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对离异的父母。
几年前他姑姑退休後,便来台东开了这家民宿,实现年轻时的梦想。
因此这次来,她不禁有种见对方家长的感觉,让她紧张之余也有一丝兴奋。他肯带她来见他姑姑,是否代表他认定了两人的交往,才会带她过来呢?
「她说很欢迎你。」说着,言以诺推开大门,领着她走进去,「我先带你去楼上的房间把东西放好,再去看姑姑。」
「好。」
民宿里的陈设充满了可爱的童趣,教穆紫琳看得目不转睛,她跟着他走上二楼,走进一间房间。
「好美哦。」一进房,她便忍不住惊呼一声,房里的布置宛如童话故事里公主住的房间,中间摆着一张贝壳形状的雕花大床,四周挂着白色的帷幔,还有一张草莓形状的梳妆台和两张香菇造型的椅子,既浪漫又可爱。
敞开的窗子外面,是蔚蓝的天空和碧蓝的海洋,海天一色的风景,令人顿觉心旷神怡。
言以诺将她的行李放好,回头说:「姑姑说你一定会喜欢这间房间。」从她此刻的表情看来,他知道她真的喜欢这里,嘴角微微噙起一抹笑。
「喜欢,我好喜欢哦。」穆紫琳欣喜的点头,眸光触及他隐隐带笑的脸庞,她随即一瞬也不瞬的痴看着。下一秒,她连忙从包包里翻出相机,「我们一起拍张照片好不好?」不等他开口,她的头就靠向他,拿起相机对着两人连接了几下快门自拍。
拍完後,她看见数字相机上清晰的捕捉到两人的神情,这才满意的准备要收起相机。
此时,言以诺伸手接过她的相机,「我帮你拍几张照片。」
「好。」她兴奋的跑去坐在那张贝壳造型的大床上,之後又坐在草莓造型梳妆台前,然後站到窗边,把她自己的身影连海天一色的风景一起收进相机里。
言以诺一连拍了好几张,透过相机看着她笑得开心的神情,他脸上的笑意也不知不觉变得更深了。
拍完照,带她去见姑姑前,他在柜台边拿了顶草帽帮她戴上。
她开口询问:「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我姑姑在後面花圃那边,我先带你在民宿周围逛一圈再去找她。」言以诺很自然的牵着她的手走出去。
「好。」垂眸望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穆紫琳胸口开满了灿烂的心花,这几天来在公司里发生的不愉快,这一刻全都消失了。
只要有他在身边,不管别人说什麽,她都不在乎了!
逛了民宿一圈後,他带她来到後方的花圃,那里种了一整片的玫瑰花和向日葵。
迎风招展的花,美丽得让人目不暇给,一名戴着斗笠在除草的妇人,看见他们,笑吟吟的朝他们走来。
言以诺还来不及开口介绍穆紫琳,言贞屏已热情的握住她的手,「你就是紫琳吧?样子比以诺这小子形容得还要更好看呢。」
「姑姑。」她腼腆的叫了声。
「坐了这麽久的火车累了吧?走,我们到凉亭那里坐着聊。」
言贞屏笑眯眯的拉着穆紫琳,走进旁边—座用竹子搭建的凉串。
凉亭的竹桌上摆了一壶香草茶,言贞屏倒了两杯给他们。
穆紫琳接过杯子,喝了几口,抬头说:「这茶好香。」
「这是香草茶。」言贞屏比着左前方的香草园,「你看见没有?那里有一片香草园,你现在喝的茶就是从那里采来的,全都是有机栽培,没有洒过农药哦。」
凉亭的四周种满了花花草草,放眼望去一片花海,美不胜收,穆紫琳再度惊叹道:「这里好漂亮,一定花了姑姑很多心血。」
「这是我年轻时的梦想,但碍於现实的因素,当时无法实现,退休之後才有机会完成。不过,现在能过上我自己想要的生活,也是多亏了以诺,要不是他投资了大部分的资金,我这座梦想世界还盖不起来呢。所以,以诺才是这座民宿的大老板。」
言贞屏晒成古铜色的脸上绽起豪爽的笑容,接着说:「这孩子从小就不爱笑,你别被他的冷脸吓到了,不要看他老是板着一张脸,其实这小子是个很体贴的人。」
穆紫琳回头望着言以诺,认同的点头,「嗯,从我一进公司,副总就帮了我很多忙,所以我知道他不像他外表那样冷峻不近人情。」
听见她的话,他抬眸望了她一眼。
言贞屏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打量了下,笑道:「你怎麽还叫以诺副总?」
