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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王老爷子怎么来了?这事还得从魏家驹来买枣子说起。
古话说,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舀。这王老爷子就是这古话典范中的典范,精英中的精英。那天不过是看了暖暖那么一会,就对晴岚母子的身份起来疑心。
“去打听下,这寡妇的来路。我怎么总觉得那寡妇的姓很熟悉,好像和咱们家还有些关联什么的。人老了,记性不好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而且那孩子看着也眼熟的很,那神态,那眉眼,总觉得在谁家看到过这样的孩子一样。对了,还有她家的那婆子的神情,都不太对,你都去打听下。”
老爷子回去一送走了魏家驹,就打发王九出去打听了。第二天午后,王九回来的时候,王老爷子正躺在竹椅上晒太阳。
只见他,一身紫红色团花万字不到头的袍子,手里一边转着对健身玉球,嘴里哼唱着回杯记,一边神情惬意的时不时的舀着紫砂壶,对着壶嘴喝口碧螺春茶。
听到脚步声,他瞄了眼院子门,“打听出什么来了?”眯着老眼,看着进来的王九问道。
王九躬身回道,“老太爷到底厉害,还真是和咱们王家有些关联。”
“不要卖关子拍马屁了,捡主要的说就是。”老爷子笑呵呵的的说道。
王九把他打听到的事情都告诉了王老爷子,包括晴岚本是真定府王家当家奶奶的贴身丫头,不知道什么原因,拖了府里的二夫人给卖给了本地的一个老鳏夫姓胡的。
包括董嫂是王家四房送给赵浩,赵浩又送给了晴岚的事情。晴岚进京出京,具体不清楚,但是大概还是说的很详细的。
“就是不知道这女子是如何和赵家三爷相识的,而且赵三爷还曾经正式的纳了她。小的还听说,那孩子其实是秋家二少爷的,四年前秋二爷来游学的时候,曾去认过,只是那寡妇她自己不承认。”
“你说什么,秋家那个叫翼哥的吗?嗯,你接着说。”王老爷子听到这里,坐不住了,站了起来。
王九连忙上前扶着他的胳膊,笑着说道,“这个是谦四爷说的,当年是真定府的钰大爷托他给秋二爷带的路。不过这孩子的事情,他不知道。只是谦四爷说了,三年多前,赵家浩三爷临出征的时候,曾托他给真定府的钰大爷打过招呼,说一旦风家母子有什么不妥,第一个嫌疑的就是王家那个秋少奶奶和秋家。小人没打听出,她为什么离开赵家,可显然,浩三爷对这风氏还是很关照的。”
“那是赵家父子斗法呢,那年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我也听说了,你也该知道些啊,年轻轻的记性该比我好才是。那寡妇不过是赵浩舀来气他爹的,什么娶亲,不过是纳妾罢了。而且没几天,就给休出去了。”
“您这么一说,小人也想起了些。我这稻糠脑袋,那里能和您比呢。要不说,大老爷都说,老太爷的脑袋里,装了上下五百年的事情呢,呵呵。”
“得了,他那也是虚头巴脑的哄我开心,你也信。眼前的事情,还真有些麻烦。”王老爷子叹口气,觉得这事有些麻烦,不过想起魏家驹对那孩子的亲热。又想着自己儿子的前程,还是接着安排了。
王老爷子又躺在椅子上,慢慢的说道, “那个小娃娃,看着真是伶俐。他长的那眼睛,那脸型,说起来还真的和那秋家老二有些像。不过,我怎么总觉得是见过这样的孩子。”
“到底姜是老的辣啊,您这记性,比我们都强。不过那么一会,您就想了这么些,就这个,够我想几年了。”王九笑着凑趣。
