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阵令人恐怖的碎裂声,接着就是那可怕的裂缝,他们在山上清清楚楚地看到,整个圆屋顶顷刻之间便摇晃起来,接着里面的建筑也东倒西歪地晃荡起来。
狄哈根人的第一个反应是跑回圆屋顶去,那里是他们熟悉的家园。但伯哥乃伊成功地阻止了他们这样做,他不允许他们进入那正在瓦解的罩子,而是让他们往山谷方向走。因而,他们是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目睹了圆屋顶的灭顶之灾。一切都过去之后,他们呆呆地望着那已是满目疮夷的家园。
伯哥乃伊无法解释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但他知道那神秘的飞船一定是费瑞人的。
他把家庭首领们召集到一起,向他们解释说没有必要再到费瑞亚去,他指着那盘旋的圆球,宣称说:“费瑞人是为狄哈根人而来的,他们会把我们接到费瑞亚。”
狄哈根人接受了他的解释,回去对他们的家庭,对那一大片坐等着下一步迁徙行动的人做了同样的解释。
就这样,飞船发现了他们,发现了这些坐在随身带的行李和生活必需品上,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被带到费瑞亚去的人。
飞船的舷梯刚放下来,伯哥乃伊就走了过去。他站在舷梯旁边,向费瑞人表示着问候。宇航员们出现的时候,伯哥乃伊举起了手中的剑,说:“见到你们,我们很高兴,费瑞人。谢谢你们到这里来接我们。狄哈根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特伍德和他全副武装小分队押着马如可可来到尼克拉斯的哈格,直奔秘密牢房。
懵懵懂懂的尼克拉斯卫兵不相信地看着马如可可和押解他的人们。特伍德说了一句话,他们便开始打开牢房,把犯人们放了出来。
“现在,”特伍德说着,把马如可可推到无线电控制台,‘你要与所有的审讯室取得联系。告诉你的人,你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任何顽抗的企图都是死路一条。
“马如可可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告诉他们!”特伍德喊道。“赶紧告诉他们,不然,我把你关进你自己的监狱里去。”
马如可可的脸抽动了一下,走到控制台前。特伍德按动一些开关,把所有的通道都打开。马如可可用沙哑的声音对着麦克风讲了起来。“所有的指挥官们,释放你们的犯人吧。这是马如可可司令的一个特殊命令,立即释放所有的犯人。”他直起身子,离开控制台。“满意了吧?”
“不。现在我们要关闭你的网络系统。我们要到每一个哈格去巡视,看你的命令是否得到执行。”
“我的命令已经得到了执行。”马如可可嘲讽地说。
就在这时,第一批被释放出来的犯人出现在走廊里。他们看见尼克拉斯人一团一伙地站在端枪对着他们的叛军面前,马如可可的手被反绑到后面,胸口上的绷带还染着血。
其中的一个犯人,脸上伤痕累累,眼睛肿成了一条缝的吉姆纳人,毫无恐惧地来到马如可可面前,在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其他的犯人目睹了这一举动,也纷纷拥上前来。
特伍德立即阻止了他们。“不要这样!”他告诉他们。“已经结束了。杀戮结束了。”
犯人们迟钝的眼睛里闪着复仇的火焰,相互议论着向前走去。“现在,把尼克拉斯人关进监狱,”特伍德给他带来的人发布着命令。‘其余的人跟我来。“他推了一把面前的马如可可,离开监狱直奔吉姆瑞格的酷刑室。
贝斯洛和瑟杰克带着十几个罗曼士兵一起,来到了阿奇乌斯。迪尔泰兹一路上保持着沉默,看着艾姆车穿过低层的街道和走廊,他的眼睛里恨恨的。
他们来到阿奇乌斯,逼着迪尔泰兹把一连串的密码门打开。一进入阿奇乌斯,他们就发现那些可怕的导弹已经被剥去了外壳,正往阿奇乌斯那巨大的外门运送,外门已经敞开了。戴着防护面罩的巫师们显然躲过了曾经光临圆屋顶其他地方的那场灾难,正把那些古老的武器向着门边运去。
“我都不敢相信!”贝斯洛嚷道。“他们都做好了发射那东西的准备!”他抓住了第一个来到他面前的巫师喉咙。“住手!”他尖叫。“把那东西关掉!”
