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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奕与曹植很快依言准备好了东西,制成了简易竹竿。如此粗糙的竹竿若能钓上鱼,大概是各种高手了。
郭嘉与杨修钓鱼,曹植与郭奕则寻了竹筏来,比赛谁人能更快地划到对岸。
杨修瞧着他们年轻的脸庞,挑眉对郭嘉道:“或者,你我也来比一比?谁钓到的鱼多,谁便算赢。如何呢?”
郭嘉自然颔首:“赌注?”
杨修凝视着他,片刻后方才缓缓道:“你会烤鱼么?”
郭嘉微微一笑:“自然是会的。”
杨修眉头微蹙。他上下打量郭嘉,见他姿态从容,面上更是自信笃定,心中狐疑去了几分。他甩杆淡道:“还没想好。你有何建议?”他见郭嘉亦是摇头,便道,“不如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
郭嘉眯了眯眼:“条件?”
“莫非你不敢么?”
郭嘉轻笑一声。他凝视杨修,忽然也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激将法于我无用,不过这个赌,我应了。”
郭嘉应允不久,结果便出来了。却是杨修钓上了三条鱼,他则一条都没钓上。他对着曹植与郭奕无奈的目光,非但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笑道:“好了,现在既然有鱼了,那么烤上一烤,也就能吃了。”
曹植还以为是郭嘉准备烤鱼了,不禁夸道:“先生真是多才多艺,居然还会烤鱼呢。”
郭嘉眨了眨眼,吐出三字:“我不会。”
杨修:“……”
他见郭嘉居然还对他眨了眨左眼,示意之前是骗了他,下意识紧了紧手中鱼竿,忍住一竿子敲下去的欲望,淡道:“那么,我的要求便是你来烤这三条鱼。”
郭嘉微皱了眉:“当真如此,不考虑其他?”
杨修缓缓扬眉。他瞧着郭嘉将鱼拎起,眼中又有了戏谑之意:“你先考好这三条鱼再说罢。”
郭嘉闻之,也并不纠结,反而是将目光放到了曹植身上:“那么,子建来帮我,如何?”
曹植自然跟随。杨修瞧着他们前去湖边的背影,皱了皱眉。
郭嘉拎着三条鱼,仿佛闲庭漫步。曹植将这情景尽数收于眼中,颇有好奇之意味。
郭嘉蹲下身,将鱼放到地上。见曹植依然是盯着他,不禁笑道:“你看什么?”
曹植道:“额……君子远离庖厨,没想到先生居然会杀鱼,烤鱼。”
郭嘉不置可否。他破开鱼肚,将内脏尽数丢弃,然后笨拙地刮去鱼鳞。
曹植见之,迟疑道:“……先生你当真会烤鱼?”
“你觉得我会么?”
曹植道:“……我觉得先生会,先生就会了么?”
郭嘉挑眉,眼中居然有了杨修惯有的戏谑:“没错。”
“……那就会吧。”
“那么我烤的鱼,你敢吃么?”
曹植毫不犹豫点头:“为何不敢呢?”
郭嘉笑意愈深了:“哦?不怕我烤的不好吃?”
曹植思索一瞬,然后道:“其实我对先生的手艺,抱有的期望度并不算高。所以……毒不死我就好。”
郭嘉扬眉,与曹植相视一笑。“那么,子建放心,先生一定不会毒死你的。”
曹植凑近他,轻声道:“毒死学生的话,先生下半身幸福可就堪忧了。”
类似如此调戏的话语,曹植从前也说过。彼时郭嘉的反应是泼了他一脸冷水,简直悲催到了极点,却不知这一次郭嘉会如何反应呢?
郭嘉笑意愈深。他凝视着曹植双眼,意味深长道:“没关系,我还安好,如此便好。”然后,他微垂首,猛然举刀一刀将鱼劈成两半,而后抬首对曹植扬起一个阴森的笑容。
曹植:“……”
……为何他喜欢的人比他聪明不说,还与日俱增地了呢?这种设定真的没问题吗,完全不合理啊喂!
