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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吸完了一支烟后陈杰瑞进入了正题。“让你来,就想听听你对我下一步的打算有啥想法。”
萧紫玉有点茫然:想法?问她?“经理您太高估我了,我懂什么呀?”
陈杰瑞摇摇头,肯定地说:“上次去大石桥进货,是你坚持进那几匹纱料,结果回来半个月不到就卖光了。你敢说你什么也不懂吗?”
“那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不管咋样我都要听听你的建议。告诉你个秘密,我信任你的程度有时都超过了我自己,所以,你一定要说实话。”
萧紫玉有点腼腆有点欣慰——能让一个有头脑的男人信服真的很爽!
“我想进两台切面机,一边一台。这沟里的人很爱吃面条,去年我就注意到了,尤其是到了伏天。”
萧紫玉轻轻地笑了。“您一向眼光独到。”
凝视对面的女孩子陈杰瑞一阵心酸,他一直暗恋这个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捅破那层纸——只求镜中观花水中望月——其实这也是一种境界,不失为明智之举,当然,只有聪明理智的男人才会这么做。
“我要的是建议不是恭维。”摇头,陈杰瑞眼光有些许的嗔怪。
“我的建议就是要快,以免被别人捷足先登。”
陈杰瑞立刻就笑了,笑得非常明快。“好,就听你的。”
5 勃然示爱
萧紫玉走进百货营业大厅。
周芳芳像看到了几年没见的亲人,从柜台里蹿了出来,撂下两个等着她拿商品的顾客不理,抓住萧紫玉大呼小叫地问:“干啥来了?哎呀!怎么瘦了?那边太累是不?这个死老头子真是缺了八辈子的德了!看把你给折磨的。”
“你就胡咧咧吧你。”萧紫玉牵着周芳芳回到小百组。“我来调蜡,有吗?”
“有。你要多少?我给你拿去。”周芳芳说着跑进柜台里去掀遮挡灰尘的布帘子。
“哎,紫玉干啥来了?”
“怎么好象瘦了。”“……”
各组的人忙里偷闲,你一句我一句地和萧紫玉打着招呼,她也一脸恬静地一一回应。
周芳芳把柜台里的蜡都拿了出来,散的加上成包的统共不到四包。
“拿回去。芳芳。”萧紫玉推推那些蜡。
“没关系,我给你开票。”贾美薇答理完顾客过来说。
“不要了。这些都给我也不够。”萧紫玉碰碰周芳芳,指指一个看扣子的顾客。
“你们唠吧。我来。”贾美薇抢着过去。
周芳芳出柜台送萧紫玉。
“怎么样?你们。”萧紫玉轻声问。
“凑合吧。”周芳芳抽抽鼻子说。“你在这儿时,库房可从来不让我们收拾,现在收拾库房成了我和孔倩的活儿了。”
“库房又不是天天收拾,累不坏呀。”
“不是累不累的问题,关键是我们没挣到那六块钱嘛。”
“瞎说啥呀?组长那六块钱是月月结账、作账、进货的辛苦费,跟收拾库房无关。”
“也包括收拾库房。”
“库房就应该大家都收拾,谁规定只是组长一个人的活儿了?”
“反正你就是这么做的。”咬住不放。
萧紫玉气得直出长气。
两个人到了布匹组,萧紫玉把赵野玫的口信传给了温小丹。周芳芳硬粘着萧紫玉非要送到门口,依了她后她又要送到楼头儿,气得萧紫玉给了她一巴掌后就跑。
一口气过了楼头儿,回头看看周芳芳没跟上来,萧紫玉才放慢脚步下斜坡,边走边望着一侧的菜市场边想该买点啥菜。突然,一辆摩托呼啸着从对面驰了上来,而且直对着她撞来,吓得她惊慌失措,又躲又闪,一脚踩空掉进了路边的水沟里。
路边的水沟没有水,这个草那个草的长了满沟。
摩托迅速停住,骑士边摘头盔边去拉萧紫玉。
萧紫玉摸着怦怦乱跳的心,张开嘴刚要斥责漠视交通规则的莽男时,莽男却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拖离了水沟,歉意而温情的双眸紧盯着她看着。她的脸呼地热了,谢绝了那只大手的搀扶后期期艾艾地说:“我没事。”
“这破摩托是不能要了。不知道为什么,它一见到你就不听我的指挥了,疯了似的往前冲,吓得我一身的冷汗。”他确实会自圆其说,仅仅利用了两个小修辞,便轻轻松松地敷衍过去他一见到她就兴奋不已的尴尬,又恰当地表示了他的思慕之意。
萧紫玉立刻就听懂了,却急忙转话,“班长你这是上哪儿呀?”
