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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
叶娩萱的双脚已经被吓得动不了了,只能抬起头直直地盯着上面的楼层,没有办法动自己的身躯了,可是却依然在掩饰着自己的坚强。
崩溃。
可是却依然坚持没有崩溃。
黑恢恢的一片,谁也看不见谁,什么也听不到,只有平稳安定的呼吸声,那么的诡异,那么的令人畏惧的场景。
外面风平浪静,没有风声,没有鸟鸣声,甚至连鸟飞过的声音都没有。
一大片诡异的黑暗。
“不要坚持了,还是乖乖地把灵魂交给死神吧。”
这是个经过处理的声音,从录音笔里面放出来的。
像个娃娃的声音,似乎是鬼娃娃的声音,很天真,很童真的声音,可是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这是个令人畏惧的声响。
叶娩萱的肩膀明显被吓得夹起。
这个声音,好恐怖!
听到这个声音,突然感到一阵阴风呼呼地吹过身边,可是,风平浪静的天气哪里来的风?!只是自己恐惧而竖起了鸡皮疙瘩而已,好冷。
“你到底是谁!”叶娩萱几乎用尽全身地力气喊了出来,恐惧已经蔓延到了喉咙,已经快说不出话了。
“哈哈哈哈,我是死神啊。”
还是那个像鬼娃娃的声音。
“你说谎,你是宁檬对不对!你一定是宁檬!一定是!”
突然,叶娩萱感觉上面一个人影闪过的声音,然后就再也没有人影的黑暗了。
上面楼层似乎已经没有人影了,没有呼吸了,也没有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了。
一切又恢复了之前黑暗的气氛。
叶娩萱彻底摔坐在地上,急促的大口大口的喘气,额头上,缓缓滴落一滴汗。
冰冷的汗。
怎么回事,怎么那个身影离开时那么的飘渺,身上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那个人……是宁檬吧……可是,为什么是那么的没有人性的感觉?难道,她……真的是……那么坏的人吗?还是……也是被利用的?
外面的世界,凄冷寂寞,天黑得没有了群星。
只剩下月光下,正对着月亮下面的的一颗阴暗的星,被月亮光辉的亮光所照耀着,那么的凄惨。
那颗星,是你吗?小雪……
那颗独有星星艰难却坚强的依然散发着灰暗的星光,那么的困难,就像是在用力地守护着什么,那么的脆弱,却不放弃的像是在守护着某样很重要的东西。
就像,宫延雪渴望守护叶娩萱……
那晚,风似乎突然消失了,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个寂静的地带,没有任何声音的侵扰,没有任何杂音的吞噬,只有难得的黑暗笼罩着整个地域。
就像,所有的一切。
在这个城池中,渐渐灭亡……
那一晚,天空是寂静的,月亮是寂静的,星星是寂静的,风是寂静的,飞鸟是寂静的,悲伤是寂静的,泪水是寂静的,甚至连呼吸都是寂静的。
叶娩萱的心彻底软榻着,似乎再也支撑不起这个沉重的身躯了。
好沉重……
夜晚,风平浪静。
“啊!”
突然,一声惨动天际的叫声打破了所有的宁静,清冷纯白的世界一大片血红血红的魄魅,如同彼岸花那红颜得腐败的暗红色,血泊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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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依然是灿烂美妙的清晨,慢慢回春的城市渐渐暖和起来,再也没有人穿着厚重的肥厚大衣了。
“啊!”
城市边境的树林里,传来一声恐惧而尖锐的尖叫声。
那么的惨白。
“叶娩萱,以前的帐,现在我要全部要回来!”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站在土上,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条又长又粗的粗绳,沾满了丝丝血迹。
叶娩萱被一条相对较短的粗绳,缠绕着两个手腕,绑住,挂着一棵高高的树上,就这么疼痛的垂掉着。
不是宁檬,真的不是宁檬!这个人……是男的!可是,他是谁?
