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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都在叫着父亲的名字;还有什么龙脉。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龙脉………也是我离开家乡前唯一一次听到;那以后无论是祖父还是老夫子再没有提起过。我没想到多年以后,我的命运、才子的命运居然与这神秘的龙脉紧紧地联系到了一起,经历了一场生死磨难。
后来老夫子讲给我一些有关鬼的事情和李旺被鬼上身的原因:
鬼魂实际上分为三等:魂、游、鬼,其中魂、游都是较为低等的魂灵,游则比魂要高上一等;因为种种原因滞留阳世,却没什么意识,记不得生前经历;是不能靠近阳气重的地方;而鬼则不一样了,吸收了大量的阴气后凝聚成精,不仅能够想起以生前事,还可以施展一些异能。
蛇本性极阴,喜爱居住在阴冷潮湿的洞穴,而那条乌蛇一定是在埋葬那鬼的尸体的墓穴里居住了很久,时间一长蛇便沾染了鬼魂的阴气;大山里人烟稀少,在平日鬼魂万万不敢到人气旺盛的村庄里来,只是好巧不巧被李旺遇到又吃到肚子里,借着李旺体内的鬼气这才能上了李旺的身,初时的阵魂剑和黑狗血没有击中要害,只能伤了她,多亏我了的童子尿,这类至阳刚之物,正是阴魂的克星,趁她重伤时才把她赶出了李旺的身体。
我对老夫子驱鬼的法子产生了兴趣,央求着老夫子教我,却没有得逞,老夫子对此忌讳很深。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见鬼’,从那以后我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存在,鬼并非无所不能;只是世人大多没有亲眼见过,以讹传讹,将鬼魂过于虚幻了。
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一晃又过去了一年。
十二岁的时候,我和云妮出了村子到县城上了初中;而才子这时候初中也已经毕业,说什么也不上学了,说是要留在家里照顾祖父。
云妮还是像条尾巴一样,每天都跟在我的身边,不过在外上学便发现了有条小尾巴的好处,有人给我打饭、有人给我洗衣服,还有人替我写作业。
这时候的云妮已经出落得很是漂亮了,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一样素洁,惹人喜爱。小尾巴开始像孔雀开屏一样吸引了很多的注意,我属于神经粗大类型的,从小到大对着云妮竟没有发现她的变化,在我眼里她仍旧是我的小尾巴。
初二以后,就会有一些发育过早的男生给云妮传纸条、送情书,无论是什么,云妮全都交给我;无论是谁,我也是统统一顿海扁胖揍,没多久就再没人敢骚扰云妮了。
我和云妮一起上了高中,我们村子里的孩子大都没上过初中,能上高中的只有我和云妮,云妮依旧是我的尾巴,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云妮成绩很好,不过最后高考的时候她没有参加,老夫子的年纪已经老了,云妮必须要留在家里照顾他;而我,一直向往做一名军人,选择了参军。
因为我是烈士的后代,所以参军是很容易的,原本才子也可以参军,不过他说他是大哥,两个人总要有一个留在家里照应着,才子留在了家乡照顾年迈的祖父。
送我的那天,祖父和老夫子站在远处远远地观望着我,并没有说什么,不过从知道我要走的那天开始,在祖父的眼睛里我能看到的是深深的不舍和浓浓的担忧,虽然祖父没有说, 我也知道祖父在失去儿子以后,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这我这个孙子;浓烈的亲情刺得我鼻子发酸,强忍住流泪的冲动去和云妮、才子告别。
