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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正旭郑重地问李勃然,“我的象棋下得如何?说真话。”
“整个办公楼都是你的手下败将。”
“可是我却在五分钟内输给了我女儿。”拍拍心蕊,自豪地说:“这孩子棋招怪异,反应机敏,又狠又快,是个大师的料儿。现在不培养将来一定会悔青肠子,所以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是吗?”李勃然表面感兴趣,内心窃笑:喜事往往会冲昏一个人的脑子呀!
萧紫玉温柔地责备关思琦。“你也太大意啦,孩子有这天赋你怎么没早一点发现呢?幸亏唐工心细,否则不铸成大错了吗?”
关思琦尴尬地摆手。“三姐你别信他,是才我不早就发现啦,还能等到今天吗?”
唐正旭不理关思琦,歪着头帮着心蕊拿主意。
“心蕊姐姐吃这个。”贝宁举着手里的烤鱿鱼向心蕊建议。
心蕊看看贝宁手里的烤鱿鱼,为难地蠕动了下嘴唇。
“想好了吗女儿?”唐正旭温和地追问,“这个,这个?”
心蕊摇摇头。“我不知道哪个好吃,我没吃过烧烤。”皱着小鼻子说完把菜单给了唐正旭。
“可怜的孩子!以后爸爸不仅要给你做好吃的,还要带你吃遍福水区所有的饭店。”
“范围太小啦,这么点诚意就想当人家的爸爸吗?”李勃然摇着头调侃。
唐正旭立刻更正,“是吃遍全市的饭店。”
“谢谢爸爸!”甜甜地说。这声爸爸叫得极其自然,就像他们压根就是父女一般。倒是关思琦为女儿的这声爸爸而突然红了脸。
萧紫玉和李勃然相视而笑。
唐正旭把菜单递给关思琦。“喏,还是你来点吧。”
关思琦摇着手。“你快点吧,随便点几样就行。”
李勃然一把抢去菜单,“还是我点吧。”转头对着走过来的服务员吩咐,“六串鸡脖子、六串羊肉、六串牛筋、六串鱿鱼、六串——”
“够啦。”关思琦和唐正旭异口同声地制止。
“真不愧是一家人,连思想都是这么的一致!别紧张,这餐我请。”李勃然笑着声明。
“就知道你这么说,所以才阻止你。”唐正旭说。“这顿我请。没有你们鼎力相助我们不会走到一起。再次表示谢谢。。!这顿是小谢,大谢在后边呢。”
“唐工这话可就说远啦。思琦就像我妹妹,给自己妹妹办事还要谢谢。。的吗?”
“弟妹,若是你这么想那我就更该答谢啦!”
“行行行。你想怎么答谢我们呢?请我们一家去趟新马泰如何?”李勃然打趣。
“有何不可?干脆等我们结婚时,咱们两家来次新马泰游好啦。”唐正旭兴致勃勃地说。
服务员端上来各种烧烤好的食物。
5 幸灾乐祸
关思琦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去买家俱,不想一逛就是小半天。家俱订完就匆匆往公司赶,一进大门就觉出不对。往天工人都在机床边磨洋工,今儿个却一个也不见了!她大步流星地到了财务科门口,推门却不开。打开门后她又转身朝办公室走去。
赵野玫在打字,见关思琦进来就笑着逗趣:“你可真能逛啊?”
关思琦没心思闲扯,着急地追问:“我们科的人都那去啦?”
“都在开会呢,研究打报告的事。”
关思琦拖过一把椅子坐到赵野玫跟前。“打啥报告啊?外边的工人咋都没了呢?”
赵野玫用双手抱住后脑勺,扭着脸看着关思琦,慢条斯理地说:“你一下子问了两个问题,我该先回答你哪个呢?”
关思琦拍了她一下。“都回答。”
赵野玫把椅子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对着关思琦。“总厂逼着咱们拿掉江林俩字,否则坚决不给盖章。不盖章执照就年检不了,所以带长的开会研究给总厂打报告请人家再委派领导。工人没活儿放假啦。回答完毕。”
“死样!阴阳怪气的。”又打了赵野玫一巴掌。
赵野玫捂着被打的地方龇牙咧嘴地揉着。“看你干巴啦瞎的,打人咋这么疼呢?”
