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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有些加重力道,我听见他呼吸声一滞,然后才说,“包括那天晚上。我控制不了自己的私欲,憎恨你从此会远离我的事实。只要你结了婚,我的世界就不能再拥有你,我苏檀的人生就会画上句号。各种妄念充斥着我,所以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我只能说抱歉,但是绝不后悔。安逸,你记住,不管你在哪里,不管我们之间还会不会有关系,你都是我苏檀此生最重要的人,是唯一,苏檀的命就是你的。你要是哪天真的恨死了我,我可以毫不保留的把命交给你,绝对不会说一句后悔。”
“混蛋!”
我咬牙说着这两个字,心头如五味杂陈不知所谓。
苏檀你真的是个很坏很坏的人,我明明可以走的那么坦荡,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为什么要让我犹豫!
腰间一紧,肩膀一重,他抱住了我把下巴磕在我的肩上。身子被禁锢的很紧,我知道他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在抱住我,那份紧致,是真的不想放手。
“我就是混蛋,不能爱你却又妄想拥有你。”他在我耳边喘着气,湿热的触感喷洒在我耳里。“安逸,你就是一杯毒酒,让我爱恨不离。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你想要的那种生活,我只知道如果哪天失去了你,我也会毫不保留的和你一起离开。所以可以的话,请不要离开我,别放任我一个人死在这里。”
脖间滴了湿湿的东西,然后是另一滴,我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前方,心头瞬间就软了。
他为了我,哭了,为了我,第一次哀求我的留下。
那么我该怎么办?
深呼吸,再深呼吸,两次的深呼吸就像是走过了漫长的岁月,在那里,我看到了和苏檀那十年的点点滴滴。
有我们第一次相见,有他第一次抱我,有他第一次亲我,有他第一次送我礼物,更有他第一次帮我系鞋带……
每一个第一次都是那么的清晰,在模糊的记忆里慢慢的跳动着。
每一个第一次都是深深的刻在一个人的心上,成为一段放不开的留念。
可是,现实却把这些给掩藏。残酷的事实摆在我们面前,即便有心,我们之间也有着跨越不去的鸿沟。
即便有一天那道鸿沟其实不算什么,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却是不能忽略的。
我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看着那双修长白皙的手问,“苏檀,如果我现在脱光衣服站在你面前,你会要我吗?”
他顿了顿,还是回答,“会。”
“谢谢。”我声音愉悦的道谢,然后又问,“如果摆在你面前的是结婚协议,那么你会签字吗?”
手心下的手动了动,身后迟迟没有回音。我知道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了。
我用力的掰开他的手,从他怀里挣脱出去,转身在他唇瓣上轻吻着。
“苏檀,当你肯定你能签下你的名字后再来找我吧!”
趁他还没有反应之前,我快速的跑开了,我怕再迟疑一步,我真的会就此沦陷。
胃里突然一阵反酸,我一出家门就倚着墙头吐了,吐出来的都是酸水,可吐后还是很不舒服。
擦了擦嘴角,我再次望了眼背后的家。
正文 第39章 破坏会议
冬天在我印象里总是寒冷的,以至于冷的都不会去看它是丑是美。如今太阳普照大地,金灿的光线错落有序,刺得眼睛发疼。
苏檀是不会追出来的,这是事实,可是站在车库面前,我还是奢望着他能追出来看一看,哪怕能在窗户前看我一眼也好。
但这不可能。
因为他的心还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
可我已经做了决定。
等我赶到展氏集团会议室的时候,他们正在开会,一个好几家公司的联合会议。看到我的出现,除了展昀泽之外,所有人都很惊讶。
“总裁,是她——”
阻拦我的秘书李欣很尴尬,里面的人正在召开一向很重要的会议,我的出现显然打断了他们。
“是我硬要闯进来的。”我不顾满室的各种目光注视,径自朝着展昀泽的身边走去。一路随望每个人,笑着说,“怎么开会也不通知我?好歹我也是公司一员。”
“还不是你进来身子不好,让你多休息。怎么这么不听话?”展昀泽微笑的拉住我的手,把我顺势抱在了怀里,眉眼轻轻一扫,气势明了。
我半倚在展昀泽身上,笑看众人,扮演着娇滴滴的贤妻。手搭在他肩上,不着痕迹的狠狠捏了一把,让他安分。“身子固然重要,但也不能让老公你一个人那么辛苦,不是吗?”
“可这样我会更心疼你的。”他笑着,在我的腰间一捏,我一下子身子绷紧。
“哎呀,在外人面前别这样。”我娇涩的说。“快放我下来啦。”
他握住我不安分的手,禁锢我的动作,“不用,就这么坐着我觉得很好。”
我俩一人一语全然不顾在座各位的脸色变化,依然谈笑风生般的你来我往。
“咳咳,展总,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打破这层薄膜的是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样子三十多岁,坐在沈翔的身边。沈翔就是沈乐沁的父亲。
我之前收到消息知道这场会议是联合几大有头有脸的人物来联合对于苏氏企业的商讨方案的。而之前沈乐沁就说她父亲和展昀泽联手,那么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除此之外尚有好些领事人在此。
展昀泽抱着我,憋了一眼男人,然后轻描着说,“既然不知就别说了。”
这么不给面子的回驳让沈翔面色一沉,但好歹是池战商场这么多年的老狐狸,自然不会因此而沉不住气。
显然那个男人是和他是一类人,面色一变后依然坦荡。
“展总说笑了,我的意思是既然夫人也来了,就请她一起听听,或许夫人会有不同的见解也说不定。”
“不会的。”展昀泽抱着我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就说,“苏檀是她名义上的监护人,更是她的养父,你觉得她会背叛苏檀?”
