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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的脚步跟了上去,在她的身后站定,沐风才缓声开口道:“那样的大秘密,可不能被别人听去了不是。”
云中秀哭笑不得地回道:“悄声告知与我便可以了,大老远跑到这里就是为了说一句他回到皇宫了,殿下的思维还真是不同常人。”
这话是讽刺他多此一举呢,沐风怎会听不出来。不过他却没有任何恼意,只是过了好一会,才轻声呢喃道:“你会保护自己吗?你可以保护自己的吧。”
这喃喃自语的自问自答,他说的很轻很轻,可还是随着秋风飘进了云中秀的耳中。
她缓缓转过身,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殿下再说什么?”
他似是已经沉浸在了某种悲伤的氛围中,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宽厚的手掌,抚上那莹白如玉的面颊。看着她的眼神是那样的专注且深情,继续自说自话着,“我控制不住,无论怎样在心里告诫自己,可是我控制不住该怎么办呢?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一定要好好爱惜生命……一定要……”
说着说着,他的鼻头竟然开始微微泛红。
这是云中秀第二次见到他这副模样,上一次也就是初次相见,他醉酒的时候,和此时这般悲痛的样子,一模一样……
近些日子的相处,让云中秀差点忘记,他似乎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她只当他是个放荡不羁的浪荡子……
她忘了,真的忘了……
此时见他这样,云中秀当然是万分错愕,就连那磨蹭着她脸颊的手也忘记拍下去。
他似乎有好多的话想要对她说,可是却因为某种原因不能说出口……
意识到这点,云中秀张了张嘴,柔声安抚道:“殿下,您有什么话尽管吩咐吧,如果能做到的话秀娘愿意全力以赴。”
这话说完,她自己也愣住。明明想说的是,你这家伙究竟又在玩什么把戏,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可是一望进他那似是有着无限悲伤的黑眸,到嘴边的话就不自觉地转了弯。
轻笑两声,沐风几近认真地缓声说道:“全力以赴吗?那休了你的郎君,做本王的贵妾可好?”
这句话像个惊雷一般,在云中秀的耳边炸开。耳边嗡嗡作响,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似是见了什么怪物一般……
久久久久,一爆笑声才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只见那玄袍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收回了手,竟是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哈哈哈……秀儿……秀儿原来还真的想做本王的贵妾啊”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和他相处,永远都要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否则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掉进他的圈套什么破贵妾她真的稀罕才有鬼只不过这话来的太突然,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如果真的对他有什么男女之情,她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和他轻松自在的相处了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顶,云中秀恨得牙痒痒,可是又拿身为太子的他毫无办法。
在原地气恼了一会,她蹲下身捡起了几粒小石子。一股脑的全部丢向那笑得毫无形象可言的人身上。
见他“哎呦哎呦”地捂着脸,云中秀冷哼一声,二话不说地大步往山下走。
这一次,她是真的没有再上马。这一次,那个刚刚还是笑得前仰后合的太子殿下,牵着马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方才还是怒不可揭的云中秀,火气则渐渐熄灭了。
这种感觉太诡异了,她身后那人也太不寻常了。
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渐渐笼罩了她的整个身心。
停下脚步,她慢慢转过身。以试探的口吻对身后的人询问道:“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怎地行为如此怪异?”
没有回答她的话,沐风温柔笑道:“秀儿累了吗?”说着,他拍拍马背,又轻声道:“上来,我牵着你。今日我们就这样走回去吧。”
他说的很认真,云中秀则立刻摇了摇头。
走回去?那还不得入夜了啊
向他靠近一步,她好奇地上下将他打量一番,这才开口道:“你可是生病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想伸手去试探他的额头,可无论怎样说他那也是尊贵之躯。所以她只是看着,并没有付诸行动。
似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沐风抓着她的一只手,缓缓贴到了自己的额头上,轻声呢喃着,“是不是病了,你自己摸摸不就知道了。”
这话说的极暧昧。
此时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是很近的,近到云中秀可以感受到他轻巧的呼吸。
慌忙收回手,她的心莫名其妙地跳的飞快,只能以冷声遮掩,“没病就好。我们快些回去吧。”
她走到了马儿的身边,一手扶着它,眼神却瞥向别处。她的面颊像熟透了的苹果一般,通红通红的。
呵呵笑了两声,沐风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率先跳上马,随后转过身将手递出,继续暧昧地说道:“既然秀儿想快些回去,那就还要委屈你和我共乘一骑。”
依旧是没有看他,云中秀微微用力便登上了马背。随后便嫌弃地甩开他,只是木然地坐着,却不言不语。
毫不在意地收回手,沐风手脚并用,马儿似上了弦的箭一般,猛地冲了出去。而他的腰间也迅速地环上了一双手臂……
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他把马儿赶得也越发快了……
待到离祺乐城百步之遥时,已经是申时了。尽管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云中秀还是挣扎着下了马。
对那马上的人恭敬地福了福身,她头不抬眼不睁地说道:“今日之事多谢殿下提醒,秀娘告辞了。”随后也不等那人说些什么,便转过身抬脚离开。
直过了好一会,才听见马蹄“哒哒哒”的慢行声,跟在她的身后。
云中秀咬了咬牙,尽管双脚已经累到酸痛,她还是加快速度地行着,丝毫不想在听那马上的人再说任何一句话。
但人的脚力怎么可能和马的脚力相比,那马儿还是悠哉悠哉地跟在她的身后。
云中秀气恼地转过身,高喝道:“马上要到城中了,别再跟着我”
连沐风这个人啊,就是喜欢戏弄人。见她这样,便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出声戏谑道:“秀儿难道不晓得城中的百姓早已将你我的关系传的不堪入耳,此时我们何不成全他们,你还这般避讳作甚?”