“我去严颂家,商议同学会的事。分别五六年了也该聚聚了,否则骤然见到怕都认不出来了。不过,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都能认得出你来。”
“这说明我还是老样子喽。”说着她倏地想起武震,脸色不知不觉就变了。
“不是你没变,而是我特别地记着你。”
萧紫玉不出声,只冷冷地看着李勃然,却在心底说:“是呀,当年的那件事不单单我一个人刻骨铭心啊。”
李勃然凝视萧紫玉的脸,不无慌乱地回想自己的话里哪里出了毛病。“哎,到时你可不能不参加呀。”他担心地嘱咐。
“再说吧。”萧紫玉皱着眉看着对面男性魅力十足的脸她想:都快三十的人了,为什么还不成家?难道你也看破情关了?
“不能这么模棱两可,全班四十八人一个也不能少,你更不能缺席。以后我们两年搞一次,这样大家就是想疏远也不可能了。”
“好吧,我参加。”若再坚持,她今天就甭想离开这个人来人往的地方了。
“说定了。”他欢快地问,热辣辣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在她白生生娇滴滴的脸上。
萧紫玉勉强咧了下嘴算是回答了,然后匆匆告别而去。
李勃然望着萧紫玉单薄的身形轻轻地呢哝:“这个同学会就是为你开的,只要你参加了你就再也不会这么孤单忧郁了!”上了摩托打着火,刚要给油,忽听只有中午才播音的厂高音喇叭先“噗噗”了两声,接着传出播音员不无慌乱的声音。
“通知通知,一车间的萧紫霞,服务公司的萧紫玉,听到广播后请马上到职工医院”
李勃然立刻掉转摩托,油门一拧到底,摩托车箭一样射了出去。
萧紫玉摔在了地上,几个好心人正在往起搀她。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李勃然跳下摩托抓起萧紫玉把她塞在摩托的后座上,喊:“抱住我。”话音未落摩托车已经蹿了出去。
6 萧策受伤
职工医院位于北山区的一角,白墙灰瓦的房子由低到高覆盖了几千米。门前杨柳环绕,房后高山为屏,很有点古刹的意味。
萧紫玉冲进了急救室。
萧策脸色煞白,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帮医生护士围在床边,紧张地处置着他那条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大腿。
“哥——!”萧紫玉惊恐地叫了声,扑上去抓住萧策的手,泪如雨下。
萧策睁开眼睛,勉强咧了下嘴。“没事。你哥,还死不了。就是有点儿,疼。”咬着牙说,脸和脖子上都是汗水。
萧紫玉边哭边给她哥擦汗,用她的衣袖。
“我的妈呀!生生扯下来一块肉哇?”裤子剪开,一名护士见到伤口就惊叫出了声,其他人也忍不住愕叹。
萧策抿着嘴,努力挺起上身,想看看引起惊叫的伤口,可萧紫玉死死拦着不让他看。
“兄弟,你可真幸运。都是皮外伤。”赵吉直起身拍着萧策说。
“可是,怎么,哟——,这么疼啊?”萧策还想看自己的腿。
“哥,求你别动了好不好?”
李勃然微弯着身子,一只手怜惜地握着萧紫玉的胳膊,一只手帮着她按着萧策。
“掉了一块肉能不疼么?”赵吉打马虎眼,转身指挥去拍片。
大夫护士齐动手把萧策弄进了x光暗室。
萧紫玉跟着大夫护士到了x暗室门边,被护士挡住后便倚在墙上啜泣。
李勃然亦步亦趋地跟着萧紫玉,她哭,他焦急地看着她哭。
送萧策来的几个工人坐在走廊的长椅子上,呆呆地看着李勃然和萧紫玉。
突然,哭着的萧紫玉去推x暗室的门。李勃然急忙拦住她问:“你干什么?”