云妮哭着抽弃地要我别忘了她,我笑着安慰她说“傻丫头,我可是被你看了个清楚,哪能说忘就忘呢。”一句话把云妮说的破涕为笑,小脸也变得通红,我第一次发现,云妮长大了,原来长大了的云妮是这么漂亮………。
才子依旧是大咧咧,二十三岁的才子早已经是一个大小伙子了,足有一米九的个头,五大三粗,和他比起来我就过于瘦弱了,不过动起手来,他依旧不是我的对手,才子照我胸口狠劲地锤了一拳“小狼,好好干,混出个人样来!你小子准定能有出息!老爷子你就放心吧,有我照顾着,别挂记家里!。”
我回手给了他一拳,把他冲了个趔斜,呲牙叫疼“你也差不多该找个媳妇了,等我回来可要抱上侄子!”深深地望了一眼送行的祖父、老夫子,转身冲上了客车,在车子开动的刹那,不争气的泪水便涌了出来……。。故乡在泪眼摩挲中越来越模糊………
我成为了一名光荣的边防战士;那一年我十九岁。
【005 任务】
一九九二年,二十四岁的我作为一名边防战士驻守在中、塔边境的咯拉昆仑山余脉哈尔里克山下四号边防站。下午接到上级的紧急通知:今夜有强烈的暴风雪,命令驻边部队迅速帮助附近的游牧老乡转移。
“该死的鬼天气说变就变,这雪来得太早了,比往年要早上将近一个半月”,我抱怨着,与副排长秦山匆匆跑向连部参加紧急任务布置会。抬头看看天,上午还是晴空万里,过了中午,已经是阴云密布,鹅毛大的雪片不是飘落,而是随着极快速的风直接砸下来的,甚至有些冰雹的味道。
已经超过七级的西北风还有越刮越大的趋势,在这种强风大雪中,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似乎飓风把空气中的氧气都刮走了似的,只能是使劲地缩着脖子,把嘴藏在衣领下,贪婪地呼吸着身体散发出的一丝热气。
这种大雪在我东北老家也遇到过,只是这么大的风却是非常少见的。
连部里五个排的正、副排长以及连长、指导员全部都神情严肃地围站在一张地图前。
“二排长!”连长高声喊道。
“到!”我挺胸敬了个军礼简短洪亮地应道。
连长是个山东大汉,三十多岁,是团里出名的神枪手,也是我学习射击的师傅,为人是很和蔼可亲的。平时大家总是拿连长浓厚的山东腔调开玩笑;不过此刻,没有人再去注意连长由于焦急而有些变调的山东腔,所有人的心都记挂处在暴雪威胁下的老乡和老乡走失的羊群上……刚才村长派人通知我们,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中,跑失了近三百只羊。
“郎跃进,你带领二排,负责追回老乡跑散的羊群!注意安全,不要与‘对面’发生冲突。人民的财产面临威胁,现在就要看你这匹狼的跃进速度了!”连长在最后还用他的山东腔幽了一默,苦中作乐的小玩笑让紧张的气氛稍稍缓解,在场的同志们都咧嘴哈哈笑出声来,我也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这名字是我同样出身光荣的革命军人的老爹起的,经历了‘超英赶美’大跃进动人时光的父辈们,虽然在大跃进活动结束后很不甘心地承认了活动本身有些急进,但是仍旧盼望着这个愿望在子孙身上实现。
不过说实话,我其实还是很庆幸的,幸亏老爹没有一激动给我起名叫郎生产。。。。。。。
连长也是哈哈一笑,出声即止,随即表情又立刻转为严肃“一排长,你带领一排战士负责帮助老乡转移到安全地代!”连长习惯性地挺了挺胸膛,环视了一圈“好了,同志们,记住,人民的生命财产重于一切!按照部署马上参加战斗!”连长高声下达了命令,在场人轰然应是,我最受不了连长这种煽情的动员,每次都使我斗志昂扬地往前冲,像驴子一样勇往直前;咱没赶上战争,只能借助一切机会体现咱军人的价值,两年前入了党,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了。