「在公司叫习惯了,有时候会改不过来。」感觉他放在桌上的手握住了她的,穆紫琳露出温柔的笑靥,明亮的眼里闪烁着喜悦。
言贞屏没有忽略小两口的亲昵举动,笑得半眯的眼里流露出一抹欣慰。以她六十几年的人生阅历来判断,眼前这女孩,比当年的陶依萱更适合以诺。
日落时分,一辆脚踏车沿着滨海公路骑着,迎面而来的海风消去了白天炽热的暑气,带来了几分凉意。
由於民宿里的脚踏车被房客借光了,只剩下一辆,所以言以诺只好骑车载着穆紫琳。她坐在脚踏车後座,双手轻轻圈抱着他的腰,脸上漾着满足的笑靥。
怎麽办?她觉得自己又更爱他了!
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她忍不住幻想他穿着一身黑色燕尾服,她穿着一袭白色蕾丝婚纱,站在绿草如茵的教堂前举行婚礼的情景。
当结婚进行曲响起,他牵起她的手走过那道迈向幸福的红毯,在亲朋好友的面前,宣誓说他会爱她一辈子……
就在她兀自沉浸在美梦中时,脚踏车冷不防停了下来,她没有防备的一头撞向他的背。
从幻想里跌回现实,她脸红红的道着歉,「对不起。」
「你看。」言以诺回头,伸手指着左边的海面。
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红红的太阳浮在海面上,宛如一颗红色的球,随着海浪浮浮沉沉,海面反射出一片碎金般的粼粼波光。
「好美!」她叹道。
言以诺停好脚踏车,找了块石头与她并肩坐下。
美景当前,还有心上人陪在身边,穆紫琳幸福得说不出话来,海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她也不在意,沐浴在夕阳余晖下,她整个人和心房都弥漫着一股甜蜜的暖意。
「这里海风有点大。」言以诺伸手环住她的肩,让她靠向自己。
她的头枕上他的肩,轻声说:「我觉得好快乐,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他垂眸看着她脸上那抹温柔的笑容,「你很容易满足。」
她抬眼凝视着他被夕阳余晖映得发亮的俊脸,微笑的吐露心里话,「一开始我只是偷偷喜欢你,只要能见到你就很高兴了,没想到後来居然能跟你交往,现在还能跟你一起在这里看日落,你说,我还有什麽好不满足的?」
听见她的话,言以诺眸色变深,双手捧起她的脸,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她就像山中的一道清泉,水流不大,却一点一滴的穿透了他的心。
现在想想,也许他在更早之前就喜欢上她了,所以才会在见到她被窜改简报数据,一脸惊讶无措的表情时,再也无法忍受陈倩倩的所做所为,不顾她是苏董事的外孙女而逼她离职。
「姑姑说她很喜欢你。」他们出来前,姑姑曾悄悄跟他说,只要是他喜欢的女孩,她也会试着喜欢,但这次,她是真心喜欢穆紫琳。
姑姑还说,若陶依萱是玫瑰,那麽穆紫琳就像香草,虽然没有陶依萱亮眼艳丽的外表,却甘醇悠长,令人回味无穷。
「我也很喜欢姑姑,她好慈祥又很开朗,跟她在一起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没有任何压力。」说到这里,她抿了抿唇,望着他,「那你呢?」
「我什麽?」他不懂她指的是什麽。
「你……喜欢我吗?」她仰着脸看他,脸上透着一丝紧张的期待,他从没说过喜欢她,她不知道他为什麽会答应跟她交往。
顿了下,言以诺出声说:「把眼睛闭上。」
不知他想做什麽,她依言闭上眼。
他低头覆上她的唇瓣,但这次不像之前那样只是轻吻,而是浓烈的深吻。
这绵长而热切的吻令穆紫琳屏息,差点忘了要呼吸,片刻後,她下意识的伸手环住他的颈子,开始回应着他的吻,点燃了他体内潜藏的热情,他更加狂烈的吻着她。
言以诺想,以前他对她太客气了,才会让她竟然感受不到他的心意,他决定先用这个吻让她明白,他没有说出口的感情。
若是不喜欢她,他怎麽可能会跟她交往?又怎麽会带她来见姑姑?