他这样一说,本是羞愤不已的云中秀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她忽然开口道:“于安,方庆是你派来保护我的吧?”
没想到她忽然提起这个,沐风先是一愣,随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云中秀冷哼一声道:“虽然你是真的没什么义务保护我,可我还是要好心提醒你。你身边的人先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我掳走,后来这两个又莫名其妙地将我抛下,倘若你以后遇到了什么危险,指着他们是万万不能的。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吧。”
这两次的事,真的是让云中秀心有余悸。并不是她非要向那两个汉子的主人来告他们的状,只是他们这样真的是不应该。
她这番话说完,沐风先是愣了愣,随后便又仰起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何其刺耳,让继续往前行的云中秀不得不停下脚步。
还未等她开口说些什么,只见那马上的玄袍男子,浓眉一挑,含笑地开口道:“你可知道他们二人为何要莫名其妙地将你抛下?这是冒着丧命的危险,你以为他们会不知道?”
云中秀确实明白事出有因的,可她原本想的是,无论出自什么原因,他们也不该这样将她抛下。
此时听他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那么回事。既然是太子殿下的亲卫,那他们怎会不知道自己那样做的危险……
这样想着,她故作随意地开口问道:“原来你都知道了,那你告诉我,这般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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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皇家宴会,你这个正妻必须要出席!
直到那哈哈大笑着的玄袍男子骑马飞奔而去,她依然呆立在原地,久久缓不过神。
和那人?生娃?
和那人……生娃……
脑子里已经被“生娃”这两个字占据,云中秀似是痴傻了一般,直到沈桩驾着马车匆匆赶来,她都只是不言不语,木呆呆地坐了上去。
直过了好一会,她才渐渐缓过神,可是却有些哭笑不得了。
生娃意味着什么,她岂会不知道。难不成于安、方庆以为她和那人做了什么苟且之事,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所以才愤然离开的?
可是又说不通啊若是如此,他们一开始也不必那般紧张她了。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说了什么让人误解的话但她此时能做的也只有咽下这哑巴亏,因为连事出何因都找不到人问。
只有等了,只有等着他主动找上她了。
一定会的,他一定会再次找她的。
哎,她是真没想到。没想到他会这样早回到皇宫。早知如此,那一日她就不应该抱着试探的心里,应该再勇敢一些,把日后的事都梳理个明明白白才对。
日后,想要见到他恐怕更是难上加难了吧……
想着想着,不一会的功夫马车便停在了沁心茶园。云中秀整理好一天的账目,这才带着巧儿一同回到云荣府。
此时已经是戌时了,街道上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而以往这个时辰回来,府上的人也几乎全部睡下了,可今日那正堂却又是灯火通明的。
与前两次不同,此时那正堂里没有美妾丫鬟的左右陪伴。只有一个男人落寞的身影,孤零零地蜷在椅子上,似乎是睡着……
这个时辰还没歇息,八成又是有麻烦事要找她了。
只犹豫片刻,云中秀便决定趁他睡着之际悄声走开。
如今,她与他真的是已经形同陌路了。几乎一整日下来都见不到彼此一面。就算偶尔碰上了,还没等她开口说些什么,那男人便会远远地闪躲开,似乎是在畏惧着什么。
她知道他很忙,忙着攒足实力,好一口将她整个云荣府吞下。而她呢,也很忙,忙着为自己争一个富足的未来。
他们似乎都在有意避开对方。
云中秀避开他,则是完全不想与之纠缠。她也曾问过自己,为何要这样累?何不用些手段直接将他解决了?
可是想来想去,她都清楚自己绝对不能这样做,先不说这样会对谁的名声不好,单说放手,她也绝对绝对不能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放过他。
像现在这样折磨他,不是很好吗?
他日日忧心忡忡,他夜夜辗转难眠。看着他一天比一天憔悴,看着他像个痴人一般时而哭时而笑……
很好,真的很好。
而她云中秀再也不会将自己置身其中,她只是个旁观者,只是个布棋人……
本是悄无声息的动作,可是浅眠中的男人似是有什么感应一般,打个激灵甩了甩头,便发现了朝另一头走去的白裳妇人。
陆谦连忙开口将她叫住,“秀娘秀娘等等为夫”
听见这声音,云中秀的眉头渐渐紧蹙。她缓缓停下脚步,背对着将他唤住的人,冷声道:“夫君有何事?”
见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