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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完了何芬芳的婚礼,晓雯被陈锐捷接走了。关舰说:“晓雯和陈锐捷很配。”
“是呀,可能今年年底也会结婚了吧。”
“那大家都有归宿了。”关舰拥着我往前走,蓦然想起什么,说,“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甄娴吧。”
“她住院了?”我惊讶。
“嗯。”
“很严重?”
“有点。”关舰道,“在家里昏倒了送去医院的。这种病就是攻击人的免疫系统,如果没有治好来,后果还是挺严重的。”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哎,要是人都不生病该多好啊,一生病就要受罪了。”见关舰的神情倒没有特别苦闷,便小心翼翼地问,“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还不知道,”关舰说,“昨天入的院。”
我目光暗暗地看着他,“昨天入院,你明天才去看吗?”
“有什么奇怪的?”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灼灼有神。
“你和她感情不是挺好的嘛,没有第一时间去,难道不奇怪?”我眨眨眼,“你看李莉出了事,我总是第一时间去的。”
“你和李莉是死党。我和甄娴么……虽然是青梅竹马,但是那份感情淡了。这些年联系也少,见了面都没有什么话可聊。”
虽然知道有点儿小人,可是我听了他这话为什么心里这么高兴呢?我不知道关舰交过几个女朋友,没有查过她的情史,唯一知道的就是甄娴,并且还是不得了的初恋。
巴厘岛的不愉快,让我多少有些害怕他们会旧情复燃。现在听他这么说,像是胸口的大石被搬走了,轻松不少。
今天我们没有开车来,现在天气渐热,所以夜到此时,还显得时间尚早,夜生活的人们也没有像冬天那样,十点多就匆匆赶回了家。关舰双手插在裤兜里:“很久没带你出去玩儿,今晚出去走走?”
“上哪儿?”关舰喜欢的地方无非就是酒吧、音乐会所一流,我并不是那么感兴趣的。
他果然说了一个音乐会所的名字,我点点头:“行呀,打从结婚后你也收敛不少,连去玩的机会都比以前要少了。”
关舰笑笑,“两个人的日子,自然不可能再向从前那样无拘无束。晚归也要考虑到你的心情啊。”
我颇有撒娇意味地晃着他的手臂,两个人的手指紧紧扣在一起,手心贴着手心。“是不是在怪我太管束你?”
“我可没有这样的意思。”关舰说,“我也知道你不是太喜欢那些地方,不过有时候调剂生活嘛。走吧。”
酒店外面有很多的士。我们钻进车子,从窗子看出去,霓虹飞走在我们的视线之中,一闪而过。夜色慢慢浓下来,街上行人却并不减少,卖衣服的,食肆,仍然无比热闹,当然最能体现夜生活的地方,都在酒吧,迪吧一流。
关舰又是个能玩且有品味的人,真正杂乱的地方他是不去的。带我去的是从未去过的一家音乐会所,我不禁感慨,F市这么个不大的地方,这种娱乐地带,倒也卧虎藏龙。
若不是有关舰,我大概一辈子也不知道有这种地方呢。
音乐会所气氛幽静,哪个外国歌手的歌,低低沉沉,调子倒是很好听。关舰轻车熟路地带我到二楼,这儿人更少,灯光更暗,很适合做些鬼鬼祟祟暧暧昧昧的事情。
我捅了捅他的腰:“这灯光要是换成粉色,就能让人想入非非了。”
第32章 断了的弦(4)
关舰深沉一笑,揽过我的腰:“这儿无人打扰,也没有摄像头,我们很可以做让人想入非非的事。”
我拧了拧他臀上的肉嘿嘿笑。这厮虽然有时候也懒,但是会上健身房,所以几乎没有赘肉,不像我,已经有趋势三层游泳圈了。
我们在靠窗子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下,我忽然想起曾经和关舰去过克里斯汀音乐会所,那儿的椅子蜗牛一样,窝在里面好不舒服。这个地方很有克里斯汀的风格,或者说,天下皆是一般抄,你做的好了,我跟着抄袭模仿,“拿来主义”谁不会呢?
