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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小姐?”
身后这把声音响起的时候,我不禁地一抖。
回身看时,果然见到穆昇站在跟前,他似是十分惊讶:“我看着像你,果然真是你。”
我僵硬地微笑,却委实没有想到他也在这里,我心里思索着如何找理由离开,却见穆昇对我身后过来的Mark打招呼:“Professor。(教授)”
穆昇与Mark攀谈起来,我这才晓得,原来他是Mark先前在美国的学生,是Mark指导他的硕士论文。
原来穆昇是学建筑的。
Mark也是建筑系教授。
我心里猛地一跳,靳利彦也是学建筑的,我忙问:“今天是哪所学校的校友会?”
Mark还没来得及回答,却听他向远处的一人喊道:“Yan!”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去,那人身材挺拔,五官英俊,浑身散发出冷冽和邪气,不就是十几天未见的靳利彦吗。
靳利彦走来,似是没有看见我,径自和Mark握手。
Mark不知情况,还跟我介绍道:“Mi;这是Yan,他是我在美国的学生,硕士论文十分出色。”
我的心跳得厉害,压根就不知道如何应对,却看见眼前伸来一只手。
我讶然抬头看去,却见靳利彦神色自然,说:“你好。”
我伸了手去,他轻轻握了一下,又放开,然后又与Mark聊了几句,才离开。
他的手很冰凉,我握在手里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为什么他要用那种眼神看我?那种陌生,冷静和淡漠的眼神,仿佛我们真是第一次见面。
我见他神色如常地与人交谈,穿梭在人群中,嘴角总有那种若即若离,无所谓的笑意。
可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的目光未曾在我身上逗留。
后来穆昇请我跳舞,我在舞池里,听他说:“米小姐离婚了,恭喜。”
我勉强扯出一丝笑。
穆昇说:“别看了,他今晚根本没有看你。”
我听得心里一刺,一不小心踩了他一脚,我连道歉的心都没有,冷笑:“穆先生,不好意思,我坐了长途飞机,精神不太好,我想先去休息。”
穆昇突然凑到我跟前说:“米小姐既然是单身了,应当不会介意我的追求吧。”
我大惊,委实没有想到他还有这种想法,但又疑心他是在调侃我,我离开他半米距离,才说:“不,穆先生,我想我是相当介意。”
PS:靳少那闷骚货,可以拿奥斯卡金像奖男主角了。
下一章,是木子写契约以来,最是难以抑制情绪的一章。
、【卷二】30米户不再让你哭
我想对他说,谢谢你,爱过我。
米户的blog(锁)
Mark得知我与靳利彦和穆昇都住在A市,于是想请靳利彦与我一起回去,他认为有靳利彦照应,他可以安心自己回伦敦。
谁知靳利彦却说要提前离开,处理事情,愣是不愿意与我一块走。
现场一阵尴尬,穆昇笑道:“既然如此,米小姐可以与我同行,我是明天下午的飞机。”
靳利彦点头,与Mark告别后,与候在门口的安俊一起离开。
他是多么急着离开,是有多么不想要见到我?
我看着他不曾回头的背影,酸楚委屈难过俱都一起涌上心口。
但心里有一个声音却在明确告诉我,这种结果或许是最好的。
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干干净净的你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再站在他的跟前,接受他的爱,成为他的妻?
后来在前往机场的路上,亲自开车的穆昇问:“你爱的男人对你这么冷淡,感觉不好受吧?”
我干脆靠在车窗上,闭嘴不语。
“男人的耐性总是有限。靳利彦也是。我是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不过我看他昨夜的表情和行为,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他在急于和你划清界限。你或许已经打破了他的耐性。人生在世,不过是过日子,不是非要一个人在身边才能过得下去。说实话,没有一个人是绝对的无可替代。”
没有一个人是绝对的无可替代。
没有了我,他同样可以找到别人。
收音机里响起陈奕迅的那首《还有什么给你》。
“梧桐将秋色无私的给了多壮阔的地,然而想不起剩下什麽给你。蔷薇将春光如一的给了最细致的味,从此想起遗憾不应给你,怀疑不应一起。”
我想我唯一遗憾的不过是,我没有给过靳利彦什么,从没有给过他想要的。
而偏偏,他给了我那么多。
我闭上眼睛,关闭了情绪,也关闭了世界。
回到A市后,我循着记忆,自己去了那次露营的地方。
在山路上,我想起他背着我的时候,我的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时,模糊地听到他说的一句话,我以为我会忘记的那句话,却记得十分清晰。
他说:“不要想太多,我会背你走到最后。
我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他为我做得一切,我才知道,或许在一年前的那一刻,他就早有计划,他早有一辈子不会放开我的决心。
可是我做了什么?
我罔顾他的警告,执意想要帮助顾朗,却让自己再也没有回到他身边的资格。
他定是对我失望之极,他曾对我说,为什么留下的总是他,为什么要罔顾他的意愿,他说为什么我爱得不够多,可是他是否知道,我就是爱得太多,才会不得不一次次地离开。
我站在原地,仿佛看到他背着我时候的背影,越走越远,直至隐没在日光里。
我擦着眼泪,突然找不到继续行走的勇气。
我真的不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不在身边,我该如何走下去。
不知是什么时候蹲下来的,只知道在一遍又一遍地擦着眼泪,双手又黏又湿,眼睛又涩又痛。
直至身边来了人。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靳利彦一身黑色运动服,背着黑色的背包,运动鞋,站在我身边,就像一个大学生。
“你怎么了?”
