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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紫玉如坐针毡地坐在李勃然的腿上,惊恐地挡着脸,无招无落地向李勃然使着眼色。李勃然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
把持李勃然的人松开了手,立即有人嚷嚷。“科长,抱着抱着。”
“这是抱着吗?搂紧点儿。”
“告诉你,再偷工减料,就变姿势了。”
“苹果呢,拴上没有?”
“用啥苹果呀,来块糖。对,就那块水果糖。”
“不行,那块太小,没法拴绳儿。来块大虾酥。……”
吵吵嚷嚷中,大虾酥被绑上条长线。一个小伙子站在另把椅子上,手里提溜着线头,让大虾酥在李勃然和萧紫玉的脸之间晃来晃去。其他人一齐嚷嚷:“咬啊咬啊。不许应付。叼着叼着,往哪躲呀你?……”
萧紫玉满脸通红,左扭右闪就是不听指挥。
李勃然嘴上答应却不行动,眼睛瞟着萧紫玉,生怕她忍受不了吊起脸子。
“不听吆喝是吧?”
“得得,动手动手。”有人恐吓,有人果真动起了手。吓得李勃然急忙举起手大叫:“好好好。我自己来。”说着,抓住那块晃动的大虾酥,嘎崩咬下一半,一手搂着萧紫玉的腰,一手把住她的头,低头就喂。等她反应过来,那半块糖已经在她的嘴里了,又羞又恼中,她使劲地推搡着他。
大家又是吹口哨又是鼓掌地起哄。有喊过瘾,再来。于是一出一出花样百出的整人游戏上演了。……
洞房内笑声阵阵呼喊不断,眼看着就十二点了,兴致盎然的小伙子们完全没有收尾的意思。洪清华和李久成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前一后冲进新房,生轰硬撵总算把小伙子们给赶走了。
萧紫玉被折腾得像个花脸猫,脸上脖子上净是吻痕,眼泪汪汪地坐在梳妆台边的凳子上生气。
李勃然更惨,头发纷乱,嘴唇脸上全是口红。腰袋歪扭,白色的衬衫几乎被汗水湿透。
李香泽一边铺床,一边偷着乐。
洪清华怜惜地拍拍萧紫玉。“好孩子,难为你了。这帮死孩子,捉弄起人来花样百出,妈真担心你受不了啊!”
萧紫玉低下头惭愧地在心里说:“有几次我真的要翻脸,幸亏你儿子及时掩盖过去了。”
李勃然体贴地帮腔,“紫玉很识大体,一点儿也没表现出不耐烦。”
“好了,赶快洗洗休息吧。”洪清华说完拉着女儿出去。
洗漱完毕,坐在梳妆台边,紧张得脖子发僵双手冰凉的萧紫玉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一边惊慌焦急地思忖着即将要发生的事,恨不得立即躲到大衣柜里去。
李勃然轻轻带上门,轻轻向萧紫玉走来,当他粗壮的手臂碰到她的身体的瞬间她明显地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做出要跑的样子。
李勃然温柔地搂住萧紫玉,接去她手里的毛巾给她擦擦头发。“别怕,宝贝儿。我会小心。”贴着她的脸柔情地说:“宝贝儿,从今晚开始,我们要把彼此交给对方,毫无芥蒂,无论是思想还是肉体,就如同一个人一般,直到白发如雪,直到岁月消失,我们都永不分开。”说完,温情地吻着她的头发、耳朵、脖子。手随着亲吻的深入,慢慢地解着她的衣扣。
虽然被李勃然吻得头晕目眩,可当他的手去探索萧紫玉少女的禁区时,她还是本能地想反抗,可惜她没能成功,但是,有一句话还是挤出她软弱的双唇。“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不要欺骗。”
“好哇!在我们新婚之夜,你竟敢跟你的丈夫我说这样的话?看我怎么修理你。”他咬牙切齿地说,大力地横着抱起她,然后轻轻把她放在了床上。
陆琛没有参加萧紫玉的婚礼,他在家又把自己灌成了一滩泥。
第五章 1 略施手段
江林服务公司为了提高机关人员的整体素质,准备从基层抽调一些文化高,办事效率强的年轻人来充实进各个科室。
陈杰瑞喜欢萧紫玉,李勃然早看出来了。恼怒之余,他想的第一件事是尽快把萧紫玉调出陈杰瑞的视线之外,所以结婚以后,每天晚上他都帮着萧紫玉锻炼左手——揉、搓、按、捏之后,还软硬兼施地迫着她抓这抓那,把萧紫玉弄的直急眼,他却偏偏不放弃。两个月过去,萧紫玉的左手除了怕冷不太好看之外,干啥活儿都不成问题了,于是,李勃然开始活动给她调工作的事。