王老爷子转着手里的健身玉球,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想了会,他对王九说道, “如今,这孩子投了侯爷的眼缘了,这么多年,你何时见过他抱过孩子?去跑一趟秋家吧,和他们说一声,不要错过这么个好机会,赶紧让孩子认祖归宗吧。免得侯爷将来知道孩子的身世后,恼了他们家。毕竟是姻亲,恼了他们对咱们也没好处。”
“瞧您说的,侯爷对您且好着呢,舀您那可比亲舅公还亲呢。我就没见过比侯爷更重情义的,只要老夫人在,您就放宽心吧。到啥时,侯爷都不会不管咱们王家的。”王九一脸的崇拜喜气的说道。
老爷子却叹口气,这几年,自家的老姑奶奶和小姑奶奶做的事情越发让人看不得了。尤其是真定府王家的姑奶奶,魏家驹的三婶娘,面上对魏家驹好的不得了,可私下里,他却看的真,那就是个眼皮子浅的。
她那样惯着自己儿子绪老三,早晚得出事。魏家驹那人,重情归重情,绝情却也是真绝情。十年前,他初上战场,就做出了惊人的事情。
十八岁那年,为了断了北国的粮道,下令火烧整个北国的村子,据说那次活活烧死的北国人就上千。便是连当今的皇上都没想到,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能做出这样的决策。
再说魏家驹和绪老三他们,说起来都是隔了三辈的了,再有一代都出五服了。而他们王家和魏家的牵连,就是嫁入的魏家的老夫人和如今的三夫人。
一旦侯爷翻脸,那魏家和他们王家可就没关联了。想到这些,老脸上有些沉重。要不是这回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不会急着讨好魏家驹。
他这样苦心积虑的找路子,也是为了自己的后世子孙,王家能有今天,大多还是靠了魏家的。如今那绪老三,竟然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侯爷回去不定发多大的火呢。由此对王家疏远也说不好,只这些事情他怎么能和个下人说。
就这样,有了王老爷子的话,秋家考虑了后果后,秋翼就站在了晴岚的院子里了。
至于王老爷子为啥来,他是想让晴岚感恩呢。结果,没想到看到的是这样火爆的场面。
董嫂刚刚把玩累了的暖暖哄睡就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连忙安顿了孩子,匆匆的从东厢房跑出来。
只见晴岚提着扫把,头发散乱,一脸的泪,她扑上去急道, “奶奶,奶奶,这是怎么了?我就哄孩子睡觉的功夫,怎么就闹成这样?”
那王老爷子不知道前情,此时笑呵呵的劝道,“我老头子说一句,风家的,这个事情你委屈了。如今侯爷也在这里,给你做个主,就随他去吧。这孩子可是和他父母纠缠了好几年,难得的情深啊。”
晴岚冷笑道,微微俯身给王老爷子行了个礼,“小妇人担不起这份情深,还叫老爷子失望了。时过境迁,覆水难收,秋翼,我说过,过往种种,我都不记得了。秋翼,好好的做你的官,生你的娃去吧。我就不沾你的光,享你的福了。”
秋翼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跺跺脚,嗐了声,狭长的凤眼里,满是苦痛,“是我秋家对不起你,我本想让我来补偿你的。既然你不想跟我走,那我也不勉强你。只你这脾气,怎么变得如此暴躁?我只说一句,这三年来,我日思夜想的就是想给你们母子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只没想到,你恨秋家如此之深。”
他说完转身朝魏家驹躬身,“在下不知道侯爷和她的牵扯,只是日后,无论如何还请侯爷多多关照于她,她这十年,过得实在是苦。”
说罢,红着眼睛掉头大步而去,不再回头,甚至没和王老爷子道别。
此时的晴岚,提着那扫把,看在秋翼带着人离开。一股劲头过后,身子有点软,整个身子靠在董嫂身上。
