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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请您冷静!”念禾抱着母亲的双肩不让她伤害任何人,对她说:“您现在这样,那些记者不知道会怎么乱写,你先不要那么激动,听我说,事情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可是封彩屏哪里冷静得下来?她虽然是商场上的女强人,可是当知道丈夫背叛自己,亲妹妹隐瞒真相,家产被一个私生子分割,现在连自己亲生的儿子也死得不明不白,她实在难以冷静。她那可以喷出火焰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佑轩和美枝,吼道:“我诅咒你们两个,你们不会有好结果,你们一定不得好死!”
接着,她就停止了自己的过激行为,回过头去了。念禾向主持人使了个眼色,让他继续读悼词。接着他走到佑轩和美枝面前,很抱歉地说:“我实在没有想到我母亲会说这样的话来,我向你们道歉。请你们体谅我妈妈的丧子之痛吧,如果不是为了公司,她现在根本就支撑不下去,早就崩溃了。”佑轩略微理了理衣领,说:“其实我也知道游夫人不可能谅解我。其实如果她愿意,我是可以叫她一声妈的,不过看现在的处境,我消失可能是最好的办法了。”
追悼会进行了将近一半的时候,浩为还是没有来。凤婷开始有些着急了,她一次次播打他的手机,可是全部是“您拨叫的用户已经关机”。凤婷不禁紧张起来,问念禾:“表哥,浩为他不会出事了吧?”
蓦然开始有了一份不好的预感。
从这天起,何浩为失踪了。
虽然问过了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但是依然没有他的音讯。凤婷在追悼会结束后去了他家,大门紧锁,他的房间内贵重物品都在,没有出远门的迹象。
这天晚上,游家到了十二点依然灯火通明,大家都坐在客厅里等消息。到了十二点半,凤婷着急地问蓝傲:“爸爸,他也许出事了,我们还是快点报警吧!”蓝傲摇了摇头,说:“可能他有事情要办,忘记通知我们了吧!”
“不会的!”凤婷摇着头说:“他如果有事情一定会对我说的!难道……难道是因为那盘磁带吗?”
蓦然连忙问她:“你说什么磁带?”
“前几天他让我去他家,结果我听到他在放一盘录了小梅声音的磁带,小梅向某个人敲诈十万美金,我也不知道是谁,浩为让我别告诉任何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蓦然一惊,问:“他还告诉你什么了吗?”
“他说他以后就有钱了,难道……他知道小梅敲诈的人是谁,也就是说他知道是谁杀了小梅和念谷,所以他也去敲诈对方?”
蓦然点点头说:“很有可能。看起来有必要报警了。”然后他对念禾说:“游先生,麻烦你报警吧。”
“不!”凤婷顿时失声痛哭起来,她立刻跑上了楼,扑到母亲的怀里,对封彩霞说:“妈妈,浩为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他不会有事的,不会的!”封彩霞看着女儿,叹了口气说:“凤婷,你这样也没意思,先去睡觉吧!”
“不,等会儿警察来了,我要告诉他们实情。不管凶手是谁,我绝对不原谅他!”
第八章 暗号
警方很快对此案立案侦察。而游家频频发生的事件导致越来越多的投资者对金龙公司失去了信心。这次竞标,金龙公司已经很难得标了。
目前公司的事务基本上都由念禾负责,在浩为失踪第三天中午,他处理好一份文件,正要去吃饭的时候,突然美枝走了进来,她的手上拿着一本最新一期的文娱杂志《茶,拿茶》。她走上前对念禾说:“念禾,能不能来一下,我有件事情想要立即告诉你。你弟弟被杀的真相,蓦然已经完全推理出来了!”
念禾手上拿着的文件立刻掉落在地上,看着美枝认真的神情,忙跑上来抓住她的双肩问:“那,凶手是用什么手法杀死了念谷?”
