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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勃然哈哈大笑。“唐工,这段经历可不可以算作罗曼蒂克?”
萧紫玉冷笑。“我看不算。这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唐正旭立刻低声下气的说:“你说得对。所以还得麻烦你这位红娘从中穿针引线哪,果然再杀出个‘黄义辉’来,我怕得像我爸似的躺在床上喽。”一点也不怪对方的揶揄,反而笑脸相迎——这都是情闹的!
萧紫玉表情木然,就是不说帮忙,急得堂堂的大男人哭唧唧的恳求起李勃然来了。“我说兄弟,关键时刻你可不能坐视不管。现在红娘撂了挑子,莺莺和张生可怎么相聚呀?帮人帮到底,救人救到活,快劝劝弟妹吧。”肯肯诚意立刻感动了大情种李勃然。
“老婆,杀人不过头点地。他虽然有错,但你也不是无责,假如你一开始就告诉他那个人是小九儿的话,他不呆也得笑傻。原谅他吧?”用拍马屁的口吻说着,可惜老婆并不给面子。
萧紫玉瞪园眼睛盯着李勃然,意思是:你给我闭嘴!
李勃然立即没电,对唐正旭摊摊手,“我没辙了!”
唐正旭只好自己上阵。“弟妹,哥哥怎么做你才肯帮我?”讨好地笑着。
“我这人非常的乐意帮助人,但是我又最怕害人。我在思考如果我答应了你,我是在做好事还是在造孽?”
“你这是啥话呀?当然是好事,是造福的好事啊!”
“可你刚才拒绝得那么痛快!猛然让我反应过味儿来——如果在以后的生活中,你再做几次不明所以的拒绝,不仅她活不成,我也得去跳海啦。”
唐正旭双手乱摆。“绝对不会的。我对她只能如珍似宝呵护备至,一句重话都不会说的。刚才我一心想着她,忽然听见你说有人啦,一着急就瞎说一通。怪我怪我都怪我,弟妹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哥哥计较。”保证加忏悔,萧紫玉不能再考验了是吧?
李勃然温和劝解。“促成一件好事你可要增加十年的寿哇!”
萧紫玉乜斜着李勃然。“我才不想多活十年呢,只要小九儿能幸福,减十年寿我也愿意。”
李勃然的眼角立马耷拉了,用委屈而难过的声调说:“为了别人你竟然忍心把我抛下?你怎么这么狠心呢?”
萧紫玉一时语塞,微张着嘴,巴巴地看着李勃然。
“弟妹开玩笑的。做好事只能积德,只能有好报。”唐正旭及时接话。“弟妹,我可以向你发誓——”
萧紫玉摇手制止他。“我不听誓言,我要看行动。”
“好好好!你一定会看到的。”
9 结果这样
晨光熹微中,汪建文睁开了眼睛。陌生的屋子,陌生的被褥,还有窗口那串陌生的风铃。眨了眨眼,残存的睡意消失了。她呼地坐起,抓过衣服急穿。
两声敲门声后,萧紫玉轻轻推门进来。“睡得好吗?”
汪建文笑着点了点头,难为情地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啦。”
“喂,我们之间就不要再说肉麻的话啦好么?”着手叠被。”
“哎哟!你快给我放下,我自己叠。”汪建文裤子也顾不得系啦,过去抢着叠被子。
萧紫玉推开她。“你还是去洗漱吧,该吃饭啦。”
汪建文松开手,犹豫一下问:“大哥走了吗?”想着昨晚的言行,脸不知不觉热啦。
萧紫玉头也未回地答:“正在吃饭呢。”
汪建文忽然坐在床上,摸着脸瞟着萧紫玉,“我昨晚太丢人了,咋出去呀?还是等他走喽我再出去好了。”
“随你。反正八点开会,现在已经七点十五了。如果你的妆能化得简单一点,再睡一会儿也来得及。”
汪建文抿着嘴不动地儿。
李勃然在抽烟,皮衣和文件包放在一边。
萧紫玉过去拿起皮衣到了他跟前,他扑棱一下站了起来,受宠若惊又情意绵绵地问,“干吗呀你?”
