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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她说,可以。荣幸之至。
他说,幼茜,到现在你都没问过我叫什么,我叫王唯德,请记住我。
那之后,王唯德间断的发过几次短讯,幼茜都不曾回复,虽然答应过他做朋友,但她知道世上不会有蓝颜知已,有的也只是暧昧不清,与其将来污染这份友情不如现在就舍弃。倒也干净。王唯德久不见回应,渐渐的也了无音讯了。再过些日子,幼茜将号码从手机里删除。
------题外话------
其实我挺喜欢王唯德的,傻傻的,厚厚的,很有安全感,大家觉得呢
、第三章 桃花劫
在冬天来临的时候房子终于完工了。幼茜走进新家,她觉得可以定义为现代简约风,房间还是为她设计了东南亚色系的,装的倒确实不错。总之,从此以后就要住在这里了,一种全新的生活,抛开过去不愉快的生命,重新出发。第二个星期和父亲去了家具市场挑选家具,然后买好电气设备,等散掉点味道就可以搬进去了。
一天,朋友圈中一个年长些的小姐妹请她吃饭,神秘兮兮的问她现在是不是单身。她点头。于是那小姐妹就要帮她介绍,说是有个离过婚的男人,有个小孩,但不跟他,跟他前妻,年龄稍微大些,现在在一家服装公司做外贸销售,还强调此人长相身高均是上等的,人品也不错。
虽说人家是一片好意,当然肯定绝无恶意,可能别人只是认为离婚配离婚正好合适。可是她当时心里却被狠狠呛了一下,想着自己在别人眼里就只配和离过婚,还生过孩子的老男人结婚了,而且有这样的机遇也是不错的了。她没当场拒绝,推说和家人商量一下,实则伤心的差点晕过去。第二天她默默的感谢了别人的一片好意。
如此一来,沈幼茜感到羞愤难当,她现在还只有23岁,只不过是离过婚,怎么了,难道人家同居了三四年没领结婚证分手的就还是处女小姑娘,而她就已经是残花败柳没人要的女人。她这一愤怒可非同小可,暗暗发誓一定要找个又高又帅的人来维护自己的尊严,心中这根刺越长越长,差点戳破她的喉咙。
在被这根刺戳破喉咙之前,她眼前一亮,要找的人不就是他吗,真是远在天边,近在咫尺。
话说那日,她下班后去练车,车开了一段后,师傅叫她前面靠边停车,有个人也要上来一起练,她在一片飞尘落定之后看清了路边的同门师兄,他的身高肯定在180以上,身材修长匀称,穿着军绿色风衣,牛仔裤,白球鞋,带着眼镜,让她想起“安妮宝贝”笔下的上海男人,干净精致,有些酷似“余文乐”。沈幼茜下车坐在后面,把方向盘交给那位仁兄。没想到他性格倒是挺爽朗,上来就说,“原来是你啊,师妹,还记得我吗?”。
沈幼茜和他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那是在刚开始学车填表格的时候,没想到路考会分在同一组。她当时还留意了一下他的表格,知道他比她大一岁,这就好办了,她可不喜欢姐弟恋,何况看样子他对她印象似乎还不错。沈幼茜心里盘算着,是直接给他钱,让他帮忙假扮她男朋友,带到朋友面前耀武扬威一下,还是自己用真情打动他,让他爱上自己。似乎后者更显得自然些,只是好像有点缺德,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接下去她假装说师傅要她统计每个人的电话号码,叫他登记一下。他龙飞凤舞的写着自己的名字:沈杰修,居然和她同姓。
然后每次师傅说要通知他来练车时,她自告奋勇帮师傅省电话费,慢慢的他们的电话由通知练车变成了私人电话,起初也不知道聊些什么,只是问些平日所做之事,谁知他竟是个游戏狂人,每晚必定玩“魔兽”,而且最早也要到凌晨一点睡觉。除此以外就再无别的兴趣爱好了。“女人?”,他说没接触过,也就是说没女朋友。听到此消息,沈幼茜心里还是忍不住说了声:天助我也!进一步了解下来,更感觉此男简直不食人间烟火,除了游戏世界,世外的一切皆对他来说是浮云。
过了两个星期,他们的车队要去苏州练习,连续去四天,不住夜,晚上轮流开车返回,车上一共三个学生一个师傅,当别人练车时,狭小的汽车后面就坐了他们两,起初大家都还有些拘谨,话也说的不多,不过离开了魔兽战场后,那位杰修师兄仿佛回到了人间,话也多起来了,而且颇具幽默,偏偏沈幼茜又是笑点极低的人,经常笑的差点岔气,气氛竟是好的让他们自己都觉得惊讶,他说好像回到了大学时代。她没上过大学,只在“尼姑庵”待过,不知道大学的校园是如何鸡飞狗跳的。
于是她问,“你大学有过女朋友吗?”