美枝将那本《茶,拿茶》翻到了推理专栏那一页,递给念禾,对他说:“你读一下第45页第七到第十一段。”
念禾迫不及待地拿过杂志,从第七段看了起来:秀清自信地说:“很抱歉,其实凶手所使用的手法,根本就不需要进入屋内!他巧妙地利用了一个我们平时都习惯的家具——衣架来杀害了死者。根据我的了解,死者一旦进入沉睡,往往鼾声如雷,不轻易会醒过来。而由于死者本人性情古怪,入睡时不会锁和关住房门,一般人也不会接近他的房间,更何况案发是在凌晨时分。凶手的作案过程是这样的,他在当天的宴会结束后藏起了凶刀。然后在夜深之时分进入死者房内,将凶刀的刀尖插入沙发上的羽绒垫内,再将刀和垫子之间设定好一个最佳的角度靠着沙发,并用其他垫子罩着它,不让凶刀露出来,然后再把所有的窗户都给锁住。”
“凶手处理好一切后,离开房间将门关上。他再拿他房内的衣架进行布置。他在一件有拉链的衣服上画上红色的颜料,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会感觉如同鲜血。只要把衣服挂在衣架上拉好拉链,不让衣架的部分露出,然后拿了一块黑色的桌布,用晾衣架将衣服内侧和桌布夹在一起。然后,再在衣服的口袋内放入一个MP3,计算好时间预计让其会播放出从网上下载的鬼片里的恐怖声音,类似于如同哭声的哀怨,然后急促地敲门,让死者来不及打开房间内的灯,就匆匆地起床打开房门。即使死者认为门没有锁,叫敲门人自己进来,但只要敲门声一直持续他也会因感到奇怪而来开门,而且他在睡觉时一直是开着门的,见门关上了也会来打开。凶手在听到死者起身的声音时立刻迅速跑到打开门后看不见的死角。那么,你们想象一下,他会看见什么?”
“没错!他看见在昏暗的走廊上,他的门口站着一个没有脑袋的,浑身是血,脚上拖着黑色的布,并发出幽怨声音的鬼!那么,正常人会怎么做?凶手知道死者会随身携带钥匙,所以他知道死者一定会把门立刻关上然后把门锁住,然后凶手就立刻把衣架拿回去。至于死者,虽然他锁上了门,但是,一般人对鬼魂的理解,都是无法用物理压制的力量。即使不相信鬼魂,在那样的环境下,而且又是刚从睡梦中醒来,思考自然受到一定限制。然后,死者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当然就是要把灯打开,驱散心中的恐惧再打电话叫人来救他,当时是在凌晨,房间里恐怕是伸手不见五指,更不用说是一个在熟睡中醒来的人了。而房间内唯一的电灯的开关在墙角的沙发上方。那么,他一定会立刻扑到沙发上要将灯打开。可是死者还没接触到灯的开关,他的胸口就碰上了插着水果刀的垫子,这把水果刀有三十二公分长,而沙发和死者的身高差不多,死者本身也有八十公斤的重量,所以这把刀只要在恰当的角度刺入胸口,可以立刻将动脉割断导致大量出血,接着摔倒在沙发旁边。凶手可能事先演练过无数遍,才精确计算出最佳的角度和位置,所以那把刀经常找不到。那样,在其他人赶到把门撞开之前,死者就已经没救了。这就是为什么大家看见死者的时候,他的身体跌倒在沙发旁边撞倒椅子的原因,由于他立刻扑到沙发上,所以也就有一只拖鞋落在沙发侧面而另一只穿在脚上的缘故。”
可是老爷发表了异议:“虽然听起来很精彩,可是明儿他一定会脸朝沙发扑上去吗?”
