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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语狠狠地瞪着某人,嘴上却客套地说着,“不、不用了……还是热闹些好。”去你那里?亏你说得出口,看来这些年你没少腐败。
“你在嘀咕些什么?”欧文瑾亲切地靠了过来。
童语的身子微僵,她紧贴在沙发上,“没……没什么……你要干什么?”
此时的欧文瑾已温柔地拉过童语的手,修长的手指从浅碟中取了少许的细盐,耐心地涂抹在童语指背的虎口上,“龙舌兰喝前少加一点盐,味道会更好些。”
欧文瑾的嗓音蛊惑低沉,竟让童语的心隐隐发紧。
“谁说我要喝龙舌兰?”童语硬生生地抽回自己的手,取了块苹果放进嘴里,被强行叫来这里已经够让她堵心的了,她自己的那点酒量自己清楚,陪酒还是免了吧。
“你还是这么固执,不懂得变通,真是难以想象,不会服务的你怎么会做服务经理?”望着某人的倔强,欧文瑾忍俊不禁。
童语状似领悟地扫了眼富丽堂皇的包房,置身于斑斓游离的碎光之中,亦梦亦幻的让人甚是迷离。
她飘忽的眸光再次回到欧文瑾的脸上,眼中已尽是了然,“我倒是能想象得到,这样纸醉金迷的生活很适合你。”
原本笑如春风的欧文瑾听到童语的嘲讽,狭长的眼眸危险地眯起,他蓦然攥住童语的手,没等她做出反应,就已然优雅地俯下头,削薄的唇吻上童语的手背。
男人温热的舌卷肆的不光是女人肌肤上覆着的盐末,而是女人敏感的心,顷刻间酥麻感已蔓延至童语的四肢百骸,她不可抑制地浑身一颤。
欧文瑾若无其事地松开童语的手,执起自己的酒杯潇洒地一饮而尽,微翘的薄唇含进一片柠檬,极为享受地品嚼着。
童语气愣当场,他竟然……竟然在同事面前做这么暧昧的举动。
果然离得近的人都一脸惊讶,乔菲看到童语望过来还掩饰地冲她笑了笑。
如果不是灯光昏暗,他们一定会发现童语的脸羞得通红,她紧握被舔吻的手,忽然明白欧文瑾是故意的,他是在惩罚她。
5风中凌乱
童语吸气,再吸气。
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她承认她不想招惹欧文瑾,因为她惹不起。
“文瑾,同城这种小地方不比你生活的城市,你的无心之举都将带给我不必要的麻烦。”童语好声好气地解释着,生怕再惹某人不快。
“怎么,怕你老公知道生气吗?”欧文瑾挑出一根烟低头含住,旋开火机潇洒地点燃。
童语讶然他的消息灵通,只不过这个话题更危险,应该避免。
童语放下姿态主动给欧文瑾倒了酒,“文瑾,一直以为你会回北京发展,至少是吃皇粮的,可没想到我们竟然成了同行,只是你家里人怎么会同意你做这一行?”
这几声“文瑾”让欧文瑾很受用,他收敛了轻浮之色,狠吸一口烟,缓缓靠在沙发上,“我不喜欢的事,没人能逼我妥协,就算是我父亲也不行。”
欧文瑾转眸深深地凝视着身边的女人,“你呢?是妥协了,还是顺应了自己的心?”
