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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克里斯多夫
像木头人一样端坐在御座,脚下伏着黑压压的人群。
找不到我的良人,不知匍匐在哪个偏僻的角落。
所有的答案都冒出了水面,
为什么爹爹在我新婚之夜就远赴边关,
为什么先皇急匆匆地提拔一凡,为什么无沙被关进了皇陵,
为什么公爹受不起我的一捧茶香……
原来一切都在夜幕下有条不紊的进行。
作为一个最安全的选择,先帝和诸臣把我推上了玉座,今后的道路应该怎样走?
“御书房,回龙镇”先帝遗言犹在耳边,仿佛所有的答案都在那里。
我独自游走在书架和笔按之间,茫然所失,书房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回龙镇是什么?乡村小镇吗?
心中一动,目光却锁定了桌上的镇纸,盘龙熠熠生辉,凸出的龙眼仿佛在嘲笑我的无能。拿起镇纸,底座上居然有一个凹陷的环形,凹部的纹饰看起来有些眼熟。我想了想,小心地取下脖子上的戒指,正好套了上去,套上戒指的镇纸裂开了一道微不可见的裂纹,双手拨弄一番,竟像玩魔方一样,变出了一把钥匙。
我蹲在地上用手指寻找着匙孔,果然就在椅子的地毯下。钥匙插进匙孔,向左转,便打开了左边的暗门;向右转,便打开了右边的暗门。
这大约就是只有君王才能享受到了秘密,不知道是堆满金山的宝库,还是通向宫外的逃生秘道。如果不是满怀心事,我大概也会像很多小说的女主那样大吼一声:我发了~~汗!
探险初步成功,令我斗志焕发。
走,去看看我的小金库吧。
掌着灯随便挑了左边的暗门走进去,按了按墙上类似自助银玻璃行门开关的那个机关,暗门便关上了,好先进啊,待会儿出去后一定要找到相关的工匠,把他们树立成劳动楷模,动员天下百姓都向他们学习,促进技术创新的新高潮……不过,这么机密的通道,估计工匠们都被灭口了吧,封建王朝的鼠目寸光。
秘道渐渐宽敞起来,两边都出现了巨大的书架,翻了翻,居然是分类汇总的各种特殊资料和密报,也有许多关于爹爹和我的记录,看来皇帝哥哥挺关心我们家。
最多的却是北部匈奴的资料,从内部斗争到兵力分布,事无巨细,皆有记载,最惊人的就是耿氏家族与匈奴的密切联系。
一路走,一路被雷倒,快到尽头的时候,却看见了一道白色的衣影。
那道身影察觉到我的脚步,便缓缓地跪了下去,谨慎而淡然,
竟是我熟悉的姿容。
急急地扶起他:“你这是干什么?”
“猜到皇上登基后会来此巡视,不敢大意,一直在这此等候皇帝陛下。”
冠冕的语气,真叫人心里不爽。
其实,我从来就没有怪你隐瞒。
还记得吗?你教过我“不仅仅正视自己的痛苦,还要承受世人的苦难……”
零零总总,你已经透露了太多的秘密,可惜收了我这样笨蛋的学生。
偏偏这个小笨蛋,现在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你疏离的模样。
我突然起了坏心眼,双手勾起他的脖子。
“陛下,此地……”
太高了,够不着,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便跨坐在他身上,狠狠吻住了他的唇。
他先是一愣,却没有推却,任由我恣意妄为。
鼻尖与鼻尖的碰触,舌与舌的纠缠,气息相互缠绕,温度越来越高……
身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顶着我。
我回过神来,睁开眼睛,正对上他的眼睛,氤氲着情欲的雾气。
“那个,可以让我试试吗?”又想起了丢脸的新婚之夜,这回一定要自己试试。
他好气又好笑地点了点头,我便继续着上次未竟的事业,慢慢往下吻,喉结、胸口……一直到小腹。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我在草丛中一口咬住了他炽热的昂扬。
“如花——”他使劲想把我推开,身子颤抖得厉害。我偏不让。
“如花,我快不行了——”
其实我做得一点技巧也没有啊,还来不及反思,就被抱着站起来。
他解开衣衫铺在地上,把我推倒在熟悉的气息中……
在彼此的摸索中,两个人似乎都找到了那个打碎的自己。
“对不起,我,没什么经验……”想不承认也不行,一凡哥哥实在太容易激动了。
“那我呢?”气鼓鼓地望着他。
他却推着我的头,抵在自己前额:
“如花,对不起……我喜欢你好久了……”
“有多久?”
