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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蒂,我只求一件事——和你在一起。”
“这不可能——要知道我就是凯蒂本人,连每个细胞都是。再说现在是绝对禁止把我们这些复制人运出公司大厦的,这是为了防止竞争,否则把我们一解剖就会知道制造我们的秘密。够了,我已经警告过你,别谈论这类事了。如果你不满意的话,你可以离开这里。不过你是付了钱的——那就干你想干的事吧。”
“但是我不想杀掉你。”
“在你的内心深处是想的,你只是在克制这种欲望,不使它爆发而已。”
他从袋里掏出手枪说:“我真是老混蛋,真不该上这儿来……你是如此美丽!”
“今晚我还要和他约会。”
“闭嘴!”
“明天早上我们将飞往巴黎。”
“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
“再打那儿上斯德哥尔摩,”她愉快地笑了,还摸摸他的肚子,“就这样,我的胖子。”
他面色泛白,隐藏的愤怒、羞辱和仇恨在他内心激荡。他忽然明白是装在她头脑里的心灵感应器在捕捉他的每一个反应,她只是个机械偶物!是他本人在通过看不见的线操纵着她,但他已到了几乎失控的程度。
“老东西,你的青春已经逝去了。”
“停下来!”
“你老了,老了,而我还只有三十一岁。唉!乔治,你真是昏了头——光顾工作,而我在同时又陷入了爱河。他真是迷人,对吗?”
他举起了枪:“凯蒂,别逼我!”
但她还是依然喃喃自语:“他真迷人!他真……”
“砰!”枪声响了。
凯蒂倒下了。
她躺在地上,还在微微抽搐,那失去知觉的嘴还大张着。
乔治·希尔同时也昏了过去。
潮湿的毛巾在额上轻轻擦拭,乔治苏醒了。
“一切都已结束。”黑发人说。
“结束了?”乔治低声重问了一遍。
黑发人点点头。
乔治无力地望望自己的手,他记得手上曾是血污狼藉的,他清楚地记得当他倒下时地板上流淌着殷红的鲜血。
“我得离开这里。”乔治·希尔挣扎着站起来说。
“只要您感到自己还行的话……”
“我行。”他站了起来。
“凯蒂已经死了?”
“啊哈,那当然,我刚杀了她!先生,那血是真的……”
希尔从电梯下到底层来到门外,天正下着霏霏细雨,但他还想站一会儿。他刚从仇恨和杀人的渴望中解脱出来。回想起来真可怕,他明白自己再不会想杀人了,哪怕凯蒂就在眼前。
雨点打在面颊上,他想,这种“干净的谋杀”真正的意义还在于能防止现实的犯罪:当你想殴打、杀害或折磨某人时,能让你在偶物的身上尽情发泄一通……他站在人行道旁,深深吸进一口新鲜空气。
“是希尔先生吗?”他身旁有个声音在问。
“是的,什么事?”
在他手上响起了手铐的咔嚓声。
“您被逮捕了。”
“但是……”
“跟我走,斯密特,把楼上的其他人抓来。”
“您没有权利这样做……”
“对于谋杀罪——我们有权。”
天空猛然炸响雷声。
乔治·希尔被带进了监狱。
狱门哗啦一声,进来一位律师。律师瞧了一下站在窗前的希尔说:“一切完了,今晚您将被处决。”
“我不是凶手,我打死的是个机器复制人。”希尔愤怒地说。
“法律就是这样,谁也无法改变。您知道,对其他人也是这么判的。替身机器人公司的老板定于午夜处死,他三个助手是在午夜一点,而二点半就轮到了您。”
“谢谢,”希尔说,“您已经尽了力。看来,谋杀毕竟是谋杀,尽管打死的不是活人,但是有预谋,只是少了活的凯蒂而已。”
“再见,希尔先生。”律师走了,狱门又关上了。
乔治·希尔依然站在窗前,双眼呆滞。这时墙上亮起了红灯,扩音器中传来声音:“希尔先生,您妻子在这里,她请求和您会面。”
他双手抓紧铁栅。
“她已死!”他想。
“希尔先生。”那声音还在喊他。
“她死了,是我杀了她!”他在墙上猛击一掌说,“她死了,死啦!我杀死了她。我不想再见她,她死了!”