“……”
童语哑然,她的伶牙俐齿在这一刻竟吐不出一个字。
欧文瑾紧视着童语的眼眸,似要从她躲闪的目光中看到他想要的答案,然,他看到的只是一张再平静不过的脸。
欧文瑾幽深的眼眸仿若埋藏了海一样的忧伤,他忽然不能这样直视面前的女人,他狼狈地错开目光,俯身执起酒杯灌了一大口的龙舌兰,掺杂了他泪水的烈酒滑进了他的胃,再次隐藏了他的悲伤。
他很想质问她,为什么要离开他?可是如今的她早已嫁作人妇,他的质问已毫无意义。
看来这些年沉浸在思念中的人唯有他一个,再次的重逢,他没有在她的眼中看到任何缘于他的悲伤和留恋,有的只是疏离和戒备。
“不要再喝了,你的胃会受不了。”童语轻声劝阻,她没有忘记这个男人有胃疾,不能过量饮酒。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童伯母她也在同城吗?”欧文瑾到底是个念旧的人。
“我妈她……已经病逝了。”童语的眼帘低垂遮住眸中的悲伤,她曾想努力工作让妈妈过上好日子,可是她走得那么早,都来不及看着自己的女儿出嫁。
欧文瑾身子一震,眼前闪过童伯母慈爱的脸,“我曾去你们家找过你,房东说你们退租回南方了。我又托人去了你出生地打听,没人知道你们的消息,就像消失了一样无迹可寻。”
童语内心颤动,她真想伸手去抚平眼前男人的悲伤,但理智终究战胜了情感,她故作轻松地抿起微笑,“文瑾,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很满足现在的生活,不想再纠结于过去。”
欧文瑾嘴角含笑,目光却渐渐冰冷,眸光紧视着手中颤动的酒液,兀自说道:“这龙舌兰酒性虽烈,却是最有感情的酒,它的爱来得浓烈,来得干脆彻底,和它比起来,人倒是显得薄情寡义多了。
童语的面色平静内心却已揪紧,欧文瑾的话成功地挑起她的痛觉神经。曾经的她也曾这般执着于爱情,可残酷的现实却让她不得不低头,她承认自己薄情,她狠心地逃离只是不想再去承受更灭顶的伤害。
“小语。”欧文瑾望着童语柔美消瘦的脸庞轻声呢喃。
童语抬眸,有些疑惑地望着突然变温柔的男人。
“跟我回大连吧?我们重新开始。”欧文瑾的声音不大,却在童语的心里奏起狂澜。
“你开什么玩笑?”童语大惊失色,心虚地左顾右盼,生怕隔墙有耳。
欧文瑾胸腔震动,逸出低低的笑声,“你也知道我在开玩笑?看你吓的,算了,不逗你了,陪我喝杯酒吧。”
欧文瑾轻柔地为他们的杯子注入酒水,专注的表情仿若注入的不是酒而他的深情。
他把酒杯递至童语的手中,幽幽微叹道:“明天一早我就要离开同城了,以后我们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相见。”
童语泪腺酸涩,她伸手接过杯子,指尖掩饰的蘸了少许的细盐在杯沿上轻轻地涂抹。
欧文瑾挑眉,唇边的笑纹愈发深刻,她的手已被自己吻过,她这是不想与他变相的接吻。
可是这个健忘的女人又何需多此一举,她的唇他曾品尝过无数次,哪一次不比此次来得猛烈干脆。
轻薄的水晶杯砰然碰撞,轻脆的玻璃声响似划过他们的心尖,异样的惆怅倾涌而出迅速涨满他们的心房。
凶辣的火线一路烧灼,激得童语双眸泛起水雾,她取了一片柠檬含进嘴里,随即露出苦笑,这酒是够猛烈干脆,可是激情过后却只遗留了一味苦涩让人凄然回味。
童语转眸望着意犹未尽的同事有些无奈,这场尴尬的夜宴何时才能结束?这一刻她只想逃离,尽管她现在的生活平淡乏味,但却是难得的安逸宁静,这正是她想要的生活,她不需要任何的改变。
老天仿佛读懂了童语的心事,她的手机适时地响起,她拿起通勤包向旁侧的欧文瑾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出去接个电话。”
欧文瑾理解地点头,童语稳步走出包房,厚重的玻璃门关闭的刹那,童语颓然地瘫软在门旁的墙壁上,压抑许久的泪水终于溢了出来……
手机铃音再次响起,童语伸手抹净泪痕,吸着鼻子从包里翻找出手机,原来是冉婷打来的,她担心童语的身体故而打来电话询问。
童语与她聊了一会儿才挂断手机,她没有急着回包房,而是沿着走廊随意地走着,她要好好平复下自己的心绪。
商务会所的走廊迂回曲折,迷离的灯光缭乱晃目,童语的头本就眩晕,此时更是搞不清方向,直到撞在某人的身上,她才惊住脚步。
刺耳的娇吼充斥着她的鼓膜,“长眼睛了没,怎么走路的?”