秀清回答他:“因为凶手了解人类的内心。他知道,死者在当时的情况下,内心被恐惧萦绕,根本就无法冷静下来。他一心只想打开灯,将黑暗驱散。你认为他可能会慢悠悠地坐在沙发边上,去黑暗中摸索墙角的电灯开关吗?而沙发旁边是四只椅子和一张桌子,并紧挨着衣柜。一个极度惊恐的人,而且刚才看到那种恐怖的‘怨灵’,他在黑暗的环境中会把一般的家具也当成自己恐惧的东西,何况在黑暗中碰到它们也可能受伤,所以他不会去花时间搬开椅子走到墙角开灯,而舍近求远绕到衣柜那边更说不通了。因此除非死者智商有问题或者有心理障碍,否则他一定会按凶手所想的那样,被水果刀刺死。而因为心脏病发死的邬丽,也是因为洗完澡后一开门看见了一个用衣架做成的‘怨灵’,那她自然关上浴室的门并从里面反锁。虽然她是在明亮的环境下看见这东西,但是因为她本身是近视眼,又把眼镜放在浴室外面,所以自然也看不清楚,更不用说识别那是个衣架了。而此刻她就因为恐惧而心脏病发,凶手把她的心脏病药调换了,但是死者也没有拿入浴室内。因此,她自然就这样心脏病发死了。死者即使知道这样可能会死,但也不会出房间拿药,因为未知事物对她造就的恐惧远远超过了心脏病的恐惧,她就抱着忍一忍,等那东西走了我再出去的想法,就这样病发死了。”
念禾看完后,用非常惊谔的口吻说:“这,这是安先生的小说吗?”
美枝点了点头,说:“我看了以后也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是佩服凶手的高明还是赞叹蓦然的机智。不过,蓦然的推理很有道理,凶手很可能用了这样的手法,实在是太厉害了!换了我,也可能被骗的!念谷也实在可怜,房间偏偏是那种布局。”
念禾放下杂志,沉思了一会儿,说:“我先去请个假,你带我去找安先生吧!”
接着,两人就出了公司的门,念禾和美枝来到停车场,来到他的车子前,拿出车钥匙刚要开门,突然他的手抖了一下,钥匙掉在了地上。他连忙弯腰去捡,这时美枝也帮他捡,两个人的手正好碰到了一起。这个瞬间,念禾和美枝都愣住了。念禾看着美枝,她是他一直爱着的人啊!而事实却是,她即将成为自己的弟妹。
念禾放开了美枝的手,对她说:“不好意思。我来捡吧。”说完就拾起钥匙打开了车门。他坐入车内,握着方向盘,见美枝坐好并关上了车门,便发动了引擎。车开动后,他对美枝说:“美……弟妹,你把安全带系好吧!”
美枝向念禾浅浅地笑了笑,说:“谢谢你。”然后就把安全带系好了。
开出停车场后,斜视着身边的美枝,念禾顿时感到自己的内心某个地方开始萌生出他一直在压抑的念头。于是,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地问美枝:“弟妹,你感觉幸福吗?和佑轩在一起是否很幸福呢?”
美枝回答道:“您别老是叫我弟妹,就像当时在大学的时候一样,叫我美枝吧!你问我,和佑轩在一起是不是幸福?我想,这个世界上,我再也找不到一个人能让我爱他超过爱佑轩了吧!也许有几句话很老套,可我还是要说。自从当初佑轩救起了溺水的蓦然时,当我的眼神第一次和他接触的那个瞬间,我就感激上苍让我遇到他!他实在太好,太好,有时候我甚至感觉我配不上他。即使用尽我的一生,也许都不够我来享受那幸福吧!”
虽然是预料之中的答案,念禾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失落和惆怅。他接着问美枝:“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佑轩死了,你还是会爱他吗?”
这句话一出口,美枝顿时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念禾,车内将近寂静了十秒钟。接着,美枝回答:“您原来是这样轻视我和佑轩的感情吗?您难道以为我和他的爱是可以用死亡阻断的吗?不!愿苍天保佑佑轩!我根本,连一个念头都不会去思考,如果他死了会怎么样,因为我绝对不允许这天到来,我只希望上苍垂怜我,让我比佑轩更早离开这个世界!”
念禾的嘴唇翕动了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