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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是颜里回,见过汉人朋友。”
颜里回见自己的梦中情人兰娜尔似乎对眼前的汉人十分恼怒,心下就想好好教训钟道临一番。
“不要!”
兰娜尔和丽珠琪玛同时娇呼出声,她们知道颜里回是茂明安部落的第一勇士,可以轻易的将一个大汉甩出去丈远,看起来细皮嫩肉的钟道临如果跟他摔跤,那还不骨断筋折?赶忙出声阻拦。
钟道临打量了眼前的壮汉一眼,黝黑的面庞上目光坚定,小辫子盘在脑后,皮肤紧绷,粗壮的线条下蕴含着不可低估的爆发力,蓝色蒙古袍就像是被撑起来的,高高鼓起。脚上的长筒马靴踩在草地上,上半身不晃半下,一看就是下盘稳定的摔跤好手,可是跟自己还是——差远了,心中打定主意就要拒绝。
谁知道颜里回本身也就是吓唬一下眼前的汉人,替兰娜尔出口气,没想到兰娜尔反而这么关心眼前的这个家伙,心里恼怒,大喝道:“是汉子的就接受我的挑战,无论胜败,我都敬重你是大草原上不退缩的勇士!”
钟道临苦笑了一下,这下等于封死了自己的退路,点头同意道:“既然颜里回兄弟如此说,那小弟就舍命陪君子了。”
旁边站着的阔木台和扎木尔都赞赏的点头,要知道草原民族自古尚武,是个崇拜英雄的民族,如果有人挑战,即使必输也要勇往直前,输了不可怕,如果怯战退缩,将会永远被人看不起。
蒙古人是不讲究韩信可受**之辱那一套的,从来只敬重英雄,对懦夫深恶痛绝,草原上的英雄最大荣誉不是你有多少金银珠宝,而是你死后坟头有多少敌人的头骨,这也是为什么对钟道临印象极好的兰娜尔,听暂不德尔说钟道临请他不要杀湖怪而放生时,那样的恼怒和不屑。
其实不怪兰娜尔,要怪还是要怪暂不德尔,见了钟道临收妖的手段,回布落后一激动,说错了。
兰娜尔看到钟道临傻乎乎的答应了颜里回的请战,嗔怒道:“呆子!”
钟道临愕然看向兰娜尔:“是说我么?”
兰娜尔朝钟道临怒道:“不是你还有谁?找死都不知道!我担心…”说到这里脸上一红,跺了跺脚,扭头跑了。
扎木尔赞赏的拍了拍钟道临的肩膀,说道:“钟道临,你好好准备一下,你看,那顶红头的帐篷!”随后朝后一指,“那是过会儿摔跤比赛换衣服的地方,你可以先去选好合适的,做好防护,免得受伤”
钟道临微微一笑道:“没事儿的,多谢扎木尔兄指点,不过切磋一下,我就穿这个就行了!”
他心道,如果让对面那个傻大个颜里回把我的衣角撕破一点,我也不用见人了。
扎木尔讶异的看了看钟道临,抱拳道:“那你多小心点,颜里回跤法是祖传的,连我都没把握赢得了他,我们先过去了。”说罢,扎木尔招呼同伴离去。
颜里回走到钟道临身前施礼,朗声道:“不管如何,我敬重你是一条汉子!”说完转身上马,追上扎木尔等人,走远了。
钟道临被弄得啼笑皆非,也暗觉蒙古人的习性很和自己胃口,旁边的丽珠琪玛嘻嘻笑道:“安达一定能打败他的!”
“噢?”阔木台不禁调侃起自己的女儿了,“刚才你不还阻止你兄长应战么?怎么现在就这么有信心了?”
丽珠琪玛俏脸微红,钻到阔木台的胸前,不依道:“那怎么同哩?刚才安达听到颜里回的挑战,都是一幅满不在乎的表情呢!我就知道安达一定能赢!”
钟道临暗赞丽珠琪玛观察细心,阔木台也哈哈大笑:“不错,你安达到底藏了多少东西,我个老家伙是看不出来喽。”
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钟道临一眼。
钟道临不好意思道:“哪里有什么藏不藏的,丽珠琪玛你不是要学策马之术么?走,找个宽敞的地方,咱们练练去!”
