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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柳依抬头正欲问,就见陈珂进来了。以前念中学那会儿,他因为皮肤白皙没少被别人玩笑过,现在倒也黑了点,浓眉大眼,看起来格外帅气。只是。。。。。。她又看了一眼顾然,脸部线条流畅刚毅,薄唇浓眉,鼻梁挺直,其实他长得很好看。不过,气场太甚,硬生生地将容貌的光彩掩盖了几分。
“依依,我们能聊聊么?”陈珂在外面抽完半支烟才进来,袁菲菲打了七八个电话过来,他很是烦躁地都掐断了。
柳依真的不想和他聊,聊什么?聊过往我怎么喜欢你,还是聊你现在为什么回来?她淡淡一笑,其实没有必要单独说些什么,当亲密变成曾经的时候,她也有了不能去触碰的底线。他纠缠在她的记忆里这么多年,她彷徨过,她痛苦过,可从顾然一点点进入她的生活后,那些越来越淡了。心无旁骛,她达不到这么高深的境界,但至少她的情绪再不会由他掌控了。
顾然抽纸擦干净手,背倚向后,一边整理袖扣,一边回他:“你有什么想和她谈,就在这儿吧。如果,你觉得我应该回避,不好意思,现在我在她面前比你更有信任度,而我。。。。。。并不放心柳依和你单独聊聊。”
他把“单独”两个字咬得极重,陈珂惊了一跳,在他犀利的眼神下只觉得无处遁形,顿生羞耻感。顾然放下袖子,这才双手抱在胸前,对着他嗤笑一声:“陈先生,你未免也太过自信了。”
好、好帅。。。。。。柳依盯着顾然一眼不眨,生怕错过一个表情,这就是他说的连根拔起?不得不说,她被取悦了,有个这样的男人陪在身边,她又有什么好担忧的?
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回家,母亲说的话——女孩子最终还是要嫁人的,有一个知冷暖的人在身边比什么都强。
怎么突然就想到嫁人了?柳依红着脸颊躲过和他视线的直接触碰,心跳撞得仿佛连耳膜都响了。
陈珂看着面前的人,虚汗沁出毛孔,手心一阵阵发凉。
恐怕这才是这个男人的本质吧。
“既然没什么说的,那我们走吧。”顾然起身去拿柳依的包,她也神色淡淡地站起来,跟着他往外走。
陈珂的指间还夹着半支烟,微弱的火星烫得他疼,看着走出去的那两人,还是觉得不甘呐。
“依依,如果我说我愿意回来,你还会在吗?”
如果说之前见到他来找自己只是震惊,那么在此刻却通通化为了愤怒。她不明白陈珂怎么会是这样无耻的一个人,他还有个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的女朋友,然后他对自己说,你会等我吗?
她不认为自己是个凡是都遵从原则的人,但是她有着她自己的一套准则,那是她行走在这个形形□的世界上所依赖着的精神支柱。可现在,陈珂一句话便撞了上去,可笑地妄图推翻它。
顾然握着她的手一紧,她还未张口,他便退后一步看向了陈珂。
“我爱她,她只能是我的!”
这下,吃惊替换了柳依所有的情绪,这是他口中的“速战速决”还是。。。。。。。真的爱?
她想过,顾然是喜欢自己的,后来也从他那里得到了证实,可她从没想过,他会是爱自己的。他们都还年轻,过去二十多年里的体会对于他们的一生来说只能说是九牛一毛,爱这么深刻的东西,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脱口而出,她一时有点难以接受。
陈珂被顾然震得愣在了原地,看着那一对男女离开的背影手脚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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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两人都很沉默,那句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柳依久久都平复不下来。顾然心知太过急躁,但那时陈珂的态度让他实在忍受不了。他的小姑娘,他捧在掌心的明珠,怎么可以被人那么践踏自尊?