四周一片沉寂。
这时,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他被痛苦扭曲的脸。他迷糊地感觉从监狱办公室出来两个披雨衣的人影。
这是凯蒂,和她在一起的是列昂那德·菲尔普斯。
“凯蒂!”
凯蒂转过身,挽住那男子的手,两人穿过黑沉沉的雨幕,越过马路,进了小汽车。
“凯蒂!”他摇晃铁栅,捶打着水泥墙,“她活着!喂,监狱官!我看见了她。她还活着!我没有杀死她,放我出去!我什么人也没杀死,这全是开玩笑,是误会,我见到了她!凯蒂,回来,对他们说,你还活着!凯蒂!”
监狱官进了狱门。
“你们不能判我刑!凯蒂活着,我刚才看见了她!”
“我们见到她了,先生。”
“那就放我出去!快放!”
“法庭已经作出了判决,先生。”
“这是不公正的!”
他跳上桌子,紧握窗栅,狂野地嚎叫。
汽车载着凯蒂和菲尔普斯,渐渐远去。监狱官抓住了乔治·希尔,而他还在叫詈不休……
时光机
莫舒韵译
“这里似乎是一个机器之乡哦,”道格拉斯一边跑一边说,“奥夫门先生和他的快乐机、费尔小姐与罗伯培小姐和她们的环保机。那么,查理,你要给我们看什么玩意儿?”
“时光机!!”查理·伍德门紧跟在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这可是母亲们、侦察员们,还有印第安人的骄傲啊!”
“你是说能够穿梭过去与未来的时光机?”约翰·赫夫从容地往返于他们俩之间。
“只能回到过去,世事无完美啊!我们到了。”
查理·伍德门在一道树篱笆前停了下来。
道格拉斯在这座老房子前四处张望:“嘿,这可是弗里利上校的地盘。他那个年代还没有时光机吧,他也不可能是发明者啊。如果他是,我们早在几年前就应该知道关于时光机的重要消息啦。”
查理和约翰踮起脚走上了前门的台阶。道格拉斯哼了一声,摇了摇头,始终呆在台阶底下不愿往前。
“得了吧,道格拉斯,”查理不耐烦地说,“你真是一个笨蛋。弗里利上校当然没有发明时光机。他只是拥有专利罢了,而时光机也一直就在这儿,只是我们太愚昧了,才没有注意到。好啦,道格拉斯·斯巴尔丁,再见!”
查理挽起约翰的手,如同护送一位女士一般,打开前门的隔板,走了进去,但隔板门并没有马上关上。道格拉斯把门拉住了,悄悄地跟了进去。
查理穿过一道隐蔽的长廊,在一扇大门上敲了敲,便推门进去了。接着他们三人便来到一个昏暗的大堂,一条走道一直通向一间明亮的房间,就像一个海底洞穴,淡淡的绿色,朦朦胧胧,还湿润润的。
“弗里利上校在吗?”
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
“他的听力不太好,”查理小声地对他,们说,“但他跟我说只管进去,喊上校就行了。上校!!”
查理的叫声把大堂四周和螺旋楼梯上的灰尘震落了下来,发出了“刷刷”的声音,除此以外献设有别的声音了。然后,在大堂的那头,“海底洞穴”传来微微的骚动。
他们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着,最后来到了房间前。他们往里面瞧了瞧,里面只有两件物品——一个老人和一张椅子,你能看出他们是如此的瘦弱不堪、弱不禁风,却又完美地相互支撑着靠在一起。此外,就只有那满地未经修饰的地板、四面裸霹的墙壁和天花板,周围寂静一片,就连空气也似乎凝结在空中。
“他好像死了。”道格拉斯小声地说。
“不,他只是在为新目的地而思考,”查理得意地轻声说,“上校?”