他掐着手指认真的数了一圈,“算上我妈,我家的母狗,还有隔壁尿床的小妹可能也有三四来个吧。”
“你变态。”她指着他骂。
“不是你说女朋友嘛,我妈是女的没错啊,她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了,我家的狗也是女的,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好的没话说,隔壁家的三岁小妹,老在我床上睡觉还尿了我一床,可我也喜欢她啊,她应该也是我女朋友,对了,还有啊,我乡下奶奶养的那只白白胖胖…。”
“好了,停停停,有完没完啊,别好好的人不做去跟畜生一般见识啊。”幼茜差点吐血,赶忙阻止他继续胡说八道。
“别左一句畜生又一句畜生,刚才不知道谁,幼稚的说喜欢麦兜…。那只畜生。”
“麦兜是人好不好!我看你每天都打魔兽,面对着一群大怪小怪,小心自己有一天也变成怪物。”她故意学着麦兜的声音说。
“我已经是怪物了啊,你难道不知道吗,每天晚上我照镜子的时候…。看见镜子里的是…。”他怪叫两声,还夸张的得瑟了一下。
“是什么,快说。”幼茜被激起了好奇心,猜想肯定看见自己成了青面獠牙的魔鬼。
“问题是镜子里什么都没有,自己竟然在镜子里消失了,你说可怕不可怕。”
幼茜鄙视的看了一下他,说他幼稚。
四天过去后,迎来了冬至,师傅通知去苏州考试,一共去两天,第一天练习第二天考试,因为是冬至日,白天比较短,为了多练习一点时间,就决定在苏州过夜了。
据说冬至在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个鬼节,有些不吉利。一行人在凌晨四点就集合出发了,一路上都是冬天的大雾,阴森森的寒冬早晨,仿佛有种不祥的雾气笼罩着他们。车开的极慢,轮到她开的时候车胎居然爆了,于是停下来换胎,她觉得今天诸事不宜。谁知更不宜的是杰修师兄,轮到他开,竟一个用力把手刹拉断了。车也没法正常运作了,没办法,就只有师兄和师傅是男人,两人下来在大雾中推车,幼茜和一个师姐负责开车,好不容易到了修车的地方,弄了将近一个小时,师傅连说真是奇了怪了,当教练这么久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两个罪魁祸首在车里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不说话,只用眼神表示惊恐。
后来总算顺利,车没再出什么问题。练了一天后,大家都疲惫的吃晚饭住宿,她和年长的师姐住一间,师兄和师傅住一间,师姐累的扑到床上就睡着了,幼茜躺在床上想事情,忽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师兄在隔壁发来短讯,说:是否睡了,若还没入睡,可否陪我出去走走。
她说:现在?
