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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乱的跟团麻似的,搅的我心里无边无际的难受,“范思恩你别跟我说这些。”
砰的放下杯子,纯白色的牛奶溅的到处都是,甚至还有些跑到了我的脸上。眼前原本沉默的男人似乎吓了一跳,抬起头看着我。
我委屈,没完没了的委屈。
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更何况我自觉我根本没做错什么,在我觉得自己婚姻美满事业顺利的时候就这样即将成为离异的大龄女青年。
引用一句家里老太太常说的话,我容易么我,我做错什么了我。
外面很冷,尽管把自己裹的密不透风,还是止不住的哆嗦。心里对于今早做出的过激行为还是还是感觉到后悔,我不应该那样的,在范思恩提出离婚时就该笑着说:我早就受够了。
而不是像今早那样,失控到让范思恩讶异,就如同我是离了范思恩就活不了的女人。
笑话,我多坚强。
范思恩拦了车,打开了车门让我进去,我在后座坐下,车外的人也跟着我坐下。我发现直到今早出门为止,我都没发现范思恩以前有过这种表情,就跟脱离苦海似的满脸的解脱。
我想说范思恩你至于么,我林川是把你虐待成什么样了,都让你这么苦大仇深的。
这民政局和前两年来的时候一样,进进出出的,或喜悦或深沉的,什么样的表情都有。我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表情,两年前来的时候也没有多喜悦,现如今再次来的时候却觉得莫名的悲哀。
、【5】
“结婚证带了吧?”范思恩停下脚步,当初的红本丝毫没退色,拿在手里,映着阳光更加刺眼。我拿出包包里的结婚证,跟范思恩的一模一样,里面还有我和他笑的跟二愣子似的照片。火红的底色,多么喜庆。
在桌子前坐下,工作人员的表情很是淡然,也是,一天不知道得接受多少对夫妻办证,再丰富的内心也给抹灭了。
“都想好了?”
点头。
“真的到非离不可的地步了?”
还是点头。
我说不出话,也没看范思恩的表情,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指甲。
那时候老太太说:“林川我跟你说,像范思恩这样的人多的是姑娘喜欢……”
每次回家老林都会批评我:“你说你林川,人思恩都被你欺负成什么样了,当心日子久了他就不要你了。”我每次都对这话嗤之以鼻,因为范思恩听完总是毫不犹豫的扣住我的指尖,忙着和老林保证,“不会不会,爸,小川怎么样我都喜欢。”
那时候我总是觉得这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幸福的人么。
“从现在开始,从法律意义上,你们已经解除了夫妻关系。”
面前的声音传来,我抬起头,眼泪使劲的在眼眶里打转,连递过来的本子都顾得上拿就往外跑,后面传来范思恩的声音都没管。
接近中午,太阳很温暖,风很大,把我的头发吹的一片凌乱。范思恩已经追了出来,抬起手抹了抹眼泪,可不能让他看见我这德行。
“怎么样范思恩。”我笑,使劲吸了吸鼻子,“也都中午了,要不一起吃个饭吧。”
“就当散伙饭,以后指不定就没这机会了。”
范思恩在我前面一言不发,蓦地才把刚领出来的绿本递过来。一红一绿的本子叠在一起显得很是讽刺,我接过说了句谢谢就放进包包。
范思恩跟在后面,我尽量的装作淡然,就当朋友之间的一顿聚餐。
点了很多许久未曾挥霍的菜肴,范思恩在那头夺过菜单,“够了小川,吃不完的话多浪费。”
“没事范思恩。”我拿过旁边的酒水单,继续看着,“这顿散伙饭我来请。”
话一出口我就觉得不对,果然范思恩在那头沉默了。
范思恩就是这么个男人,敏感的护着自己骄傲的自尊从未低头,见他这样我也没了什么兴致,合上单子叮嘱上菜。
旁边的服务员已经为我们开了红酒,拿过酒瓶给面前的两个酒杯都斟了些,我抬手,“来,范思恩,恭喜你脱离苦海了。”
范思恩坐在位子上,看着站起来的我,一脸的欲言又止,“小川,你别这样。”
好,我不这样,我不这样还不行么。
坐下,把杯子里的一饮而尽。
过去的事情就像是黑白的无声电影。
毕业没多久,我在家人的安排下进了洛城的电台,而范思恩则选择了留在洛城传媒大学。家人都尊重他的意见,我也不例外。
生活很平淡,我也不追求轰轰烈烈的。在我生日的时候,范思恩请了我们全家人吃饭,然后当着全家人的面向我求婚。
单膝跪地,手捧着戒指,说:“林川,嫁给我好不好?”
我发誓那时的范思恩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时候,包间顶上的水晶灯映的那枚戒指闪闪发光,没有很大的钻石却让我激动的热泪盈眶。
范思恩说:“林川,虽然我什么都没有,可是我爱你。”
围着大圆桌的家人都热烈的鼓掌,尤其是家里的老太太和老林,就好像家里一祸害终于有人收走了的感觉。
那时候雷动的掌声似乎就在眼前,而现在,我们还是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只是没有了我的家人,没有了戒指,没有了他的那句我爱你。
仅有的只是分别放在我们包里的那两本已经作废的红本和刚领来的绿本,热乎的直烫手。
站在门外,我笑,“范思恩,再见。”
范思恩也笑,说:“林川,再见。”
我笑的那么刻意,范思恩却笑的那么惬意。
拦车回电台上班,李主任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催的我不耐烦的关机。一踏进办公室的门叶小小就迎了上来,让我措手不及。
“哎哟喂我的林川大小姐,你总算来了,你看把咱们李主任急的都快上火了。”尽管叶小小也是满脸上火的表情,我总是提不起什么兴致,不知道晚上回家的时候范思恩还在不在那个空荡的家里。
我萎靡的往办公室走,又想着不能这样,使劲的得瑟了一下才推开门。
此刻,我们新来的苏总正坐在我的办公桌上,而李主任一脸威严的站在旁边,不禁的就让我想起了古代皇帝上朝的景象。
“林川,我说你干嘛的,打你电话半天不接。”
我刚站住脚李主任就迫不及待的发言,我迎着新总监就满脸微笑,“真对不住李主任,早上我家里有点事,这不尽快赶来了么。怎么着,总监找我有事?”
