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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初白了她一眼。哼,要不是没带身份证件和现金,自己也不会带她回家,直接往酒店里一扔就省事了。
电梯到达,门缓缓打开。
鲁如花深吸一口气,跟着文初出了电梯,随即进入眼帘的就是客厅。
哦,还有一个拿着红酒杯的年轻男人,穿了件看起来就极舒适宽松的家居服,正坐在客厅正中的灰色大沙发上,笑容可掬。
鲁如花从半颓靡的状态下瞬间清醒。
午夜……豪宅……俊男……还是两个……
文初斜了鲁如花一眼,“干吗?怕了?”
鲁如花朝他翻了个鄙视的白眼。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微笑插话,“文初,你居然会带个女人回家,太神奇了。”
“呃,不神奇,”鲁如花忙摆了摆手,“你别把我当女的,我和文初是再普通不过的同学而已。而且我这个人嘴很严的,最不喜欢搬弄是非,你的家庭住址,我绝不会说出去,放心放心。如果需要的话我会付水电费。”
第三章 突如其来的激情(6)
文初皱着眉头打断她的喋喋不休,“好啊,付吧,你带钱了吗?”
“呃……”鲁如花望天,表情无辜。
“哥,你还不睡?”文初懒洋洋地进了客厅,疲惫地瘫坐到沙发上。
“嗯,马上。”文斐颇具意味地扔了句,“不打扰你和这位——再普通不过的女——同学。”
说完,起身回房。
宽敞的客厅,只剩下文初和鲁如花,很安静,也很……怪异。
巨幅全景落地窗,S城最繁华江段的万家灯火尽收眼底。鲁如花不由自主地绕过沙发,走到落地窗旁边朝外面看着,江水绕城而过,真的很美。
文初也凑近了,其实这景色他习以为常了,不过看鲁如花痴迷的表情倒让他有点迷惑,不由重新打量窗外。满天星光、江水、万家灯火,如果旁边站的是个美女,倒的确是算得上浪漫。
鲁如花算美女吗?文初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痴迷状的鲁如花。她的侧面……还行,鼻子算挺,小巧的鼻翼。嘴唇嘛,有点苍白,不过形状还行。眼睛嘛,挺清澈的,虽然偶尔有点狡猾的眼神。头发嘛,短,感觉有点软。下巴嘛,还算有点弧线。呃……轮廓还行……从侧面看倒是挺入画的,分明。
文初正发着呆,客厅里忽然响起轻柔舒缓的钢琴曲。靠!文斐在遥控音响。
放音乐干吗?还真给自己制造浪漫气氛啊?哪儿跟哪儿啊,跟鲁如花玩浪漫?没门儿!文初恨得牙痒痒。
这丫头,她会懂什么叫浪漫?
文初腹诽,可瞧着鲁如花的表情,好像又真的挺……入迷,她至少也会欣赏美的吧?难道她满脑除了钱之外,也会有不一样的想法?文初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声:“你……喜欢?美吗?”
鲁如花的视线仍旧没离开窗外,只是悠悠叹了口气,颇哀怨,“我在想……”
文初竖起了耳朵。屏风后藏着的文斐也竖起了耳朵。
“我在想,这都半夜了,外面还点这么多灯,政府得花多少电费啊!”
音乐停了,文斐从屏风后面无表情地钻了出来,“文初,没事儿洗洗睡吧。”
文初面无表情地点头,僵尸状无语地回房。
鲁如花瞧着这两人,忽然又喊了句,“我会付水电费的!”
文斐有种扑倒的冲动。
文初忍无可忍冲了回来,大力揉乱了鲁如花的短发,然后迅速回房,嘭地关上了房门。
这家伙,心理不正常啊?鲁如花顶着被文初残害过的头发,目瞪口呆。老天,发生了什么?
