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不知道朝廷那边会不会来抓老夫人
江妈妈想到这里就觉得心中忐忑难安,她跟着老夫人这么多年,大老爷死的时候她还没觉得常家完了,现在她却觉得,常家已经到了家破人亡的地步,不管五爷是死是活,都不会有昔日的光景
……
刘家也是一盘灯火辉煌,常亦宁被送进保合堂就不是一件好事,杨氏的难缠刘砚田是清清楚楚
若没有杨氏,他就不用的半个死人般的杨秉正能活过来
常家会不会告常老夫人?刘夫人最的的是这个,这样常老夫人可能会乾出刘家
刘砚田摇头,大周律中,祖父母有不告之条,再说常亦宁是长孙,在期服之中,就算常亦宁死了,也不会如何,就算要论罪也要查个清清楚楚,等到那边查明白,杨秉正的事早就过去了
刘夫人刚安下心来,外面的管事来道:老爷,庄子那边让人查封了
刘砚田眼睛几乎竖立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刚刚,管事道,才传回来的消息,不只是那一家庄子,我们家京中所有的庄子都被封了
查封刘家的庄子,不可能不问他的意思就下手,他怎么半点风声都没听到,是谁办的?凭什么这样办?
管事结结巴巴,是……是……顺天府的兵马
葛世通,该死的葛世通,刘砚田只觉得一团热气顿时撞向他的xiong口
管事这边还没从屋子里退下去,门上就有人来禀告,右春坊的程大人求见
刘砚田命人将程瑞引到书房坐下,程瑞脸se苍白将手里的奏折递过去,阁老,出大事了,言官上了奏折,将冯皇后的事翻出来,说冯皇后是被人冤枉的
冯阁老谋反的罪名已经坐实,没想到现在却有人拿冯皇后来说事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是谁翻出来?冯皇后已死,死无对证他们能怎么样?刘砚田冷笑,自从皇上继位,言官就一直碌碌无为,但凡有事不过是做做样子,谁能真的参奏?就将他们的奏折压下来,谅他们也闹不出什么大事
这件事学生看来也没什么可怕,程瑞说到这里顿了顿,令学生担忧的是,那些言官将冯皇后和杨秉正没死的事放在一起来说
两件事连在一起,若是内阁不理不睬就是将杨秉正没死的事压下来,刘阁老很容易被人诟病是有意避开,本来就有奏折说,杨秉正是被囚禁在阁老的庄子上
言官要真的闹一闹就没音了还好,万一这些人不死不休该怎么办?他现在已经不能不这样去想,最近不管是康王带兵去保定府,还是康王妃建了养乐堂,或是兵部每天如同雪片一样的奏折,朝廷都已经不是一潭死水,他怕这把火会一下子烧起来
从保合堂开始,一直烧到皇上面前
刘砚田看到程瑞苍白的脸se,你到底有什么话想说?
太医院,程瑞半晌才道,太医院的事阁老知晓吗?
太医院看似掌事的是丁院使,丁院使却事事都听康王妃的,他去杨家打听消息,发现杨家门口聚了不少的人,大家都提着灯笼等在那里,他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京中许多达官显贵都知晓杨秉正还活着,他当时还以为康王和王妃疯了,竟然到不管不顾的地步,后来去衙门里见到言官的奏折他才知道,原来言官已经上折子禀告了杨秉正的事,然后是顺天府葛世通的折子
也就是说,康王和王妃没有隐瞒杨秉正还活着的消息,并且立即请了太医院来诊治
依学生看顺天府敢这样封了阁老的庄子,就是有所依仗,言官这么快就上奏折,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他是怎么也忘不了杨家门前的景象,多少年了他都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形,明明不关那些人的事,那些人却那么的关心
就是怕这种关心,好像牵一发而动全身,让他不得不心存顾虑啊
……
许多上奏折的御史都聚在于世贞家中,奏折送上去之后于世贞再也坐不住了,按理说不管怎么样他们已经动了笔,到底能不能行就不关他们的事,可是这一次于世贞总觉得身体里有一样东西要跃出来
送走了同僚,于世贞一路去了葛世通府上
杨秉正真的还活着?于世贞见到葛世通径直问过去
葛世通点头,杨家祖宅外等了不少人,于大人没有过?
于世贞一脸的羞愧,只是上了奏折,有些事没有弄明白,不敢随便就去瞧
葛世通脸上lu出讥诮的神情,大人是怕沦为政局变幻的棋子,所以才满心担忧
自从本朝皇上登基以来,朝廷政局就没稳下来过,走了一个冯国昌又来了一个刘砚田,康王更是早早就被搅合在其中,他们是小小的御史,朝堂上见不到皇帝,si下里也不想攀附党羽,算来算去也只能明哲表无所作为
听说杨秉正被囚禁的事,他们按捺不住上了奏折,可是他们又害怕是康王有意要对付刘砚田用的手段
葛世通站起身来,不如我陪大人一起去杨家看看,看看康王和王妃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岂是大人心里担忧的那样!
第三百五十七章 荒唐
第三百五十七章 荒唐
于世贞好久没有在大半夜出门了,这样披星戴月就为了证实心中所想,连轿子也来不及坐就这样驱马前行,好像终于要有事做了
为官这么多年,每次回到族中,族中子弟向他打听,朝廷中有什么大事,族中子弟让他指导个前程,他都闭口不谈,好像他是一个多么刻薄的人,其实他是无话可说,不能说他只是个混吃等死的官员,更不能说所谓前程就是结党营私,做权贵的走狗
他只有闭紧他的嘴
谁不愿意衣锦还乡,在宴席上说说自己的丰功伟绩,谁又愿意让多少只眼睛看着,露出失望又怀疑的目光
“到了”
不知不觉中前面的葛世通已经停下来,于世贞也勒紧了缰绳
突然看到眼前的灯笼,他还以为走错了地方,这是在京城中?
