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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琛的事不要你操心,你最好一个字也别说,否则我一定不会饶你。咱们的交情到此结束,不管到了哪里,你都不许说认识我,更不许说我们曾经是好朋友。”
“没问题。那样的交情断就断吧,没啥可惜的!你们的事我会管住自己的嘴,这你可以放一百颗心。”萧紫玉很生气,陆琛可以骂她,可以侮辱她,就是拿刀子捅了她她也认——因为她欠他的。赵野玫不行,由小到大,不论大事小事,公家私家,都是她在照顾她,即便是小时候上山砍柴,也是她先帮她捆好绑妥才整自己的——说到底是她欠她的!现在,她竟然提出翻脸,那就翻吧。没啥大不了的!
“不过,我倒要问一问,我到底那里让你真正地认识了?到底哪里又让你佩服了?如果你的理由不能说服我,今天我就豁出去这张脸不要了,咱们就好好地掰扯掰扯。你没有任何条件侮辱我!”
“我侮辱你?到底谁在侮辱谁呀?你明明知道陆琛喜欢的是你,可你却把他硬往我这儿推?你这不是存心让大家看我的笑话吗?”
“原来如此。看来十几年的朋友真是白做了!”萧紫玉摆摆手,心浮气燥地说下去,“我也警告你赵野玫,你和陆琛是黄是绿都不许牵扯到我的头上,因为我和他压根就没有任何关系,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如果我违背了今天的诺言,出门就让车把我给撞死。”说完,她大踏步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
交一个好朋友也许得十年八年,失去一个好朋友却只需几分钟,这就是生活!
赵野玫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9 为情生病
陆琛病了,高烧三十九度,骇得王文芝一宿没睡。第二天到医院一检查——扁桃体化了脓,不手术都不行了。
陆琛刚进手术室,赵野玫就来了。“王姨,他怎么样了?打打消炎针不就行了,干啥非得手术呢?”边说边往手术室张望。
“大夫说嗓子都化脓了,不手术打针也没用。”王文芝拉着赵野玫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凝视这个痴情的姑娘一阵惋惜袭上她的心头——这么钟情的姑娘,儿子偏偏不上心,他可不是个心肠硬的孩子呀!到底差到哪里了呢?
赵野玫咬了下嘴唇,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萧紫玉。
“小玫,你听谁说陆琛病了?”
“我哥给我打电话了。”
“你哥他咋能知道陆琛病了呢?”
“给他手术的大夫就是我哥呀。”
“对对对。你看我这个记性,一着急就啥都给忘了。”
“王姨你别担心,扁桃体手术只是个小手术,一个礼拜用不上就会全好。”
王文芝长长叹了口气。“虽说是个小手术,却得好几天不能吃东西。多遭罪呀!”呆呆地盯着手术室的门,“前天一到家,我就看他不对劲,东一头西一头的,像丢了魂似的。昨天也没上班,不吃饭不睡觉光抽烟。昨天晚上烧得都烫手了,吃了好几遍扑热息痛也不退烧。唉!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火,一个晚上就把嗓子给烧坏了。”
赵野玫瘪了瘪嘴,酸溜溜地说:“他失恋了能不上火吗?”
“他,他恋上谁了?”王文芝吃惊地看着赵野玫问。
“还能有谁?老萧家的三丫头呗。他追了人家七八年,前天彻底被人家给甩了。”
王文芝怔怔地看着赵野玫,心屏上立刻出现萧紫玉美丽的脸庞——难怪他老挑三拣四,谁谁都不入他的眼,有个那么好看的人在心里能不挑么?“这个傻孩子,干啥要去攀那么高的枝儿呢?这不是䝼等着挨摔吗?”
“屁枝儿吧。一没钱二没势三没正式工作,除了长得好看点儿,哪有高的地呀?是陆琛有病非要去吊她那棵破树枝子不可。”
“长得好看有啥用?得心眼好使才成。”王文芝拍拍赵野玫,慈爱地给她捋捋头发。“你啥都不比萧家丫头差,陆琛一定会回心转意的,你就等着吧。”
赵野玫的眼泪忽然就涌上了眼眶,抱住王文芝哽咽着说:“谢谢王姨这么看重我!”
