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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侍卫刘侠挺身而立,双眼炯炯有神,赵括心头一动,他一掌重重地拍在这敬业的贴身侍卫肩头,微微点头赞道,“刘侠,不错!本将军没有看错你!”
又是匆匆数日过去,转眼间秋狩的时间已经近了。
赵括可不敢忘记自己对赵王的承诺,他亲自奔赴李牧的大将军府,先是说动了大嫂,接着在她的默许下,诚恳地邀请李暇、李露两姐妹,和自己出城秋猎。日子自然是选定在赵王丹秋狩之日。
望着赵括一脸的诚恳,李牧大将军的两个妹妹,稍稍犹豫后,齐齐点头答应了下来。整天憋闷在城中。这两:”二江好久没有出城疯野讨读大将军赵括免费的沁偕使阳盗上门来。两个小萝莉答应地很是痛快,甚至已经开始憧憬起了邯郸城外迷人的秋色和畅游的爽快。
赵括握着未婚妻李露细嫩的小手,心头满是幸福的滋味,他们依偎着。说了很多体己的话儿。体香扑鼻,赵括难免春心萌动,但对李露这即将过门的媳妇,他此番倒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赵括臭美地心想,能在新婚之夜,留点神秘感。却也不错。
辞别了李牧大将军府,赵括牵着战马,和刘侠二人在邯郸街头晃悠了起来,赵括平日里军务繁忙,难得有喘口气的机会,今日正是“浮生偷得半日闲”赵括想在邯郸街头,好好地体会下市井小民生活的味道。
多年未经大战,赵国的人力、物力、财力云集于国都,这邯郸城,愈发地繁华了起来。没有大战的荼毒,百姓自当安居乐业,勤劳的赵人生活日渐殷实。
望着宽阔的青石大街两边林立的店铺。瞧着黄土小巷中人气沸腾的各色小摊,赵括只觉一股浓浓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赵括带着刘侠,往一条不起眼的黄土小小巷钻去,刚走进小巷,赵括迎面看到一块招牌:一味居,再看看招牌下的小店,感觉这店名取得挺有意思,“一味居,莫非这小店真有一味拿手的吃食?”
赵招揉了揉肚皮,竟然听到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响起,走了大半天的功夫。他只顾着欣赏街头的景致,不经意间肚子已经饿得瘪了起来。他自嘲地笑了笑,对刘侠言道,“来,进这“一味居”来尝尝这“一味。到底味道如何?”
小店不大,只**窄地摆了三幅长案,此时恰是中饭的时候,长案上已坐满了吃客。赵括虽觉得饥饿,但他倒也不急,四下里打量着这一小店。
店内虽然窄狭,但收拾得倒也清爽,墙壁、地面、桌椅几乎不见油烟的痕迹,赵括心想,看来这家小店的老板倒也是个爱干净的人儿。赵括对这家店的卫生情况很满意。
稍后,靠门口的那副长案空了出来,赵括忙带着刘侠,占住了位置。双双在草席上跪坐下来。二人刚落座不久,只听甜美的女子声音响起,那小店的老板娘已匆匆赶到。热情地招呼起来,“两位客官,第一次来吧?您要吃点什么,要不要。来一道本店的特色菜尝尝?”
平日里,这小店的老板娘。哪见过赵括此等锦衣华服的贵族子弟,来光临她这寒酸的一味居,说话时,老板娘的声音,情不自禁地稍稍颤抖起来。
“好美的声音!”赵括心底一动,抬头望了望老板娘,这一看。顿时大失所望,赵括没想到如此甜美的声音。竟然出自这庸脂俗粉的扁阔大嘴之口。其实,老板娘肤色白净,就是脸上的五官有些不太协调,身子也过分丰满了些,再加上我们赵括大将军的审美品味太高。瞧着别扭也是正常。
“哦本店既然名为一味居,想来拿手的吃食也就是那一道菜肴,有什么就上点什么吧!”刘侠向老板娘回道,他见赵括面庞稍显失望之色,没有点菜的意思,他这贴身侍卫,只好暂且代劳了。
“好嘞客官您稍等啊小”老板娘拖着长音应着,接着,她冲着里间一声高喊,“当家的,先炖两碗咸水牛肚,再来两个大蒸饼,麻利点啊!”