顾然有些不安,又有些紧张,将车停靠在路边,焦躁地摸了烟出来。柳依见他眉头紧皱地狠吸了一口,吐出些烟雾,闭了闭眼,垂头说道:“对不起。”
她亦是不知怎么回应,只得转头去看路过的行人。顾然等了好半天也不见她的回应,难以自持地垮下了傲直挺拔的背,颓废地靠在那里慢慢地抽烟。
车窗早被他打开,所以她也并不觉得呛人幽闷,她也想要面对他,但是心情有点复杂。说矫情也好,说吃惊也罢,可事实是她突然缺乏了直面他的勇气。他的感情太浓烈,浓烈得有点不太真实,她整个人像是踩在云雾里里,轻飘飘的。
两厢静默下,他弹了弹烟身,灰色的烟尘很快飘落散去。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他用手指碰了碰她的眼角,她诧异地转头看他。
“这是要直接判我的死刑了吗?”
柳依却是答非所问:“怎么又抽烟?”
顾然淡淡一笑,将夹着烟的那只手凑到眼前看了一会儿,偏头对她一笑:“如果你不喜欢,来管我,我给你一个权限,无条件约束我的权限。”
柳依见着他的笑容,蓦地想起下午他逗自己笑时的情景。那时候,她想哭,现在,被他的笑熨烫得心颤的她,只想要抱住他。有时候,拥抱可能是最直接的表达方式,她略微思索就解开安全带靠了过去。
顾然的脑子在一瞬间懵了,待那个小小软软的身子别扭地趴在自己的胸口时,他才欣喜若狂地伸手环住了她的肩。心上的激动涌入大脑,全身所有细胞都在狂喜地叫嚣着,他情动地低头在她的发顶落下一吻,很轻,却承载着他此刻所有的喜悦、激动和兴奋。他从没想过,她会这么快地接受自己,他本已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结果。。。。。。还真是出人意料!
“怎么答应了?”他眼角眉梢都像吊了情,三根手指捉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对视。
他的眼神格外清亮,融水般温柔,她看得脸红,埋头在他的胸前,模糊嘟囔着:“不乐意呀!”
顾然奇迹般地嘴拙了,干脆在她发上密密麻麻地啄吻,最后牵起她的手轻柔地吻了一下:“对我来说,这是最具意义的一天,毕生难忘。小姑娘,你终于是我的了。”
她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喜欢叫自己“小姑娘”,可她听着越发地觉得心软甜蜜,环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但很快就松开坐回了副驾驶位:“不舒服。”
顾然笑,关了车窗,解开安全带,俯身过去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她的腰线在他解释的臂膀下显得不足一握,可这力与美的结合,永远是最美妙的图画。
她有些羞涩地推了推他:“我该回去了。”
顾然回味许久才送开了手,兴高采烈地开车送女朋友回家。到了楼下,他还是不舍,拉着她抱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她鼓起勇气在他的唇角轻轻一吻,他才傻笑着放人。柳依下车之后站那儿想了下,别别扭扭地侧过身不看他,说道:“下次你不要在别人面前那么说了,怪不好意思的。”
他敛了笑,直盯着她,严肃且认真地回道:“不是骗你也不是骗他,是真的爱。我想得很清楚了,柳依,我很爱你,我暗恋了你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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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沉浸在顾然最后的那句话里,浑浑噩噩地上了楼。
十六年,他从来没提过半分,她连他十六年前长什么样子,都模糊地记不清楚了,所以这算是“情根深种”吗?她从柜子里翻出相册,找到自己五岁时的照片,无一例外的,只要有顾然在,她身后的位置站着的就是他。照片上沾了些污迹,看不太清楚了,泪水模糊中,她只依稀看见年少的顾然微微张开手臂站在她的身后,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连笑容都没有,可是那明明是一种护佑的姿势。。。。。。
如果你有过心动,那么你一定了解,对方温情关注的那份喜悦或者深情表白的那份感动吧?那一刻,天地万物或许都只能成为那一个人的点缀,日升月落,从此只剩他的眉目笑语镌刻在你的生命中,再无褪色之期。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男主男配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嘛~
每天这边保持日更,突然发现还有两天开学了,我的暑期实践报告一个字都没写。打算今晚百度一下,哈哈,你们懂的!