我忍着放声大口的欲望,说:“我脚扭了。”
我在骗他。可是我就是知道,他知道我在骗他。
“要我背你吗?”
我顿时哽咽得差点哭出来,只晓得不住地点头,点头,再点头。
后来他背着我走上了,刚才我再也没有勇气迈上的那条路。
天知道我多么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天知道我多么不想这么快走到幸福的尽头。
“你来这里干什么?”他问。
我不答反问:“你呢?”
“我来告别。”
“告别什么?”
“告别过去的那段岁月。”
我想我真的要再次哭出来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靳利彦却兀自在说:“在两年前,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在一个声色场所里,我一眼看出她是第一次去。我和她第一次见面就把她带去酒店。后来我才知道,我是不希望他被别的男人染指,所以先下手为强。”
我用力捂住哭声,死撑着听他继续说。
“后来我越来越无法离开她。可是她却总能掌握我的情绪,我很害怕,害怕她会离开我。所以我用了手段。我用别的女人气她,让她以为我心里不只有她。我做这些时候,以为是面子作祟。直到后来,我用契约婚姻把她绑在身边。她不知道,我本想向她求婚,我本想告诉她,我真心想娶她。”
眼泪透过我捂着的手指缝,落到他的肩上,我无声地哭着,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我甚至亲自买了戒指。后来我们的婚姻松松地维系着。我依旧利用别的女人,让她生气,让她爱上我,让她再也不能离开我。她后来怀了孩子,我原以为我会组建梦想中的家庭。后来因为有了意外,我们不得不分开。”
“她跟我讲少年树和少女树的故事,我知道她很难过,我知道她在死撑着,可是她非要坚强地告诉我,她没有关系,只要我好。”
“我和她来这里露营。她走到半山腰就觉得累,我背着她继续走,突然觉得如果以后的日子里,没有财富,没有荣誉,但至少可以这样背着她,我也是愿意的。”
“她在我的背上一直落泪,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背着她走到最后,不再让她哭。”
“她还是走了,当时我在为她找水喝,我以为她说的,和我一起离开,跟着我过普通人的日子,都是真的。”
“她留了纸条,托一个乡民给我,她说,‘你若一个人会比较自由,我不愿用爱束缚你’。”
“她一走就是一整年,回来时还是别人的妻子,我原以为不会再原谅她。可是当她回来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的自欺欺人。后来,我实施了谋划已久的计划,让世界变了天。我离了婚,她也离了婚。”
“可是你知道吗,我却又一次找不到她。”
我终于抑制不住,放声哭了起来,“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靳利彦却不再说话了,背着我一直走,直到在“樱花村”的路口停下。
“那时候我们走在这条道上,她说我们又错过了樱花的花期,我说带她明年再来看。可是我们偏偏又一次错过了花期,今年我们还是没有来。”
他说完就把我放下来,我低着头,但我知道他没再看我。
“我到了。”
我的眼泪又落下来,该说再见了吗?
我哽咽着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谢谢你,靳利彦,谢谢你爱过我。
“再见。”他说。
我慢慢地转身,风吹过来,我好像听见了樱花的声音。
“哎,你掉东西了。”
我停在原地,听到靳利彦的好意提醒。
我潜意识地期待着,隐隐的期待,又怕又渴望。
转身的时候,看见靳利彦手里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听到他说:“这是你的吗?”
PS:写这章的时候,是木子写契约以来,最心痛的时候。
写到米米说的仿佛见到靳利彦背着她走向永远的镜头,以及她内心的剖白“突然找不到继续行走的勇气”时,再就是靳少的告白,在他说的“她在我的背上一直落泪,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背着她走到最后,不再让她哭。”的时候。
来吧,给靳少一点奖励吧。
、【卷二】31靳利彦戒指
我想,能保证一个女人一辈子都不离开你的方法,就是将她娶回去,用婚姻将她绑在身边。
那种担心她永远不会回来的恐惧,我再也不愿意尝试。
特别是在夜深人静时,辗转反侧间,伸手摸到的是床铺冰凉的那头。
亦或是,梦醒时分时候,她就在身边的梦延伸到现实中,却在清醒时候,发现只是一场空。
那种怅然,那种苦涩,我是一辈子再也不想要经历。
她或许不知道,那种心口的空虚只有她能都填满,我冰凉的心也只能她来温暖。
风吹过,我在叶子纷飞中,细细地看着她的脸。
什么是天长地久。
这一刻便是,为什么从前我没有意识到,原来我的女人这么美。
为什么从前我没有意识到,原来我可以看着她,直到天荒地老。
她一直盯着我手中的戒指。
我在HK遇到她。那场校友会,我看见她又消瘦了的身影。
我当下的念头是,她还会离开吗,她如果再次离开,我该怎么寻她。
我的导师Mark请我带她一同回A市,我拒绝以后,快马加鞭地赶回去,花了两天两夜将一周的大事情处理完,当我拿着当初亲自为她买的那枚戒指到她的楼下的时候,才被应栖告知她去远足了。
她还能去哪里?除了我们去过的那座山。
我是绝没有想到,见到她的时候,她蹲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
再次将她背在身上的时候,我不是没有感谢的。
在那样的告白后,我知道她哭得更厉害了,可有什么办法,这个女人在我面前从来都是水一样。
我在最后的时候,还是决定惩罚一下她,我和她说再见,终于看到她完全崩溃的脸。
然后我再成功地让她回头,我手里捏着戒指,问:“这是你的吗?”
她愣愣地摇头。
我说:“背后有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