只是不知谁抄了谁。
明黄色的螺旋沙发,中间一块玻璃茶几,上面点着薰香,仔细闻了闻,香气淡不可闻,大概所选的精油并不纯正。几缕浅淡的薰衣草香气在鼻间缠绕,飘飘荡荡。
侍者上来上了两杯酒,矮矮胖胖的玻璃杯,里面飘浮冰粒。用这个淡淡的灯光看关舰,会觉得他特别帅气,模糊的灯光把他的线条衬得坚硬,眼神深遂而迷离。他看着我,眼神令人有些紧张。
我不禁好笑,婚结了快一年了,紧张什么?于是看回去,两个人互相盯着,直到关舰扑嗤一笑。
“笑什么?”我努努嘴。
“看你的样子就想笑。”
“我又不是笑星!”怒,我哪有那么好笑!
关舰抿了抿唇,眼里仍然透露着笑意。“人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真正经历过的人才有资格说。”
我撇撇嘴:“你现在深深觉得掉进坟墓里啦?”
“当然没有。你没有那么多的管束我,我们俩不是处处都充满和谐吗?怎么会觉得婚姻是坟墓。我深深不以为然。”
我直视他:“哦,你是在个歌讼婚姻来着?”
“至少现在觉得还是挺舒适的,”关舰伸过手来捏了捏我的脸,“静静。”
“嗯?”我把玩着杯子,漫不经心。
“那天我看了一本书。”
“怎样?”说话不说完,就像便秘似的,让人很是难受,我赶紧催问。
“里面有个男的和女友分手了,结果这个女友呢,原来是怀孕了的,结果她偷偷的把孩子给生了下来……”
我大惊失色:“关舰,你不会吧!”
关舰的眉一挑:“什么我不会吧?”
声音有点儿颤抖:“你不会是想用这个来告诉我,你和谁谁也有个私生子……”
关舰突然拿起旁边备用的一次性烟灰缸砸我的头。我连忙躲开,看着塑料制品轻飘飘落下来。关舰哭笑不得:“你这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给我看看。”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么一个故事。”我的心突突直跳。关舰虽然不是什么风流人物,但也不是纯情处男。到处播种的事情也许没有,但难保不会有一两次遗漏什么的。现在不是很流行带球跑吗?
“嘿,告诉你一个故事而已,你用得着这么草木皆兵?真不明白你想什么,”关舰慢悠悠靠回位子,拿起酒杯抿了口酒,眼神从杯子里透过来。
不知怎么着,觉得他有什么事儿要和我说,只是欲言又止。我在心里不禁思忖,难道真是在外面有什么问题?私生子?
这个念头打击得我风中凌乱,如果真是有私生子,我会不会大吐三口鲜血而亡?
关舰问:“你那脑袋瓜子还在和故事扯上关系呢?”
“没有啦,”我嘿嘿一笑,“故事还没有讲完吧,继续。”
“哦,”关舰把杯子放下来,“继续讲可以,不过不要对号入座哈。”他顿了顿,“这个女的生了孩子,也没有打算让男人做孩子的父亲,由娘家人帮忙抚养。有一天这男的终于知道这女的生了她的孩子,想去把孩子要回来,这女方和她家人自然是不肯的啊,然后就闹得天翻地覆。最终这事儿上了法庭。”
“然后呢?”
“然后当然男的败诉呀,他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法院当然也没有什么理由会把孩子判给他。”
我实在不明白关舰讲这么个故事给我听是为什么。这个故事不经典,甚至嚼起来平淡无味,关舰平时不是个爱讲故事的人,他若要逗我玩儿呢,一般都是讲些从网上看来的好笑的段子,或者是荦笑话。可这个故事……我拨了拨头发,有点暗嘲自己想太多,哪里讲一个故事就要理由呢?
关舰说:“你觉得这个男人可不可恨?”
“我倒觉得这女的挺可恨。”
“哦?”
