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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户的blog(锁)
又一年早春的阳光透过纱窗照进屋里,我躺在床上细数空气中微小沙尘的颗粒。
我想起昨夜除夕鞭炮的响声,从远远的地方传来,悠远热闹。
敲门声响起,“大小姐?大小姐您醒了吗?”
我从床上坐起来,“进来吧。”
推门而进的是在应家服侍一年多的女佣梦洁,不过二十岁左右,长得十分有灵气。
“小姐,新年好!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我被她愉快的心情感染,微笑着说:“一大早就过来讨红包的鬼丫头!”
梦洁夸张地笑道:“哇!小姐笑起来好漂亮啊!”
我下床往浴室走,问道:“大伙都在吗?”
“在呀,老爷,太太,黎小姐和二小姐都在呢!就等你用早饭了!太太想要提前开饭呢,老爷不让,非要等你一起呢!”
我微微一笑:“好了,你先下去吧。”
收拾齐整了才下楼去,餐桌处果然坐着正看报纸的应铮,对坐无语的应太太和黎烟,以及兀自看着手机的应家二小姐,应铮和原配的女儿,应诗琪。
我往前走去,刚到餐桌旁,应太太冷冷地说:“顾太太架子挺大嘛。”
我恍若未闻,顾太太这个称呼,我还没有习惯,亦或是从不会习惯的。我微笑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径自坐下。
应铮放下报纸:“好了,开饭。”
五人默默地吃,安静无语。
应铮突然问道:“顾朗什么时候过来?”
这大体是要问我的吧,我说:“应该快到了吧。”
应太太冷笑:“顾太太好气度,和丈夫常年分居,依旧如此气定神闲。”
我回以冷淡的微笑,客套疏离,却又不失礼貌。
或许是我的云淡风轻惹恼了她,应太太说:“也对,若是碰上道行高的狐狸精,再怎么紧张也是没有用的。”
她的话意有所指,在场的人都听得明白,黎烟的脸瞬时变了样,十分难堪。
应铮咳了一声以示警告。
我笑道:“太太说的没错。道行高的狐狸精真是厉害难以对付。”
我说话时意有所指地看着她的眼睛,应太太如我所料的眼神微变,避了开去。
我想或许是我这双眼睛真是像极了我那风华绝代的母亲,米可馨,才会令无论是应铮还是眼前这个应太太,都无法直视我的眼睛过久。
愧疚,心里有鬼,难堪都是我所能感受出来的情绪。
早餐尚未吃完,就有佣人进来通传:“老爷,姑爷到了。”
应铮笑道:“好,我的好女婿来了!待我亲自去迎接他!你们也一起来。”
我随着众人起来,跟在最后。
穿过长廊,路过一个偏厅,终于来到门口。
门前停了辆黑色的保时捷,顾朗刚从车上下来,佣人正接过行李。
应铮说:“拿到大小姐房里去。”然后对顾朗张开了拥抱的手臂。
“爸。”顾朗喊道。
我终究是忍不住别开脸去。
黎烟说:“一路过来,累了吧,怎么也不叫个司机。”
顾朗说:“还好,以前也跑过长途,不会太累。”
应诗琪乖巧地喊道:“顾哥哥。”
应铮皱眉:“还不改口叫姐夫。”
应诗琪不满地撇嘴。
顾朗笑道:“随她。诗琪好像又长大了。”
应诗琪不满地跺脚:“我已经高中毕业啦!我要上大学了!”
她母亲冷然地喝道:“哪有点应家小姐的样子!还不回房间去!”
应诗琪一扭头:“偏不。”
眼看就要闹起来了,黎烟忙说:“顾朗也该累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应铮点头同意:“米户,你带顾朗去休息。”
顾朗随着我往楼上去,开了门,他跟着走进来,我回身说:“你先休息一下。洗浴用品梦洁应该准备好了。”
他拉住:“你去哪?”