“自从你病愈以后,先皇就特别关注你,关于你在襄北的事情都是我向皇上……你那样亮晶晶的幸福……真害怕把你带到了京城,由我亲手扼杀……”
“我不怕,我已经不怕了”虽然承担国家和万民的命运,让我的生活变得出乎意料地沉重,但是更希望我的乐观和理想,能够化做丹柯的心脏,当然这也许只是一时的热血沸腾罢。
“一凡,这样真好,和你之间没有距离。”我仰头看着他说:“不要再提什么君臣,我们之间,只隔着你自己的一个决定而已。”
他轻轻地抚着我的背,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一凡,我喜欢你,不仅仅是男女之情。在我心里,亲情和血缘无关。父母亲看着我们长大,用他们的精神塑造我们的性格;不仅给我们骨肉,更重要的是,使我们成为了现在的自己。对我来说,这就是亲情。一凡,你也曾看着我成长,教育我长大,你和爹爹都是我在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人!”
一凡微微有些动容,低头看着地上铺着的衣裙,轻轻地说:
“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你对我的感情越深,杀我的时候也许就越坚决吧,如花……”
忽然他一怔,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严肃起来:
“只怕还有一个人也在等你。你记得那个戒指吗?先皇在你入京后便托我交给你。”
我又想起了新婚之夜他那忿忿眼神,心里却不觉甜蜜起来。
“如花,如果我没有猜错,先帝最终决定将皇位传给你,是在你襄山上坟回来之后的事情。我不知道王爷和你说了什么,总之没有瞒过皇上。我没有经手调查此事,所以皇上身边应该还有另外一支秘密的力量也在监视。不知道皇上临终怎么交代,但是我相信还有另一个人也在等着见你;否则就必须查清楚,先皇把另一支钥匙交给了谁。”
我想起了另一道暗门,心里也有些期待起来。
两个人慢悠悠地穿着衣服,一凡继续说道:
“我是半年前接替师傅,掌管从城外进入这个秘道的钥匙,连父亲大人都不知道。秘道出口就是……”他的脸上又露出了红晕,“出口就是我们新婚之夜的那个山洞,而出入御书房的钥匙只有你身上一把,所以这个秘道也是皇室最机密的逃生之地,切记切记。”
“知道了,”我又啄了他一下,“切记切记,以后不准你管我老爹叫‘王爷’。”
“我错了,臣有罪——”
“你摸哪儿呢——讨厌——”
先帝果然是玩弄平衡之术的高手,丞相有两位,连暗部都有两拨。
不知道另一拨人马归谁管?该不会是右相的儿子吧!哈哈。
一凡从万花山的出口离去了,我独自回到御书房,用钥匙打开了另一侧暗门。
两个秘道很相似,应该是同一时期建造,同样堆满了各类资料。
我在自己的名字那一栏,找到了关于襄山上坟之行的记录,心里的石头悄悄落地。
秘道的尽头就是等我的人,须发皆白,却有一张胖乎乎、笑眯眯的脸,立刻破坏了道骨仙风的形象。
居然是右相本人!
“皇帝陛下,老臣恭候多时了!”
我的脸红了,人家苦等不着的时候,我正在和一凡……
我还真有荒淫无道的潜质哦!