阔木台点了点头,对丽珠琪玛说道:“跟你大哥去吧,祭天仪式快开始了,下午就是祭敖包的时候,你们多准备一下,我就不陪你们了,一会儿练完了你们都来主帐,我给你们引荐桑叶大师,或许有幸能够得到大师的祝福。”
钟道临和丽珠琪玛两人点点头,分别骑上两匹小马,和阔木台告辞离去。
空旷的草场上,一匹枣红马嘶叫奔腾,丽珠琪玛跟随着**枣红马四蹄塔地的节奏,放松身心呼吸,与枣红马以一个节奏来呼吸抖动,因为减少了碰撞和摩擦,枣红马欢快的奔驰着。
蒙古马的优势在于耐力与适应力,比起通过阿拉伯马、西班牙马、柏布马影响的西域战马,它就个子矮,速度慢了。蒙古马一般高有差不多四尺一寸,体重四百六到五百四十斤,如果牧区草场情况好地话,可以达到四尺二寸到四尺三寸(注1)。
这种个头也就十三掌高,而作为轻型马代表的伯布马跟阿拉伯马则有十五掌,重型马则有十七掌左右,丽珠琪玛和钟道临**所骑的只属于小型马。
西域骑兵跟蒙古人比起来,对于马匹也是非常重视的,血统的培养可说是贵族的标志。作为许多欧罗巴所在的皇家马群中青睐的爹爹卢西亚马就有十五掌,而且体态优雅,是柏柏尔人的柏布马与西班牙小型马杂交的品种,像是钟道临前世之一贞德所骑的坐骑,至于重型马,许多马种甚至有千斤以上,比如中部大宛马,当年与汉唐征战的西域骑兵就骑过,其载重量与挽力非常可观。
蒙古骑兵之所以能横扫欧亚,少逢敌手,与其民族自身特点有很大关系,就如蒙古马一样,坚韧不拔,餐冰卧雪喝马奶就能活下去,其他民族有几个能比?而蒙古人马术之精更是称绝宇内,丽珠琪玛小小年纪能够策马如飞,正是体现了蒙古人天生的特点。
“快,丽珠琪玛,再快点!”
骑在白马上的钟道临大声喝道,“如果你是它,你下一步会怎么跑?看地形,感觉自己就是马,马就是你,再快点!”
随着钟道临的呼喝声,丽珠琪玛左手牵缰,右手高高举起,随气流朝后摆动,双脚一夹马腹,枣红马得知丽珠琪玛的心意,加速前冲。
等到丽珠琪玛绕着钟道临骑了十几个大圈,钟道临大声喊停,丽珠琪玛策马奔了过来,大汗淋漓的从马背上跃了下来,娇喘不已。
钟道临甩缰离背跳下白马,走到丽珠琪玛身前,用袖子帮丽珠琪玛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微笑着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呼!累死我了!”丽珠琪玛喘了口气,脸上过度的充血显出了红彤彤的脸蛋,“好累哦,比骑一天都累!”
“呵呵!”钟道临等丽珠琪玛呼吸稍微平静下来才说道:“刚开始你太用心了,肌肉自然紧绷,心里紧张,等到顺其自然,无意间就能和**马沟通的时候,你们就能使用一个节奏呼吸和颤动,那就节省很多体力了,来,丽珠琪玛,擦擦汗!”
钟道临又用袖口帮丽珠琪玛擦掉耳际滚落的汗珠,可见刚才的十几圈确实把丽珠琪玛累得不轻。
丽珠琪玛轻笑道:“嘻嘻!丽珠琪玛会慢慢练好的,安达,你说我能赢吗?”
钟道临傲然道:“那是当然,嘿嘿,起码前十名!”
“啊?安达,你坏死啦,丽珠琪玛不理你了!”丽珠琪玛说罢朝钟道临做个鬼脸,背过了身去。
这也难怪丽珠琪玛生气,赛马一般也就是八道到十二道,能拿到前十名,等于没说。
钟道临哈哈大笑:“傻丫头,你刚开始学策马之术,还没有时间的磨合,下午就要开赛了,别人的进境我又不是很清楚,你真的把输赢看得那么重要?呵呵!”