叶娩萱被又长又粗的绳子,也可以说是鞭子鞭打,细嫩的皮肤上显现出明显的鞭子打过的条痕,深深陷入。
直到没有再打她,她才艰难而痛苦地微微睁开眼睛,然后想起了昨天夜晚。
叶娩萱倒塌在了楼梯上。
冷汗直直地一滴滴流下来,滑过脖子,浸透衣服。
叶娩萱以为那个人影离开后就没事了,彻底松懈了警惕心。
突然,背后不知背谁推了一把,重重地从几层楼的楼梯上摔了下去。
头破血流。
叶娩萱就这么一级一级的迅速往下滚,头发凌乱不堪,直到往下坠落了两层楼后,才无力的停止了滚动,然后,昏迷不清,沉沉的昏死过去。
头上,血奔涌地流出。
一地凌乱不堪的血泊。
惨白的血红色洒落一地,腐败地就像是彼岸花的近乎枯萎的暗红色,那么冰冷,那么支离破碎!
那时,乌云渐渐遮住了那颗
仅有的寂寞星。
“我……我有欠你……什么吗?”叶娩萱有气无力的吐出这几个字,还吞吞吐吐的。
“啊!”在叶娩萱说完这句话之后,一个重重地鞭子又打了过来,刺痛深深地扎入叶娩萱的骨子里,撕心裂肺。
“你还敢问欠我什么,你这个狐狸精!你这个畜生!你这个没有存在价值的垃圾!”带着面具的人愤怒的叫喊道,冲破天穹的愤怒倾涌而下,就像是泼了叶娩萱一脸的水。
叶娩萱倔强的睁开眼睛,瞳眸中依然闪现着倔强而坚强的光芒,坚持不懈的抵抗着,一直都没有打消反抗地念头。
面具人看着叶娩萱的神情,不禁微微一怔,用连恨的目光瞪着她。
“你果然还是曾经的那个叶娩萱,那么的倔强不羁。”面具人用语重心长似看破红尘的语气感叹道,不过立马又挥了挥鞭子,打在了叶娩萱身上。
这回叶娩萱没有叫出声音,眉宇紧紧地蹙起,牙齿也紧紧地咬着嘴唇,用力的把嘴唇都要出血来了。
“什么意思。”
叶娩萱的语气很沉重,那么的淡定,似乎没有任何的危险出现在她身上。
“看来,你还没猜出我是谁啊。”面具人说完,就拆下自己戴在脸上的面具,一脸邪恶的光芒展现在叶娩萱的眼里。
叶娩萱一看到面具人的真面目,眼睛恍然间睁得好大好大,身体也不住地微微颤动起来。
“伯父?!”叶娩萱惊讶不已的喃喃说道。
“怎么,害怕了!是做贼心虚了,还是不敢面对了?”欧阳诺的父亲——欧阳成说得很绝,有种想置人于死地的莫名的不安。
叶娩萱的心里恍然出现了不安的恐惧感。
叶娩萱沉默了,似乎有种躲闪的感觉,身体已经超出了不让别人看出没在发抖的极限,现在任何人都可以发现她的不安惶恐的颤抖了。
叶娩萱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总是不敢看着他,都是在他身上一闪而过,几乎不曾直直地注视。
自己怎么会这样躲闪他的目光?
叶娩萱被悬吊着,整个身体似乎都无法控制了,手腕上也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被绳子捆绑的痕迹,而额头上的摔伤也已经停止了流血的动作,不过还存留那暗红得发黑的血包,凝固了。
已经在这里悬挂了一个夜晚了。
“叶娩萱,你这个令人感到恶心的垃圾!”欧阳诺的父亲像是一个带着高高的官领帽在质问着叶娩萱,眼神里出现了满目的荆棘。
“要是当初欧阳诺不认识你,要是当初我就阻止你们在一起,他就不会死,他就不会彻底离开,他现在就会在伟大的外国进行外修,依然活得那么的明媚灿烂!”欧阳成近乎到了崩溃的地步,到最后几乎是用喊的。
或许,他的心里也是撕心裂肺的痛。
叶娩萱彻底低下了头,似乎是承认了,似乎是妥协了,又似乎是放弃反抗了。
彻底沉默了。
“欧阳诺就是这样被你害死的,你为什么要认识他!为什么要让他爱你爱到疯狂得悲痛欲绝!为什么要这么驱使他这么深爱着你!为什么他要那么的倔强!”他顿了顿,“那个倔强,就跟你一直带着的倔强一模一样!”