半晌後,两人交缠许久的唇舌才分开,他嗓音低哑的说:「我喜欢你,这样你明白了吗?」
她赧红了脸,轻轻颔首,嘴角的笑容甜得像沾蜜似的。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得让人叹息。
回到康平後,穆紫琳只能靠着那两天的幸福,来度过难熬的上班时间,公司里流传的那些闲言闲语,开始像针一样扎得她每天如坐针毡。
「……听说企划部已经有好几个人被她诅咒过了,而且每次都很灵验。」
「就是呀,尤其是那个企划部的陈淑嫒,人家本来夫妻很恩爱,结果穆紫琳竟然诅咒她老公外遇,後来,她老公还真有了外遇,弄得现在两夫妻每天都在吵架。」
「啊,据说陈倩倩也是因为她的诅咒而被迫离职的。」
「陈倩倩?你是说苏董事的那个外孙女?可是我听说她在企划部的风评并不好,好像陷害过不少人耶。」
「穆紫琳就是利用这一点,把自己做错的简报赖在她头上,最後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麽方法蛊惑言副总,竟让言副总训了陈倩倩一顿,背了黑锅,陈倩倩一气之下就离职了。」
「不止这些,听说她在以前的公司也常常诅咒别人,把很多人害得很惨,就是因为这样被逼辞职,才会跑来我们公司。」
「好可怕哦,我现在一看到她就躲得远远的,怕被她诅咒。」
「就是说呀,我还跑去庙里求了不少符咒带在身上避邪,你们有……」
话还没说完,穆紫琳突然走进洗手间,里面正在说话的几个人全都住了口。
「陈倩倩的事不是我做的,我也不会诅咒人,淑嫒姐还有其他人的事也跟我无关,不是我诅咒她们的。」穆紫琳难以忍受的反驳。
方才在洗手间外,她已经站了好一会儿,将她们的话全都听了进去,这些不实的谣言,让她再也忍无可忍。
几人面面相觑,一脸尴尬。
有人悄悄溜之大吉。
「我没有说你坏话哦。」有人惊恐的撇清,也连忙出去。
没有人肯听她说的话,几个人全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洗手间,当她是瘟疫似的避之唯恐不及。
穆紫琳紧紧的咬着唇瓣,走向洗手台,打开水笼头掬水冲脸,想让气到全身发抖的自己冷静下来。
不是她!她没有诅咒任何人,也没有害人,为什麽大家什麽都不知道就要这麽说她?太过分了!
自从那天陈淑嫒来找她之後,公司里便开始有这些恶意的流言传出来,接着慢慢的,大家都开始回避她,一看见她来就闪得远远的,好像她是什麽会咬人的毒蛇猛兽一样。
然而私底下,却又加油添醋的渲染关於她那神奇的预感能力,说得仿佛只要她一开口,就能咒死人般。
若不是这里有言以诺在,她早就待不下去了。
但,更让她害怕的是,这些恶意的流言若是被言以诺知道了,不知他会怎麽想。
她好怕,怕他会跟其他人一样,把她当成洪水猛兽般躲避。
这几天晚上打电话给他,他并没有说什麽,也许他还没听见这些离谱的传言,可是,他迟早会知道的。
到那时,他肯听她的解释吗?他会相信她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