我与秦山出了连部向二排宿舍跑去,在哈尔里克山当了四年兵,对周遍几百里的地形、地势可以说了如指掌,回宿舍的路上我俩简明地研究了一下目前的情况,决定兵分两路,扇形包抄。重点是一个可以避风的山坳,羊群是跟着头羊跑的,这么大的风雪,羊群也会寻找可以躲避风雪的地方。只是风向是向着‘那边’刮的,人看到界碑能分清国界;可是羊分不清啊,它们出国不用护照,万一羊群真跑过去了,那就不好向老乡们交代了,所以只能是抓紧时间去追。
“秦山,你带领三班、四班,注意安全,能见度太低,随时注意清点人数”我嘱咐他。
又约好无论哪队找到走失的羊群都以朝天放三枪作为联络信号,如果遇到突发紧急情况,就放两枪。在这种风雪天气中,照明工具的作用基本等于没有。
这场暴风雪是我在哈尔里克四号站四年以来见到过的最大的一场,能见度不超过四十米,离开驻地几分钟,便无法看到驻地所在了。只好依靠指南针和自己的感觉辨认方向向山里进发。
“下雪暖,化雪寒”提前到来的暴风雪初时是随下随融,可是雪实在太大,融化的速度比不上落雪的速度,结果就是一脚踏下去,最下面一层就是半雪半水的泥泞。
刚出哨所的时候,地上的雪也只刚没脚踝;但是出发了将近一个小时以后,雪已经掩过了膝盖。我怕大家走失,大声招呼着同队的战士们尽量靠近,拉着手呈扇型向山坳方向包抄过去。
雪越下越大,这场风雪来的太过于提前了,实际上这时的哈尔里克的温度还没有到零下,最开始下的几层雪已经融化,与湿土混在一起泥泞不堪,落在身上的雪也不断融化渗进了棉衣,在走了半个小时以后,随着温度的下降,地上已经结了一层薄冰,同志们的棉大衣基本湿透了,没到一个小时,翻毛大头鞋也湿透了,那滋味真是不好受。
凭着指南针与记忆,又向前摸索了将近半个小时,周遍白蒙蒙的尽是大大的雪片,回忆着哈尔里克的地形,前面应该就是这周围百里唯一的山坳,过了山坳就是国界。
“大家注意在附近仔细搜索,羊群很有可能就在山坳里!”我扯着嗓子用力喊。
战士们哄然答应。
山坳面积不小,狭长形,方圆足有十公里,漫天漫地一片白,而羊群也是白色,在这能见度极低的天气里找起来谈何容易。
二十人呈一条搜索直线,十几米一人,从山坳的窄端开始推进。因为山坳面积太大,二十多人的搜索线也不过二、三百米的宽度,山坳最窄的地方也有将近两公里,为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所以推进的速度极其缓慢。
四个小时之后,时间已经将近午夜十二点,风雪没有丝毫要停下的迹象,整个山坳也只剩了不到六分之一的区域还没有搜索,而山坳的尽头便要到了边境处,希望越来越渺茫,我的心渐渐向下沉,不知道秦山那边怎么样,不过没有听到约好的枪声,我知道他们没有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但也还没有寻找到羊群。
“羊群要是过了国境,可就大事不妙。”我嘟囔着,催促着同志们加快速度。
“排长!那里好象有羊群!”三十多米外的一班长王国军大声喊道。
“哪里?!加快速度,快!快!”我高声喊着,向王国军的方向冲去。
“那!排长,你看,就在山坳的最里头。”王国军指着远处山坳的尽头,手电筒瞄向所指方向。
【006 任务TT】
手电筒的光亮在这种天气里,穿透力也就勉强比视力范围稍远点,我用手挡住不断飘落的雪片,顺着电筒照亮的方向望去,远远地在山坳的最深处似乎有一群略高于雪面的物体在移动,距离我们大概将近百米。
几百只的羊群绝对是一个很大的目标,而且距离实在不算太远,只是这种漫天飘雪的鬼天气里,到处都是白蒙蒙的,雪又松又深,人已经末膝,估计羊群走在上面也不过能露背而已,目标就要小了很多,再加上长时间在雪中行动,眼睛都被白灿灿的雪晃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