我挣脱他的手:“我到园林去一下,帮着黎姨照看一下盆栽。”
他说:“你好像对花都比对我上心。”
我说:“你好好休息吧。”
我刚一回身,他就从身后搂住我,我下意识地推开,他退后一步,满眼惊痛地看着我。
我别过脸去。
“我知道我用卑鄙的手段逼你嫁给我,可是米米,一年了,你还不相信我是真心的吗?米米,我爱你爱了这么久,你还这样对我。”
我摇摇头:“我从不怀疑你的真心。”
顾朗上前一步,抓住我的肩,低头迫视我的眼睛:“你还恨我?”
我也摇头:“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
顾朗的手一瞬间松了开来,轻笑着后退,我听到他有点凄惶的声音:“是啊,有爱才有恨,你根本不爱我,所以你才不会恨我。”
我说:“我想我明白你的苦,你担负着让顾家复兴的重任,而和应家联姻是你达到目的的一个捷径。”
顾朗的呼吸开始急促:“你虽然不恨我,但是你打心里看不起我是不是?凭什么?靳利彦还不是为了靳家牺牲了你?夏家开出不入靳氏董事会的条件,他就二话不说答应,和你离婚,马上就娶了夏锁!他为达目的也是不择手段,你凭什么还一心想着他?”
我却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房里的时间像凝固了一般。
接触到我的目光,他原本激动的情绪慢慢地平复下来,然后有点颓唐地坐在床上。
他伸出手来轻轻拉住我:“对不起米米,对不起,我不该胡乱对你发脾气,对不起。”
我拉开他的手说:“你累了,好好休息一下。”
我在开门出去的瞬间,顾朗问:“米米,在国外的这一年,你有想过我吗?”
我的手放在房门把手上,沉默不语。
他在我身后说:“我可是天天在想你,晚上想你想到无法入睡,恨不得马上飞到英国去找你,可是想到不能逼你,我还是在这里等,等你自愿想要回来,可是我等到了,你却依旧和离开的时候一样,对我不冷不热。”
我握着把手,半晌还是打开,他问道:“你是不是还是会离开我,在我们的约定期满后?”
我终究是轻叹了口气:“你知道答案的,何苦再问我。”
“为什么?”他问,绝望而无助,“为什么我和你的契约婚姻是有期限的,而当初你和靳利彦的契约婚姻如果没有意外却是无限期的,为什么?”
我说:“朗朗,你为什么这么看不开,你问我为什么,你明知道我的答案是什么。”
你明知道我会说,因为我爱他。
他立即说:“别说了,我知道了,别说,求你。”
我的心其实很小,自从装下了一个人,再也无法分出半点空间去。对顾朗虽是很残忍,但我实在是无可奈何。
我想无法再在这个房间里待下去,终是开门出去。
没想到在楼梯口遇到了应诗琪。
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我其实算不上有好感,但也不讨厌,不过她从未喊我叫姐姐就是了。
我越过她往楼下去,她一伸手拦住。
我抬眼看她,她说:“你根本就不爱顾哥哥。”
我挑眉,笑了笑问:“你爱他?”
