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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乞求这个几欲癫狂的男人,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如若这样下去,她势必不能活着走出亦如炼狱的家。
江岩被蛊惑的心狠抽了一下,抚摸童语的手指蓦然僵冷,白皙文雅的脸庞顷刻间寒峭冷冽。
江岩一个用力抓过童语猛烈地摇晃着,“你还是要离开我?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这么狠心?”
童语被晃动得头晕目眩,长发凌乱地飞舞着,“我……很难受……你放手……”
女人有气无力的嚅嗫成功阻止了江岩的暴行,他只轻轻一带,虚弱的童语便趴俯在他身上。
童语的泪颗颗滴落在江岩的裸肩上,也滴落进他微妙复杂的心里。
江岩抬起童语流泪的脸,轻柔地吻尽上面的泪水,
“小语不要离婚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我带你去我们小时候生活的小镇,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他找到我们。”
童语哽咽地抽泣,她无力地摇着头,她好不容易才和文瑾走在一起,她怎能再次离开他,她不要跟江岩走,她只想留在文瑾的身边。
江岩盯着怀里不住摇头的女人,他的脸色几尽铁青,她还是要离开他,她的眼中都不带有一丝丝犹豫,那份决绝的坚定彻底刺伤了江岩的心。
江岩窒闷的胸膛骤然窜起燎原的恨意,强势的五指狼戾地分开童语的腿。
童语的身子恐惧地激颤着,昨夜的记忆还历历在目,难道新的酷刑又要开始了?
童语闷哼一声,戳人的利器已没入她的身体。
彻底癫狂的江岩面对病重的童语,已没有丝毫的怜惜,有的唯有势在必得的决心。
他的利器尖锐地钝刺着童语的花心,他的刚硬深嵌入她的柔软,每次他的强势贯穿都势必抽起她蚀骨的疼痛。
童语的思维被抽筋剥骨的疼痛击得再次飘飞,她的眼睛已流不出泪水。
曾经她与他的家园也盛开过幸福的花,那是她唯一眷恋的记忆。
然,此时这仅有的唯一也被他撕毁得分崩离析,幸福的花已尽数撕裂凋残,碎裂的枯瓣刮得童语痛彻心扉,生生地带出莫名的恨来。
童语死咬住江岩的肩头,她的牙齿没入他的血肉,浸满殷红的血丝,“江岩,你听着,我从未爱过你,我死都不会和你在一起……”
江岩的身子僵了下,他的脸凝聚寒冰,须臾,他笑了,他覆在冰冷的女人耳旁,
“我知道现在是你的危险期,我们再努力些,那个孩子就快来了……”
江岩一记重撞力刺童语的腿心,童语被江岩恶毒的话击得再次战栗,有什么东西应声断裂,童语顿觉气血逆流,她的唇角渗出斑斑血迹,勉强支撑的身子猛然后倾,瞬间跌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
春节后,上班族又开始步入朝九晚五的生活,苏逸接过冉婷替过来的文件,随意问了句,“还是没有联系到童经理吗?”