巫师的手动了动,迎面打在贝斯洛的脸上,他向后仰去。罗曼人冲上前去帮助贝斯洛。其他的巫师们,尼克拉斯人和塞克拉兹人也转过身来,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事情。他们的手扬了起来,罗曼人成堆地倒了下去。其中的一个巫师走上前来,伸出手,使劲地将他们往下按着。
瑟杰克对着前面的巫师开了一枪,巫师躲过了他的火力,却被一股冲力重重地摔在导弹上。贝斯洛冲向导弹,在他再次失去重心向后倒去之前,他揭开了导弹一侧的盖子。
“呆着别动!”瑟杰克喊着,又向巫师发起一串连射,有两个以上的巫师倒了下去。可接着,他手中的武器就在巫师超感力量的作用下被抽走了。
迪尔泰兹觉得机会来了,猛地抄起一件重物,将瑟杰克打倒在阿奇乌斯的地板上。“发射导弹!”他尖叫着。“立即发射!”
巫师们茫然地面面相觑。
“不!”贝斯洛喊道。“不要那么做!”
迪尔泰兹冲上前去,拣起瑟杰克的武器。“我是大迪瑞!”他喊着。“听从我的命令。发射武器。”
戴着防护面罩的巫师们根本就不明白迪尔泰兹在喊什么,他们只是茫然地看着他,相互之间交换着疑惑的神色。“你们不明白吗?”他大叫着。“现在我是大迪瑞,我命令你们发射武器。你们这是怎么了?照我说的去办。”
贝斯洛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一切。“哈!”他大喊着,“面罩把他们变成了聋子,他们根本就听不见你说的话。”
迪尔泰兹的眉头皱了皱。“摘下来!”他大步走到一个巫师面前,摘下了他头上的面罩。“把面罩摘下来!把它们都搞下来!我命令你们!”
巫师们迟疑着。迪尔泰兹扔下武器,把一个面罩抓在手中,使劲地扭了扭,就举过了头顶。其他的巫师们也都把面罩摘了下来。贝斯洛看见他们的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眼睛鼓凸着,手抓着喉咙倒在地板上,痛苦地蠕动起来。
“好!”贝斯洛高声喊道。罗曼人爬了起来。贝斯洛冲向导弹,一枚导弹开始缓慢地向着敞开的外门滑动。
“你愚弄我!”迪尔泰兹尖叫一声。他弯腰捡起武器,举起来,瞄准贝斯洛,按动了点压盘。但迪尔泰兹的膝盖立刻一弯,向前倒了下去,他的火力也偏离了目标。由于用力太猛,瑟杰克从迪尔泰兹的头上飞了过来。他的手摸到飞过来的武器,赶紧抓了过来。
“我应该杀了你,迪尔泰兹。”瑟杰克怒吼道。
“我们怎样才能取掉导弹上的引信?”贝斯洛问道。“快点!我想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
两个罗曼人把迪尔泰兹拉了过来。“按他说的办,”瑟杰克说,“把引信卸掉!”
迪尔泰兹挑战地望着他们:“你们自己卸吧!”
瑟杰克给了尼克拉斯人一个响亮的耳光:“卸下来,不然我杀了你。”
“我不知道怎么卸,”迪尔泰兹说。“他们会。”他的头扭过去,指着那些失去知觉的巫师们。“给他们说吧。”他哈哈大笑着,像是从坟墓里传出来的声音。
“我们会制止它的,”贝斯洛说。导弹在平台下面已经进入了临界状态。“我想他们一旦把平台清理出来,就会把那些东西发射出去。”
吱吱咯咯的声音响了起来,导弹开始慢慢地从支架上托举起来。“已经进入临界状态!也许我们只有两分钟了。”他又一次冲到了导弹边,在弹体上扫了一眼,看到了那闪烁的光点和数据。在弹体上有一排绿色的按纽,贝斯洛一个一个仔细检查着,它们又都变成了红色。他听到了弹体内部计时器嗡嗡的鸣声。
瑟杰克走过来,说:“对于这种武器,我可是一窍不通。”
“把那边的巫师带一个过来,”贝斯洛说,“快!”