关思琦哧哧地笑。
“以后你可别这么没深啦浅的啦,惹急了爷们儿一巴掌下去非拍扁你不可!”
“他不舍得!今儿个我跟他好顿耍,他却一直和颜悦色地受着。”言语得意,表情傲慢。
赵野玫咂咂嘴挖苦,“关老九,你可真是越活越抽抽了!人家好心好意陪你去买东西,你怎么好意思耍呢?”
关思琦耸下肩,没理辩三分地说:“你不知道,这爷们儿要是磨唧起来能把人气死。整个福水区家具店看个遍,没有一件中他的眼——其实我很能将就,家具能用就行,过日子过的是人又不是家具,太讲究的东西自己遭罪——最后没招儿只能去市里。这儿那儿地走得我脚脖子生疼,最后总算看中一套。你猜多少钱,五千八呀!打了八折还花了四千多呢,心疼死我啦。人家高高兴兴地付了订金,好像那钱不是他的似的。太不会过啦!”
赵野玫用手点着关思琦骂,“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哪!他挑三拣四的为的是谁呀?还不是十里地扛猪槽子喂(为)的是你关老九吗?”
“你骂谁?谁是猪?”关思琦上去胳肢赵野玫。“你才是猪呢。满嘴臭气,我该拿瓶除臭剂好好给你刷刷。”
赵野玫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又推又躲着关思琦。
门砰地开了,汪建文出现在门口,斜着眼瞟着两个面露尴尬的下属。“这是演的那出哇?”声音怪怪地问。
关思琦抻抻衣服赶紧走了。赵野玫也急忙打字。
汪建文坐在赵野玫的桌边的椅子上,脸对着墙壁沉思。
键盘响了一阵,赵野玫侧头看看汪建文小声问:“不顺当吗?”
“顺当,再顺当不过啦。”说着突然大笑,笑声尖利而又忧伤。抬起一只脚放在桌子上,另只脚伸直,两条胳膊向上猛举,一个大懒腰之后她开骂:“王八蛋!这回成了霜打的茄子了吧?都别松口啊?那两个吹鼓手也成了没嘴的葫芦,整整俩小时一个屁也没放。哼!以为那把椅子就那么好坐么?幼稚,太幼稚啦!亏他还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我早就断定会有这一天了。太好啦!实在是太好啦!”
赵野玫呆呆地看着她的二表姐。
“为什么那么看着我?难道我不该高兴吗?”
“你高兴吗?我咋觉得你好像很伤心呢!”
汪建文一惊,定睛看着赵野玫,半天才垂下涂了厚厚睫毛膏微微上卷的睫毛,深深叹息一声说:“你说对了,我是一半高兴一半难过。公司千辛万苦才从人家的掌握中挣脱出来,可没走上两步又退回到原地。这都是因为他争权夺利造成的,好像这个官不当就得死似的。无知!愚蠢之极!被人家玩个臭够,最后还不得听从人家的摆布?公司完啦,这回彻底完啦!尤其是那个人来了以后。罪人崔水哲!罪人姚雪峰!你们就等着历史对你们的裁决吧。”
“到底谁会来呀?”小人物关心的不是谁当经理合适,而是谁来当这个经理。
“周造良。”
“能吗?他要是再来就是‘三进山城’啦。谁提的名?”
“你那个本家姐夫提的,其他人都不出声。此刻崔水哲可能正在打报告,一会儿就得拿来让你打字。”
“就提他一人吗?”
“还提了几个,个个都是各车间的一把手。多可笑!谁能放着盈利单位不干跑到你这儿来受罪?那些大元们可都是老区头的搂钱耙子呀,他怎么会放人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痴人说梦!净往能人头上摸。把宋诗强、贾云开都给提上了,人家一年光利润就好几百万,会稀罕你这个烂摊子吗?真没见过这么幼稚的人!”
“周造良会来吗?”
“当然会来。五个人当中就他闲着,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怎么能放过?”
