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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养地说:“成不了朋友,咱也不能变成敌人是不?让我好好想想,提个什么要求才能使你的歉疚小一些呢?”虽然恨死对方了,但在这分离的时刻她还是要保留一个好的印象给他,所以她不得不假装大度不得不故意微笑,却不知喉间的酸楚和苦涩已将她强挤出来的笑容扭曲出了几分狰狞。
陆琛也不是一点感觉没有,可是他却连一句同情安慰的话也不敢说,生怕刚刚扔出去的石头弹回来砸他个头破血流。他只能耐心等待,而且还得装出漫不经心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看过金庸写的《倚天屠龙记》没有?”好半天,赵野玫扬起头望着黑黝黝树冠问陆琛。
“当然看过。”
“赵敏要求张无忌为她做三件事,你也能为我做三件事么?你若答应咱们就算扯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你说吧,只要不是刚才那两件,只要是不违反原则的事情我都答应你。”
“你要说话算数。第一件,我和你分手的事你要暂时保密,直到我找到对象为止;第二,以后我有事要你帮忙你不能拒绝;第三,你一定要比我晚结婚。怎么样?答应吗?”
“我答应你。”陆琛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同意了。
赵野玫微微愣了下,接着立刻反悔,“不行。这三件不算,我重说。第一,你要陪我走完这条路。”指指一号路,“另外两件暂时我还想不出,等想到了再告诉你。现在我们走吧。”说完也不看陆琛,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陆琛有点生气,想想是自己错的多,于是,不情不愿地挪着两只脚慢慢跟了上去。
11 青梅竹马
汪建文推开院门,忽然觉出今天和往日有些不同,是什么呢?边向房门走边四下里观看着,直到进了厨房她也没有找到可疑之处。
厨房的案板上摆着鱼肉和蔬菜,东卧室还有陌生男人的说话声,而且不只一个。
汪建文站住想了三秒钟,然后向西卧室走去。
这时,东卧室响起了笑声,是几个人一齐在笑。
汪建文把伸出去开门的手缩了回来,略一沉思便向东卧室走来。
和谐友好的氛围中,程淑兰半拉屁股坐在炕沿上。汪永海盘腿坐在炕里,和他对坐的是位五十上下的男人。男人的身边坐着个二十七八帅气十足的小伙子。小伙子生得浓眉大眼,细皮嫩肉,不胖不瘦。两条长腿互相叠在一起,白皙修长的手,一只拄在炕板上,一只放在叠起的腿上。
汪建文一走进来,青年立刻站了起来,乍惊乍喜地问:“是建文吧?出水芙蓉似的,在路上碰到哪认得出哇!”
汪建文的心一忽悠,还没等适应那双大胆眼睛的照射就被程淑兰拉了过去介绍。“建文,还记不记得你白叔叔和青松哥哥啦?”
有涓涓的小溪从汪建文的心上淌过,儿时的情景蓦然出现在脑际。“哦,白叔叔好!青松——你好!”
“哎,咋不叫哥哥?没大没小的,青松可比你大三岁哪。”程淑兰笑着责备女儿。
“没关系,叫啥都行。反正他俩打小就呼名唤姓的。”白化龙一双眯眯眼,完全以公公的角度端详起未来的儿媳妇来了。
“是呀,叫名字听了顺耳舒服。”白青松还真解人。
李浩然已经有两天没见到汪建文了,他急得六神无了主,一天两次到副食商店报道,偏巧一次也没有碰到汪建文。他不仅急还怕,固执地认为汪建文出了事。双方老人都反对他们交往,特别是她的父母,这次八成把她给关了起来。
胡思乱想了整宿,第儿天上班前李浩然急忙忙赶到副食商店,硬着头皮打听出汪建文今儿休班明儿个早班,然后才忙不迭地逃离一双双探究的眼睛。次日早上,李浩然在汪建文上下班必经的路上等到了她。
“你在这儿干啥哪?”汪建文贼溜溜地向四周看了看。
“想见你呗,汪二小姐。”李浩然怨气冲天地答。
“有事么?”故意看表。
“我都三天没见到你了,担心你出了啥事,好不容易见到了你你却问我有事么?你把我当成啥啦?”急了。
“我表姐来了,昨天和前天我窜了两个休陪‘他’四处看看。对不起!害你担心了,都是我的错。别生气了,都三天没见着了你忍心生气呀?”撒娇扮糖黏上去,一会儿瞪眼,一会皱鼻子,见李浩然还不乐,汪建文立刻举起小胖手发誓:“海可枯,石可烂,汪建文的心永远也不会变。你还不相信我么?”
