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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个想法,这人莫非是针对何砺寒的?他故意支开何砺寒,然后将她绑架?如果真是这样,绑匪会是何砺寒的仇人吗?他绑架她的目的是要用她勒索何砺寒吗?
不管怎样,苏忆暖心想她现在暂时不会有危险,而何砺寒出来没有看到她,很快就会发现她被绑架了的事,也许绑匪还会主动联系他。不过她也不能坐以待斃,她开始用脚猛力地从里面踢起车后盖来,如果这个时候这辆车在车流密集的地方,也许会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异常,记下车牌后报警。如果绑匪先发现了她的不安分,那么他会下车来警告她,她也能听到绑匪说话,猜测一下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态。
车子很快就停了下来,苏忆暖也停止了动作,安静地等待着。听到后备箱被打开的声音,然后苏忆暖的眼睛感觉到了一些光线的变化,她知道有人正站在车外俯视着她。
“苏小姐,请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很快就要到达目的地了,请您再委屈一段时间。”
那人的语气让苏忆暖吃了一惊,显然他并不是个粗鲁无礼的绑匪,甚至对她还颇为客气。感觉到那人又要关上后备箱了,苏忆暖连忙发出声音,希望他放她出去。
她感到那人迟疑了一下,然后听到他说:“苏小姐,我可以让你坐回车上,但是我无法给你松绑。”
苏忆暖愣了一愣,然后连连点头。坐在车里总比蜷缩在后备箱里舒服。
那人把苏忆暖脚上的绳子解开,将她从后备箱里扶了出来,然后带着她慢慢进入车箱里,等她坐稳之后,车子缓缓开动了。苏忆暖这回知道了绑她的人肯定不只一个,跟她说话的这个坐在她旁边看着她,而司机是另一个人。苏忆暖想和她旁边的这人说说话,问问他到底想怎样,于是她指着自己的嘴巴发出唔唔的声音。可是身旁那人却始终不肯撕开她嘴上的胶布,之后也再没理她。
车子不知行驶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身旁那人将苏忆暖扶下了车,然后带着她拐了好几个弯,最终似乎将她带到了一个房间,然后把她按到了椅子上。
手上的绳子终于被解开,蒙住眼睛的布和粘住嘴巴的胶布也被扯了下来。苏忆暖的眼睛被蒙得太久,刚睁开时还有些模糊,待她的眼睛终于能看清东西了,她发现自己坐在一间书房一样的屋子里。门应声而开,从屋外走进来的那个男人,苏忆暖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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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靠近真相(四)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忆暖现在心里全是疑问。
“对不起,暖暖,我也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方式把你带到这里来。”
失踪许久的程嘉言如今好好地坐在苏忆暖对面,没少胳膊没少腿,看样子也不像被人挟持,只是面容显得憔悴了许多,胡子也长了出来。
“他?”苏忆暖疑惑地皱起了眉。
“你认识他的,他屋子里的那幅风景画就是你画的。”
苏忆暖一怔,随即恍然大悟:“你说什么?陈叔叔?!”
程嘉言点点头:“房地产商人只是他的伪装,其实他一直在做黑道的大佬。”
“他……他为什么要抓我来?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你被人挟持了!”
程嘉言苦笑:“你猜得不错,我的确是被他囚禁在了这里。”
“你说什么?他……囚禁你?可他是你的……”
“我不认他,所以他就把我囚禁在了这里。”程嘉言打断了她,“因为他知道,我一旦离开了这里,就再也不会让他找到我了。”
苏忆暖还是有很多疑问:“那你是怎么到了这里的?还有你打给我的电话,还有……”
“你别急,我会一一解答你的疑惑。”程嘉言的目光忽然落到苏忆暖的手上,他问:“你和他结婚了?”
苏忆暖一愣,开口到:“还没……”
“那就是我还有机会咯?”
“你别岔开话题……”
程嘉言耸耸肩,开始讲述起他来到这里的经过。原来那日从东郊别墅出来后,程嘉言失魂落魄地在大街上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入了C城的一片鱼龙混杂的区域,不知怎么和当地的小混混起了冲突,与那群人打了起来。那帮人身上带了砍刀,他赤手空拳的敌不过,可也逃不了。就在他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陈启华带人赶来救了他,并把他带回了他的别墅。陈启华虽然救了他,却也将他软禁了起来,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一直住在这里不得外出。
“陈叔叔还跟我说他没见过你,骗子!”
“他当然这么跟你说。不过那天你接到的那通电话,是他让我打给你的。他说你去找他了,他让我打通电话跟你报个平安。不过那通电话是在他的监视下打的,所以我只能通过暗语给你传递信息。”
“原来如此。你叫我去查的是不是九五年砺寒父母被枪杀的事情?”
程嘉言点点头:“看来你领会到我的意思了。告诉我,你查到了多少?”
苏忆暖将自己这些天来查到的资料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程嘉言,程嘉言道:“和我现在掌握的差不多。”
“你为什么要我关注这个案子?”苏忆暖问到。
“我虽然被限制了自由,但这幢别墅里的任何一个地方我都是可以去的。我无意中发现了当年何逸尘夫妇的案子,还发现这件案子与陈启华有关。”顿了顿,程嘉言严肃地对苏忆暖说到:“这不是一起普通的劫杀案,是买凶杀人!”
