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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茜望着他,心里泛起层层涟漪,表面还是波澜不惊,淡淡的说:“那待我向你母亲问个好,我就不特意过去打招呼了。”
尹致远的眼神黯淡了一下,说:“那你没什么对我说的吗?”
这话问的究竟是什么意思?沈幼茜心里不是一点不明白的,她估计的应该没错,事实上在他们彼此心里都有着对方,想来他也是因为自己如今的身份,不便在对她有所示好,她怎么能不明白呢。她有些狼狈的别开了头,说:“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尹致远又走近了她一些,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说:“你真的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吗?”
沈幼茜推开他说:“我不明白。我想我该走了。”说完便越过他仓皇而逃。
深冬的清晨,天灰蒙蒙的一片,加上这青砖灰瓦的寺庙,更是让人觉得凄凉伤感,尹致远久久的站在石阶上不敢回头看那离去的身影。只剩下空气中传来腊梅花的浓浓幽香。
沈幼茜回家后,坐立不安,她没想到会意外的遇上他,那份原本要压下的感情又跑出来作祟,她必须要好好的理清自己的情绪。首先她觉得刚才她走是对的,否则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咄咄逼人的气势,免不了会被他看穿自己其实也是和他有着同样的情感,那样以后会怎么样呢,一个是有钱有势有妻子的男人,一个是离过婚受过感情创伤的女人,两个人如果不顾一切的相爱会造成什么后果,当然他会家庭破裂,而她会被世人唾骂,说是个贪恋钱财的不道德女人,她一直以来所奉行的道德底线会全部崩溃,她不认为那样做会得到幸福,幸福是需要别人赞美的,是需要得到祝福的,她不想得到的都是诅咒和鄙视。所以,她一定要冷静!事实上她做的很好。在那种时候逃跑虽不是什么风雅的举动,但至少可以保证安全。
那样想以后,她又开始过得自在起来,庆幸自己打败了内心的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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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又送走了新年,沈幼茜在这一年又一年里,等来爱情又送走爱情,现在,她两手空空的站在梅花树下,玩味的念着无聊时写的一手诗:提名为:
花魂吟
弄花闻香,看世间沧桑。
青山古佛,度一世清幽。
孤高自傲,冷浮夸繁华。
清灵深邃,舞粉春玉墨。
也许她就是那个躲在花里的魂,清冷高傲,会注定孤独一生。
沈父沈母是一副拿她没辙的样子,不过看她不像是那种自暴自弃的心态,也就随她去了,他们也怪自己以前过于操之过急了些,现在只能偷偷的烧香拜佛,祈祷女儿早些了却两老的心愿,可以找到幸福。
冬去春来。
吴歆彤怀孕的消息也在破冬之后传来,沈幼茜带着礼物去探望她,才惊觉已经是五月了,天气暖和的有些热,春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回到了大地,回到了每个人的身边,看那满山满地的桃红柳绿,沈幼茜觉得精神振奋。
准妈妈已经被大熊猫似的保护起来了,即使才怀孕一个月,她婆婆已经恨不得开始把小孩子的衣服被褥玩具家当全给准备了。吴歆彤有些哭笑不得对幼茜抱怨。
幼茜说:“得了吧,你那抱怨也是幸福的抱怨。安平一定高兴坏了吧。”
吴歆彤说:“说到他才搞笑呢,我那天去医院检查完后,去公司找他,他正忙得满手污渍,我告诉他要当爸爸了,他没反应过来,后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忘记手里正拿着一把大铁锤,惊讶的一松手掉脚上了,结果脚背被砸个正着,痛的哇哇直叫,一边叫一边笑,简直和疯子没什么分别。”
沈幼茜想象着一向沉闷的尹安平竟也会有如此可笑的场面,笑的前仰马翻,恨不能亲眼看见。接着吴歆彤突然提起了尹致远,她说:“安平和他致远哥最亲了,他当晚就打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可惜他人在美国,不能立刻赶来分享他的快乐,他这几天还为此事感到遗憾呢。”
沈幼茜有些惊讶,他居然去了美国,但又不知道该如何打听的详细些,这时,吴歆彤的婆婆端着一盘水果进来,她说:“在门口就听见你们两笑个不停,说些什么呢,我好像听见你们在说致远啊,他有什么好笑的。”
吴歆彤解释说:“我们在说这几天安平闷闷不乐是因为致远哥不能来为他庆贺。”
尹夫人说:“可不是嘛,致远也真是的,好好的跑美国去干什么,会不会是心情不好啊。”
沈幼茜实在憋不住的问:“他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尹夫人犹豫了一下,好像不知道该不该讲似的,幼茜更是有些担心,幸好吴歆彤开了口说:“哎呀,妈啊,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说啊,你这不是纯粹掉我胃口吗。”
尹夫人也不是那种特别能藏得住话的人,经儿媳妇这么一说,就豁出去了,何况她也不把幼茜当外人,自家人在一起聊聊家常又没什么,于是她神秘兮兮的开口说:“跟你们说,致远他离婚了,而且居然已经离婚两年多了,他母亲一直瞒着大家不肯说,她还不是死要面子,巴巴的盼着他们小两口和好呢,大概是觉得只是吵吵架,过一阵子就会好的,现在看样子是已经铁板钉钉了,估计暗地里也劝了致远不少要复婚的话,听说后来惹得致远发火了,大家才知道原来他们竟然已经离婚两年多了,致远估计是被他妈弄的有些心情不好,就去国外散散心。”
什么!离婚了!沈幼茜此时只觉得一阵晕眩,内心巨浪翻涌,她从来没想过会是这个样子的,他居然是单身,而且在认识她的时候已经是单身了!她还在苦苦思量自己该如何压下这团火焰,却不知道这火焰根本就是合法的,允许绽放的。她既不是第三者插足,自己又没有婚约在身,这段感情竟是可以进行的!心中那份狂喜显些要冲动的暴露出来。但她想知道的多一些,于是面不改色的问:“那他们有小孩吗?”