“好了伤疤忘了疼。搁我我是不来。”
“那不是伤疤,那是教训。看着吧,这次回来一定改头换面。”意味深长地笑着,站起来朝门走,拉开门没等迈步,崔水哲却一步迈了进来,幸亏她反应快,否则这个黑不溜秋有着半脸胎记的家伙就撞进她的怀里啦。
“我说这门咋变成自动的了呢,原来汪经理拉的。”崔水哲笑嘻嘻尖着嗓子说。
汪建文沉着脸大步走了出去。
张力军正在拿唐正旭开涮,关思琦气得半死,佟亚楠乐得岔了气,这时汪建文推门进来。
关思琦灵机一动找到报复张力军的法子。“汪经理,张会计说他中午请饭,你可不能走哇。”
“好啊。我正想喝酒呢。”汪建文坐到张力军对过儿高兴地答。
“哎,我啥时候说要请饭啦?”张力军直眉立眼地问关思琦。
“你刚刚说的,中午补请你中奖的那顿,佟科长你给我作证。”
佟亚楠却只嘻嘻地笑。
张力军眼睛一转有了说辞。“要说请饭咱们之间是有人得请,装房子又买家具的,这是想干啥呀?我不说在座的也能明白吧?”虚晃一枪便掩盖过去欠的那顿饭,他还真滑。
“你要结婚啦?”汪建文大声佟亚楠小声齐追问关思琦。
“谁要结婚啦?怎么他说啥你们就信啥呢?”抻着脖子喊。
“我们不信他信你。你说你啥时候结婚?”啥事要是让汪建文叮上就甭想搪塞过去。
关思琦无奈,只好招了。“我去看了看家具,张大会计师就产生了联想。我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想吃饭吗?哥们儿你说话,啥时候吃在哪儿吃,我随时请你。”想避重就轻?蒙蒙周芳芳还成,想蒙骗妖精,那可是临死打唉声——妄(忘)想!
汪建文使劲撇着嘴。“结婚又不是被人包啦,干啥藏藏掖掖的?直筒子啥时候学会拐弯磨角了呢?”
“行行行啦。啥包啦?难听死了!”使劲瞪着汪建文,然后用破釜沉舟的口吻宣布:“我要结婚啦。日子还没定,不过不会超过一个月。这么说大家满意啦吧?”省略了过程说结尾,她倒干脆。
“啊!你终于决定改变生活方式啦?”汪建文边笑边揶揄。
崔水哲任助理时,每次到财务科报销票子都要装腔作势地做一番关思琦的工作。“……小关呀,你这样不行啊。得赶快改变生活方式呀,否则你可有吃不完的苦啊。”
关思琦被他说蒙了,一次就问:“啥叫改变生活方式?”
崔水哲眨巴眨巴眼睛。“改变生活方式就是改嫁,或者找个……”不怀好意地笑。
关思琦一听急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再瞎咧咧你马上给我滚。……”正骂着,汪建文进来了。自此,她便没事就问关思琦啥时候改变生活方式,气得关思琦嗷嗷直叫。此刻她又说起这事,满以为她又要跳脚,谁知她只抿着嘴笑。
张力军稳稳地说:“汪经理,那不叫改变生活方式,应该说是过回正常人生活。”
汪建文停止嬉戏,不无妒嫉地想:这下萧紫玉可以增加十年寿啦!“公司这段时间一直走霉运,是该用喜事冲冲啦。”
“对对对。买家俱也是一喜,赶快给唐工程师打电话,晚上就请吧。告诉你今晚我可不回家吃饭了。”张力军等不及了。
汪建文马上赞成。“张双科长说的对。给你电话。”把电话递给关思琦。
关思琦摆着手不上套儿,“这顿饭我一定请,但今晚不行,下午送家具,鼓捣完不得到半夜呀?咱们还是吃张双科长的那顿吧,他可是早就答应的了。”
“对呀。都过了三个多月啦,张双科长你是不是想赖掉不请啦?告诉你没门!今天就得请,再找借口我就——”
张力军忙不迭地抢过话把。“我中午请。不过都得喝白酒。”他是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