐惧。
应铮阻止我与靳利彦取得联系,是单纯冲着我来的,还是说,他的目标根本就是靳利彦,根本就是靳家?
我掀被下床:“我要见应铮!“
黎烟拦住我,我用力甩掉,她无可奈何地说:“你不要乱来,顾着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我冷笑着退后几步,“我只有离开这个鬼地方才能真正保护我的孩子!”
我拉开门,冲出去,迎面一个人挡住我的去处。
我看清来人,用力推开,“你也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是故意把我带来,让我往圈套里跳的是不是?”
应栖说:“你要冷静点。”
“我要见应铮。”
“好,我带你去见他。”
“听说你怀孕了?”应铮坐在主厅的沙发上,在烟气环绕中看着我。
我站在大厅中央,紧握着拳头,迫使指甲插进肉里,好让自己疼痛,疼痛带给我清醒,带给我力量。
我冷声说:“放我走。”
应铮说的不紧不慢:“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我咬唇不语。
应铮说:“你错就错在竟敢和我应铮谈条件。”
我笑了,他眼底一丝惊诧,我摇头说:“不,我错在长得太像她,我错在是你的女儿。”
应铮突然用力将桌上的茶壶摔出去,在我的脚边碎成了千万片。
“你不是我女儿,从来就不是。”
我觉得荒唐可笑难堪愚蠢,原来他从来就没有相信我是他的女儿,我在此刻终于意识到我的天真和愚蠢,终于意识到我的此行是个绝对的错误。
我说:“那你放我走吧,什么名分,我不要了。”
应铮笑了笑:“你以为你还能回去吗?”
我的心里一惊,像是被泼了一桶冰水,我切切实实感到了事情的复杂和严重。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你什么意思?”
应铮突然用遥控器打开了大厅的电视屏幕:“你自己看比较有意思。”
屏幕里是一个拍卖会的场景。
台湾永隆企业H市的地盘现场拍卖。靳利彦和安俊也在其中。
价格被不断抬高,直至靳利彦示意安俊举牌,至此靳氏所出价位最高。
场外忽然进来一名秘书摸样的人员,递与靳利彦手机,靳利彦突然制止安俊的第二次举牌。尔后该拍卖会突然宣布暂停,将拍卖日挪后。
看着靳利彦铁青着脸带着安俊离开现场,我惊慌地质问:“你对他做什么了?”
应铮关掉屏幕:“我只不过让他得知,你在我这里。”
“你威胁他!为什么?”
“他竞拍的地盘是永隆欠应氏的海外负债,我们即将要收回,岂能让他竞拍了去。”
我全身冰冷,没想到我终究是成了他的绊脚石。他本可以顺利地完成收购计划,他本可以完成自己的宏图大业,而我竟然在他关键时刻中了圈套,被人利用了去。
应铮笑了笑:“不过你的确嫁了个了不起的老公。靳利彦确实是个对手,我这个商界老手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