这两天,汪建文奉母命领着白青松由沟里玩到了县里,又吃又喝又乐,哪里还记得翘首等她的李浩然呢!可此刻,面对恩人加情人她忽然觉得了不安,想用誓言来驱逐这两天的“不贞”行为。不贞?是这个词儿吧?
李浩然相信了汪建文,看看前后没人,抱着就亲。
12 苦楚紫霞
萧紫玉刚关上大门,一个很可爱的三四岁大小的小男孩就冲出了敞开的房门,乐颠颠地朝她跑来。
“老姨,双龙来了。”稚声稚气的童音撒着娇说。
“小宝贝,你可想死老姨了。”萧紫玉抱起小男孩儿,边向房门走边胳肢着他。小男孩儿咯咯地笑着,在她身上拧股糖。
“跟谁来的,快说。要不还得来两下。”萧紫玉呵着手指威胁着小外甥。
“跟我妈来的。咯咯……”
萧紫玉皱了下眉毛:姐姐可是个守家奴,南山北山相隔不到二里,想见她除非去她家,今天这是怎么啦?
进了屋子,萧紫霞去接粘在妹妹身上的双龙。可双龙还没亲够他的老姨,搂住萧紫玉的脖子不放,还贼呼呼地叫唤。
萧紫玉拦住萧紫霞,抱着双龙坐在炕沿上。萧紫霞坐在她对面。
“姐,今天可没刮北风啊,你是不是走错门了?”
萧紫霞怅然地看着妹妹有些苍白的脸说:“没刮北风就不能回来看看妈了么?”
“这么想就对了。”萧紫玉把脸贴在双龙的小脸上。“听说姐夫又升了?”
“你听谁说的?”萧紫霞落寞地看着儿子。
“商店可是个耳目众多的地方啊,整条沟里的事可没我们不知道的。厂子为了鼓励二十年来的有功之臣,副科升正科,正科晋副处。姐夫也在其中啊。”
萧紫霞垂下睫毛看着自己的手。“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关力升了多大的官呀?”杨桂英看着俩闺女对唠不理她,忍不住插了进来。
“升了主任了。”萧紫玉答。
“爸爸和妈妈打架了。”默默玩着双龙突然扔了颗手榴弹,炸得杨桂英娘仨都立起了眼睛。
“我说的嘛,你没事咋会回来看我哪?”杨桂英沉下脸怪罪大闺女。
“是真的么姐姐?”萧紫玉的脸也严肃了。
“别听小孩子瞎说。”萧紫霞冲着双龙咬了咬嘴唇。
“我没瞎说。你还哭了呢。”双龙立刻反驳。
“你再瞎说我可揍你了。”萧紫霞举起巴掌,双龙一个高跳进他姥姥的怀里,“姥姥,妈妈要打我。”
“她敢。”杨桂英护住外孙子,焦急地追问大女儿,“到底是咋回事?为啥打起来了?”
“你还不说?告诉你,妈这几天可犯着病呢,你就着量着办吧。”萧紫玉很气,把脸扭到一边去了。
萧紫霞低下头,不一会儿泪珠儿就成串地往下掉。萧紫玉赶忙从幔帐杆上拽下条毛巾扔给她。
“哭一会儿得了。说话,他打你了咋的?”杨桂英又急又气,挪到大闺女的旁边,拽着她的袖子催问。
“妈妈不哭。双龙错了。”双龙过去可怜巴巴地求着妈妈,两只小手抓住妈妈的胳膊摇着。见妈妈不理他,他忙用小手替妈妈擦起了眼泪。萧紫霞搂住儿子泣不成声。
“唉!真被你气死了,就知道哭,到底是咋回事么?”杨桂英抢过去双龙,拍着萧紫霞的大腿追问。
“哭吧哭吧,今天你可别停下。”萧紫玉气呼呼地说。
“别哭了,看哭坏了身子。你爸死了,你妈不是还喘着气吗?有啥事不能跟妈说呢?哭能解决啥事呀?”
