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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来,整个巨堡城人心惶惶,几乎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状态,听到敲门声就哆嗦,看到陌生人就肝颤,受不了刺激的当场就能自己被自己吓死,不断有人迁走,无力搬迁那些穷人干脆就得过且过,有天分的一些人居然从坑蒙拐骗的环境中锻炼了出来,在屡次被骗之后,开始总结自己的一套经验,跑去另外的城池骗别人去了。
即使这些学成出师的骗子也鲜有愿意呆在巨堡城行骗的,毕竟周围都是久经考验出来的,离此不远还有个骗子大本营,在这鬼地方行骗,那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不自量力。
六年的时间,巨堡城除了一减再减的那不足三千土族兵丁,整个城池十室九空,剩下的也都是些往来黑巢与各自领地的商人,本分的居民早就已经逃光了,能越活越滋润的都是与时俱进的老油条,不是改行在巨堡当地做起了黑市买卖,就是干脆投靠了黑巢。
几年来,李信是越来越怕,一日三惊,申请调离的文书递上去不知道多少,都如石沉大海没有回信,魔族一直以来运送此地囤积的粮饷早已停运,兵源也停止输送了,只剩下三千老兵,谁都不傻,往这里运粮,黑巢那帮贼连抢的工夫都省了,还不占自己家粮仓的地方。
眼看城中居民逃光了,不怕死的商人却越来越多,李信干脆一咬牙做起了无本的买卖,以城守的名义收取买卖交易税,他知道这帮人得罪不起,明知道这是与黑巢互通有无也不敢禁市,暗中就有了从中间收点税的想法。
谁知道这个赋有前瞻性的建设想法,令他连城守都做不成了。
本来黑巢见这个李信挺老实,没打算动他,哪知道这家伙胆小是胆小,雁过拔毛的魔族习惯思维仍旧根深蒂固,给他点阳光就灿烂,给他点洪水就泛滥,于是,最近每天数钱数的眉开眼笑的卜要脸,在得到李信要收税的消息后勃然大怒,立马就打算给他点颜色看看。
巨堡城收税的第三天,城外飘起了暴熊军团的黑熊战旗,一万闲的快长虱子的黑熊在卜要脸一声令下集体放风活动,每头熊提着两把大号开山斧,兴高采烈的朝巨堡城浩浩荡荡开了过来,那情形根本就不是打仗,压根就是来玩的。
得到城卒警号的李信,急急忙忙的登上墙头,睁眼往城外一看,吓得当场就背过去了。
只见远处黑压压一片黑熊,踏着脚下震动大地的“咚咚咚咚”闷响,带着升腾而起的股股黄龙,提着无数把寒光暴闪的板斧,嗷嗷怪叫着就朝城墙奔了过来。
李信自己手下有些什么兵,他比谁都清楚,要用三千仓库兵去打那帮疯狂的黑熊,恐怕能撑过一炷香都会让他觉得很意外,一想到过会儿就会被无数板斧剁成肉泥,不光李信背过去了,城墙上当场就口吐白沫,吓昏过去六个,其余人都是心神俱震的看着疾速压来的无数黑熊,脑中一片空白。
“妈呀”一声凄厉的鬼叫,不知道是谁先扔掉手中的武器蹦蹦跳跳逃下城墙,紧接着所有人都是哭爹喊娘的扔下兵器就跑,好在李信平常对待手下兵丁不错,危急时刻还有几个人扛着走,三千兵丁面对北门突然开来的暴熊军团未发一箭,反而直线的穿城而过,快速的打开南门,头也不回的逃了。
好不容易从黑巢出来,想打一仗解闷的黑熊们面对空空如也的城池也都愣了,等到发觉敌人已经逃跑,再想追可就费力气了,熊族人力气大,爆发力强,皮糙肉厚的也不怕人捶,可要想追到那帮玩命逃蹿的土人兵将就不容易了。
无处发泄的黑熊们把怒气全都撒在了城墙上,用巨斧剁翻了城外的大树,便开始扛着原木撞城墙,眨眼的工夫城门便被撞翻,紧接着几处城墙开始塌陷,随后赶来的卜要脸对一锤子砸到棉花上也是异常恼怒,认为让孩儿们拆城发泄一下也不错,对黑熊弟兄们的过激做法也就未加阻拦。