瑟杰克对罗曼人做了个手势,罗曼人便试着把巫师叫醒。
“只有几分钟的时间,”瑟杰克说,“我们无法把他们叫醒。”
迪尔泰兹摇着头,大笑起来——那是罪恶而憎恨的笑声。
“我不会让它发射出去的,”贝斯洛说。“不会的。”
‘那么该怎么办呢?“贝斯洛的手在满是汗水的额头上擦了一把,眼睛仍然盯着弹体,他的脸被弹体上闪烁的光照亮了。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我马上把那些按纽都推上去。如果我幸运的话……如果幸运,我就让它在这里爆炸。”
瑟杰克没有反对:“做你必须做的事吧,旅行者。”
“这里没什么,”贝斯洛说。他低声祈祷了一句,将颤抖的手指放在弹体上。
他推动了第一个按纽,接着是第二个。光继续闪着,数据也在闪着。“这是连续反应,我肯定,但我不知道它们的顺序。”
贝斯洛胡乱地推着按纽,不加区别地按着开关,可一点用也没有。带着核弹头的导弹,已经进入到临界状态,正在一点点地接近预先设定的发射点。
贝斯洛又冲回到巫师们中间。他把~具失去知觉的身体从地板上拖起来,使劲地摇晃着。“醒醒!”但那人的脑袋耷拉下去,舌头也从嘴里伸了出来。他又把那具身体扔到地板上。“没有用。我制止不了它。”
迪尔泰兹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
贝斯洛跑回到正站在一边察看导弹的瑟杰克身边,现在,平台的边缘已经理清,导弹竖立起来。
“就要发射了!”瑟杰克喊道。
“快,把那家伙给我!”贝斯洛喊着,从瑟杰克的手里接过了热武器。他跑到导弹边,举起武器,对着弹体瞄了起来。他闭上眼睛,手掌抵在了点压盘上。
火花在他的身边飞舞着。他站在那里,不断地向弹体击发。随着一阵轰隆的响声,导弹颤栗起来。
“就要发射了!”瑟杰克喊道。
“不,不会的!”贝斯洛冲上前去,来到弹体前。他抓住一团电线,猛地扯了下来。随着一阵嘶嘶的噪音,导弹在支架上颤抖了两下,便静止不动了。
“你成功了!”瑟杰克喊着,跑到他的面前,在他的背上拍着。随后,罗曼人也欢呼起来。“你制服了它!”
贝斯洛向后退着,心中感到释然。他用手擦了擦淌着汗水的脸,长舒了一口气:“我们总算活下来了。”
第五十五章
接下来的三天,如马西亚克所指出的那样,格外的繁忙。有许多的计划需要实施,许多秩序需要重建,伊波瑞新的历史纪元的奠基仪式也要举行。
令人担忧的是,毁灭后的重建工作并不是那么顺利——尽管也不像伯翰和泰勒斯所想象得那么严峻。圆屋顶下的大部分居民们,长期以来已经习惯于呆在哈格深处他们自己的住处里,躲避着纪律防线为审讯和酷刑寻找牺牲者。也许,圆屋顶开始碎裂崩溃之时,他们就在那些坚固的哈格建筑附近,把自己藏了起来。还有,让救援者们心清更为沉重的是,有许多无辜的圆屋顶居民们被埋在那些碎裂的水晶之中丧了生。
当自然、新鲜的空气呼啸着冲进来,代替了圆屋顶下那永远循环的、陈腐的空气时,它所产生的效果竟是那么恐怖,令人难以言喻的痛苦。不过,这对于他们来说还算不上真正的伤害,令他们感到忧虑的倒是圆屋顶下的居民们对生活的无望,假如他们不是被集体驯服了的话。
起初,幸存者们茫然地在废墟上穿行着,不连贯地嘟哝着什么,一副失望与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