“是,她的手机依旧关机。”冉婷也很无奈,由于联系不上自己的直管经理,所以大事小情的就都得来麻烦苏经理过目。
苏逸等冉婷出去后,他又拿起公司的电话拨了童语的手机,果然还是关机,他又拨了她家的座机,依然无人接听。
在某种程度说,公司是不允许经理级的人员随意关机的,苏逸曾要求他的下属要二十四小时待机。
虽说童语的丈夫提前为她请了病假,但由于售后部有些事必须经童语手,所以她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才有些不正常,以苏逸对童语的了解,他当然不会相信童语是有意而为之,所以他决定抽空去看望下这位生病的下属。
苏逸调出童语的档案,抄下了家庭住址,又买了些营养品,趁着午休时间来到童语家。
苏逸摁了很久的门铃,却半天不见人来开门。他想了想又敲开了隔壁邻居家的房门。
这童语家隔壁住着一对退休的老俩口,开门的是位六十多岁的大娘,苏逸客气地拜托她把东西转交给童语,还让她看到童语后让她给公司去个电话。
大娘对苏逸这张标准好男人的脸很有好感,她随口唠叨着,“隔壁那小俩口前些天吵架了,这些天我都没再看见那女的出过门。今天早上倒是看见她爱人上班去了,只是……”
苏逸注意到大娘的欲言又止,他马上扬起老少皆宜的笑容,大娘立即把苏逸划为可信任的人。
“只是男的不在家时,我总能听到卧室那面有人敲墙,虽然声音不大,但我也能断定出是他家。”
苏逸表情凝重了,一个人要是没事敲墙,只能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精神病人无意识行为,一种便是正常人有意识行为,当然童语一定是属于后者。
在苏逸的要求下,大娘把苏逸领到两家卧室相隔的墙壁,苏逸向大娘借了个玻璃杯,他倒扣在墙上仔细聆听着。
这一听不要紧,他的脸色都变了,他竟然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哭泣……
58、尘缘如梦2
苏逸用杯底轻扣墙体,他反复高声提醒着隔壁哭泣的女人,“童经理,我是苏逸,你是否需要我的帮助?”
隔壁蓦然寂静,苏逸的心一紧,他又清晰地重复了一遍,这时便传来东西落地的噼啪声。苏逸把耳朵贴在杯底再次聆听着,哭泣声断续地响起,只是很微弱……
过了一会儿,苏逸的唇角上扬,因为隔壁的人已给了他明确的信息,她在虚弱地敲墙,尽管声响不大,但这足够了。
苏逸立即向邻居家的大娘大爷说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说如若按大娘说的吵架的时间推算,他们的女邻居至少已被软禁了六,七天,这么久的时间她的状况一定很凶险。弄不好会搞出人命的。
淳朴老实的老俩口当然害怕,他们配合着苏逸的安排,大爷去派出所报案,大妈为苏逸找来了结实的绳子。
苏逸仔细研究了两家的位置,唯一能进入童语家的只有卧室相临的窗台。这个居民楼卧室的窗户几乎家家都有一个放置花盆杂物的小露台,只是正逢冬季,上面覆满了积雪。
苏逸脱了鞋子和外衣,他小心翼翼地攀上了狭小的露台,他克制着视觉上的眩晕,他用眼睛丈量了下距离,约一米的距离,他深吸了口气平静了下自己的心跳,吃力地攀了过去。
还好,童语家的窗户竟然没有锁死,苏逸推开窗子爬了进去,他解开系在腰间的绳结,伸手掀开遮盖视线的窗帘,这位刚落下心的男人顿时停住呼吸。
一个昏迷的女人正萎靡在墙边,双手被缚,长发凌乱不堪,脸上尽是病态的潮红,□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瘀紫,腿际竟还淌有血迹。
苏逸的眼眸湿润,他快步走到床前抽起巾被盖在童语的身上,把昏迷的她抱到床上。
少顷,苏逸转过身去,他紧闭双眸平稳了下心绪,童语的惨状已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苏逸不再迟疑,他迅速拨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急救中心,一个是远在大连的欧文瑾。
欧文瑾立即就飞了过来,他赶到医院时,童语已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她的病况非常凶险,肺部大面积感染,呼吸衰歇,因为烂用药物,体内出现腹水,暴力□导致□右侧穹隆有斜形裂伤,□流血不止……