就跟你一直带着的倔强一模一样?
就跟你一直带着的倔强一模一样!
就跟你一直带着的倔强一模一样……
这句话在叶娩萱的脑海里,一遍,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像是海浪般来回冲打着沿岸,永远也退不起,永远也散不去。
一阵泪水的咸涩涌上来,可是,眼睛里怎么也挤不出泪了,不管怎么也没有任何的泪水了。
可是,却能感觉得到,自己真的有在哭。
真的。
只是别人,看不到而已。
漆黑深幽的黑暗里存在的烟火,一生中只绽放开一瞬间的甚至是一刹那间的光亮,然后就灰飞湮灭的彻底消失,谁也找不到曾经出现过的痕迹。
那么自己,从未绽放过一瞬间甚至一刹那的光亮,甚至是光点。
是何等的悲伤?
还是何等的失败呢?
或许自己真的没有存在的理由……
“原本我要挟他,如果继续跟你交往就杀了你,如愿以偿的,他居然真的跟你说分手了,并且我他还用另外一个女生来骗你,让你误以为他变心了,哈哈哈哈!你真的很蠢,居然信以为真,还贸然地出国了,不过这样也好,不知道多开心啊!只是……”欧阳成突然停住了,之前似疯子般精神崩溃的他安静了下来,笑意也渐渐退色。
“只是,为什么他抛弃了你的心还要惦记着你!”
什么?!
叶娩萱猛然地震惊住。
他……诺是被威胁的,他不是抛弃我了,不是抛弃我了,而是为了爱我,为了继续爱我而分手的……
叶娩萱心里突然变得轻松起来,甜丝丝地泪光微微闪现,那时幸福的倒计时。
“到后面还盎然地宣称要出国找你,结果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的叫喊出来,现在,他应该是很揪心的吧。
“就是你,就是你这个畜生!你该去死,你该去死,最好死了都没人知道,做个孤魂野鬼最好!”
你去死。
你去死。
你去死。
他依然在不屈不饶的吼叫着,可是,叶娩萱依旧低垂着头,前面的刘海更加凌乱的遮挡着她的双眸,脸颊上也没有任何的泪,嘴角显现淡淡的失魂落魄的苦笑。
傻瓜,你这个傻瓜欧阳诺!干嘛要找我呢,不来找我,不就没事了吗?傻瓜,你……你真是天下最大的傻瓜了……
叶娩萱低着头,嘴角扬起一个惨白的笑容,那么憔悴,脸颊旁,滑过一滴,透明到难以发现的泪莹,含放了所有的悔恨。
“可是,最可恨的是他妈妈也帮着他出国找你,也一起来反抗我,那小子出事后,他妈妈也因为悔恨而自杀了,你这个害人精,害人精!害得我家破人亡!你该死!”
“对不起。”
“对不起?现在说对不起有用吗?有用吗!”
“对不起!”叶娩萱再次重复了她的话语,依旧害死低垂着头,刘海遮挡住了她的双眸,没有人看得出她的神情,更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神情,声音很清冷,清冷得像是融入凄凉月光中的一缕清潭,没有波澜不惊,也没有惊涛骇浪,只存在着蜻蜓点水的丝丝凉意。
他怔住,明显已经没有话可说了,似乎真的被这个冰冷得毛骨悚然的凉意吓到了,这么清冷的温度直蹿他的骨髓。
“不过,虽然我道歉了,但是我还是要重申一句。”叶娩萱顿了顿,依旧没有抬头,“诺没有死,他没有死!更加没有离开我们!如果你一直是这么认为的,那害死他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你这个父亲!”
叶娩萱的声音很轻,很飘渺,可是却蕴含着满满的力度,足以让人感到无比的力量。
他猛然怔住。
“你在说什么,明明害死他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