“赶你走哇。你不走她就不出来。八点开会呀。”
李勃然抓住她的手轻轻吻吻,轻声低语,“你有多久没有帮我穿衣服啦?”见她立起眼睛,忙答:“一年零五个月。”
萧紫玉慢慢咬住嘴唇:那时你跟那个大学生正打得火热,还用着我帮着穿衣服吗?淡淡笑笑她说:“你的记性真好!”
李勃然算出那个微妙的时段,急忙拿起皮包向门走去。
萧紫玉小跑着去敲敲客房的门。“可以出来啦。”
汪建文拉开门,贼头贼脑四下看看,然后飞也似地进了卫生间。
到了二号标准厂房门前,看着横七竖八的自行车,萧紫玉说。“来的人还真不少啊。”
汪建文不出声,一脚踢倒一辆挡道的车子,率先进了大门。
萧紫玉扶起车子,然后挪动挡道的其它车子。
汪建文发现萧紫玉没有跟上来,回身见她正在做好事,立即想嗤嗒她: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又一想她的这种行为不正好感动一些人吗?于是就那么站着看着,有人发现她朝外看着,也过来看,于是一帮人叫着喊着冲出了大门。
汪建文心情爽爽地向办公室走去。
“喂,你咋才来呀?”孔倩第一个到了萧紫玉跟前,抓住她的手急问。
“心思你不来了,我们正在商量走不走呢。”温小丹抓住萧紫玉的另只手说。
萧紫玉指住不断跑出来的人,假装不悦地说:“好啊好啊,都来啦。是不是想拆陆琛的台呀?”
鲁凡立即解释,“是陆总让我们来的。”
“没有陆总的话,我们敢来吗?”张真顺小心地辩解。
于志敏扒拉开挡她道的人往萧紫玉跟前走,忽然看见几个“不速之客”也凑了过来,立刻一瞪斜视眼嗷一嗓子,“你们想干啥?”
想偷听的“奸细”马上灰溜溜地走开。
萧紫玉拍了下于志敏。“你想把这幢楼给震塌了咋的?”
于志敏笑眯眯地答:“要真能那样我可就是功臣啦。”
“刚才我遛了一圈儿,汪建文好像没戏了。”
“看见没?喏,还在‘工作‘呢?”
“有人去你们家吗?昨晚都十一点啦还有人敲俺家的门呢。”
“有人告诉你选谁了吗?”
“告诉啦,让选姚雪峰。”
“也是这么告诉我的。”“……”
萧紫玉听了大家的议论,又看看四周没有“外人”便轻声说:“看样子这次选举也就是走个过程,把‘工作’做得这么到位的人一定是稳操胜券啦。我不赞成这种做法,干吗不公平竞争呢?让大家也能心服口服不是?不说这些了。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已经答应了人家,有一点我请大家记住,咱们总得选个托底的人,或者说是个办实事的人。汪建文有脑子有魄力,缺的仅仅是个机会,咱们该帮帮她,你们说对吗?”说完快速蹲下假装倒鞋里的沙子。
于志敏立刻说:“放心,我们都知道怎么做。”其他人也纷纷表了态。
“组长,你看贾美薇刘小岩她们会选谁?”吴丽君小声问。
萧紫玉瞥着远处的贾美薇。“我只知道她们肯定不会选我。”
“蒋琴告诉我,前天晚上汪建文请她们吃饭来着。”一直没捞着跟萧紫玉说话的康百花挤到她跟前小声报告。
萧紫玉愤怒地盯着康百花怒想:汪建文你竟然敢愚弄我?