一盏盏的灯将街面都照的通亮,他这样端坐在马上都觉得羞愧,他做了什么事能这样大摇大摆地闯进来
他甚至都不相信杨秉正确然还活着
“不知道药够不够用?”有人低声道
“等着吧,若是不够,我们就送过来”
“保合堂万一用那些新药,我们也没法子啊”
到处都是议论的声音
“杨老爷那边还没消息,那个常五爷康王妃还要救吗?”说话的人顿了顿,“那个常家不就是欺负王妃的常家?”
“啧啧,若是我定然不会救了”
对常家的事于世贞也有耳闻,他惊讶地看向葛世通,“常五爷?他们说的是常亦宁?”
听着口气也就是常家,葛世通颌首,“我们进去问问就知晓”
康王妃一个女子,竟然有这样的胸襟肯救常五爷
于世贞随着葛世通一起进杨家,他和葛世通是十几年的情义,当年进京赶考,葛世通救了他一命,两个人因此论了兄弟,因为佩服葛世通的为人,他特意将自己名讳里加了一个“世”字,所以踏进杨家大门,看到来来往往忙碌的医生和郎中,于世贞才明白,他不是不信葛世通的话,他是给自己找一个借口走进杨家,亲眼看看
本朝皇帝在位这么多年,可真的还有杨秉正这样的臣子?
“杨大人怎么样?可能进?”葛世通上前询问
被问到的小郎中皱起眉头,“不行,外面人不能随便进去”
“看一眼就好”
小郎中声调高了几分,“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康王妃刚给杨老爷做完手术,你没看到连我都不能进去?”
就这样被顶回来
于世贞还没见过这样厉害的小郎中,完全不看他们的穿着,就这样挺着腰板做他该做的事
连个小郎中都知道该做什么,他们这些官员却缩在壳里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于世贞如同做梦一样呆呆地站着,看到许多人来来回回端着血水和被血浸湿的布巾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鼻子里不是药味就是血腥的味道
里面诊治的真是一个女子?真是一个贵为王妃的女子?这个女子带人去军营,去治那些被伤的血肉模糊的兵将
他还用进去看吗?
没有几分的傲骨怎么能养出这样的女儿,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信康王妃,为什么那么多人会不分日夜守在门口只为听杨秉正一个消息
于世贞看向葛世通,“世通兄别问了,我信了,我是真的信了,”见到这些人,谁还会不相信,说到这里,于世贞道,“康王爷在哪里,我能不能拜见康王爷”
他向来看不上宗室,他觉得那些人能看到的就是利益权柄,可是能包容这样的女子,能够张开翅膀为这样的女子遮风挡雨,可见宣王是个胸襟宽广的人,康王要接受理解康王妃的作为,这样才能夫妻同心
阿玖道:“我们王爷在里面帮忙照应杨老爷呢”
于世贞立即弯腰,“劳烦小哥通禀一声,就说御史于世贞求见,我们将奏折已经递去内阁,现在还没有消息,不知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他想要听听康王爷的意见
阿玖颌首,“那我就将话传进去”
不多一会儿,阿玖去而复返,“于大人,我们王爷说了……”
听到这里于世贞的心脏顿时慌乱地跳起来
“我们王爷说了,若是战事他还能帮忙分析战局,若是政事他也能权衡两句,若是御史言官的事,他就管不了”
一句话,听得于世贞额头上的汗冒出来
武将能用兵法,文官能用计谋,唯有御史言官不能用这些东西,他差点忘记了这一点,御史监察朝廷和官吏的的失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若是不能抱着直谏的心思,就不能称为是一个御史言官
所以康王爷才会说,御史言官的事他管不了,王爷不愿意用权利来要左右言官
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话
就像在寒冷的夜里喝了一杯烈酒,让他整个人又辣又热
于世贞一把拉住葛世通,将葛世通吓了一跳
于世贞的眼睛格外亮,“世通兄跟我走,去我府上,我要连夜联系御史言官,我们要接着上奏折去上清院”
两个人说着话向外走去,刚走过青石路,就听到旁边的小屋子里传来女人的哭声,“我的儿,我才知道,都是刘家,是我儿要告刘阁老囚禁杨大人,刘家才想方设法要杀我儿,这是我亲耳听到的艾陈妈妈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家到底和老夫人说了些什么?”
于世贞诧异地看向葛世通
葛世通颌首
没想到刘阁老会做出这样的事
于世贞停下来听着里面人说话的声音
陈妈妈的手臂被常大太太紧紧地攥着,常大太太的手指仿佛要陷进她的皮肉里
常大太太眼睛通红,早已经没有了平日的涅
“陈妈妈,你也是看着五爷长大的,现在五爷说不定就会不明不白的死了,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眼睁睁地就这样看着?”
陈妈妈嘴唇哆嗦着,她是眼睁睁地看着老夫人将毒药放进杏仁羹里,又看着老夫人用剪子伤了五爷,她早已经吓得失了分寸,她都不记得到底怎么陪着大太太来到这里,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想着留在家中服侍老夫人
她究竟还是不能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