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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累得慌,刚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闭上眼睛没有多久,就接到了陈子桥的电话。
他的声音非常严肃,让人不寒而栗,“陶可,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被拍到和骆亦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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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重脚轻,身上软弱无力,陈子桥的声音犹如一把重锤闷声打在陶可的脑门上。
“什么?”
“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你和骆亦筠是怎么回事?”
陶可仍旧不明所以,“你能不能说明白一点,我和骆亦筠?我们……”脑中忽然闪过前两天晚上的一幕,好像有点恍悟了过来。
“你们两个在酒吧被记者拍到了。”
“……”果然是,陶可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那天心情不好去了酒吧,正好碰到骆亦筠,就聊了几句。”
“陶可,你在跟我开玩笑么?”陈子桥冷笑,“你和骆亦筠聊天?那请问你们聊了什么?”
“我……”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陶可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要告诉陈子桥那天骆亦筠找她是想挖她去骆氏吗?这样的事情应该告诉他吗?
那天晚上,骆亦筠给出的条件确实非常诱人,要说她没有心动那是假的。但是她并没有想要离开华晨。华晨是她的第一个公司,也是唯一一个。它培养她出道,给她提供各种各样的机会,尽管成绩并不如人意,但也没有因此而放弃她。不管怎么说,公司就像她第二个家,她再不堪至少公司给了她一个港湾,而并不像很多到处漂的艺人甚至连饭都吃不饱。所以,就算仅仅是看在这份感激之情的份上,她也不能如此忘恩负义。
其实,把这件事情告诉陈子桥并无大碍,因为她的心意非常坚定。只是连她自己都很奇怪骆亦筠会开这么高的条件挖人,陈子桥会相信吗?他……会相信她吗?
在她沉默思考的这段时间里,陈子桥已等得不耐烦,“陶可,你是嫌最近麻烦还不够吧?你自己想想怎么跟老板和媒体解释吧。”
“陈子桥!”
陶可喊了一声,陈子桥却已挂断了电话。
陶可对着电话愣了好一会儿,揉了揉跳得越来越快的太阳穴。
别人的经纪人也这样对艺人不管不顾的吗?难道经纪人不该帮艺人解决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吗?最近一连串的事他好像都没有替她出过主意,而她自己也没有想到方法解决,所以就一直拖着。
谁知道这像一场有预谋的陷阱似的,一个又一个的圈套接踵而来。她几乎可以想象,现在外界关于她的传闻乱到什么地步了。
她趴在桌上,脑子快要爆炸。呼了口气,试图把混乱从脑中甩掉,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自我催眠也显得过分的庸人自扰。
对面的化妆镜映出自己的脸。
从出道起,她一直被所有人认为她只是一个花瓶。
她这张脸,确实是她引以为豪的一部分,有时候,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只能靠这张脸吃饭了。
然而,此刻,她最喜欢的大眼睛下是一圈用厚厚的粉饼遮掩还是隐隐能透出的黑眼圈,面色苍白无血色只能用鲜艳的装束来粉饰,眼中缺乏睡眠和长时间佩戴隐形眼镜而生出的血丝无法遮掩。
她努力分辨着镜中那个连自己都快认不出的自己,突然发现镜中多出了一个人影。
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需不需要我帮你?”
陶可透过镜子看向楚煦,“你听说了?”
楚煦点点头,“也不是什么大事。骆亦筠要挖你过去?”
陶可想了想,没有正面回答,“我没准备跟公司解约。你要怎么帮我?”
楚煦倾身而下,附在她耳边窃窃私语。
刚说完,陶可就斩钉截铁地摇头,“不行。老板这样就算了,楚煦,怎么连你也这样?”
“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我们俩的事外界传的比金子还真,大家都觉得我们在谈恋爱,连老板都同意了,不如将错就错。”
“不行。太冒险了。”
见陶可坚持不同意,楚煦打了个响指,“那就不开记者发布会,我发条微博说我们两个当时在一起。这样总比你一个人和骆亦筠见面好。这种方式虽然没正式的效果显著,结果可能五花八门,但是也还能应付。”
陶可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几天事情的走向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曾纪琛把一堆资料、杂志和报纸猛地砸在桌上,双手交叉紧盯着她,“陶可,你能不能解释解释?”
“曾总,我说过很多遍了,咳咳咳……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楚煦根本没有跟我讲过他要跟公司解约,骆总是找我谈过,但是我没有答应他,我从始至终没有想过离开公司。咳咳……”
陶可用尽力气咬着唇说出这番话。心中能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从没有想过事情会走到这一步。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但是却要在这里不断地重复自己的清白。
从那天发烧之后,有两天的宁静,她抽空去医院挂了点滴,烧还未全褪下来,就出了一档子的事。
先是被爆出骆氏高价挖走陶可的消息,然后是爆出楚煦要和华晨解约,本来这些只是传言八卦不足为惧,哪知过了两天,楚煦真的带了骆氏的律师一齐进了华晨的大厦,骆氏替楚煦赔偿了大量违约金,高价挖走了楚煦。
陶可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有一天拍摄结束出片场,刚准备上车就冒出了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和摄像机,大约有二三十家媒体的样子,镁光灯在她脸上闪阿闪个不停。
“陶可,请问你对楚煦突然换公司有什么看法?”
“陶可,楚煦为什么要和公司解约,是公司的原因吗?是因为公司不合理对待艺人吗?”
“陶小姐,听说前一阵你也和骆氏总裁见过面了,是不是也有换公司的意愿?”
