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宜的分析能力极强,从中判断事实的能力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她向常风解释,“你看,地板上有六个洞,一个喝醉的人会向敌人开枪,但是他不会一直向地板射击。”
尚法医在一旁听,“会不会是两人发生争执时造成的?”
时宜摇头,“如果是争执,那枪会射击在房间的四处,比如墙壁上,桌子上,书柜上,而不会在地板上成半圆形排列。”时宜拿起另一张照片,“还有这张,你们说李叔要醉到什么程度,才会把套在别人脖子上的绳子套到脚上?”
“会不会是陆民套在李叔腿上的?”常风问。
“不会,”这回是尚法医回答他,“绳子上只有李叔的指纹。”
“哦,还有这张,”时宜摆到两人的面前,“据我说知,只有酩酊大醉的酒鬼才舍得把酒瓶丢在地上,还浪费了那么多。”
“可是李叔并没有喝多少酒,”常风说,“这可能是和陆民发生争执的时候造成的。”
时宜摇摇头,“如果是陆民弄倒的,那他鞋子上会沾满了酒,可是我们在他家搜查,并没有发现沾上了酒的鞋子。”
“那说明什么?”尚法医两手抱胸好奇地问。
时宜眯着眼看着审讯室的方向,“我猜测,李叔是自杀的。不过这个还要等吴队审讯出来再告诉我们答案。”
吴队长带回来的答案居然和时宜不谋而合,常风在一旁讶异不已,“怎么可能会是自杀?”
吴队长解释,“有目击证人证明了陆民所说的一切,死者的确是自杀的。”吴队看着时宜,“听说你已经分析出答案了?”
时宜嘿嘿一笑,“随便猜的。”
“猜得挺准,说说看。”吴队鼓励她重现现场。
时宜把照片和资料都收拢一块,在桌上上下颠几下弄整齐,“我认为,现场出现的绳子、手枪和匕首,都是李叔为自己准备的,可巧合的是这一幕都被陆民看到了,为了防止李叔开枪自杀,陆民冲过去和李叔发生了争抢,并且一股脑都将子弹射在了地上,这就说明了为什么枪上有李叔和陆民的手指纹,也是子弹痕迹呈现半圆形的原因。”
吴队长听得不断点头,“继续说。”
“李叔并没有放弃自杀的念头,他又试图冲向窗户,结果踩到了绳子,被绊倒了,陆民来不及拉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从窗户上摔下去。这就说明了为什么绳子上没有陆民的指纹,那是因为他并没有用这个绳子绑住李叔。”时宜继续说,“等陆民到楼下找到李叔时,他已经大出息死亡了,陆民试着给他做复舒,但是已经无济于事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衣服上会沾染了李叔的血迹。”
吴队长大笑,“时宜说得非常正确,和实际案情差不多,只不过是陆民踩到了绳子,才导致李叔从窗户上栽倒下去,因此陆民非常内疚认为是他害了李叔。所以对我们之前的质疑并不反驳。幸亏有个佣人看到了这一切。”
“可是李叔为什么要自杀?”
吴队长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张纸,“因为这个。”
尚法医问,“这是什么?”
“遗书!”
时宜接过来透过袋子看,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看来李叔练习书法多年,他在遗书中写道,“太老爷、老爷、夫人、还有少爷:我在丁家工作多年,早已将自己当做丁家一草一木,我至死也不想伤害丁家一分一毫,但是我却做了件错事,我把少爷交给我保管的资料弄丢了,我自认为对不起丁家对我的信任和厚待,我愿以死谢罪,但我死后,我带给少爷的麻烦却还依旧存在,我只愿意少爷能平平安安度过这次事件。”
常风凑过脑袋来读了一遍,皱眉,“写得什么东西?看不懂啊。”
“看样子是什么重要的文件弄丢了”吴队长说,“而且这东西还关系了丁小少爷的安危。”
尚法医接过证物袋看了看,“这死者还真效忠丁家,这社会还有这种人?我以为只有旧社会才有什么主子佣人奴仆的。”
正巧李礼从外走进来,他听了个没头没尾的,也凑热闹,“给丁家当奴隶比给人民当主人还要爽啊,住别墅喝小酒还有小枪玩,一个字——真爽!”
“那是一个字。”常风纠正。
“时宜,你把这个送给丁家。随便打听下他们家到底弄丢了什么东西,”吴队长安排工作,“当然,如果丁家不愿说,那也是他们的权利,只要我们结案了,他们的家事就不在我们此次工作范围内了。”
第一卷 59自杀还是他杀8
时宜开车去丁家的路上;接到温仁轩的电话;响了十几遍,不耐烦地接起来;“什么急事?”
车轮在路面跐溜一声;车身打转一百八十度;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时宜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水杯,喝下一口,问,“找我来什么事?”
“听说丁家出了件大事。”温仁轩嘴角拉起一个细微的弧度,优雅地把菜单往时宜的方向一推,“点菜吧。”
“有话就说吧;说完了我还有事情要办。”
“再忙也要把饭吃了。”
时宜一心扑在丁家事上;推开椅子起身;“那你吃好了我再来。”
温仁轩拉住时宜的手,“别急,我找你就是关于丁氏管家自杀一事。”
时宜顿下脚步,低头看他,“你知道些什么?”
“那死了的管家是不是说他弄丢了丁家交给他的一份文件?”
“什么文件?”