她的脸色微变。
我摇摇头,径自往楼下去,她却突然说:“是。”
我回头,她此时在我上头,静静地看着我,坚定地说:“我爱他,从我十五岁那年见到他开始,一直到今年,足足有四年时间,我心里就只有他一个。”
我在心里叹息,若是当初顾朗娶的是应诗琪,也可实现他应顾联姻的愿望,又何苦会出现我与他如今如此尴尬难堪的局面呢。
我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她说:“是你先问我的。”
果真是年轻的好,狂妄,朝气,飞扬。
我笑了笑:“那你得提防着别让你的母亲知道。”然后不再理她下了楼去。
绕过应宅到了园林处,却发现佣人都在挂火红的灯笼。
我在长廊上找到了黎烟,她正指挥佣人摆放一盆又一盆的紫罗兰。
黎烟见我来,说:“你怎么过来了。”
我说:“本来是想要帮你料理一下园林的盆栽的,却看到你们忙得热火朝天的。”
黎烟说:“铮哥大年初三要宴请商界的人士,就在应家府上搞,今天开始要布置的。”
我沉默下来,黎烟也明白,说:“走,我们到别处说。”
屋外其实冷得很,湖面都结了冰。黎烟牵着我来到园林后方的洋楼里,十分的复古,屋里暖融融的,竟是因为有壁炉。
我们坐在壁炉前烤火,黎烟观察着我的表情说:“听说还是给靳家发了请帖的,你也别太担心,说不定他们不会来。”
我苦涩地笑:“你不知道我有多矛盾。一方面希望他来,另一方面又害怕见到他和夏锁一起的样子。”
黎烟说:“你和顾朗当真是不行吗?你就没想过试试?因为你们毕竟结婚了。”
我摇摇头,看着壁炉里燃烧的火焰,捂着心说:“它不愿意,我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难不成你当真要在一年到期后,对顾朗提出离婚?”
我点头。
“在那以后呢?回英国?”
我微笑:“嗯,我儿子在等我。”
黎烟也笑了:“小家伙要满周岁了吧。起名字了没有?”
我说:“嗯,就叫靳辰逸。”
“辰逸,沉毅,像…。。”
我点头,把头靠在膝盖上:“像他爸爸一样,沉毅的。”
彼此又沉默了一会,各自想着心事。
黎烟拨动着壁炉里烧得通红的木块,说:“她,她还好吗?”
我愣了一下,才知道她在问候我的母亲。
一年前,我与顾朗结婚后就以散心和修读文学硕士为由,去了英国,实则是与现居英国的母亲见面,在米可馨的帮助下,我顺利生下靳辰逸,如今辰逸也是由她代为抚养着。
我说:“嗯,她过得还好,是大学里的一名声乐教授。”
“她再婚了吗?”
“没有,但她有男朋友,一个华裔建筑师。”
“喔,她有没有告诉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
我接过她手里的木条,也挑动烧红的木块,“她没有细说,只是说和应太太有关。”
“你相信她?”
“我愿意相信她。或许血缘这种东西真是很奇妙的事情,我有难,她二话不说就伸出援手,我在英国的这段时间多亏了她的照顾,现在辰逸在她的照顾下也是很好的,我看得出来,她是出自内心地疼爱辰逸。不过说到底还是要谢谢你,不是你,我也找不到她。”
黎烟苦笑了一下:“其实我在很久以前就得知了她的行踪,只是出于私心,一直没有对其他人说。”
PS:表拍俺嘛,俺发誓这种局面只是暂时滴,暂时滴~~~~飘走~~~~~~
、【卷二】02 米户我不相信1
太多的意外,我已经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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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说会了话,直到梦洁找来。
“大小姐,老爷请您过去他的书房。”
我应好,直接起身随她一块过去。
我走进书房时,应铮刚结束一个电话,见我过来,说:“坐。”
我依言拣了处沙发坐下,佣人上了茶又退了出去。
应铮说:“顾朗刚回来,你不好好服侍,跑去哪了?”
我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口茶才说:“我帮黎姨去了。”
“你只要照顾好顾朗,其他事不用你理。”
我笑了笑:“也对,顾朗如今可是您跟前的红人,如果不是他的会计师事务所,当初您就不会抓得住靳氏的把柄,你也不会让他娶我,这一年来,他在评估等方面为您做了不少事,让您省心不少吧。”
应铮也沉得住气,笑道:“你知道就好,我可警告你,别给我惹出什么事端来。你如果想要离婚,门都没有。”
我笑道:“我若坚持要走,您能拿我怎么办?开除户籍?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不姓应。”
应铮说:“你想走?走去哪?想和靳利彦破镜重圆?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这一辈子别想做到。”
我强压住心头的痛楚,冷声道:“你如此摆布我,又想要怎么摆布应诗琪?徐家?叶家?”
我从黎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