“楚煦是不是因为你要换公司才走的呢?”
……
最后还是陈子桥救的场。
陈子桥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倏地就出现在了她的身旁。
“不好意思,现在不接受任何采访,如果有需要,请通过公司联系,谢谢。”
他扶住她的肩膀,把车门打开,把她往里推,轻斥道:“还不快走!”
上了车之后,陶可才迟迟从茫然中回归,但是还是没有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小心翼翼地侧头,偷偷瞄着旁边的陈子桥。
陈子桥手肘支在窗上,抵着半边脸颊,闭着眸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休息。他的眉头微蹙。
像是注意到陶可时不时投来的目标,他忽然睁开了双眼。
眼神让陶可不寒而栗,一如他冷峻如刀削、紧绷着的面容。
“我……”陶可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我不知道……”
“这就是你自作主张的下场。”
这句话是那天他和陶可说的第二句话,也是最后一句。
第二天各大传统媒体的头版新闻不约而同都是猜测陶可在楚煦和骆氏之间的关系,只有一家媒体出人意料地用一张照片告示了骆氏用近一线女星的价格向陶可投出橄榄枝。
此新闻一出,网上一片哗然。
来公司之前,尽管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甚至打好了腹稿,但是——
“你说我还怎么相信你?”
“你当时怎么能让楚煦自作主张发那条微博?你放着公司的宣传、经纪人,和楚煦两个人自说自话,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陶可,你真让我失望!”
曾纪琛掷地有声的斥责像一把锋利的刀砍在陶可的心上,汨汨的血不停地流。
当初让她和楚煦传绯闻的是他,而如今因此指责她。
她是真的不知道楚煦要和公司解约,楚煦根本没有对她提起过,倒是总是让她好好考虑换公司的事。
而那家媒体上报道的照片——签约合同的一部分,她连看都没有看过,上面写的倒是和骆亦筠跟她说的福利差不多。合同是公司的机密文件,一般不会对外披露,那么那张照片要么是假的,要么……这就是一场有预谋、有计划的事件。
可是要预谋些什么呢?
怎么想这都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无厘头的闹剧。因为如果按照事件发展推理,最终的结局极有可能是她离开华晨,加盟骆氏。
难道他的目的只是这个?
也难怪网络上骂的那么难听了,说她是贱人,是狐狸精,说她靠着皮相脚踏三条船,利用了楚煦,还利用了骆亦筠。
被骂也正常,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太对头。如果骆氏真的是有意放出风声,令她不得不加入他们公司。那么她到底何德何能需要骆氏这么来对待她呢?她不过是一个三流小明星罢了啊。骆氏不会不明白这点啊,还是……他看到了她身上的潜能?
有这么简单吗?
“咳咳……”陶可低着脑袋,不知说些什么,就像小孩子小时候犯了错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低烧已经烧了几天,本来还觉得能撑的过去,只是在曾纪琛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好似头顶上方忽然砸下来一块大石头,脑袋钝钝的疼,脑中的神经绷得很紧,就像在拔河似的,用力的拉扯,她疼得厉害。
晕过去的那一瞬间,后脑勺那块就好像装了个沙袋,头又疼又沉,双腿发软,身子控制不住地向后。她双眸不自觉闭上的刹那,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
倒下去时,耳边还徘徊着曾纪琛最后一句话:“陶可,从今天开始,除了手上还没完成的,停止一切活动。”
26、日久贱人心25 。。。
“醒了?”
陶可轻轻动了动手;手背上有些刺痛;她微睁着眼向手上看去。手背上长长的输液管与上方的输液袋相接;无色的液体正一滴滴匀速掉落。
楚煦的脸凑了上来;“感觉怎么样;要帮你把床摇起来吗?”
陶可自己撑着身子半坐了起来;“你送我过来的?”
楚煦摇了摇头;“我刚过来没多久。”
陶可垂下眼眸;“嗯;有事吗?”
楚煦一笑置之,“一定要有事?你生病了;我当然要过来看看你。”
“那你看好了?我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陶可撇过头去看向窗外。
楚煦一怔,随即苦笑,“你这是在怪我?”
陶可斜睨了一眼楚煦,勾了勾唇角,皮笑肉不笑地摇头,“没有。我怪你做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说是吧?”
“……”
“我知道,你这也是用心良苦,自己红没什么意思,拉着我一起红是吧,挺好的,我也算是借了你的光,彻底红了一把。”
“……陶可,其实……”
“其实你也是为我好,我明白的。让我终于明白男女之间果然是没有纯友谊的。但是,楚煦,不管怎么说,我都还是很感谢你,这一段时间你对我挺好的,照顾了我很多,虽然我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但是还是要谢谢你。”
“陶可!”楚煦皱着眉大叫了一声,陶可冷冷的看着他,他叹了口气,“你能不能给我几分钟让我解释一下?”
“解释?”陶可闭上眼睛,重重吸了口气,“楚煦,没必要了,真的。况且我现在也听不进去,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可是你却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刚知道这件事时,我也很好奇你这么做的原因,但是睡了一觉醒过来后,我突然醒悟了一个道理。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等楚煦回答,陶可淡淡地笑了下,继续说:“很多时候解释只是一个借口,只是始作俑者对被害人的心理安慰,也是被害人给自己的自我安慰,听了解释之后释怀了,释怀了之后就当做自己好像没有被伤害过一样,但事实上呢,她明明就是被伤害的那一个,心里明明就多了一个伤口,为什么还要当做自己安然无恙呢。痛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