没有不透风的墙,李勃然的行动还是被汪建文知道了。
周日,张必受他父母之托把李久成两口子请去商量和李香泽的婚事,萧紫玉回了娘家,家里只有李勃然一人。他看了会儿电视,翻了翻书,然后躺在床上想老婆。
有人敲门。
李勃然看看手表——九点二十,婚事不可能这么快就谈完了。紫玉说了要过了中午才回来呀。会是谁呢?想着便走去开了门。
汪建文绷着小脸站在门口。
李勃然一时无措,不知如可是好了。
“怎么,不想让我进去吗?别忘了,我也是这个家的人哪。”硬气霸道地说。
李勃然只能闪开让汪建文进来。
“那个,爸妈不在么?大嫂她——”门里门外判若两人的汪二小姐晃着梳得一丝不乱的头兴奋地问,可是,让她添堵的是李勃然竟然冷冰冰地打断了她的话。
“有事快说吧,一会儿我得出去。”靠在门边的墙上,抱起膀子,李勃然毫无表情地看着弟妹说。
汪建文大方地坐在了沙发上,抛给李勃然一个挑逗性的媚眼后说:“你就这么讨厌我么?我怎么得罪你了?打从你回来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你正眼都没瞧过我?我就这么让你不屑一顾么?”声调平稳,表情幽怨,小圆杏眼里竟然含着隐隐的泪光。
李勃然转头看着电视机,口气郑重得近乎冷漠地说:“弟妹,有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会尽力。”
汪建文真想冲上去狠狠地搧李勃然两个耳光,忍了忍压了压,喘了两口长气,她以低沉却带着明显怒气的声音问:“听说你要把萧紫玉调到公司去了,有这事吗?”
李勃然不耐烦瞥汪建文一眼,嘴角讥讽地翘起,“有。”
“请你把我也调去。”没有犹豫,也没有含糊,说的直白得近乎命令。
李勃然阴森森地盯着汪建文问:“我凭什么把你也调去?”
汪建文也盯着李勃然,眼神大胆而放肆,大有不顾一切的意味。突然,她的表情变得哀伤,声音也微微颤抖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弟弟吗?就因为我能常常地看见你,因为你是我的初恋始终让我无法忘怀,既然得不到你的人,若能常常见你一面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安慰!可你却对我绝情到底,当初你冷酷地拒绝了我,现在你又冷漠地质问着我。为什么这样对我?难道就因为我喜欢你吗?请问,喜欢一个人就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了么?你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呢,就是看在你弟弟的分上,你也不应该这么对待我呀?过去的一切我可以勾掉抹掉,就当啥也没发生过我早就想离开商店了,正好公司要人,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机会了。我家里的人没这个能耐帮我,你弟弟更帮不上我,你是李浩然的哥哥我不找你找谁?如果你不答应帮我,我只好把当年的事抖出来,一切后果只能咱们共同承担了。”
李勃然突然感到响尾蛇逼近的威胁,脊背上的汗毛一阵簌动,看着汪建文那似乎无辜,却明显掺杂着得意的脸庞他暗忖:这么阴险狡诈的人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即使当年啥事也没有她也会编造出牙碜的事来埋汰自己。也许父母不信,可紫玉也不信吗?连神仙下凡也说不清楚的事还是趁早消灭为妙。于是,他拉过一把椅子远远坐在汪建文的对面,用客观的不带任何情感的语调说:“对当年的事我再说一次抱歉!我是浩然的哥哥,也就是你的哥哥,我怎么对浩然就会怎么对你。你回去吧,我会尽力而为。”
汪建文忽然一阵窘迫——当年完全是她一厢情愿,若真嚷嚷出来,没颜面的只会是她,到那时可咋面对上上下下的人哪?萧紫玉不得笑掉大牙呀!想到这儿,她慢慢坐直了身子,面现羞涩地瞄了李勃然一眼,语气不无尴尬地说:“好吧。那就麻烦大哥了。等事情成了,我和浩然在桥头饭店请你和大嫂。”
李勃然淡淡一笑。“一家人,整那景干啥?”