于是乎,一日之间,巨堡城三面城墙被轰塌,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北城一半的民居同样被精力过剩的黑熊们轰塌。
如此一来,巨堡城就成了魔界七重天,除了云雾城外第二个没有城墙的城池,所不同的是,这个没有城墙的城池根本就没有哪个势力愿意攻占,花钱请都不见得有人愿意来,随着各族商人的聚集,违禁物品交易的活跃,巨堡城渐渐成了魔界最大的一处黑市。
魔族明令禁止的刀剑弓矢买卖,在这里根本就是铺满大街随便叫卖,城内的墙上贴满了猎杀某某某的价码,无数的各族贱奴被奴隶商人们赶羊一般的驱赶而来,在魔族城池内买不到的违禁物品,各地偷来的珍宝器物,此处应有尽有,就连私铸的魔族钱币也按照成色等级明码标价兑换官钱,所有交易一概不收交易税。
无论你是卖老婆,还是想买别人的老婆,只要你开价合理,就有人敢接,无论你是想买别人的一条腿,一条命,或者想把自己的命卖给别人,只要你挂榜开出价格,就有猎头的杀手敢揭榜,哪怕你想买个城池玩玩,只要你付的起大价钱,就有势力敢接这种活。
如果你兄弟被抓了,只要花钱,这里有人帮你劫狱。
如果你老婆被拐了,只要花钱,这里有人帮你送回。
在巨堡城中,只有买不到的,没有不能卖的,这里唯一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只要在巨堡城范围,随你怎么折腾,杀人抢劫,坑蒙拐骗,各凭自己道行,完全没有人会干涉,这里是个什么买卖都能谈的地方,大到城池跟人命,小到针线瓦头,没有不能交易的。
随着魔界各色人等的聚集,无法无天的巨堡城已经没人再称呼其“巨堡”之名,都开始用另外一个名字称呼此地——“罪恶之城”。
黑巢取巨堡城不过是为了在黑巢外围建立一处交易地,随着商人的增多,竞争的加剧,灯油的利润也越来越薄,专门为黑油产地建设的“黑金堡”已经快完工,作为黑巢财源支柱的灯油必须尽快的扩展市场,嘟嘟啦啦所在的这个商队,便是运油的二十个商队其中之一,任务便是在北遥郡铺开,顺便收集其他物资价格及相关情报。
老虎头上拍苍蝇的这帮马匪,没有预料到会撞到黑巢头上,老老实实的把牦马兽留下,全身值钱的东西掏出来不说,还让嘟嘟领人压着回了趟老窝,多年抢劫而来的辛苦钱被嘟嘟毫不客气的连锅端了,好在没真的剥去他们的裤子。
刀疤丑汉见嘟嘟压着黑吃黑得来的两车物资走远,终于松了口气,非但不恼恨,反而暗自庆幸,这些年来,魔界流传着关于黑巢的一段话:“血狼旗,千人泣,狼旗一出,人哭鬼避,暴熊军,万人敌,熊旗一出,毁城灭地,巢**百里,凶邪回避,黑巢令出,血漫大地!”
疤脸汉子觉得能从黑巢手下活着出来,已经是个奇迹,见身旁一众手下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忍不住甩手喝道:“毕竟咱们也算跟黑巢惨烈交锋过,而且全身而退,丝毫不损,说出去谁不高看两眼,你们听说过除了咱们弟兄,还有谁惹了黑巢这帮人还能活囫囵的?”
众手下听的无不暗暗点头,想到自己跟黑巢“惨烈交锋”后仍旧活的好好的,都下意识的抬起了胸膛,信心又回来了不少。
至于真的是惨烈交锋,还是损失惨重,这个时候自然是可以不记的。
疤脸汉子觉得手下弟兄心气又涨上来了,也挺佩服自己,豪气道:“东西没有了再抢,看看人家刚才那头熊爷,还不是越抢越滋润,越抢越有水平,藏宝的地方人家愣是一会就找到了,都不用咱们提醒,这才叫道行,嘿,咱们弟兄换个地方,这无本的买卖接着干!”