尹夫人既然已经打开了话匣子,就开始像平时太太们聊别人家的事一样,滔滔不绝起来,沈幼茜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统统都有了答案。她知道他有个七岁的儿子,离婚后跟父亲过,一直都是他父母在帮着照料,他前妻已经在两年前搬离他家了,但他母亲一直都希望他们和好如初,所以对外面一直声称只是两口子闹别扭,本来致远也是怕老两口伤心,所以一直都没加以制止,可就在安平和欣彤结婚后没多久,他母亲重又提起要他和前妻在好好谈谈时,他竟大发雷霆,摔门而出,一个月前去了美国,到现在都没回来。
她还知道了他们离婚的原因是因为他前妻背叛了他,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
沈幼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一路上都在想着关于尹致远的事,她现在回忆起来才觉得确实疑点很多,她第一次见尹致远,是他请他表弟和弟妹吃饭,照道理应该他妻子在场的,可是她当时忙着上班又累的半死,根本没细细考虑,还有婚礼的时候,她自始至终都没见过他那个妻子,而她虽觉得有些怪,但也不好冒昧去打听,到最后原来他竟是单身。
好不容易冷静了下来能正常思考的时候,她是这么想的:他是离婚了没错,他对她也有一些情意,可是他们总共才见了几次面,相对来说都还是陌生的,她也不知道他究竟对她是不是真心,那真心到底有多深,他那种身价的男人,即使离婚了也是钻石王老五,现在虽是年龄大些,可男人恰恰在他这个年纪才魅力非凡呢,何况她承认他长得极有男人味,他阅历丰富,感情更不可能空白,要是他也像霍睿那样,只是个空有其表的花花公子,她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她又怎么能保证人家看中的不是她外表的年轻貌美呢。假如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她也不能忽视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她会当后妈,他有个七岁的孩子需要照顾,不管什么人跟他在一起,都要接受他的孩子,成为他孩子的后母。她难道真的可以爱屋及乌?她还只有25岁,自己都不成熟,她会不在乎这个角色,并且有能力做好吗?事实是她心里根本一点底都没有。
这样就越想越乱,她从没遇到过如此棘手的问题,仿佛面前放着一块美味的蛋糕,但却长满了刺,她必须不惜刺痛双手才能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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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九章 原来是姹紫嫣红
就在她知道尹致远已经离婚的一个星期后,她又再次见到了他。
那天是这样的,她下班跟往常一样等公车的时候,一辆黑色奔驰越野车突然停在她面前,车上下来的正是尹致远,一身黑色劲装,感觉像是刚拍完“黑客帝国”,他冒着雨走到她跟前,表情显得有些不太自然,他说:“你现在可以跟我去个地方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沈幼茜见到他,瞬间的意外和惊喜差点把她淹没,但心底似乎隐隐有种预感会见到他,此时虽会觉得不妥,但也根本不想抗拒他的邀请,跟他上了车。他把她带到像是私人会所的一个地方,装修的复古华丽,两人坐下来后都没心思点东西,每人只要了杯茶,沈幼茜有些迫切又紧张的想知道他要说什么,但在一切尚未明了之前她不能先乱了分寸,于是努力镇定了情绪,开口说:“你想说什么?”
尹致远呢,虽不可能是冒冒失失的年轻小伙子,但也显得有些急切,又有些顾虑,他说:“我想问,几个月前在寺庙里遇到你时我问你的问题,你现在能回答我吗?”
沈幼茜想了想,决定坦然的回答,说:“你当时问我明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是吗?我的回答是,我知道你的意思。”
尹致远本来样子有些紧张,待听到答案后,显然是松了口气,至少他没有会错意,他说:“之前一直担心是我多想了,怕冒犯了你,现在听到你这么回答,我就心里有数了。”
沈幼茜说:“你不是一向都喜欢直接吗,这次为什么这么谨慎。”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明知道自己也有意,当时怎么不一鼓作气,等到今天才又回来跟她说。
“当时我想你定是有心爱之人的,你这个年纪不可能是单身,而且你长得那么美丽,心境又是那么高贵,肯定追求你的人很多,我想你即使对我有些好感,但我毕竟年纪大了些,况且那日我在寺庙里试探你的时候,你一走了之,我断定是冒犯了你。”
居然有这样的事!这样的误会!明明彼此都有意,却阴差阳错的错过了,在她在为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而痛苦时,他也在为爱上比自己小很多并且有心上人的人苦恼。老天爷真是给他们开了一个大玩笑!
沈幼茜想到这,不禁笑了笑,尹致远看她笑,更觉得舒心,那是一种被禁锢压抑后突然释放的快乐。后来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突然问她:“现在桃花依旧笑春风,不知伊人还在不在?”
沈幼茜看着他,更是加大了笑容,差点让花朵都黯然失色了,她躲在笑容里说:“伊人还在。”
尹致远点点头,被那绚烂娇羞的笑容迷的睁不开眼睛,终于也完全满意的笑了。
两个人在此时了结了几个月前未了的情债。
沈幼茜回忆着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时她等在医院门口,却等来了他风尘仆仆的接她。
第二次见面,她被歹徒劫持,命在旦夕,他像天神从天而降,在那种情况下,沈幼茜是有英雄主义的,不免对一个正义勇猛而又极具男人味的陌生人产生了莫名的倾倒和迷恋,接着收到他精心准备的礼服。
第三次见面是在别人的婚礼上,他拉着她的手逃开了人群。
第四次见面是在古老的寺庙,在腊梅花下偶然相遇,他试探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