他说:害怕吗?我在楼下大厅等你,你若不来,我自当回去。
她突然有种逃学的快感,但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可是此时此地,周围都是陌生人,又有谁会在意,谁会说三道四呢?不如敞开心扉好好去冒险一下。想到这里,她起来穿戴好,冬至的夜阴冷无比,她带着紫色绒线帽,脖子缩在围巾里,轻轻带上门,来到楼下大厅,那个穿着军绿色大衣的人果然在那里,看见她下来,走到她身边,镜片后的眼睛忽然变得难以捉摸,他犹豫了一下,接着拉起她的手温柔而坚定的说,“幼茜,跟我来,别怕。”他的手很大很温暖,还有些粗糙。
那瞬间,她忘了自己的计划,也忘记了冬至夜的恐怖传说,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是不由自主的任由他牵着手。
他带着她到了外面,一阵冷冽的空气立马袭来,幼茜浑身打了个寒战,师兄拉着她跑了起来,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越跑越快,只剩下耳边呼呼的风声。
她害怕起来,边喘着气边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师兄也是边喘气边说,“去石路,我今天打听了一下,8点有班公车去石路,会经过这。”
“干嘛要去那么远,待会儿怎么回来啊。”
“等到了市中心还怕没车回来。”
他们跑到车站,真的有一辆公车从远处驶过来,站牌下还站着三个中年男人,都穿着黑色皮衣,摸样有些猥琐。幼茜有些害怕的往他身后躲了躲。脑海中浮现出香港黑帮动作片的景象,她想象着自己被黑帮挟持了,嘴里大喊救命,师兄从黑暗中跳出来,无奈武力不高,为她打的头破血流,筋疲力尽,终于击退了坏人,最后她哭哭啼啼的发誓要以身相许。
正想着,车就到了,车里挤满了人,因为已经是当天的最后一班车了,大多数是开夜工的民工,还有一些农民带着装农具的蛇皮袋,幼茜和师兄好不容易挤到了里面,因为拥挤,两人靠的很近,她脸上都能感受到他吹过来的鼻息,幼茜想往后挪挪,避开那灼热的气息,谁知脚边有把铲子,把她绊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入身后的民工群里,师兄以闪电般的速度一把捞住她腰,扶她站定后侦查了一下周围情况,最后师兄做出决定,他用身体将幼茜圈在角落里,避免了她和外面人的撞击,沈幼茜抬起头看着这个男生,平时总觉得他太幼稚,张牙舞爪的,关键时候倒细心,还挺爷们。
公车一路颠簸的往前,车里没人说话,大家都靠着能靠的东西东晃西晃的打瞌睡,路边的灯光忽明忽暗的闪过,一束光闪到他脸上时,他正好低下头在看她,眼神明灭不定,然后又陷在阴影里,幼茜看着他,仔细看更觉得他长得真是非常帅气,沈幼茜睁大眼睛毫不客气的欣赏着,那棱角分明的脸,剑眉星目,笔挺的鼻梁,薄情的嘴唇,一副眼镜盖去了许多,略显斯文。
沈幼茜看的有些累了就责怪他,“一个男人没事长那么好看干什么,害我看的眼睛都酸了。”想了想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才惊觉刚才在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看她,而且也是看的那么专注。于是转而问,“你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啊。”
没想到一直和她斗嘴的师兄却选择了沉默,让气氛变得很怪异,她以为他生气了,一抬头心却漏了两拍,那眼神分明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包含着欣赏和欲望。她想推开他却发现无处可逃,心想:完了,师兄好像着魔了,而这魔恰恰是自己。
幸好车及时到站了,幼茜暗中松了口气,忙跟着人群下车。
市中心果然张灯结彩,一片热闹喜庆,人也很多,原来再过二十天就是圣诞了,商家们早早的就准备起来了,广场上摆着圣诞老人骑着天鹿送礼物,他们逛了几家店,出来路过街中心的喷泉时,本来没喷水的喷泉突然一下子喷出几十米高的水注,接着旁边的小喷泉也伴随着音乐灯光喷起水来,顿时仿佛一场喷泉盛宴,周围人也在意料之外,发出一片惊喜之声。他们两站在一起看喷泉,他碰触了一下她的手,她想避开,他用力把它握在手里,就在又一柱水喷上天空时,他说,“幼茜,做我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