陆琛住了两天院,赵野玫旷了两天工硬是在他的床边守了两天。陆琛正眼也不看她,更不跟她说话,就像她不存在一般,可是,一走出医院的门,他就来了声狮子吼:“走开。离我远点儿。”
赵野玫的脸腾地红了。
“你吼啥?大庭广众,你不怕丢人我还怕呢。”陆清林啷铛着脸呵斥完儿子,回头换上笑脸安慰赵野玫。“别跟他一般见识,这个浑小子一定是发烧烧昏了脑子,你就当他是在说胡话好了。”
赵野玫忍住急剧上升的泪,把手里的兜子递给陆清林。“陆叔,我得上班去了。昨晚小丹上俺家说,商店进了两台切面机,忙的不得了。”
“好好好。你快去吧。”陆清林乐呵呵地催促。
王文芝也热情地搭话,“小玫呀,有时间就去玩啊。”
赵野玫匆匆摆下手,跑下了台阶。
陆琛焦躁地下了三十三级台阶,大踏步上了小石桥,快到副食商店门前时,他突然放慢了脚步,昂首挺胸,面带不屑,稳稳地走了过去——他坚信,那一块块一米多宽两米来高的大玻璃里面的人一定会注意到他:看看,陆琛仍然生龙活虎,你萧紫玉是打不倒的!
可惜,陆琛估计错了。此刻在营业室内只有白安如和王建文,其他的人都在营业室与饭店相连的更夫小屋里。
更夫的小屋已改建一新,崭新的机器靠北墙安放,旁边是张长桌。桌子一侧放着一只大铝盆,另一侧放着半袋面粉。桌下有只水桶,桶里有半桶水,水面漂着一只塑料瓢。和机器相对的墙上新装的窗户,窗玻璃上贴着大大的“切面”。窗户下方又是一张长桌,桌子上放了张案板。桌边有两条长板凳。
陈杰瑞扎着围裙,站在没有安装上安全罩的机器边,边实际操作加工面条,边给他的职工们讲解个中要素。
“哎呀,真好啊!比刀切得还细。”
“这要是切的齐刷刷的,不就是挂面了么?”
“这下好了,解放我的手了。你们不知道,俺家的那个死鬼就爱吃面条,擀得我手膊子都起筋包了。”
“经理呀,咱们内部的人压面条还收费么?”
“经理让我试试。”
“排号排号。没见我等半天了么?”
陈杰瑞急忙调停,“都别急,一个一个的来。每个人都得熟练操作。你们这边十六个人,早晚班保证四个人外,休息的人不要休整天了,半天半天休,人多些能轮开。”
立刻有人反对,“休半天能干啥呀?去趟白石还得一天呢。”
“就是。半天半天的休根本就休不完,你又不让串到下月。这样吧,你给俺们算加班,俺们一个班也不休了行吗?”算过账来的人开始跟陈杰瑞讲价。
一直没出声的刘小岩捅捅于志敏,“你去问问他,就光咱们这边轮换吗?”
于志敏一转斜视眼,“你咋不去问?”
