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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魔界第一重天十二宫的人马能够冲出来;还要多亏了太虚凌霄阁当年闹出的事情;这当然是钟道临目前所想不透的;而妖族出入魔界的方法则又是不同。
妖族千年来在暗处煽动魔界与人间界的恩怨,如果能得到这个绕开九鼎的通道,则大事可成,想通了此间关节的钟道临自然不想再委与曲蛇,故此才立即动手。
钟道临一步一晃的走到熄灭的篝火旁,微微昂起头,望着古墓内漆黑的夜空,悠闲道:“如果我估计得没错,或许炼妖塔前就是小弟的死地了吧?”
说着扭头朝梅冰蓝笑了一下:“你师姐花灵儿是否正领人在那里等着咱们呢?”
空间内悠然划过的微风似乎带着方才篝火的余温,触碰到皮肤显得有些暖洋洋的,尽管天气微热,梅冰蓝与墨白的心还是感到一阵冰寒,不断冷下去,两人忽然对钟道临升起了高深莫测的感觉,怎么也想不到这些日子来一直被自己这方**于股长之上的绵羊一下子变成了露出狰狞真相的狼。
这种前后的反差太大了,甚至让两人有些发呆,下意识的眼神一缩,都有些回避钟道临的目光。
“你们本性不坏,灵儿本性似乎也不坏!”
钟道临已经知道了自己所要的答案,接着淡淡道:“可这世上本就没有好坏,没有绝对的善恶,你我相处在敌对的双方,都欲至对方以死地,我需要一个留下来给妖族能说得上话的传个口信…哦…似乎我这样说,你们应该明白了!”
墨白闻言心中一叹,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跟挣扎就震断了自己的奇经八脉,愿赌服输的闭目软倒在地。
事情发展的急转直下让梅冰蓝几乎丧失了自我思想,呆呆的看着墨白的尸身,紧咬牙关一言不发,之后忽然娇躯一动,似乎想通了什么般,猛然抬头对视着钟道临那即使看到墨白自裁于身前仍然平静弱水的眼眸,恨声道:“我等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究竟要小妹带什么话,尽管吩咐!”
钟道临微微一笑,声音却逐渐转冷道:“告诉你师傅,我会在三年后的黄山狮子峰大会上,恭候大驾!”
说罢;钟道临轻描淡写的凭空挥出一掌;一道紫芒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瞬间穿过墨白缓缓离窍而出的元神;猛然刺中梅冰蓝的肉身。
“噗!”
梅冰蓝在墨白魂飞魄散的同时喷血跌飞;步墨白的后尘玉陨香消;元婴顿时离体而出;闪烁着微亮的白光疾速遁走。
钟道临静静的看着梅冰蓝元婴消失在自己眼内;颇有些嘲弄的摇了摇头:“元神出窍大不了四十九天之内找个皮囊鸠占雀巢;偏偏想用元婴保留一身道行;肉身都没了;你又能撑的了几天?”
说着毫不留情挥出一掌将梅冰蓝肉身拍碎;远处顿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嘶;转瞬去远。
钟道临的这一掌已经决定了梅冰蓝必死的命运;之所以不灭杀她遁走的元婴;不过是为了让她临死之前给族内带个话而已。
一路上费尽心机的想把花灵儿的师傅引出来;隐忍了多日却一直没有奏效;只是弄出了墨白跟梅冰蓝这两个本不熟悉的人物;无意中反倒是碰上了阿里一行;这倒让钟道临有些犹豫;不知道是按照原先的计划行事;还是中途折向大马士革;顺便取回原本。
但有一点可以明白;既然钟道临已经决定不再隐瞒自己的实力;那就不会放过那些可能在炼妖塔前等着自己的人;钟道临也总算是凭借着墨白显露出的一点蛛丝马迹;连骗带唬得把事情的原委摸透了个八成。
或许是钟道临前后的表现太过于惊世骇俗;连墨白跟梅冰蓝这两人都没能看出他一半是靠猜测;另一半则是靠吓唬;或许是做贼心虚;两人在钟道临”什么都了解于心”的假面下;终于忍不住露了馅;不但自己双双殒命;也间接证实了钟道临的猜测。