“你想想看,她是偷偷把孩子生下来的。本来两个人分手了!之间不该有这样那样的关联了,何况是一个孩子!或者真有了孩子去找他爸爸啊,孩子是两个人的,凭什么单方面决定?孩子爸有说过不要孩子吗?那女人替男人生孩子,肯定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吧,总不至于说恨着这个人还把这孩子生下来,那不是后妈不是虐到极点了吗?”我一口气说道,“再者这男的被隐瞒了这么久,应该也挺愤怒的,他好端端的当了一个父亲——如果明正言顺的指不定还好点,自己却不知不觉地当了这么久的爹。这事情如果是我啊,我大概也不好受。不过至于他们为什么会闹上法院,只能说这两人都挺不着调的。男的肯定也有错,但我觉得最大的错就在于那女的。”
“怎么说?”
“一个孩子生下来,就应该获得父亲和母亲的爱。她那么自私地把孩子生下来,谁知道什么目的啊?也许真的是爱孩子不舍得打掉,也许只是赌气呢?那孩子是不是太可怜了一点?又或者她想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和孩子父亲还有复合的可能?那这样孩子不是变成了一颗棋子?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我们不能为一己私欲就把一个生命带到世界上来。”
关舰点点头:“如果理性的人多一点,也许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多悲剧。我的故事还没完,那女的自杀死了。”
我郁闷地看着他,“这是故事吗?还是你身边的真实案例?”
关舰一笑:“静静真的很聪明。”
我仰首:“那自然,你不想想那高考那分数,完全可以进北京的任何一所大学。”接着目光一转,忙问道,“你刚刚说的这两个当事人,我见过吗?”
“没有,是很久都没有联系的一个朋友。”
“那孩子呢?”
“仍然由娘家抚养,不过男方会出赡养费。”
我悠悠叹息:“你看是不是,如果没有这孩子的出生,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悲剧发生?这孩子好可怜,一开始没有父爱,现在连母亲都没有了。这位妈妈也真是不负责任,怎么可以这样呢?人活着难道是为一个人活着吗?想想抚养自己的父母,想想身边的亲戚朋友,不明白有什么好挺不过来,竟要去自杀。”
第32章 断了的弦(5)
关舰点了点头,眼眸里的神色更深了一些。我终于释然,幸而他说的不是自己的故事,否则我要发疯了吧。
有钱人的生活总是容易出些意外,私生子之流应该不少见,包二奶三奶那是遍地有之。我撑着脸发呆,想着如果将来关舰有一天也出了轨,我会怎么收拾他?会蓬头垢面地与他撕打,扭在一起,还是和小三打架?
一只手掌在我面前晃了晃,我蓦然惊醒,看到关舰深不可测的眼神:“干吗呢你,发呆入定了。”
“没有。”我呵呵一笑,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实在很丰富,精神也很富足,否则不会这么找事地胡思乱想。明天之事尚不可知,我何必愁烦多年后的烦忧?简直庸人自扰。
我们在这个气氛幽静的地方聊天,天南地北,谈附近的人,聊对于幸福的想法。关舰和我其实真正出来玩的次数不多,但好在并不缺乏沟通,有时候上班时闲了,还会聊一聊MSN。
“当了香格里拉总裁你会不会天天有应酬,每天都到半夜三更才回来?”我有点担忧地问。
“不至于吧,要都我出面去应酬,那底下的人白拿工资了吗?”关舰靠回椅子,修长的双腿叠在一起。“我可不想当奴隶,天天拿工作把自己压死。爸爸对我们几个兄弟都挺失望,大概都因为我们的性格都比较散漫,没有像他那么拼命。而且从小优越惯了,吃不了什么苦。”
还算是对自己很了解嘛。我呵呵一笑:“有这种觉悟说明你很理性。”
关舰突然在座位上摸索起来,我说:“怎么了?”
“有东西烙屁股。”关舰摸索了半晌终于找到了个东西,银色的,是打火机。我皱起眉看着关舰得意的脸:“你又不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