童语惊慌地抬头,被撞的女人正不悦地瞪视着自己。“对不起……”童语赶紧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我的靴子都被你给踩坏了。”尹静扫了眼自己的靴子眉头皱得更紧。
童语顺着她的视线望向她的鞋子,漂亮的白色皮靴,上面却被踩磨上一道难看的划痕。尹静气得一跺脚,“这是什么事儿啊?真倒霉。”
童语微扯唇角,“这双靴子我可以赔给你。”
尹静霍然抬头,漂亮的眉眼一挑,“赔,你赔得起吗?这是我老公刚从香港买给我的,你去哪里再给我买来相同的一双?”
童语轻吁口气,眸中现出笑意,“还好,只是香港,不是南极北极就好。你把店的地址给我,这双靴子应该不是限量版吧?”
尹静轻眯美眸,开始正眼打量眼前的童语,听她的口气,似乎她并不在意花费多少钱来赔她的靴子。
尹静语气转柔,“哦,看来你很有诚意,那你随我过来吧,我让老公写给你店的地址。”
童语望着尹静向自己来时的方向走去,便跟在她的身后一起往回走。
还真是巧,尹静进的包房就在他们的隔壁。童语站在门外并没有进去,她倚在走廊的玻璃墙壁上,阵阵的眩晕正席卷着她的身体,这酒后劲十足,她的头跳得愈发疼痛。
房门很快被再次打开,一个男人很不情愿地被方才的尹静拉扯出来。
男人稍显不悦的眸光落在童语的脸上,他的表情有瞬间的僵滞,他难以置信的走过来,“小语,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来找我的?”
童语的视线一片模糊,她紧紧地闭上双眼,再次睁开的眼眸紧视着男人的脸。
她要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更没有听错,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这个尹静的老公,竟是她公出在外的丈夫江岩。
童语不胜酒力的身子一阵阵虚软,她勉强遏制住自己下滑的身子,江岩迅速扯离身旁的女人,伸手揽住童语。
然,愧疚的男人却准确地嗅出妻子身上的酒气,他的眉宇微蹙,“小语,你怎么喝得这么多?你已经醉了。”
童语紧瞅着面前的男人,更多的眼泪溅落下来……
她很少来这种场所,没想到偶尔的光顾就遇到这样的“巧事”,她远在香港公出的丈夫江岩,此时却戏剧性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提前回到同城竟然不是回家,而是陪情人在这里欢聚。
6风中凌乱
童语用力推开江岩的手,点点泪光颤人心弦,“你就是她口中所说的老公?去了趟香港公出竟是为了给她买这双心爱的靴子?”
“小语,我们回家再谈这件事情好吗?”江岩极力安抚着面色惨白的女人,包房里还坐着他的客户,他不能再在他们面前出丑。
“谈什么?谈你们如何认识的?又如何相爱的?还是这一切只是你的逢场作戏,她只不过是你莺莺燕燕中的一个?”童语嘲弄地反问,冰冷的目光直抵江岩的心尖。
江岩慌乱地抱住童语,“对不起小语,是我不好,你不要再哭了,咱们回家好不好?”
“你放开我,要走你一个人走,不要拉着我。”童语用力挣脱,低声地怒斥,她没有忘记她的同事还在隔壁的包房,她不能这样不辞而别。
江岩烦躁地钳制住女人倔强的身子,“我会给你解释的,小语,你能不能听我一次,不要再闹了。”
两个人正撕扯间,旁侧包房的门应声而开,走出来的欧文瑾诧异地望着相扯而怒的他们,他的目光最后落在恼羞成怒的童语身上,他快步向她走来。
江岩转眸望着走过来的欧文瑾,他的眼角不住地抽动,这个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一切都太让他不可思议了。
江岩的寒眸扫过童语的脸,目光中掠过了然,“小语,你来这里就是为了与他私会吗?”
欧文瑾淡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