萧紫霞擦擦泪,艰涩地说:“关力有相好的了。”
“你听谁烂嚼舌头根子?关力可不是那样的人哪。”丈母娘替女婿打起了包票来了。
“齐录告诉我的,那还有假?”
“齐录一直跟姐夫不和,他这是造谣。”
“起先我也这么想,”萧紫霞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彩色半身照片扔在炕上。“你们看看,相片都整到家里来了,我能不信吗?”
“天哪!贾美薇?”萧紫玉惊叫一声,抓起相片细看。
“你认识她?”萧紫霞盯住妹妹问。
“我们商店的。”萧紫玉狠狠摔下照片,立刻,贾美薇犯嗲的声音响彻耳骨。
杨桂英捡起照片眯着眼睛端详。“这长得也不出奇呀,哪赶上我闺女呢?关力这个王八羔子,眼睛是不是长在了屁股上去了?”
“人家年轻嘛,又会拿腔做调,姐姐怎么能比得上她呀?你啥时候发现的?看样子不是一天两天了。”
“两三个月了。关力老说加班,原来都是跟这个狐狸精鬼混去了。我为他们老关家老少一大家子,腰椎骨都累弯了,到头来他竟然这么对我?太让我伤心了!”
“这个坏了良心的畜生,他咋敢这么对我闺女?不行,我得找他妈去,我倒要好好地问问她这是咋教的儿子?在外面乱搞腐化,回家还欺负我闺女,真看老萧家没人了。”杨桂英把照片塞进裤袋里,推开双龙就要下炕。
萧紫玉抱住母亲的腿把她推回炕里。“妈,您听姐姐说完嘛。”
萧紫霞哭丧着脸赶忙替婆婆解释,“他奶奶也是刚刚知道,气了个半死,跟关力怄气两天没跟他说话了。是她让我回来的。”
“你这个熊蛋包!受了这么大的屈辱你还不回来?屎都拉在你脖颈上了你还忍着?人家让你回来你才回来,你咋那么听她的话呢?你前世做牛啃了他们老关家的边瞎垄了咋的?”杨桂英拍着抗板恨恨地骂着大闺女。
“关老太这是打的什么主意呀?让你回来,是气她的儿子还是给他们娘们倒空儿商量对付你的法子呀?姐,你不能在这呆着,别看老太太说得天花乱坠的,关键时刻还是得向着她儿子,把你支开一定没好事。走,我送你回去。”
“回去干啥?啊——!再去给他们老的少的效力吗?不回去了,看看没有了这个人他们咋过?”
“人家照样过得好好的。妈,您不让姐姐回去正好钻了人家的套儿了。”
“没那事。姓关的兔崽子还没长那段花花肠子!就在这呆着,等着他来认错。”
萧紫霞忧愁地看着母亲和妹妹争执。
“万一他不来呢?姐姐可就没台阶下了。”
“他舍得了老婆,他妈还舍不得大孙子呢。”杨桂英成竹在胸地说。
“我也这么想,双龙是他们家的祖宗,他奶奶一会儿看不到都不行。关力又是个孝子……”
“你也太——我去做饭。”话说了一半萧紫玉然后住了口,转身大步进了厨房,打开水龙头使劲地洗手:一个女人竟然要靠她的孩子来拴住丈夫,不仅可怜也很可悲!假如李勃然敢这么对自己——她倏地怔住——难道你打算嫁给他了么?
晚饭吃到一半儿,关力便沁着个头走进门来,拉住萧紫霞的手先认了错后保了证,接着抹眼泪。双龙张着小手大叫爸爸抱他硬是没敢搭拢,因为老婆还在哭,丈母娘还在生气。
关力赔了老半天的不是,杨桂英才摔下饭碗连葱带胡地开损。萧帆也指着他的鼻子让他小心。关力鸡鹐米似的点头保证。萧紫玉没说话,只是在送萧紫霞一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