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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紧张,”男子笑道:“我没打算对你做什么,就算我想,外面那几个你男朋友请来的保镖也不允许。
笑笑微微一震,她万万没想到,韩墨菲居然找人天天盯着她?不行,回去后,一定要打电话给韩墨菲,叫他把人给撤了!拿起桌上包好的花束,她没好气地说:“先生,您的花,连包装,一共285块。”
“哇!”男子惊道:“我还以为,装修得那么漂亮的店,这花起码卖500,没想到,你和外面的小店一个价。”
“我薄利多销啊,希望先生以后经常光临。”笑笑努力扯高嘴角,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其实在心里,她恨不得那男人永远别来……
、【将完】临死前,再算?。
“我薄利多销啊,希望先生以后经常光临。”笑笑努力扯高嘴角,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其实在心里,她恨不得那男人永远别来。真怀疑他是郑天爱派来的走狗。她已经离开韩墨菲了,这群人到底有完没完?
男子上前,付了300块,说:“不用找。”
笑笑客气把花递给男子,道了声谢谢。
“其实……”男子接过花束说:“我叫霍雨,是李睿阳的表哥。笑笑,我曾经也算你的知己,不过咱们的友谊,有点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味道。”
听到男子是李睿阳的表哥,笑笑第一个念头就是找李睿阳核实。都是被郑家人害的,现在她无论干什么总喜欢疑神疑鬼。
当天,她就打电话找李睿阳核实,没错他的确有一个表哥叫霍雨,长得也跟那个男子一般模样。
接下来的日子里,霍雨天天来她的花店,时而买花,时而谈天说地。跟霍雨聊天,她感觉十分舒服,也许真像霍雨说的,她们曾经是知己。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霍雨一进门就盯着瓶里鲜花乱看,似乎需要送给什么很重要的人。
见状,笑笑手脚麻利地包上11支红玫瑰,妆点着满天星和情人草,再加一只捧着红心的可爱小熊,递到霍雨面前说:“霍公子,觉得这束花可满意?”
霍雨抬起头,伸手捏了捏小熊的红心,说:“这东西可爱,就它了。不过能不能换个包装,要大红色。”
“不如这样吧……”笑笑边说边把鲜花一支支剪短,插入一个大红的心形盒子,配上几颗金莎巧克力,做成鲜花巧克力礼盒。
霍雨在一旁连连点头叫好,说就是它了。
写卡片时,笑笑问道:“霍公子,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霍雨挑了挑眉毛,说:“什么女朋友?我是代我老爸买花送给我老妈的。”
“啊?”笑笑多少有些惊讶。
“你们女人无论多少岁都喜欢花,前几天,我妈看到她朋友生日收到一大束鲜花羡慕不已。不过,让我老爸这岁数来花店买花送人,你不如直接杀了他。所以,只能由他儿子我代劳咯。”
、【将完】临死前,再算?。
“真没想到,霍公子还是大孝子,敬佩敬佩。”
“那是,我的优点可多了,苏小姐要不要深入了解一下?”霍雨暧昧地瞥了她一眼。
笑笑伸手掐下一朵兰花,插入霍雨的衬衣口袋说:“霍公子,免费送你一朵兰花。咱们俩是标准【兰交】,而你是我一辈子的【兰友】。”
霍雨皱着眉头瞧着口袋里的兰花,说:“苏小姐,咱们俩,男的没娶女的未嫁,何必谈什么兰交呢?友谊很伟大,可是爱情价更高。”
“爱情和友谊一样,都需要感觉,谁叫我对你的感觉……就好像那兰花呢。”笑笑抿嘴一笑,低头盖上包装盒盖,然后,把东西递给霍雨:“不过,亲兄弟明算账,打折后,198块,谢谢光临。”
霍雨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说:“笑笑,你太坏了!”