待清理完了草鱼,郭奕与杨修也已捡来干树叶树枝。杨修本是世家子弟,而郭奕亦被族人照顾的不错,吃住并无忧虑,因而这两人架起火堆,也废了不少力气。
待郭嘉烤完第一条鱼,已是不久之后了。他看了郭奕与杨修一眼,将烤鱼递给了曹植。曹植接过,对上一双期待的、另两双有些怀疑的眼,咬了一口
曹植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之下,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其实还不错。”除去味道淡了一些,肉老了一些,当真还不错。
杨修拍了拍手:“好,既是如此,那么奉孝接下来烤的鱼你都吃了罢。奕儿,奉孝,我们吃备好的食物点心,如何?”
曹植:“……”
郭嘉接过曹植手中烤鱼,也咬了口。而后皱了皱眉淡道:“太淡了一些,我重新烤一条罢。”语罢,又将之递给曹植,重新再烤一条。
曹植瞧着印上了两个牙印的那条鱼,略略红了脸。
许是郭嘉动作太过自然,郭奕甚至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同。然杨修的脸色却是蓦然一白,纵然很快恢复寻常,亦克制不住拢在袖中的指尖,缓缓蜷起。
这一日归去时,已是日落西山了。
曹植将人分别送回家,心满意足。
——虽然开头与过程似乎有些……坑爹,但是吃烤鱼什么的……还是挺带感啊!
五月,曹豫一周岁生辰。大约是继承了父母美貌,曹豫长的比曹植年幼更要可爱一些。他被曹操抱着的时候,也不认生,反而胆大道揪了曹操的胡子,又在他身上乱拱,逗得曹操开怀大笑。
曹操在家中摆了酒宴,借此机会见了见他所有的子嗣后代们。如今他们大多年处于十八岁左右,曹操虽不陌生,却也决不熟悉。
宴后,他又考校了这些儿子的功课,却无一人再如曹丕等人令他满意。
他最终叹了口气,命他们好好读书,也便罢了。
唯有曹丕之子曹叡,倒是令他眼前一亮。
如今的曹叡,已有九岁了。他在七岁时便启蒙上了学,天生聪颖,但凡明白一个道理,很快便能举一反三。曹操以一人因父母病危而触犯律法偷盗他人财物考校子嗣时,唯有曹叡稚嫩的声音说,
曹操眯眼瞧了许久,依稀可见昔日曹冲之影。
不久,天子派御史大夫郗虑,持节策命曹操为魏公,七月,曹操在邺县设宗庙,翼州成为名副其实的国中之国。
便在此时,羌人自请为属国都尉。
曹操闻之大怒。
此事还需追溯至马超死后,曹操命毌丘兴为太守镇守安定。毌丘兴此人,善治世却不善用人。他在安定的这一年多以来,内抚吏民,外怀羌、胡,颇有成效。然而在不久前,他却犯了一个错误。
——派遣校尉范陵至羌中。
范陵者,有些才学,亦有小聪明,更有与他才学不符的野心。他便教羌人自请为大汉属国,若成,则他可为属国都尉。
曹操怒斥来使,见来使整个人都伏在地上瑟瑟发抖,才深吸一口气抑下心中勃发的怒气。又命人唤来曹丕与曹植,以此事考校他们,应当得如何处理。
曹丕见文书,几乎是不假思索皱眉道:“羌人乃是外族之人,若答应羌人,则胡人、乌桓皆要如此效仿。是以儿以为,父亲决不可答应羌人请求!至于那毌丘兴,用人不利以至酿成如此大错,应当降职惩罚。”
曹操闭目颔首,淡道:“老四怎么想?”
曹植看了曹丕一眼,微笑起来:“儿赞成二哥,应当拒绝羌氏要求。只是那毌丘兴乃是治世能臣,儿以为父亲斥责他一番也就罢了,不必降职。”
曹丕拢于袖中的指尖,略略弯曲。但他面前却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用着惯有的、宽容的、无限温和的,含笑着看了曹植一眼。
曹操睁开眼,正好看到这一眼。他不置可否扬了扬嘴角,似笑非笑道:“老二说的没错,老四说的也没错。”这一句话,却在肯定曹丕的前半句,以及曹植的后半句。语罢,他顿了顿又道:“既是如此,那你们又认为当如何拒绝他们要求?”