、大闹
第十四章
柳依想过袁菲菲知道陈珂回来找了自己会大闹,但她没料到她来得这么快,方式还这么离谱。
柳父的生意败了之后,就在西城区开了一家小店,勉强维持一家的生活。暑假时期,柳依自然要在家帮忙看店,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因此,每个暑假,叶之遥他们也不会随便拉她出去玩。本来清清静静地坐店里看看书玩玩手机也过得挺舒服,可这样一个悠闲的午后被袁菲菲的到来打碎了。
那时候,柳依刚好换了父亲回家吃饭,刚坐下就见满脸怒气的袁菲菲提着包蹬蹬蹬地冲进店里。有好几个中学生正在选着笔记本,她皱眉看了一会儿,上前就一巴掌拍在柜台上。柳依眼带嘲讽地看着她,并不说话,只冷冷地笑着,袁菲菲更觉羞恼,随手抓起柜台上的纸笔就扬手砸向了对面的人。
店里的学生见状扔下东西,跑了出去,柳依慢吞吞地站起来去收拾好被翻乱的一摞笔记本,这开了口:“你找我闹有什么意思?你应该回去找你的陈珂,跑到我这儿找存在感,他又看不见你有多爱他。”
“柳依,陈珂是我的。”
“嗯,是谁的都行,反正不是我的。”
“你明白就好,别想再纠缠他,他不过玩玩而已,你觉得你家现在的状况,陈家可能接受你?”
“袁菲菲,我想你恐怕弄错了,他玩的是谁,你心里比我有数。我能不能高攀上陈家,也不是由你来下定论的。陈珂么,呵呵,我还真看不上。”
袁菲菲明显被她的话噎住了,嫌弃地扫视了一下她身上百十来块的衣服,目光又停在了她发间别着的发夹上。
那是顾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柳依并不喜欢被她用那样的目光打量着,不耐烦地绕过她回柜台里坐下。
袁菲菲最讨厌柳依摆出这副姿态,明明是个落魄的小女人,非得装成高贵优雅的大小姐在她面前晃荡。陈珂最近的大动作,她怎么能不知道,昨晚两人还大吵了一次,陈珂竟然提出了分手。她费劲心机跟他在一起,甚至不惜在未成年的时候就跟他上了床,他竟然提出分手!
抢来的东西始终没有那份甘愿,即使是过了这么多年,袁菲菲还是胆战心惊地守着,生怕出一点纰漏。
“你不是有个有钱男朋友了么?”袁菲菲死死地盯着柳依的发夹,眼里都能淬出毒液来,“你不过就是一个被玩烂了的。。。。。。”
柳依猛地站起来,抓了手边的杯子就朝她扔了过去:“你继续说试试看?”
袁菲菲几乎见证了柳依的整个青春年少,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柳依骨子里有着怎样的脾气,那是发起怒来连当年的陈珂都控制不住的火爆个性。围观的人都快挤到店里了,她怕吃亏,狠狠地瞪了柳依一眼,撂了一句话离开。
“柳依,我今天明明白白给你说清楚了,我这辈子就是跟你杠上了,对陈珂,你想都别想!”
柳依什么话也没说,直接给叶之遥打了电话过去,说清楚之后,剩下的事自然有她帮自己联系陈珂。
她在周围商家的窃窃私语里收拾好东西,一抬头,就看见父母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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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然接到叶之遥的电话时,正从饭局上出来,秘书小跑过来递上手机。他接过一看,好几通未接来电,除了叶之遥还有顾惜的。顾惜会因为家里停水停电给他打个不停,可是叶之遥主动找他,只可能是一个原因。他赶紧走到一边给柳依打了电话过去,响了许久没接,他这才给叶之遥回了电话。
“顾总,您可真忙!”电话一接通,叶之遥就怒气冲冲地叫道,“你女人今天被欺负了,你死哪儿去了?”
顾然脚步一顿,给秘书打了个手势,就快步往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