“你说呢?”温仁轩把时宜按在椅子上,反问她,“你说什么样的文件才能让管家负罪自杀。”
“你又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别着急,坐下陪我吃餐午饭。”温仁轩招手喊来服务生,“给我们上你们这的招牌菜。”转脸对时宜笑着说,“这里的藤桥排骨特别有名,很多人坐飞机专程过来打包空运走。”
时宜心急如焚,却不得不坐下和他敷衍。
“这红烧排骨里放了他们自己酿制的蜂蜜,虽然周边开了很多家类似的店,但还是这家口味最正宗,生意也是最好。”
包厢的环境虽不富丽堂皇却别致雅趣,别有一番风味,房间的四周摆满了自然生长的植被和花草,淡淡的草木香气蕴郁空气中,时宜看了一圈,说,“这里的生意这么好,你还能拿到顶楼的豪华包厢,看来你是这里的常客。”
温仁轩笑笑,“我是这里的股东之一。”
“控股吗?”时宜开玩笑地问。
“有投票权,但是没有决定权。”服务生上菜,温仁轩夹了一块金黄酥脆的排骨放在时宜的碗里,“尝尝,看合不合你口味。”
时宜咬下一口,又忍不住咬下第二口,第三口吞下去后,才抬起头,看到温仁轩含笑的双眼,不禁夸道,“味道果然很不错,喷香的。”
温仁轩眼中浮现一抹炙热,“我就知道你爱吃,看你吃得那么香,我也食指大动,开动!”温仁轩低头和时宜抢菜,埋头苦吃,仿佛桌上摆的是蟠桃盛宴。
饭菜撤席,时宜喝口清茶,看着温仁轩,“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事了吧。”
温仁轩注视时宜良久,缓缓说,“时宜,我喜欢你。”
时宜被他忽如其来的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发现自己动作太夸张,不好意思地自我解嘲,“我快结婚了,你的喜欢,我不能接受,不过,我还是谢谢你。”
“丁西豪就这么好?”温仁轩眼里带着旋风,“他也不过是个流氓而已。”
时宜听不得人家说丁西豪的不好,虽然丁西豪缺点多多,但是也只能自己腹诽,绝不允许别人说他半个不好,当下就冷了脸,看着温仁轩,口气不佳道,“我宁选薄行狂夫,也不爱厚颜小人。”
温仁轩愣了愣,续而大笑,“好一个厚颜小人,在你眼里我就是小人,丁西豪就是那狂夫,难怪人都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温仁轩靠近时宜,目光带着意味不明的蛊惑注视着她的眼睛,“是不是我要变得坏一点,你才能把目光转移到我这里来?”
时宜把眼移到一边,“你觉得我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花不动,可是流水在动。难保那天你不会被大风被流水吹到我这里来。”温仁轩往椅背上一靠,懒洋洋地抱胸,“信不信?”
时宜懒得和他争辩,“关于丁氏管家一事,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得还真不少。”
“那份资料是关于什么的?”
“关于丁西豪的,”温仁轩面露不屑之色,“关于他做的那些污糟事。”
时宜心里咯噔一下,丁西豪做的坏事不少,最严重的莫过于贩卖枪支,“资料在哪?”
“想知道吗?”
时宜眯眼看着温仁轩,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资料是不是在你那?”
温仁轩既不点头也不否定,“如果是又怎样?”
“这话该我问你,你想怎么样?”时宜黛眉微蹙。
温仁轩右手一翻,一枚戒子出现在手心上,“如果我说,我向你求婚呢?”
时宜倒吸一口气,一张小脸上布满了惊骇,缓缓地摇了摇头,“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你觉得像吗?” 温仁轩如老僧坐定般,托着戒子放在时宜的面前,“我给你点时间考虑下。”
时宜身上的怒气顿时蔓延开来,温仁轩赤/裸/裸地威胁然她勃然大怒,她捏着水杯的手几乎控制不住要将水泼向他,“你要挟我?你手上有什么东西可以要挟我?”
温仁轩摇了摇头,“你觉得我在骗你?那你现在可以回去问问丁西豪,看他弄丢了什么东西,再来找我,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收回你的戒子,”时宜猛地站了起来,大踏步离去,在门口转过身来,怒视他,“我看错你了,我当你最多是个伪君子,没想到你是个十足十的小人。”
时宜进了丁家大门,佣人引着到了餐厅,丁家人正坐在一起用餐,丁世杰看到时宜,站起身来招呼她,“伊小姐吃饭了吗?和我们一块吃点吧。”
丁夫人白了她一眼,嘀咕,“什么家教?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往人家里跑。还赶着吃饭的时间来,真是不懂规矩。”
丁老爷子坐她旁边听见了,瞪了儿媳妇一眼,丁夫人立刻闭上嘴不说话了。
丁西豪从椅子上起来,拉着时宜坐下,嘴巴凑在她耳边,“想我啦?这么迫不及待就赶过来了?”
时宜因为着急,满脸通红,在丁西豪眼里看起来就更显得可爱娇嫩,只恨不得把她往身下按,好好亲一番,桌下牵着她的手往自己大腿上放,还不停地瞅着她的一举一动。
时宜把物证袋递给爷爷,丁老爷子眼睛老花,把东西传给丁世杰,丁夫人凑过来看了几眼,忽而脸色大变,招来佣人,在耳边吩咐几句,佣人急匆匆地离去。
“这是你们找到的李叔的遗书?”丁世杰脸色面无表情,但语气有些颤抖。
时宜点头,“是的,不知道他上面所说的‘资料’是什么?”
丁夫人拍桌子,喘着气,“这李叔,在我们丁家呆了这么久,居然犯了这么大的事也不敢面对,死了还丢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真是实在是……”
“好了,别说了”,丁世杰拦住妻子,“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