那王老爷子更是愣住了,不知道她怎么又和魏家驹扯上关系了。想到自己刚刚说的,不由的后悔,早知道侯爷惦记上小寡妇,他咋也不能让秋家来人啊。
晴岚冷着脸看着魏家驹和那老爷子,“小妇人身子不好,无法招待二位爷了,两位也请吧。”
“看不出你还有股子狠劲。”不理会王老爷子询问的眼神,魏家驹却轻哼了声。
晴岚懒得理他,可到底人家是侯爷,如今惦记的是她儿子,“没法子,为了我儿子,我什么都能做出来。儿子是我的,谁也别想带走他。”
“既然如此,你们两个都和我走就是。”魏家驹皱着眉头。
☆、6262无题曲曲(22:54)
“魏侯爷;请慎言。小妇人家在这里,是不会走的。”晴岚看魏家驹那一脸的理所当然,心下恼怒,很想破口大骂。不过看那王老爷子在一旁;一脸的若有所思,她勉强控制住怒气。
她娘从前教过她,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到底魏家驹高层人物,她一个小小的乡下妇人,那是真得罪不起的。随便动个小手指,就够她折腾半辈子了。她必须好好的活着;因为她还有个儿子需要她照顾。
魏家驹看着秋翼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还是回答了晴岚的话,“嗯,我说的事实,你们两人需随我回京。”
晴岚狠狠的瞪着他,可惜魏家驹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注意到晴岚的表情。晴岚咬牙,这人真是神逻辑。因为他一个猜测,就得跟他走,那天猜测不对,她又该如何。
刚刚自己被气的魂不归位了,现在想来,那年王家他强了女子也未必是就是晴岚,那手串说不定
真的是晴岚所捡到。只是这都是她的希望,毕竟她没有那段记忆。
不过退一步说,便是真的,她也不该随他去啊。要知道她可是寡妇,还是个已经再嫁过的寡妇,这种身份,在侯府里如何讨生活。
好不容易安稳的过了这几年,当了几年的小资地主婆,她可不想因为他失去这样平和的生活。如果进了侯府,能给她的也不过是妾的位置,还是个没宠爱的妾。为了保命,她难免日后和一群女人整天斗得跟斗鸡似的。
何况现在和他走,对暖暖将来是非常不利的。眼前这位侯爷,能给暖暖的顶多是个庶出的身份,暖暖那么聪慧和敏感,长大后如何面对他的身份。
与其那样,不如安守现状,她做她的寡妇,暖暖做他的胡家遗腹子。此时晴岚无比感谢那死了的胡老蔫巴,至少他给了暖暖地名正言顺的身份。
晴岚拂开落下来的额发,轻声冷笑,“侯爷,便是官家断案,那也该凭证据说话。如今您凭个手串就认孩子,您不觉得可笑吗?且不说你如此做是污我清白,毁我清誉,单说日后如果认错了,你置我们母子何地?”
晴岚仰头拢住乱发,抹去眼泪,微微笑了下。大眼睛瞄了眼旁边那个老头,“话说回来,你要是喜欢孩子,相信京城的姑娘排队等着给你生,何必为难我们母子?”
背手而立的魏家驹一愣,桃花眼眯了下,“嗯,你说的有道理。这事是需要,咱们坐下来好好的商量下。”
他这是怎么了,暖暖可能是自己的儿子,也是刚刚猜测的,如果真的猜错了,那可就闹大笑话了。多少年没这样慌张了,一定是父子天性,让他这样怕失去这个孩子。
他望了眼东厢房,那孩子睡着里面,想到那孩子美眉看到自己都高兴的不得了。那黑嗔嗔的大眼睛里全是信任和孺慕,魏家驹不由得嘴角翘了起来。是的,这一定是他的孩子,不然哪里会如此投缘呢。不管魏宝他爹说什么,这孩子,他是认定了。无论如何,他的孩子是绝不会让他流落在外的。
刚刚他是急的,听秋翼到苦恋情深故事。他还真担心眼前的这女子,为了情爱不顾一切,欢天喜地的带孩子和他走。
“不必了,这事一定是侯爷记错了。小女子再禁不起您那种说法,那只会逼我无路可走。”晴岚笑了笑,接着撵客,“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