丽珠琪玛笑嘻嘻的转过身,朝钟道临怀里扑了过来,在他怀中仰脸娇笑道:“嘻嘻,我才不在乎输赢呢,就是他们男人看不起我们女人呢,都不让我参赛,安达,你跟爹爹说一下好不好,能参加就好了,赢不赢没关系哦!”
钟道临扶着丽珠琪玛的肩膀,笑道:“没问题,走,换马,咱们回去,下午你骑小白兔参赛,你那匹已经累了。”
钟道临说罢将丽珠琪玛举起放在白马的背上,用手摸了摸白马鼻子,“白兄,下午就靠你喽!能赢青草大把大把的,赢不了,嘿嘿,当心丽珠琪玛一气之下把你阉喽!”
小白马的眼睛和钟道临四目交投,好像突然明白了钟道临的意思,不高兴的甩甩头,转过马脸尾巴一扫,驮着红脸的丽珠琪玛咯噔咯噔跑开了。
“嘿!你还挺拽呢?”钟道临被小白马弄了个没脾气,伸手拍了拍吐着白气的枣红马鼻子,喝道:“走吧,看什么看,瞧你累成什么样了?以后记得加强锻炼,走!”
钟道临一甩缰绳,纵身跳上枣红马,呼喝一声,枣红马委屈的嘶鸣一声,四蹄腾空,朝驮着丽珠琪玛的白马追去。
钟道临和丽珠琪玛一前一后来到了阔木台指出的蒙古包前,将马拴好侧面的木桩上,推门进入了这个大型的蒙古包中,这是十二个哈那的蒙古包,蒙古包都是东南向而设的。这与北方草原民族的崇尚太阳,有朝日之俗有关。但这种东南向习惯不仅是一种信仰,更多的是为抵御严寒和风雪,适应自然环境而创造。因为他们居住在高寒地带,冬季又多是从西北方面刮来的寒风而造成的。
而这个蒙古包门楣上共有六十根椽子,所有椽子之间形成的角度加在一起正好为一圈,内部中央为饮食和取暖的炉灶已经撤掉了,二人脱下鞋子踩在松软的地毯上,说不出的舒服。
钟道临眼睛适应了蒙古包中的光线,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深红色拖地僧袍,白眉低垂的青年喇嘛高坐在正中大背椅的黄绸坐垫上,脸上一片古井不波的宁静,持转轮法器的左手微微转荡,说不出的宁和,旁边肃然坐着阔木台等几个部落重要的萨满和长老,都庄严闭目养神,连呼吸都是轻轻的。
这么一个年轻的喇嘛却受到如此尊敬,让刚一进门的钟道临微微有些惊讶。
听到了开门的动静,阔木台首先睁眼看到了二人,微微一笑,摆了个噤声的手势,要钟道临二人悄悄的过去,正在这时候,喇嘛的眉头向上一挑,微闭的眸子突然打开,一抹精光超钟道临陡然射去。
钟道临刚一进门就觉得这喇嘛不简单,几乎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力场,等到喇嘛一睁眼,精神磁场突然变化,受到气机感应,钟道临双目精芒电闪,和喇嘛的目光就好像四颗劲箭在空中急速碰撞开来,喇嘛看到了钟道临额头因运功而隐现的旋转金黄星图,浑身剧震,忽然从背椅上站立而起,大踏步的朝钟道临走来。
蒙古包内的众人,包括阔木台和丽珠琪玛都惊呆了,不知道为什么德高望重的桑叶大师为何如此模样,可接下来的事儿差点把众人吓昏过去,只见桑叶一甩袍袖,“噗!”的一声跪倒地上,两手掌朝下,五体投地的朝钟道临拜了下去,恭敬道:“东密护法,阿旺罗桑嘉措泽成荻司。桑叶拜见大日尊者!”
说罢又是重新拜倒,深深施礼。
蒙古包里的人已经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享誉大草原的桑叶喇嘛竟然对一个青年施这样的大礼,所有人赶忙随着桑叶喇嘛朝钟道临拜倒,虔诚的施礼。
钟道临坦然受了桑叶一礼,等看到蒙古包内的众人都要拜倒,赶忙大声制止道:“别这样,都起来,快,都起来!”
尽管钟道临这样说,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