双方都是绷紧了弦的去伪装;尔虞我诈下的一方突然显得成竹在胸;另一方果然马上就撑断弦了。
钟道临没有再去想墨白跟梅冰蓝的真实身份;那根本也不再重要;眼下重要的是摸清炼妖塔究竟是否就是自己猜测的人魔两界通道之一;自己是否就是这扇门的钥匙;其他的都不再显得重要。
第二章 辣手毙敌
一片银芒在钟道临的胸前乍然迸现;祭出的风狼剑在钟道临抖腕下凭空划出三剑;简简单单的三剑却包含了正反两种截然不同的本源力量在其中。
三剑过后;内外相互挤压下的阴阳本源力量顿时合为一点;仿若撕开了钟道临面前的时空;虚空中一个倒三角形的光幕从内至外”噼噼叭叭”的炸出无数耀眼光斑;刺人双目。
而钟道临就在这个三角形光幕出现的瞬间提剑蹿了进去;之后闪烁强光的三边菱银色的细缝渐渐合拢;慢慢消失于虚空;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钟道临没兴趣去徒步穿越二十八星宿守护妖兽把守的星阵迷宫;在魔界之时他就能够划破时空穿越风翼峡谷内的通道;如今瞬间挪移到炼妖塔的所在不过探囊取物般容易;就好比在黑暗时空中去发现一盏明亮的风灯;。
道临自然明白炼妖塔相对于这些毫无灵气的星阵迷宫;就是那个黑暗中容易寻找的风灯;自己只要追寻而去就行了……
古墓中黑如漆墨的夜空下;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土地表层被呼啸的狂风无情的剥落,黑褐色的土块被风浪撞击成粉末,黑色的粉尘撒向天空,于是天地一片黯淡,星宿无光;只有一条黑龙一般的河流奔腾着;咆哮着从大平原中心横穿而过。
滔滔河水被狂风掀起的浪头内不时的迸射出一道道青绿火苗;又眨眼消失无踪;仿若一个个鬼火精灵;在黑河之上的虚空中不断的跳荡着毁灭的舞步。
黑河的源头或许是这个荒凉的平原内唯一让人觉得提神的所在;那不是雪山;不是大湖;更不像是一条河流应该的发源地。
那是一处雷场;从天而降的漫天雷电夹杂着风暴掩映着一座高耸入天;看不到塔尖的琉璃塔;一个正在天雷激荡下巍然屹立;让人一看之下就会感觉震撼跟怪异的高塔——炼妖塔!
炼妖塔前本是空无一物的地面上方;似乎空气突然扭曲开来;半空猛然闪现出一个螺旋盘转的黄色星图气团,越转越快,越转越亮,强烈的黄光渐渐的遮盖了雷电的青芒,突然,星图消失,顿时现出了一个满头紫发随风飘舞的身影。
倒提风狼剑凭空闪出的钟道临凝望着屹立在不远处的炼妖塔;虽然知道自己没有走错;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形容眼前这个怪异的妖塔。
此塔塔座平面呈八角,自下而上逐层递减,因塔座实在太大;目光所及仍看不到塔顶;塔身遍砌花纹琉璃瓦,每层八角形平座,座下斗拱四垛以作承托。
塔层各具特色,有的是二方连续字形纹饰,有的是牡丹花纹,有的是簇四球格眼纹饰,浇铸精细,玲珑透剔。
黑水流出的石廊之上便是五面塔身,塔身每层四面均铸凹槽代替栏额。余四面各铸双头黑龙两尊,全塔双头黑龙浮雕不下千尊,龙身线条流畅,栩栩如生。
无数铭文辅以妖兽的狰狞浮雕分别铸在塔身的面壁上;每层塔身上部各设飞檐,檐下配斗拱铺座四垛,飞檐深远,半拱疏朗,浑厚大方。
桃形攒尖式塔顶为铜质金章,莲花形底座,为铜铸与塔顶紧扣一体组成塔刹,九层回檐的中央八个脊饰出挑向外,在飞檐尖端垂以风铎,吸纳四周狂风;塔身浑然挺拔;却使整个塔顶如坠黑云;伴着围绕塔身周围正接连下劈的无数条青雷怒电;显得是那么的诡异莫名。
凝神细查了周遭,钟道临突然甩手将风狼剑朝风暴中最狂暴的一点挥去;剑刃正巧撞上塔侧一条怒劈而下的雷电;两者对撞下”啪”的一声,爆出一团青光;蕴含着雷电之威的风狼剑青光闪动;在钟道临屈指连弹下疾速的倒飞而回。
钟道临接剑在手;双腿蹬地,猛然窜入半空;在十丈外的虚空中屈臂挥剑朝炼妖塔斩去;一条雷光闪动的青电离刃而出;带着钟道临自身的灵力跟风狼剑剑气,如电龙般猛扑炼妖塔;转瞬及至;轰然劈中塔身琉璃瓦。
“啪!”