苏忆暖一惊。
“当年有人找到了身为黑社会老大的陈启华,希望他能干掉何逸尘夫妇,那名杀手便是陈启华派出的。杀手杀了何逸尘夫妇后,向警方供认自己是抢/劫杀人,并且很快被枪决了,可是他的家人却在那一年突然带着一大笔来路不明的钱财离开了中国,移民加拿大了。”
这一切仿佛电影中的情节一般,让苏忆暖觉得心惊肉跳。何砺寒和老郭都认为何逸尘父母的死和贪污一事有蹊跷,看来这事果然不简单。
“是什么人要杀他们?”苏忆暖颤抖地问到。
程嘉言叹了一口气,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张老照片递给了苏忆暖。苏忆暖看到那上面是几个穿着球衣的年轻人,他们勾肩搭背,显得十分亲密。她认出其中一人正是年轻时的顾明成。
“顾明成右边的那个人就是何逸尘,他们是大学同学,这张照片是我在关于这件案子的档案带里找到的。”
苏忆暖怔住,她盯着照片上那两个笑得灿烂无比的年轻人,呆呆地问到:“买凶杀人的……是顾明成?”
“我只是猜测罢了,仅凭着一张照片当然说明不了什么,但我想何砺寒掌握的资料和证据会更多。”
苏忆暖忽然看到照片上的何逸尘右手虎口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她蹙眉沉思良久,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她叹了口气,开口到:“原来我是见过何逸尘的。”
程嘉言有些意外:“你见过他?”
苏忆暖点点头:“你记不记得我在林姨那里说过,在我五岁的时候,曾经有一个男人来找过我妈妈,就是在那一次我知道妈妈的本名叫苏夏青的。那时我误以为这个男人是我的爸爸,心里一直盼着他再回来找妈妈和我,可是他再也没有出现过,原来……”
原来他已经死了,世事就是这么无常。
“顾明成为什么要杀何逸尘夫妇?”
“还是我的猜测。”程嘉言说到,“为了那笔被贪污的款项。”
苏忆暖眸光一动:“你是说……”
她没有说出口,但程嘉言明白她的意思。他面色严肃地开口到:“暖暖,如果你我都能猜到这个层面上,那么何砺寒知道的事情只会更多。我之所以让你去查这些事情,是叫你小心何砺寒。”
苏忆暖心头一跳:“小心他?”
“如果真的是顾明成冤枉并杀害了何氏夫妇,那么何砺寒是一定要报仇的,而你又是顾明成的女儿,你认为这种关系简单吗?何砺寒事先知不知道你是顾明成的女儿?如果他事先知道而不向你提及这件事,那便极有可能是在利用你。如果他事先并不知道,那么要是他现在或是以后知道了,他又会怎样面对你呢?”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击在了苏忆暖的心上,她的眼前忽然浮现起今天何砺寒的神情举动。他十分平静,这平静在她先前看来是一种宽容与谅解,可是现在看来,这种平静所表明的迹象与程嘉言所说的话那样吻合,让她的心瞬间跌入了谷底!
看着苏忆暖脸上震惊痛苦的神色,程嘉言感到自己的心也跟着痛了。他有些后悔让苏忆暖知道这些事情,可若不告诉她,到最后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她只怕会更痛苦。
苏忆暖颤抖着拿起眼前的杯子,想要喝一口水来掩饰自己不平静的内心,却听程嘉言急叫到:“别喝!”
苏忆暖一怔,放下手中的杯子疑惑地看着他。
“这里面放了催/情药。”
“什么?!”苏忆暖瞪大了眼睛。
程嘉言无奈地笑到:“先前你不是问陈启华为什么把你抓到这里来吗?因为他知道我爱你,所以想让生米煮成熟饭。”他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杯子,说到:“我这个里面也有。唉,你说我怎么就不小心发现这件事了,不然我现在已经跟你‘生米煮成熟饭’了,这可是我做梦都在想的事呀。”
苏忆暖简直要气炸了,那个前不久还和和气气地让她称他叔叔的人,竟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同时她也十分感激程嘉言,虽然他的性情的确是风流多情,可终究还是在她面前做了回正人君子。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程嘉言耸耸肩,说到:“门已经被锁了,我们只有等他们放我们出去了。”
“可是砺寒会担心的!”
“那正好咯,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关心你。”程嘉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苏忆暖虽然心里焦急,却也毫无办法了。
两人并不知道,在这幢别墅的另一间房里,何砺寒正与陈启华对峙着。
“年轻人,我能问你是怎么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的吗?”
“无可奉告。”何砺寒语气冰冷。“她在哪里?”
“你大可放心,忆暖这孩子我很是喜欢,而且她又是嘉言的朋友,我自然会善待她。现在她正和嘉言相处得很愉快,你不妨多给他们一些时间嘛。”
“我问,她在哪里?!”何砺寒隐忍着胸中的怒气,一字一句地说到。
陈启华却仍旧一副不紧不慢的态度,他靠着皮椅靠背缓缓说到:“年轻人脾气不要那么冲嘛,你敢单枪匹马地闯入这里来,勇气可嘉。我有一样东西送给你作为奖励。”
“不需要。”何砺寒冷冷地说到,“如果陈董事忙,我可以自己去找,就不劳您费心了。”
何砺寒说完转身就走,却听陈启华在后面说到:“是你一直在找却没有找到的东西。”
何砺寒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不是一直想证明顾明成用来填补瑞意珠宝大楼的那笔资金是非法的吗?为什么没调查到我这一块呢?”
何砺寒终于回过头来,拧紧双眉看着陈启华。
见何砺寒回身,陈启华笑到:“所以说年轻人不要太心急嘛。来,坐下好好谈。”
何砺寒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在陈启华面前坐了下来。
“顾明成在国外有很大一笔非法收益,这一次他便是用这笔钱填补了资金的漏洞,而我则负责将这笔钱变得合法合理。你说,你想要的证据不应该找我要吗?”
何砺寒的眉皱得更深了,他知陈启华主动提出这样的条件定是要他同样拿出什么进行交换,不过他还有另一个疑问。
“一旦证据曝光,你也脱不了干系。”
陈启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些年来我犯下的罪足够我死好几百次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