“谁不知道你心直口快。你去问,他不会往心里去的。”
“你这是变着法子骂我呀?告诉你,我还没‘二’到那个程度。”
“死样!没你这个鸡子照样做槽子糕。”刘小岩扒拉开于志敏到了陈杰瑞身边。“经理,你不是老叨叨要一碗水端平么?俺们想知道你是怎么安排那边人的。”
“当然跟你们一样喽。”陈杰瑞拍拍手上的面。“咱们一共买了两台切面机,这边一台,那边一台。你们怎么轮,她们也怎么轮。不光她们,连业务室的人也得轮。创利增资,人人有分,光说没用,大家可以互相监督哇。”
没人再言语,洗手的洗手,和面的和面。机声隆隆中,面条不断地往下漏。
10 建文结婚
陆琛边走边想,越想越生气,气着气着就骂了起来,“王八蛋李勃然,你他妈的太不仗义了!若不是你暗中搞鬼,萧紫玉早成了我老婆喽。该死的,跟我过不去。你找死!……”气得不行,左右一撒目,便看见了粮店,脚立刻就冲了过去。
粮店店长坐在办公桌边看报纸。
陆琛气冲冲走进来,招呼也不打一个,伸手抓起桌子上的电话狠狠地拨起号。
店长的脸沉了下来,啪地扔下报纸,抱着膀冷冷地瞥着陆琛。
电话通了后,陆琛旁若无人地怒吼:“让李勃然接电话。”
店长皱起眉头,吸口长气后他使劲抓起报纸哗哗地翻看着。
接电话的人正巧是李勃然。
“我看咱们应该来一次男人对男人的较量了?”陆琛咬牙切齿地说。
“悉听尊便。你想怎么较量。”听出是陆琛的声音后,李勃然轻松自如地回答,仿佛胜券在握,这更加激怒了陆琛。
“我要和你决斗。”陆琛像狼一样嗥了一声。
电话那边不急不火,用对一个闹人孩子声调说:“愚蠢人干的事我可不干。”
“你是不是怕了?如果怕了,咱们就来另一种——公平竞争,不耍手段,不玩诡计,堂堂正正,正大光明地从头来过,看看她到底会选谁?”
“我不拿感情来玩游戏。我爱她,更尊重她,绝不会拿她当赌注。没有别的事我挂了。”说挂还真挂了。
陆琛像个受了极大屈辱的哑巴,抓着话筒喘着粗气,脸色煞白,眉毛乱抖,狠狠地摔下电话,大喊:“妈的!混蛋、小人、伪君子!我一定要杀了你!”喊完还不解气,一脚踢翻一边的椅子,然后横冲直撞地向门而去。
店长直勾勾地看着陆琛撞开门出去。
王建文的婚礼相当的热闹。
太阳还没出来,一身新装神采奕奕的新郎,在一帮小伙子的簇拥下向汪永海家走来。
“来了来了。快点儿插门。”王红雨又叫又喊冲进屋子,周芳芳立刻插上了门。梁秋影等人急忙唧唧喳喳商议起对付新郎的花招儿。
一身红妆的新娘子,面色苍白地坐在一把椅子上,无精打采地看着大家闹。
程淑兰端着一碗肉丝面走了进来,李美方马上过去接住端到王建文眼前。“新娘子,新郎马上就要进来了。你赶紧把这碗离娘面吃了吧。”
王建文看看有红有绿香气扑鼻的面,忽然皱了皱眉头,扭过脸,病殃殃地说:“我吃不下。”
“喂。这可是你在娘家的最后一顿饭哪,你咋的也得吃几口啊。”梁秋影接去面碗,撵着王建文的脸劝。
王建文不客气地拨拉开梁秋影,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炕上的喜盆。大家都不明白她的意思,一个个大眼瞪似的看着她。她只好自己过去拿喜盆,可是,没等她到炕沿边呢,嘴一张她哇地吐在了炕上。有人急忙过来拍她的背,有人匆忙拿抹布擦炕。
梁秋影赶紧拿走面碗。
程淑兰微微愣了会儿,转瞬明白了,紧接着便红了脸,咬着牙悄悄骂了句:“不争气的东西!”转身出去,直到坐到喜宴边,她的脸还啷铛着。
11 勃然求婚
今年的春节萧老太太过得惬意极了!三十儿的上午,大儿夫妻高高兴兴地进了门;初一大早,大闺女一家三口喜气洋洋地来拜年,南山北山地住着,三口人硬是要留宿;初二的早饭刚吃完,李勃然便拎着四盒礼品来给准丈母娘拜年了。
杨桂英眉开眼笑,立即支使萧帆逮住每天打鸣儿的大公鸡杀掉——新姑爷上门小鸡没魂嘛!这是老辈留下来的规矩了,没有小公鸡,只能杀大公鸡了。
满桌子菜肴,一家人团团围坐。杨桂英居中,膝盖上坐着大外孙,左边是大闺女大姑爷,右边是老闺女和老姑爷,对面坐着两个儿子一个儿媳。
饭吃得相当愉快,嗑唠得非常融洽。酒足饭饱之后,萧策两口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