“对,接着干!”
一帮山贼被疤脸大汉鼓动了起来,山呼海啸的吼了起来,在疤脸的带领下,简单的收拾了些细软,一窝蜂的朝山下冲去,开辟新根据地去了。
嘟嘟兴高采烈的压着两车脏物从山贼窝回来了,刚要自夸两句,却见领头的那个胖土人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吓得把那些想要吐出的赞美之词,又给活生生的咽回去了。
胖墩却没有放过嘟嘟,挥舞着小拳头,张牙舞爪的咆哮道:“你他娘的这头笨熊,出来时说了多少次,不准暴露,谁叫你拽出来斧子的?出门时候你小子怎么保证的?”
嘟嘟掀了掀嘴唇,刚要辩驳两句,就见刚才还懒洋洋歪在车上打瞌睡的两头壮硕的黑熊,闻声一下子精神起来,铜铃般的巨眼中,嗜血的光芒一闪而逝,“噌噌”两声,敏捷的从车上跳了下来,狞笑着朝嘟嘟扑了过去。
胖墩脸色铁青,恶狠狠道:“这小子一路上就他娘的喜欢给老子找麻烦,战时不听号令者杀,现在算是便宜你个熊玩意了,二十军棍,给他长长记性。”
“好咧,交给俺了!”
“得令!”
“求求…啊…”
嘟嘟求饶的话还没说完,只见眼前一团黑影扑面而来,先前扑来的黑熊照着嘟嘟脸门上就是一拳,“嘭”的一声把嘟嘟轰的鼻子喷血,整个身体被砸的离地飞了出去。
嘟嘟身体尚未落地,另一个暴力执法队的黑熊早已从马车上抽出了一根实心大木棍,嗷嗷怪叫着冲嘟嘟雨点般的砸了过去。
那位先动手的见同伴打的过瘾,怕二十棍捞不到几下,立马就是一闷棍冲嘟嘟脑门上砸了过去,又是一声巨木碰撞的闷响,可怜的嘟嘟脑子里“嗡”的一声鸣叫,紧跟着无数星光火花在眼前飞舞,然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一下便昏在这招黑巢人都特喜欢用的闷棍之下,嘟嘟绝对不冤,就跟经常动刀子的人,经过无数实战后,会慢慢的在刀**对方**时,培养出某种感觉一样,入肉的分寸,要死的还是要活的,真正的用刀者在入肉的霎那便能凭感觉下刀,这就叫做刀感。
执法队队员因为经常使用实心木棍,慢慢也练出来了棍感,这种能把人表面揍的皮开肉绽,其实骨肉皆不伤,也能把人揍成内伤,而表面无大恙的工具,多少次给队员们带来了难以名状的快感,凭借下棍的手感,一棍子敲上去的尺度,要内伤还是外伤,要昏迷还是要迷而不昏,还是干脆一棍弄死,全凭使棍的人决定。
在受害人满地打滚,躲棍求饶的混乱时刻,有经验的执法队队员根本不用看,凭感觉就能准确的敲中脊柱,尾椎骨,后脑,太阳**,下阴,嘴上唇,面部三角区,耳后这些要害,达到一棍致死,一棍神经,或一棍敲残废的目的。
也能够在乱棍齐飞中,准确的专找**,胳膊,大小腿,肋骨,脚后跟这些打上去很疼,却特别耐打,敲上去感觉很爽,却不容易把人打死的部位开敲,被敲者那凄厉的惨叫声听着就让人愉快,随着棍子上下纷飞,伴着被敲者一声声发自肺腑的呼喊,那种从后背升起的快感直冲头皮,痒痒的感觉让队员们无不大呼过瘾。
能在一棍一棍之间,分别达到要什么状态,就能打出什么状态的队员,无不是千棍百敲的实战中摸索出来的,一棍子下去,要残废的绝对活不利索,要内伤的绝对表面看不出伤痕,这就是执法队队员之间经常互相讨教研究的棍法,一种玩棍的境界。
自从执法队流传出了几篇关于玩棍的心得,黑巢上下那些闲的发疯,整日琢磨着怎么坑人的大流氓们,终于找到一个能解闷,却不触犯军规的好玩意,毕竟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