二十分钟后,文初洗完澡走出浴室。
客厅空荡荡的,跑哪儿去了?文初直奔客厅右侧的客用洗漱间。
果然,鲁如花在这儿,正撑着把伞,半弯了腰站在淋浴花洒下,在墙上寻找着一个并不存在的淋浴开关。
“伞哪儿来的?”文初镇静地问。
“门口拿的。”鲁如花站直了,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第一次看见有人洗澡要打伞。”文初继续保持镇静。
“我……我找不到开关,关不上水……怕浪费……”鲁如花涨红了脸。
这事儿不怪她,真不怪她。鲁如花刚才进了洗漱间,淋浴花洒倒是悬在墙壁上,看得清清楚楚,可开关在哪里啊?正在疑惑地找,哗……水流倾泻而下,躲也躲不及,淋了一身的水。
她手忙脚乱冲出洗漱间,跑回客厅,在门厅拿了把伞又冲回来,于是,就有了文初所说的打着伞洗澡的“奇观”。
“你离开那里,水自然就停了。”文初走进来,懒洋洋地倚在洗手台旁边,无奈地说,“鲁如花,你土得离谱啊,那是感应开关。” 。。 。。
第三章 突如其来的激情(7)
“我离开了也不停。”鲁如花苦着脸。
文初叹了口气,话都懒得说了。
鲁如花只好收起了伞,离开花洒,磨磨蹭蹭地走到文初身边。
文初扯起一个微笑,一字一字地说:“十秒钟后,水就停了。”
鲁如花面无表情地开始倒计时,“十、九、八……一”
倒计时结束,水没停。
“呃……有时候会有延时,再数十秒,一定会停。”文初镇静地微笑,“你一定没用过这种花洒,感应式的。”
“十、九、八……一”鲁如花仍旧面无表情地计时。
倒计时再次结束,水还是没停。
“呃……大概延时长了点,这只是电脑系统偶尔的失误吧,再等等。”文初的微笑有些僵硬。
鲁如花开始在心里计算水费。
“十、九、八……”这次倒数计时的人,换成了文初。
“三、二……一点六……一点五……”文初的节奏越拖越慢,“啊!”
最后一个“啊”字倒是快了三拍,原因不是水终于停了,而是水变大了,而且呈花式喷射状……
文初和鲁如花所站的地方被首先喷到,两人躲避不及,鲁如花手里的伞也来不及撑开,于是乎,洗漱间……下雨了,小到中雨,中到大雨。
“其实吧。”鲁如花慢条斯理地抬头看着文初,“在你家洗澡,有的时候真的需要备一把伞。”
文初握紧了拳头,花洒喷出的水流越来越细密,淋了他和鲁如花一身。鲁如花湿透的头发服顺地贴在脸旁,奇异的柔软的感觉。她的衣服也湿透了,文初忽然想起那天下午领军训服装的时候,鲁如花背后现出的那两根细细的、粉红的带子。而现在,她衣服里面穿的……还是粉红色吗?文初怔住了,和鲁如花站得很近,应该说是太近了,近得连她鼻梁上一粒小小的雀斑都看得清清楚楚,也许是被热水淋的,她的脸终于有了嫣红的色泽,唇色也恢复了些,不像在医院的时候那么苍白。这样的色彩是任何调色板都调不出的……文初有些恍惚了。
鲁如花狐疑地看着忽然安静下来的文初,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实际上是……光着上身的。水流直接滑过他的身体,然后朝下……报到那天在205发生的看光光事件,那次只是个背影,而这次是正面……
正准备说点什么,文初的手臂忽然伸了过来,然后就是文初滚烫的怀抱。鲁如花还来不及惊呼,嘴唇就被另一个滚烫的柔软的嘴唇压住了……
初吻吗?难道是初吻?
在这一刻,她所能想到的居然只是反复在问自己,这是吻吗?答案是肯定的。可是这是文初吗?那个帅得一塌糊涂的文初?那个拽得一塌糊涂的文初?他会吻自己吗?这是幻觉吗?