笑笑正准备反驳霍雨几句,突然,桌上的手机响起,接起电话,那头传来袁芹带着哭腔的声音:“笑笑,你快来,快来!”
“袁芹,出什么事了?你先别哭,先把话说说清楚。”
“呜……笑笑,我今天去看卫雅家看她,可现在她站在屋顶上,要跳楼自杀!”
挂了电话,笑笑匆忙吩咐花店里帮工看门,然后跟霍雨一起朝卫雅家赶去。这是她第一次去卫雅家,过去二十几年里对卫雅的记忆全部被抹去。现在,在她印象中卫雅是一名很文静的女子。记得那天花店开张时,卫雅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孤傲、清冷。
二十五层露台的风好大,不断飘落的细雨,让她在这个七月的夏日里觉得阵阵寒意,不远处卫雅正孤独坐在台阶边缘,再往前一步便是地狱,永远没有回头的机会。
“卫雅,你不要做傻事,股票亏本了不算什么,你还年轻,还有大把机会赚钱。”卫雅的母亲撕心裂肺地呼唤。
卫雅仿佛完全没听到她母亲呼唤,自顾自地晃着双腿。这时,穿着制服的民警小心翼翼地上前,想乘机拉住她。不料,她猛地回头恶狠狠地瞪着那名民警说……
、【将完】临死前,再算?。
不料,她猛地回头恶狠狠地瞪着那名民警说:“别过来,你再上前一步,我就马上跳下去。”然后,她用犀利的目光打量着楼顶上所有的人,停到笑笑身上。
“苏笑笑,真没想到你会来。你过来,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笑笑微微一愣,旋即迈开步子走过去。
“笑笑,”霍雨抓住她的胳膊,说:“别去,太危险了!”
拨开霍雨的手,笑笑故作淡定地说:“霍雨没事,卫雅只是想跟我说说话。”事到了这种地步,就算她不想过去,也得过去,毕竟那是一条人命。小心迈开步子,她缓缓地朝卫雅靠近,站到台阶边缘。
卫雅瞟了她一眼,面带微笑地说:“笑笑,怎么你怕了,不敢上来?怕就回去吧,胆小鬼。”
听了这话,笑笑恼了,一鼓作气站上台阶,扶着栏杆说:“谁说我怕了?卫雅有胆就别自杀寻死,给我好好活着!”
卫雅站起来,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十分诡异,不像笑倒像哭:“笑笑,你过来,我有几句悄悄话要对你说。”
笑笑稍稍考虑了一下,慢慢地走到卫雅面前。
卫雅伸头凑到她耳畔,轻声说:“苏笑笑,如果我告诉你,当初是因为我出卖了你,你才会被学校开除;是因为我出卖了你,你爸妈才会出车祸死掉……你会不会很想一把将我推下?”话音没落,卫雅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胸口轻轻一推,然后张开手臂朝楼下倒去……。
在电光火石的瞬间,她的脑子根本来不及反应,来不及去想什么恨、什么仇、什么阴谋,她只知道本能地抓住旁边的栏杆,抓住下坠的卫雅。
尖叫声震耳欲,她虽然抓住了卫雅的衣服,可是卫雅太重了,两人一起掉出台阶悬空,仅仅靠着她另外一只手的力量勉强维持。
卫雅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她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救我?难道你真的不恨我吗?”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救你,我只知道我不能见死不救。”笑笑一边回答,一边吃力地抓住上面的栏杆。
、【将完】临死前,再算?。
她已经支持不住了,可一松手就是修罗地狱,她必须坚持到最后一刻!所幸的是楼顶上民警及时赶到,大家合力抓住她身体往上拉。回到屋顶上,民警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小姑娘,好样的,胆子大,心肠好!”