“哦,没事没事。”总监在李主任面前发言,搞的老李同志是一脸的欲言又止。“听李主任说上个月有一个大客户没搞定,我想问问林副主任这个月怎么样了。”
那个林副主任叫的我一个哆嗦,那么多年似乎没人叫过我林副主任,我都忘记了自己原来还是个副主任。
“这个客户把价格压的比较低,这单子是叶小小在负责,由于最近新闻那边有个主播生病,叶小小被调过去代了几天的班,所以就一直拖着……”
“您放心苏总监,这个单子我会一直跟着的,一旦搞定会马上告诉您。”
苏总监是没话说的亲民,两个酒窝陷的跟俩大坑似的,“林川姐,你别那么称呼,叫我向阳就好,你们这么叫我都不好意思了。说起来我还没有你们资历深呢。”
“总监,这不好吧……”李主任朝我使了使颜色,对着苏向阳一脸的讨好。
“没事没事。”苏向阳摆摆手,站起的身子又坐在位子上,“以后就我们几个的时候稍微放松点,在底下面前又是一回事。”
“对了林川姐。”苏向阳原本还算严肃的表情又朝我咧开了嘴,笑的让我浑身的鸡皮疙瘩,“下次你跑这个单子的时候叫上我,这个单子我和你一起跟。”
这话说出,我和老李同志都吓了一跳,又不敢不答应。老李同志仗着这哥们的老子是台长,恨不得都把天上的星星摘了给他,听见他这样说,哪里还有不答应的事。
“什么?总监要亲自跟我的单子?”叶小小听见这消息当场就癫狂的尖叫给我看了,成功的吸引了办公室的所有眼光。
“不是吧林川,老李这是哪里看我不舒坦呢?”
“是总监自己提出来的。”我笑着看着叶小小满脸忧愁的脸,然后凑到她面前,“所以叶小小。如果这单子你没给我搞定……”
“你就可以打算打算嫁人了。”
“阿川,你的表情好恐怖……”
站在家门口,我不愿意打开门,就怕房间里正发生的一切如同我白天想的一样。
推开门,房间里一片黑暗,打开灯,把房子都跑了个遍。
所有和范思恩有关的东西全部都消失不见。
连我和范思恩少有的合照都不见了,除了床头那巨大的婚纱照还提示着我和范思恩曾经有过的一段,不然我真的要以为这房子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
我想哭,却怎么都哭不出来。
浑身都失去了力气,手机却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家里的老太太。
人背的时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说林川,你把人范思恩怎么了。”电话刚接起,我只吭了一声,电话那头的老太太的已经激动的跟机关枪似的接连不断的扫射的让我都接不上话。
“你们这是怎么了,你赶紧告诉妈,你到底把范思恩怎么了这是……”
瞧瞧我妈,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把人范思恩怎么了,我一姑娘家家的我能把他一大老爷们怎么着啊。我真想感叹一句妈我到底是您亲生的么,怎么您老向着范思恩呢。
我说不出话,听着老太太在那急的跳脚的声音,“你倒是说话啊……”
“我们离婚了。”
我不断的连续深呼吸了几次才敢说出这几个字,然后电话那头就死一样的安静了,我看了下手机,显示的还是在通话。
正怀疑老太太气的是不是把手机摔了的时候,电话那头也是轻飘飘的蹦出几个字,“原来思恩说的是真的。”
我不自觉的就松了口气,原来范思恩已经说了,真庆幸回抱这个消息的那个人不是我。我才轻松没多久,老太太在电话那头更生气了,我都感觉她恨不得顺着这手机的无线电波爬过来。
“林川你这小兔崽子你能耐了啊,长志气了啊,都知道离婚了……”
“你说你都多大了……”
“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妈少操点心呢……”
老太太由开始的怒火冲天到后来的哽咽到后来的撕心裂肺的转变的没留一点的可以让人准备接受的空间。感情我在我亲妈眼里就这么一无是处呢,好像我离开范思恩就什么都不是了的感觉,不就是个范思恩么,我林川还不稀罕了。
作者有话要说:蛋定看。。。
、【6】
正想安慰安慰老太太,刚开口叫了声妈,还没说什么呢就被撂了电话。
我有预感,家里指不定怎么混乱了。
我谁也不敢告诉,我林川从此以后是个离异的大龄女青年了,这是一个令人相当纠结的名词,特别是用在我身上。
叶小小敲了敲门,我没理,自顾自的对这电脑沉思,叶小小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用那种比扣了奖金还忧愁的表情盯了我好几秒之后蓦地开口,“林川,你别这样啊,不就是个范思恩么?你还怕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了,你瞧你,跟世界末日了似的。”
尽管她说的再冠冕堂皇我都没什么反应,我能怎么反应呢,在这种时候还是沉默的好。
“林川你说你丫真是的,平时表现的权威和气势哪去了,你说你早这么柔柔弱弱的这范思恩还能跟别人跑么。”
话一出口,叶小小好像才意识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