曹丕与曹植沉思许久。
曹操的意思,似乎是打算派遣使者前去说服羌、胡首领,而非直接以天子诏书拒绝。只是这合宜之人极难得,但凡人派得不好,必要激怒羌胡族人,届时若羌、胡之人入西凉破潼关而入,直面钟繇与张鲁,又是一大麻烦。
因而曹操的这个问题非但是在考他们对于人才的了解把握,更是在考校如何面对异族,安抚异族。
那么人选……
曹丕思索许久,方才寻得一位恰当人选,他正要开口,却听得曹植道:“如今之势,是羌人欲自立为我朝属国。他们既已上书天子,想来十分坚定这一策略。是以儿以为,无论父亲派谁过去都是无用的。不若下令西征羌人,一撮他们锐气。”
曹操闻之,方才将目光放到曹植身上,意义不明道:“哦?”
但曹植已不再言语,只是微微躬身,表示自己已说完了。
兄弟两人出门,正是午时阳光最猛烈时。曹丕眯了眯眼,表情颇为慵懒:“这五月的阳光,实在是有些太过刺眼了。”
曹植抬首看了看,对曹丕道:“二哥既觉得刺眼,为何还要直视阳光呢?”
曹丕轻笑一声。
他转头,许是因为直视阳光的缘故,使得他的视线短时间内一片黑暗。他眨了眨眼,看清了曹植,才缓缓道:“不错,既然刺目,便还是不要直视的好。”
语罢,便施施然归去自家院落,独留曹植凝视他的背影,神色叵测。
建安十八年秋七月,曹操命夏侯渊西征羌人。
八月,百顷氐王杨千万率羌、胡万余骑应战。夏侯渊击之,大破!九月,夏侯渊又扫兴国氐,大破兴国氐,常离诸羌,氐王杨千万逃窜。夏侯渊见羌人皆散走,收其粮谷牛马。
十一月,曹操再命夏侯渊帅讨平枹罕宋建。月余,攻破枹罕,斩宋建及所置丞相。又遣张郃等平河关,渡河入小湟中。
自此,河西诸羌尽降。
☆、更新更新
这一年十月时;终于有人改进了水车;使其非但能灌溉;更能在水涝时往外灌谁;而且操作更为简单,十岁小孩子都能独自使用。曹植命人现在邺城之中推广;然后慢慢普及开来。
不久,织布机的改进亦有些许创意;只待实验便可。
曹操本来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但便在此时,曹植道:“父亲;既然他们可以改进这些工具,那么是否又能尝试改进兵器呢?”
曹操心念一动。
曹魏骑兵之强盛;大可一敌五,天下少有军队能挡。但便是这样一支骑兵,始终拿孙权的七万水军没有任何办法,亦对西川刘备万般无奈。
撇开江东水军不谈,刘备之所以如今始终未曾大败,甚至能占据西川与他们对峙,一则是因麾下良将勇猛,二则因为诸葛亮布局、战阵之强。曹操不得不承认,诸葛亮所研发的“八阵图”完美地弥补了刘备军队人数不足以及兵力不强,极大克制了曹魏骑兵的冲阵。而这些年来诸葛亮对八阵图的推演、改善,对于曹操来说,始终是万分忌惮的。
如今诸葛亮对抗他们的方法越发的多,他们若依然没有任何进步,一统天下岂非是越来越难了?
曹操每每想到这一些,便觉得头疼地快发疯了。唯有命华佗来扎上几针,才会好上那么一些。
而今曹植的话,无疑是向他指明了另一个方向。
——他们找不出对付诸葛亮战阵的人才,方法,但如若从兵器出发,使弓弩射程越远、力道越大、发射次数越多,使战车辎重负担越小、乘坐之人越多、防御越佳,则刘备与诸葛亮又是否能挡住无往不利的曹魏骑兵呢?
无人能忽视兵器之利,从千年前的铜器发展为如今铁器,千百年来战场之中兵器的每一次发展,总能缔造一次奇迹。若他们能毫发无损便冲散诸葛亮战阵,刘备军队又有何可惧怕的?
一想到这些,他心下便猛然炙热起来。只是历来兵器每一番改良,皆是前人心血集合……曹植这般说,只是单纯意识到了兵器的重要性,还是胸有成竹呢?
曹操凝视着曹植片刻,方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