鲁如花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她忽然想起小的时候,妈妈也以这样柔软的嘴唇来亲吻自己。后来……再没有了,再没有过这样的温暖和这样的被拥抱的感觉。
原来被人抱着的感觉是这样的,原来是这样的安全,原来安全的感觉是这样的……
鲁如花闭上了眼睛,花洒喷下的水滑过脸颊。
文初忽然推开了她。
鲁如花怔怔地看着文初,他的脸上写满的表情,大概是惊讶和疑惑。
“鲁如花!”文初把鲁如花推得略远了些,结结巴巴地解释,“对不起……我……我太冲动了……我会付你钱的。”
鲁如花并没有马上回答,她心底的那个角落,刚刚被打开一道缝,刚刚有温暖的空气透进来,就立即被大力地关闭了。温暖不再,取而代之的仍旧是隐约的凉,鲁如花尴尬地微笑着,不知道哪里在痛。
咬咬嘴唇,继续保持微笑,这微笑是自己的职业标志,不是吗?自己是卖*儿养活自己和弟弟的鲁如花,不是吗?
她擦了把脸上的水,撑起了伞塞在文初手里,笑着回答:“客官请自重,小女子卖东西,不卖身。刚才的那个……大概是吻吧……算我赠送的,反正我在你家借住一晚,水费和电费另算。呵呵。”
鲁如花笑着,说着,嘴唇有轻微的颤抖。说完,她随手拿了个大毛巾一边擦拭着淋湿了的头发,一边走出洗漱间。
头发湿了,脸也湿了,刚才的水流还真是大。
鲁如花把脸埋在毛巾里,好像湿润总是擦不干了一样,不是眼泪,一定不是。
第四章 其实,猪是地球上最可爱的物种之一(1)
即使在多年以后,在S大仍然保留这样一个传统:订购卫生巾的,不一定是女生,有的时候,男生也需要关怀。
多年以后,鲁如花已离开了江湖,可江湖上仍留下了她的传说……
清早,文初是被敲门声吵醒的。他揉了揉了眼睛,看见门缝里挤进来的脑袋是鲁如花的。
文初瞬间清醒,昨晚发生的一切事情一股脑儿涌上头部。有点愧疚,有点心虚。
“起床啦,吃早餐啦。”鲁如花笑得很灿烂,“我做的,尝尝。”
文初尴尬地点点头,遂又有点郁闷,她好像忘了昨晚那个……虽说是个误会……可这种时候,害羞的不应该是女生吗?
文初心里气不过,就故意当着鲁如花的面子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鲁如花果然有了反应,“哎?今天穿的不是CK!”
文初想哭。
文初洗漱完毕,到餐厅刚坐好,鲁如花做的早餐就端上了桌,看上去还挺丰盛。中西结合,有米香四溢的清粥、烤好的吐司,还有夹了火腿蛋的三明治。
“我已经给物管打了电话,上午十点他们会派人来修洗漱间的淋浴花洒。”鲁如花笑得极“职业”。
文初鼻子里哼了一声,心里暗暗打鼓:这家伙办事能力还挺强大。
“这是什么?”文初愕然,指着一小碟棕黑色的块状物。
“你不是连黄瓜块都不认识吧?”鲁如花比他还愕然,凑近了坐下。
“呃……这黄瓜泡在什么里了?”
“酱油啊!”鲁如花简单地解释,“你家没有黄酱,不然我做腌酱黄瓜给你吃。”
文初瞧着那酱油泡黄瓜,虽然为难,可对待“厨师”应有的礼貌还是迫使他夹了一小块尝尝,眉头微皱。
“呃,鲁如花,其实昨晚……”文初清了清嗓子,觉得现在的气氛还不错,是时候解释一下昨晚的鬼使神差了。
“嗯,我明白。”鲁如花笑着点头,“你血气方刚嘛,误会,一切都是误会。放心,我嘴很严,不会说出去的,也不会当真,更不会往心里去。另外我做早餐给你吃,也不代表什么哦,只是麻烦了你一晚上,我感到不好意思,其实我也知道给你住宿费、水电费,你肯定是不会收啦,所以就当是报答,报答你送我去医院,又带我来这里住。这样我们就两清了,好不好?”
文初下意识地跟着点头,忍不住微笑起来。他心想:这样最好,再见面也不会尴尬。这样最好,嗯,最好。
可是……可是……哪里有问题?为什么自己就是高兴不起来?文初不想让鲁如花看笑话,掩饰性地端起清粥喝了一大口。
“好喝吧?”鲁如花得意地晃了晃头,“这粥可是我最拿手的,似玉最喜欢。”
“做粥很费时间,你很早起床的吗?”文初不经意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