欧文瑾守在童语的病床前,他的心都在颤抖,都是他的错,是他低估了江岩,他从没想过江岩也有这样惨无人性的一面。
他本应早就过来同城这边看小语,只是这个新年他也过得水深火热,他与童语的事在家里掀起轩然大波,反应激烈的欧母直接晕了过去。
也因此他在北京多耽搁了些时日,返回大连后他苦于联系不上童语,正当他寝食难安时就接到苏逸的电话。
这个坚强的男人趴在童语的床前放声痛哭,他差一点就失去了小语,如若不是苏逸,他和小语将是阴阳相隔。医生说童语已严重脱水,右心衰歇,若再多耽误一天,她的病可能就要回天无力了。
冰雪消融,能融化封冻的坚冰,能温暖沉寂的心灵,白雪洗去了尘埃,初晴后的阳光绽破了灰暗的天空……
童语睁开她沉睡已久的眼眸,她茫然地看着白色虚幻的世界,她在感惑自己是不是已然到了天堂。
欧文瑾望着目光空洞缥缈的童语,手中的钢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他迟疑地伸出五指放在童语的眼前,童语干涩的眼球随着模糊的影像转动了下,旋即露出惊骇的表情。
欧文瑾倾身把柔弱无助的女人拥进怀里,“小语不要怕,我是文瑾。”
童语混沌不清的大脑被这声熟悉的呼唤给彻底震醒,她颤抖着手指紧紧抓住身前的男人,
“文瑾,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欧文瑾滚落的热泪颗颗滴在童语难以置信的脸上,他执起她怯弱的手抚上自己的脸,“是我,小语你摸摸看,是不是我的脸。”
童语摩挲着欧文瑾的脸,她的鼻息萦绕的都是熟悉的木质辛香,童语松开紧咬的唇,她用力抱住欧文瑾,多日来压抑的委屈和恐慌终于在这一刻奔泄决堤,她不可抑制地放声悲泣。
欧文瑾寸寸柔肠顷刻间被揉断碾碎,多日来盘旋在心头的阴影霍然开明,他在内心发誓,从这一刻起,他要将这个女人牢牢地锁在自己身边,任何事都不可能再分离他们,他与她的婚姻不需要任何人的祝福,他有她就足够了。
煦暖的阳光莫名地怜爱这对苦尽甘来的恋人,它轻洒在他们相拥而泣的身上,一点一滴地化解他们的悲伤。
蓝涛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一个大男人抱着个小女人痛哭流涕。
蓝涛抬起尾指抹了下自己被溅湿的眼角,感慨自己被这臭小子弄得多愁善感了。他放下手里的购物袋,他再次成了欧文瑾的勤务兵。
医生过来为童语做了检查,对于视力模糊,医生说是药物所致,江岩急于求成给童语吃了促进排卵的克罗米酚,然这种药对于童语这个正常人来说副作用却是严重的,童语的体质对这种药很排斥,故而出现多种不良症状。
欧文瑾喂食了童语少量的流质食物,等童语睡了,才抬头看向蓝涛,“他怎么样了?”
蓝涛轻叹了口气,“他已经被刑拘了,律师说如若我们把医生的诊断书交给警方,他至少会被判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欧文瑾对于这个昔日的同窗好友,他已经没了任何的同情,所以他决定听从律师的建议对江岩追究他的刑事责任。
蓝涛走后,欧文瑾守在童语的病床前,他定定地望着她的睡容,他决定等童语的病情稳定后,他就让她辞职,他这次一定要带她一起离开。
然,欧文瑾的眉宇微抽,他居然发现睡梦中的小语在默默地流着泪。
童语虽然紧闭着双眼,但她的眼睫却已被打湿,生生的溅出泪来。
欧文瑾眸光一滞,他伸手握住童语的手,“小语,你没睡嘛?”
童语睁开了满是泪水的眼眸,她的声音哽咽得颤抖,“文瑾,我们撤案吧,江岩他不能坐牢。”
欧文瑾顿感左肋钝痛,他怔然地望着恳求他的泪人,“小语,你难道还对他抱有希望吗?”
童语的泪水湿了满颊,“他的父母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毕竟我们曾经是一家人,我不能看着他们家破人亡。”
欧文瑾的心转瞬间千回百转,须臾,他喟叹出声把童语揽进怀里,他轻抚着她的头,“小语你知不知道,他差点就害了你的命,如若你死了,家破人亡的将不是他,而是我。”
童语把脸深埋进欧文瑾的怀里,“文瑾,我与他离婚,我在心里是亏欠他父母的,这次就当我把欠他们的情一并还清吧。”
欧文瑾还能说什么?他深感无奈,他的女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