这时,笑笑才想起来害怕,哗的一下瘫软在地上,放声大哭。
霍雨忙上前,抱着她说:“笑笑,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一切都过去了?呵呵?真的吗?她怎么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为什么卫雅要在临跳楼前,说那种话?为什么卫雅要故意害她?难道说……。
………………
从医院回来,卫雅洗了个澡,准备睡觉。而妈妈则一直紧紧盯着她,生怕她再出什么意外。夜已经很深,她躺到□□,对妈妈说:“妈,你去睡吧,我没事了。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我不会再想不开了。我不是已经答应医生接受治疗了吗?你放心,我会坚强的。”
妈妈握紧她的手,说:“孩子,千万别再犯傻了。子宫癌不是什么大病,只要手术成功,你会长命百岁的。”
卫雅点点头,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妈妈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关灯回房。等到周围一片寂静,卫雅从□□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扭开桌上的台灯,摊开信纸写道。
妈妈,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但,我已经决心要走。这世上,任何东西都阻止不了我的离去。
从出生开始,我一直是乖女儿、优秀的好学生,可你知道吗?维持这一切,我需要话多少心血?人总有不舒服、情绪低落的时候,但,我不能失手,不能让你失望,也不能让身边的人小瞧了我。
我是强者、是人才,所以必须活得顶天立地!可惜,这个世上有一样东西叫机遇,而上天并没有把它赐给所有的人。
在学校里,有很多年轻时成绩优秀的人,而今不过一名普普通通的教师,整日蜗居在狭小老旧的公房里,为了几毛钱在菜场斤斤计较。人才,如果没有遇到合适的机会……
、【将完】临死前,再算?。
人才,如果没有遇到合适的机会,他的光芒就逐渐会被掩盖,直至庸庸碌碌一生。
如果寒窗苦读十几年,落得如此下场,那岂不是太委屈、太不值得了?尤其是优秀如我,不应该只配过中下等人的生活!我不愿意跟身边的任何人交心,因为我不是一个平凡的人。
为了显示出我的不平凡,我做了很多事,很多让妈妈不耻的事,但我并不后悔,因为我至少辉煌过。
金钱,真的可以买到很多东西,这也是为什么从古到今,大家都笑贫不笑娼的原因。只要我有足够的钱,就有大把小丑式的人围着我转,说我好话,想尽办法巴结我。好像陶渊明这种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在现实生活中,只能去深山老林隐居。
我一直很醉心于在同学中当老大,喜欢所有的人都围着我转,尊重我,崇拜我,仰慕我。在过去二十几年里,我就是这样过来的,还要继续这样活下去。
可是撑场面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为了钱,我心甘情愿去巴结有钱男人,跟他们厮混在一起。然后,借着他们的钱,一点点装扮自己,去勾引更加有钱的男人。
我相信只要假以时日,我一定会让全世界为我骄傲。可是,在这一天来临之前,一次股市的暴跌,把我多年了辛苦的积蓄化为乌有。本以为那些围在我身边好像苍蝇似的有钱男人会帮我,没想到,在关键时刻,他们都做了缩头乌龟。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张身体检查报告,犹如压在我生命线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写到这里,卫雅放下笔,叹了一口气。她有些写不下去了,就好像,她无法面对将来的人生一样。很多人都永远不会明白她现在的心情,因为她们都没有曾经辉煌过。有些东西见过了,体会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不可能带着一身的骄傲,在旁人同情的目光下生活,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拉开抽屉,她取出里面的笔记本。高考,她发挥的不理想,尤其是语文,所以,爸爸就送了一个笔记本给她是鼓励、也是鞭策。
、【将完】临死前,再算?。
翻开第一页,上面清晰记录道:中学里,我是学校最拔尖的学生,原以为考个复旦、同济不在话下,没想到,高考发挥失常,尽然进了一所三流的大学。报到那天,我故意不让父母送,避开所有的熟人,独自一人去学校。
出来时,在公交车上,我见到几名胸口别着复旦大学校徽的学生,那一刹,我才知道其实我很脆弱,我是天生那种只能活着光环里的人。
十八岁之前,我是学校里的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