“那么说句不中听的,这个会议还请展夫人回避。”左边椅子上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开口,她是忠研广告公司的设计总监,曾经获得过不少大奖,更是忠研广告的第二把交椅。也是曾经众多追求展昀泽的女人之一。
“安总监这是要离间我们夫妻关系么?”今天的展昀泽似乎是吃错了药,每说一个词都是站在我这旁,我开始怀疑这场会议的真正目的。
“我——”安若的脸色一白,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扭过头去。
顿时会议桌上的诸位都不再说话,或事不关己或看着我面目恨意和猜测,但展昀泽似乎心情很好,一只手抱着我一只手还在桌面上很有节奏的敲着。
我冷眼扫视也不说话,更不懂展昀泽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只能静观其变。
许久,展昀泽终于一停手指敲桌,把我搂紧了些开口说了话。“安逸,你是我妻子,和苏檀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这个会议的主旨我想应该告诉你。”
“哦?”我眉毛一挑,声线上扬睁大眼睛看着他。
“大家要对付苏氏所以才有今天的会议,但这样一来势必让你落了个两难的地步,所以我想知道你的决定。”
外头都传言我和展昀泽之间有了分歧,而且展父气焰很大,所以我们离婚是必然的事。但展昀泽一直都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所以叫人一时摸不透我们之间究竟是有目的的炒作还是其他。
“苏檀抚养了我十年,这份恩情我此生是还不了的,可你是我丈夫,是爱情的根源。人都说亲情爱情可兼得,我看若是今天我不作出一个明确的选择,在场的各位一定不会安心做事的吧!”
我从展昀泽身上下来,迈着轻盈的步伐开始从右边慢慢的走着,语气轻呵,带着笑意。
“我知道前段日子的风言风语各位都听在耳里,也不乏有些人看到了什么,但这又怎样?在座的各位难道你们就从未出轨过?从未做过对不起最爱人的事?我们不是圣人,不可能不犯错,但只要肯于认错,自然能回到从前。”
我站在安若的身边,手搭在她的椅背上,看着对面的沈翔,轻言着,“沈总,你女儿和我说了一番话,让我觉得她是真的爱苏檀的,所以如果可以我很希望你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不重要,但要因此失去了女儿可就得不偿失了。”
“顾安逸,注意你的言辞!”他脸色一变怒道。
“我一向很注意。”我重新度步走着,笑得越发开心,“你们要对付苏氏,是你们生意上的利益,只要不涉及生死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若把其他的事情用生意手段来掩饰,那么就算成功了也只会被人唾弃。”
沈翔一把年纪在商界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被我一个女流之辈这么说定然是气的可以,那张脸变色就足以证明这点。
在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我走到展昀泽身后,弯下腰抱住他的脖子,亲昵的问,“老公,我说的对吗?”
“老婆的话向来很对。”
“展总,我想我们已经没有必要谈下去了,告辞。”他二话不说很没风度的站起来转身就走,展昀泽悠哉哉的坐着,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沈翔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新安工程的合约我会重新审视。”
“可以。”
沈翔摔门就走,一连在坐的其他几个公司的人也先后离开,最后剩下的只有安若一人。
她从椅子上起身,走到我们面前,问。“展总,你顾着你夫人就会得罪商界好些人,这么做值得吗?”
展昀泽一把把我拉入怀里,亲昵的在我额头留下一吻,然后笑着回答,“安总监,你没爱过。一旦爱上一个人就算敌人有千军万马也会在所不辞。”
“这就是你的答案?”她怀疑的望了我一眼,然后抿嘴一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顿时人去楼空,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我和展昀泽两人,人前扮演夫妻恩爱我和他都是老手,一旦阔别私下我就立刻从他身上起来,他也没有特意拉住我,好像刚才的真的只是一场戏。
我整了整一副,变得面无表情,“你的目的达成了,我回来了。”
展昀泽优雅的翘起二郎腿,倚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放在桌面上,时不时的轻敲着,一下又一下,很有节奏。
他到不像我人前人后的表情差距那么大,嘴角依然噙着一丝笑容,就好像刚才不是演戏。“可你的目的才开始。”
“那又如何?”我歪着头笑着说,“你让我回来不就是要我开始的么?怎么,现在又想反悔了?”
他突然拉过我的手,十分用力,我挣扎不出,却看到他只是很简单的握在手里而已。
会议室的灯光有些刺眼,映着他一身黑色西装格外的深幽,黑色的刘海下黑色的眼眸,似一道深渊随时都泛着危险的气息。
“安逸,你这么出来就不担心他的安危?”
就这么一句话,我却顿时感到背脊发凉,他果然有眼线在我身边!随即气不打一处来,我朝他吼道,“展昀泽,你派人监视我!”
“嘿嘿,你觉得以我对你和苏檀的了解,还需要派人监视吗?”他笑得轻松,黑眸轻微上扬,眯起的缝隙里有些森然。
我一顿,他和苏檀曾经是很好的朋友,而我和他相处这么久他对我自然也是清楚的很,以我现在和苏檀的关系来说,要真的离开,苏檀一定会气的病情复发。
可是,这又如何?
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他?
“他有你这样的朋友,真的是‘三生有幸’了。”我狠狠的甩开他的手,有些厌恶的擦着他手心留在我手背上的温度,朝着大门走去。
他也不生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