一声脆响激起了琉璃瓦上点点光斑;千珍万珠落玉盘般的飞溅开来;双脚刚落于地上;一直用精气神紧锁住雷电去势的钟道临受到气机感应;上身猛地晃了一晃;一抹红霞从脖根直冲脑际;又瞬间消失无踪。
钟道临张嘴呼出一口浊气;暗呼厉害;本打算毁掉炼妖塔来个一劳永逸的打算,不得不放下;通过刚才的一剑;他已经试出炼妖塔已经跟周围风雷地水合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非是人力可以破坏;强力逆天而为等于跟周围自然环境为敌。
比起大自然;人力的渺小甚至不比水滴于大海;故钟道临一试之下;立即放弃。
“出来吧!”
衣袍随风摆动的钟道临,伸出两指拭剑的同时暴喝出声,在目光盯紧塔侧一方的同时,眼角余光却一直注视着黑水河畔一个凸出地表的土丘,浓重的杀机在双眸中一闪而逝。
随着钟道临的大喝,五条身影间不容发的从炼妖塔侧闪出,算命先生般的白羊宫宫主步铁衣在现出身形的同时就紧张的提剑戒备着。
看着面前一身轻松的钟道临,步铁衣心中却绝不轻松,眼神中明显带着某种莫名的惶恐,真实的恐惧感在钟道临出剑的霎那就占据了他本就脆弱的心灵。
只有用剑的人,才能明白钟道临刚才好似浑然天成的一剑意味着什么,而步铁衣正是勉强符合这个要求的人。
当天被暴走的火麒麟与雷鹰击成重伤的董驹与聂布禅,明显因为受伤导致功力大减而影响了灵觉的判断。
两人虽然觉得钟道临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却没有能往深处想,见对方识破了几人藏身周围,准备事成之后偷袭的伎俩,也就无所谓的现身站了出来。
站了出来也就罢了,可两人接下来的动作却注定了其悲剧的结果。
先是想封锁钟道临退路的天狗宫宫主聂布禅,唤出三头魔犬绕到了钟道临的侧后方,紧接着是飞马宫宫主董驹祭出了铜锣伞突然对钟道临出招佯攻。
也许聂布禅只是想封住钟道临的退路好让别人先动手,也许董驹只是想起到一个领头羊的作用把弟兄们的积极性调动起来,然后一起围攻钟道临,省得这小子再逃了。
可两人明显的没注意到钟道临是一个人来的,没注意到墨白跟梅冰蓝这两个负责扯偶的内奸不见了,没注意到钟道临一直都是戏谑而又平静的看着两人“合围”,更没注意到钟道临方才借助雷电之威的一剑,需要多少道行才能轻松做到。
步铁衣注意到了,所以当己方两个冤大头大踏步前进的同时,他却悄悄的朝后小步的进据到一个可以随时逃跑的地域。
毒天跟铁冠也注意到了,却因对钟道临怨恨极深,虽然神情越来越凝重,却仍旧犹豫着没有丝毫动作。
接下来十吸间发生的事情让铁布衣再也没有多看一眼的兴趣,惊骇欲绝下脸色煞白,丢下手中长剑,拿出平生最快的逃命速度,掉头就走。
这十吸的短暂时段内,先是聂布禅那条狗眼看人低的三头魔犬气势汹汹的朝钟道临扑了上来,紧接着无头狗尸就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飞了回去。
三个脑袋回去的时候全军覆没,其中一个脑袋是被钟道临抬脚踹飞的,剩余两个怎么丢的连离钟道临最近的董驹都没有看清。
此时的董驹没有那份闲心替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