时常光临这小店的,大多是平民百姓,能偶尔吃上这么一顿牛肚加蒸饼,也算是一种惬意的享受了。在这小店中,赵括今日渐渐找到了稍许返璞归真的感觉。
一味居的生意还算红火,一会儿的功夫。长案前的食客已换了一茬,赵括只见左手边一方长案,又坐下两人。就在等着饭食上桌的间隙。赵括偷偷打量着身旁的两人,打发着时间,顺便练练自己的相人之术。
背对门口而坐的大汉,生着满脸的络腮胡子,满身血腥油污的味道。赵括甚至看到他那一双满是老茧的大手,被油污沾染得通体油头,发亮。赵括扭过头来。看了刘侠一眼,会心地笑了笑,感情这个和刘侠原来是同行,也是个屠夫。
“黄大屠,你昨日送来的一挂牛肚,可是足足少了半两,今天这顿饭,老娘要收你双倍的价钱!”老板娘叉着腰,指点着黄大屠的脑门。飞溅的唾沫腥子,喷了黄大屠满头满脸。
第一百五十三章 在下毛遂
果然是屠夫。瞧他那满身污秽般的杀听老板娘一。喊,赵括登时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他小小地高兴了一把,心想,看来自己的相人之术,已是节节高升啊!
在这个时代,做个屠夫其实也不容易,不说其中的肮脏苦累。赚钱不多,但说那辛苦录下来的牛皮,可是要无偿上缴的。军队做盔甲、战鼓,都离不开这材料,牛皮所需数量庞大。大多自民间征缴而来。
此后的某些朝代,宰牛的屠宰行变成了官方经营的行当,若是有人胆敢私宰耕牛,那可是要坐牢的。对此屠夫这一行当内的门道,赵括倒也略知一二。
不过,赵括面前的黄大屠,到也挺会苦中作乐,他咧着大嘴,嘿嘿地笑着,把老板娘的埋怨当成了耳旁风,趁着老板娘不注意,他油乎乎的大手迅捷地伸出,一把捏住了老板肥嘟嘟的屁股,调笑道,“我说老板娘,就咱俩这关系,啥时候会少了你的斤两!”“去去去”老板娘一把拨开黄大屠的油手,眼含春色地骂道,“拿开你的猪蹄小心我当家看到,朵了你!”说完,她摆着两片肥大屁股,晃了开去。
黄大屠圆瞪双眼,痴痴地望着那两半摇摆的**,似乎对老板娘那丰满的身体,回味无穷,望着那两片略显夸张的肥肉,他竟然连连吞咽着口水,喃喃道,“乖乖小要是弄上一次,那,过瘾呐!”
看完黄大屠无赖般的表演,赵括淡淡一笑,心下想着,这市井间倒也有着不少乐趣,稍后,他眯着双眼,把注意力转移到另一位黄大屠长案对面的另一位食客身上。
只见此人微微蹙着双眉,似乎对黄大屠调笑老板娘的一幕很是不屑,他约莫三十来岁,一身破旧的青色长袍,面容清瘦,塌鼻梁,高颧骨,再寻常不过的面容,若是钻到人海里,想找都不容易找到。他身上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斜跨在腰间的那把已染上斑斑锈迹的青铜长剑了。
在战国时代,佩剑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甚至可以说已蔚然成风。商旅、士子、甚至稍有家资的平民,出门在外无不佩剑,一者佩剑乃自卫的武器,二者也是一种有别于奴隶的身份象征。此时,奴隶制度的残余依旧随处可见,农夫、工匠多属隶籍,地位最低下的。别说佩剑,他们连最基本的人身自由、衣食温饱也是奢望。
赵括见此人虽然相貌平平、衣着寒酸,但那身青色长袍,到也洗得清爽干净,赵括不由地朝这爱干净的平凡人多看了几眼,他喜欢和爱干净的人同店共食,最起码,这士子不会像黄大屠那般脏了自己的眼睛。
赵括心想,此人的气质。显然比一旁的黄大屠高了不知多少个档次,赵括又看了看他那双修长的大手,拇指和食指磨出了厚厚的老虽,他心底已经暗暗断定:此人当是他国游学的士子。