康百花以为萧紫玉怀疑她无事生非慌忙补充,“真的。不光她说了,徐爱芝也这么说。我若是撒一丁点儿谎,灯灭我就灭。”指着亮着的灯发誓。
“说啥呢?我又没有说不信你。你灭了,谁给佳佳当妈呀?以后再胡说八道我就让陆琛开了你。”
康百花立即感动。“不是,人家一着急走了嘴了么。”
于志敏以为康百花惹萧紫玉生气了,上去一巴掌拍得她一个趔趄。康百花没有防备,一下子撞到了孔倩,孔倩又差一点碰到王红雨。乱糟糟中,大家哈哈笑作一团。
姚雪峰坐在他的老板椅里抽早起的第十支烟。外屋的吵声越来越大,仿佛一架架战斗机在楼顶上空通过,震得他的心似在火炉边烘烤的烟叶。
——已经八点啦,死妖精咋还不来呢?昨天通知没分完就没了影儿,今天又不见人影,是不是改变主意了?董英华这个死脑筋,咋就不出去看看呢?崔水哲这个龟孙子,答应得好好的却又不准时,都搞他妈的啥鬼呀?……
一会儿坐下,一会儿起来踱步,手指间的香烟一根接一根地续着。当四十三码的鞋印在十几平米的屋子里摞起来一尺多高之际,门开了,汪建文捂着鼻子走了进来。
姚雪峰马上去打开窗户,然后和颜悦色地陪着她坐下,用讨好的声调问:“妹儿呀,你咋才来呢?”
汪建文微微咧下嘴算是回答他的问话,打开抽屉拿出本和笔,然后出去了。
姚雪峰的目光一直跟着汪建文,她带上门他站起来接着踱步。
劳资科内,五个人都在忙活。国育英和赵野玫在分选票。关思琦在削铅笔。周芳芳在检查记录本。佟亚楠在编写会议议程。
汪建文面沉似水地走了进来,从这人身边到那人身边,全看了一遍后坐下指挥。“小周,那几个破本子有啥摆弄的,赶紧帮着削铅笔呀。”
周芳芳立刻照做。
“汪经理,我叨咕叨咕你听听有啥毛病没有?”佟亚楠一本正经地念了起会议议程来。“进行大会第一项——”
“行啦甭念了,就按你写的整吧。”汪建文摆摆手说。
“我还没念你就说行,万一闹出笑话不磕碜我吗?”
“哎呀,还不是老一套。你讲开会的目的,我讲公司的形势,然后就选举呗。”汪建文漫不经心地陈述。
佟亚楠看着自己写了小半篇的会议议程竟被她一句话说完,不觉沮起来。“那就这样吧。我去看看来了多少人了。”说完要走。
“佟姐你等会儿,我还没说完呢。”
佟亚楠转身回来,耐心地等着汪建文指示。
“开会前让所有到会的人员签字,不许代签,签完名核对一下人数看看符不符。选票发前要点清多少张,收上来后还得清点,以防有人使诈。监票人要搁两人,一名待岗的一名在岗的,谁都行。唱票的就让于志敏来,你记票好了。”
佟亚楠出去。汪建文问国育英。“国姐,白纸准备了吗?”
国育英点点头。“两张够不够?”
“一张就够啦,不就五个候选人么?”
关思琦忽然问:“汪经理,万一咱们提的候选人人家都不选,自己又提出人选来咋办?”
“可以另提候选人,但每人不得提超五名。”
周芳芳说:“那一张白纸怕是不够喽。”
汪建文挥下手。“那就都贴上吧。烦人!国姐,你和小九儿现在就去贴。小周,快把你那只粗水笔找到,吸足水一会儿好画票。”
国育英和关思琦拿着白纸胶水出去。
佟亚楠急呼呼进来。“汪经理,人来的差不多啦,搬桌子吧。”
“搬吧搬吧。该来的终归要来的。”汪建文不耐烦地挥着手。
赵野玫立即放下铅笔,跟着佟亚楠出去。
桌子摆好,会议记录本摊在桌面上,周芳芳和赵野玫扯开嗓子吆喝到会人员过来签名。有人痛快地签了,有人骂骂咧咧地签,有人执拗着不肯签,有人非得让别人代签。正闹着,董英华和安巧玲个自带领本单位的人过来签字,那些不愿意签字的人也就跟着签了。原定八点正式开会,直腾到九点半才开上。佟亚楠宣布开会,场面还是一片混乱,气得她回身操起一根手膊粗细的木棒敲起了桌子,喧闹声总算小了下去。
“大家不要再说话啦,后边的往前站站。下面请汪经理讲话。”
汪建文走到桌前,一手插在口袋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