“他怎么还不出来?是不是他们正在剧他的腿呀?”
“净胡思乱想。拍完片子,他们进手术室缝伤口去了。”
“你咋知道?在哪儿进去的?什么时候进去的,我咋没看见?”说着又要推门。
“暗室和手术室仅一墙之隔,而且隔墙上还有道门。”李勃然耐心而温和地解释,手拉着她的手。
萧紫玉又开始抹眼泪。
“别哭了,大热的天会哭出病来的。走,到那边坐坐,我去问问到底是咋回事。”
萧紫玉听话地被李勃然扶着坐在了供人休息的椅子上。
这时,周芳芳带头,然后是陈杰瑞、赵野玫等一帮步过来。
“怎么样了?”“伤在啥地方了?”“咋会掉下来呢?……”
来的人七嘴八舌地问着,萧紫玉却只顾着哭了。
叽里咕咚的脚步声和着紧张的寻问声绕过墙角,萧紫霞、关力、萧帆和萧策的未婚妻何宝真半跑着过来。萧紫霞抓住了妹妹,何宝真拽住了未来的小姑子,关力和萧帆奔向那几个工人。
“赵哥说只是些皮肉伤。”萧紫玉带着哭音说。“可哥疼得直冒汗,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整条大腿都是血,我怀疑——”
“别瞎怀疑。不会的。”萧紫霞打断妹妹,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何宝真捂着嘴哭了起来。
又有人过来,走在前边的是萧策的车间主任皮翔。主任去询问他的工人,李勃然、关力和萧帆回到萧家姐妹身边。
“到底是咋回事?”一向沉得住气的陈杰瑞抢着问。
关力坐在妻子一边开始解释,“他们在三区维修线路。萧策上杆上到一半腰带突然断了,掉下来时先落在了大树杈上,然后才到的地。得回那棵大树杈挡了下,否则就没命啦。”
“好么秧儿的腰带咋会断了呢?”萧紫霞擦擦眼问。
“准是有人做了手脚。”萧帆烦躁地说。
“是有些蹊跷。上杆前哪能不检查工具呢。”陈杰瑞分析。
“跟他说过多少次了他就是不听,讲义气讲义气,说不定为了义气把人给得罪了。看看,这回让人家给算计了吧?”姐姐埋怨。
“皮主任说分局正在现场排查呢,如果真是人为不可能没有疑点。”李勃然说,眼睛却看着萧紫玉。
萧紫玉垂着头,还在悄悄地擦着眼睛。
赵野玫一会儿去推x暗室的门,一会儿趴在手术室的门缝向里看,偶尔回眸她突然发觉了李勃然那很有“意思”的目光,于是她顺着那目光往下一看便看见了萧紫玉。她的心蓦地就“嗵嗵”了几下。
人越来越多,安抚萧家姐弟的人一拨又一拨。
大约过了三个小时,手术室的门开了,赵吉一头汗水走了出来。赵野玫第一个上去,抓住他的胳膊急问:“二哥,咋样了?没事吧?”
大家都站了起来,等着赵吉的回答。
“没大碍。不过,他得在床上躺一段时间了。小腿骨折,全身大小伤口九条,最大的七寸,其它部位正常。”
“真幸运!”“真是命大!”“这都是他妈心眼好使修来的!”“……”大家有感而发,慌乱消失,轻松散在每张脸上。
萧紫霞和关力忙着向赵吉致谢。
赵野玫握着萧紫玉的手笑说:“我说大哥不会有事吧。”
萧紫玉勉强笑了。
李勃然凝视萧紫玉的笑脸悄悄在心里发誓:“要尽一切努力保有这个笑容。”
7 无奈求援
今天是萧策住院的第六天。萧紫玉也在医院住了六晚。
萧紫霞上有老下有小都得她照顾。萧帆马上期末考试。萧老太一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