说是士子,因为只有长期握着刻刀、在竹简上刻字的士子手指才会有此特征。
说是他国首次至邯郸的游学士子,因为赵括笔虽发明了一年多,但这个时代信息的闭塞,这方便书写的毛笔,虽已在赵括境内风行,但暂时还未能推广至列国士林。譬如眼前的这位士子,若是见到了毛笔书写的便利,怎会傻到继续用那笨拙的刻刀。
“清炖牛肚,蒸饼来了”随着一声高喊,赵括热气腾腾的饭食已被端上桌来,这次前来跑堂的,换成了一个长着干瘦面庞的汉子。
他正是这“一味居”的老板,显然,刚才发生在这里的一幕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忙把老板娘支使进了厨房,生怕自己的娘子,再被色急的黄大屠占去了便宜。他摆好赵括二人的饭食,起身时,恨恨地给了黄大屠一个警告的眼神。
“嗯香!”赵括蹙起鼻子,吸了一口蒸腾的热气,顿时觉得喷香扑鼻,心想,这道“清炖牛肚”真不愧是“一味居”的招牌菜,果真好味道。
赵括夹起被切成细条的牛肚丝,轻轻嚼了嚼,感觉这牛肚透熟而不粘糯,还带着有嚼头的韧劲。白白的清汤入口,更是滋味十足,不知放了什么调料,透着一股子诱人的鲜香味道。
赵括招呼着刘侠,二人端起硕大的陶蜿,放开腮帮子大嚼起来,一口气,半碗已经下肚,赵括吃得身上已浸出了细密的汗水,赵括品味着牛肚的香甜,心想,若是能来点焦香爽口的辣振,这味道就更妙了。
“辣枚?”赵括自嘲般笑了笑,辣撅可是原产于拉丁美洲的墨西哥,哥伦布发现美州新大陆后引进欧洲,辣报传到华夏大地,那是明代才有的事情,想吃辣板,乖真的是奢望了。
就在这时,赵括对面的中年文士的饭食也端了上来,令赵括稍感意外的是,他的吃相全无士子的文雅,张开大嘴,不管不顾地好一番狼吞虎咽,赵括没想到这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士子,吃相竟然如此难看,“乖乖一这模样,看来真的是饿坏了。”
转眼间的功夫,那士子风卷残云一般,将满满一陶碗的清炖牛肚消灭个干干净净,他举起修长的大手,抹了抹嘴角的油溃,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这位客官,清炖牛肚三金。蒸饼一金,您这顿饭食一共四金,咱赵国的刀币、老齐刀小店一概认账。”老板一声吆喝,口齿伶俐地会账,接着眼巴巴地望着那士子,等着那士子递上刀币来。注:此处的金,为战国货币各种的简称,而不是黄金;此时,赵国沿用晋国的旧货币布币,已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另,老齐刀因成色较好,可在列国通用。
那青袍士子闻言,伸手摸了摸钱袋,顿时面露难色,竟然只哆哆嗦嗦地摸出了一只老齐刀,他抬头望着老板,说道,“这位兄台,能否暂时除欠,今天出门仓促,在下钱有些不太凑手,待来日,定然还你就是。”
“一味居”的老板听说这话,那干瘦的脸上好不容易堆起的笑容。顿时消散不见,心底的不痛快,徐徐升起,他说道,“这位客官,咱这是店小利薄,若大伙都来除欠,我这小店也就等着关张了!”
“老板,那,我今天这真的是钱不凑手你看这”那士子神色很是尴尬,显然是遇到了困难,瞧这模样,也不像是惯常于吃白食川一一但饭店的老板谋生也不容易。别看小饭店整天烟熏火百地顺热闹,其实也赚不几个小钱,若真的被人吃了白食,那还不心疼地要命。
老板在那青衣士子身上看来看去,见这士子身上,只有那把青铜剑还算值点钱,他尴尬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