齐老丞相总是笑眯眯的,给人很舒服的感觉,我心里却在拼命提醒自己:不可掉以轻心。
齐老作了一些介绍,这个暗部主要是密谈和刺杀,与一凡所带领的镖师队伍很不相同。
看来皇帝陛下总是用两个暗部互相刺探,互相印证两方得到的消息。
这个制度有什么用呢?不由想起了我国文革时期的“大放卫星”,齐老丞相即使在朝堂上不敢讲真话,而在这秘道之中却不敢大放厥词。
齐丞相特意提到了北方军务。
匈奴最难熬的就是冬天,冬尽春来正是最缺衣少食的季节,于是往往成队骚扰边境,抢粮掠妇,汉军不堪其扰。今年冬天很长,匈奴之祸犹甚。
特别令人担心的是耿氏等商业贸易产业较多的世家,以及零零总总许多大小商家,为了获得边境贸易的利益,同时免受军人骚扰,往往与双边官僚都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
历史教训告诉我们,清朝有许多徽商晋商混上了红顶,部分原因就是在清兵入关前后,攀附皇太极,为清军提供了大量的情报和军用物资。
商人和匈奴,两个麻烦摆在面前,到底怎么做?
我需要好好想想,于是答应右相在明天朝堂上商议此事。
然而还没有等到我把这件事情理出个头绪,就接到军部的紧急军报,奏表上父亲的字迹历历在目。
果然不出先帝所料,匈奴趁大周女主刚刚继位,加上冬末春初物资不足,于是凑了五千人马,想要好好干上一票,正好和父亲属下的守军相遇,我方骑兵很少,损失巨大。
不料我守军卫管长杨远哲神射,射倒了对方主将身边一员小将,不是别人,却正是大单于索思纳之子撒马尔,这回跟着左路将军出来见世面,再也没有活着回去。
此事一出,单于震怒,又欺大周女主年幼,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动员各部结集,打算大军压境。
果然是一个乍暖还寒的春天!
军务紧急,立刻召开堂会,几位朝廷大员和兵部主要官员都到了。
一群文官叽叽喳喳,几个武官除了要打要杀就是怒目而视之外,一点解决问题的气氛都没有。
也难怪,虽然北方局部战争不断,但是从未对国内安全产生过威胁,一群官员没有经过战争的洗礼,一听打仗便慌作了一团。
而作为皇帝,我所能做的并不多,不可能亲自带兵打仗,顶多只能决定要打要和,派谁去打或者派谁去和的问题,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笼罩着我。
文官要和,武官要打,父亲的传书也不改当年的壮志豪情。
难道真的要在我手上,把庞大的国家卷入战争?我犹豫了。
甩开争执不休的文武官员,我需要好好打算战争的利弊,不禁想起了前世祖国面临的台湾问题。正是入联公投前夕,如果公投独立怎么办?大陆群情激愤,校园里随便逮个小青年,都会很愤青地告诉你:“要打,坚决要打”。
中国历史上,人们颂扬着战功彪炳的君主,嘲笑求和的政府奴颜卑膝。可是,权衡利弊,真的应该打吗?
翻阅着唐朝时期的战争花费,心里渐渐形成了这样几个想法:
1、能不打就不打,只要赔款能够控制在战争花费一半以内。
2、即使打仗,也绝对不能打无准备的战争。唐太宗当年曾向突厥求和,积蓄力量,最后才一举捕获颉利可汗,被草原上尊称为“天可汗”,保住了几十年的边境平安。
3、所以目前必须求和,即使送“公主”和亲也再所不惜。
身边真需要有一个能商量商量的人啊!如果当真决定要和,该如何对老爹交代呢?我又陷入了迷惘。
心烦意乱的时候,怎样纾解自己?
有的人暴饮暴食,而有的人则拼命做美食。
我在小煤炉上架起平底锅,开始摊蛋饼。
小心地晃动着平底锅,想让鸡蛋和面粉的缓和物均匀地摊成圆饼,手有一点抖。
心中像偈子一样默念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逼着把注意力集中在摊出一个圆满的蛋饼之上,心神渐渐宁静下来。
圆满的蛋饼从来既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