其中一件褐色的物体移动了,他就是上校。他吃惊地打量着四周,慢慢地看到了他们,投以一个热情的微笑。虽然他的牙齿已经掉光了,但仍看得出他很兴奋:“查理!”
“上校,这是道格拉斯和约翰,我们到这来……”
“欢迎你们。来,孩子们,坐下,坐下!”
几个孩子艰难地坐到了地板上。
“但是,那个……”道格拉斯刚想开口,查理猛地戳了他一下。
“那个什么?”弗里利上校好奇地问道。
“那个啊,他是说我们今天要聊得那个话题是什么。”查理给了道格拉斯一个脸色,然后微笑着对这位慈祥的老人说,“我们没什么有趣的事情要说哦。上校,不如你来说说你以前的故事吧。”
“但是,查理,要知道老人只有在被人提问时才能想到他的过去,然后才能把他们的故事娓娓道来。这如同一部生了锈的电梯,即使在轴杆的拉动下也只能缓慢地运作。”
“那就说说程连苏吧。”查理很随便地建议道。
“嗯?”老人似乎不太明白。
“波士顿,”查理提醒他说,“1910年。”
“1910年的波士顿……”老人皱了皱眉头,“是的,程连苏,当然!”
“是的,上校。”
“先让我想一想……”老人喃喃自语地说道,思维在脑海中搜寻着那个字眼儿,“让我想想……”
孩子们耐心地等待着。
老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1910年10月1日,这是一个平静凉爽的秋夜,在波士顿杂耍剧院,是的,就是在那里,整个剧院里的人都在等待着。接着,乐队奏起了音乐,喇叭号角都响了起来,幕布拉开了。程连苏(模仿中国人而著名的美国魔术师,真名叫威廉·鲁宾逊),那个伟大的东方魔术师,就是他,站在了舞台上。而我呢,就坐台下前几排的正中间。‘枪打活人’,他大喊,‘我儒要自愿者的帮忙’。坐我旁边的那个人站了起来。‘请检查一下这支来复枪,然后在子弹上做一个记号!’他说道。‘好,现在用这支来复枪射向我的脸,我会在舞台的另一端用我的牙齿把那颗做了记号的子弹接住。’程最后说。”
老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停了下来。
道格拉斯死死地盯着他看,既疑惑又惊恐。而约翰和查理则完全被老人的故事吸引了。现在老人又要继续他的故事了,可是除了他的嘴巴在动以外,他的脑袋和身体一直是处在僵硬的状态。
“‘准备,瞄准目标,开火!’程连苏高声发号施令。‘砰’的一声,来复枪发射了;‘砰’的又一声,程连苏惨叫起来,踉跄了几步,接着跌倒在地上,满脸涨得通红。场内马上沸腾起来,观众们喊的喊、跑的跑。那支来复枪可能出了点儿问题,这时还有人大喊‘死人了’!是的,他们说得没错,魔术师死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的脸涨得很红,幕布很快被拉下,很多女的哭个不停。1910年……波士顿……杂耍剧院……可怜的男人……可怜的男人……”
老人慢慢地睁开他的双眼。
“噢,上校,太精彩了!”查理兴奋地说,“不如再说说(北美)波尼族的印第安人比尔吧。”
“印第安人比尔……?”
“就是你从牧场回来的途中。”
“印第安人比尔……”老人又合上了眼睛,“1875年……是的,我和印第安人比尔在牧场里骑在马背上等着。‘嘘!’比尔说,‘听!’这时的牧场就像是一个大舞台,等待着一场暴风雨的上演。一声雷响并不太响亮,然后又是一声雷响,比之前的要响亮。放眼望去,整个牧场都被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