目的达到,汪建文识趣地站了起来。“虽然是自己人,也得有个礼尚往来呀。我就等大哥的好消息了。”说完,丢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走了。
江林服务公司总经理方海州是个爱舞文弄墨的人,他的文章不论长短良莠,只要投稿就能在厂办的刊物上发表。方海州明白这是李勃然给了他面子,为了答谢这分人情,这次公司机关要人,方老头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李科长的爱人,等于是会议精神一确定下来他便主动打电话告诉李勃然他准备把萧紫玉上调公司办公室。李勃然嘴上谢谢。。着方海州,心里焦虑不安的却是汪建文的警告——人家方老爷子只不过借你的小报发表几篇文章,就上赶着把你的爱人安排进了公司办公室,而你却还要把你弟媳也塞进公司去,这不是给脸不要脸吗?方海州定会骂你小子得寸进尺不识抬举,利用职权营私舞弊不算,还把堂堂的公司总经理当小孩子耍了。老爷子一恼说不定连老婆也进不了公司,而且从此跟你断交!……掐住脑袋他想了整整一下午,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打电话约方海州晚上在桥头饭店喝酒。
晚餐桌上,等方海洲足饭饱之后,李勃然先是一通谢谢。。,接着吱吱呜呜说了过分请求,说完马上低下头等着挨方海州的骂。没想到方老头仅仅叫了他一声小子接着就答应了。激动得李科长一时之间眼中竟然有了泪水。
汪建文乐颠颠地进了家门,抱住正在做饭的李浩然大声说:“大哥真办事。我上公司了,调令下午来了,让明天去报道。”
李浩然也乐得合不拢嘴。“这么点小事他再不帮忙的话还是兄弟么?再说,弟媳妇难得张回嘴,他怎么也得让你把嘴闭上不是?”
“话是这么说呀,可由下往上调毕竟不是小事。公司明里说是选拔人才,当真操作起来还不是裙带关系左右一切。谁有关系谁上,不管你有多大的真才实学也是白瞪眼。我虽然没凭没证,但要是论耍嘴皮子,不是老王卖瓜,全公司谁也不行。那帮老家伙,在上面一坐就是十几年,凭的是啥?还不是关系。这些年我是埋没了,有聪明无处体现!这下好了,我要好好干,一定让大哥另眼相看。”
李浩然更高兴。“这么说大嫂也上去了?”
汪建文的兴奋立即转成了淡漠,冷冷哼了声说:“当然。她要是上不去我更没戏了,我是星星跟着月亮走借着好人光了。”
“管他光不光的,能上去就好。对了,商店就你们俩上去了么?”
汪建文摇摇头。“关老九也上去了。”
“关老九是谁?”光顾着乐了,脑子变成了直筒子拐不了弯了。
“黄鹏的儿媳妇啊。你怎么把这么关键的人物给忘了?”
李浩然打了下额头。“瞧这臭脑。厂党委书记的儿媳妇上去不比放个屁还轻松吗。”拍拍汪建文,“我说老婆,虽然上去了可也没牢固啊。这头三脚咱可得好好踢着,千万别整秃噜了,打回商店可就现眼了!再说,还有大嫂在那儿比着呢,咱就是不超过她咋的也得整个平手,你说是吧?”
汪建文自信地说:“你就放心好了。你老婆不是绣花枕头,萧紫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