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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觉跟阅历的大幅度提高当然是好事,但如此的“看破”对于一个才三十出头的青年又是怎样的悲哀?
钟道临看了一眼正不知忧愁笑嘻嘻的拨弄龙血羽翎盔上翎毛的果比,对龙血挤出了一抹苦笑道:“对女人我狠不下心,陪你去看看也就是了,动手则不必了!”
龙血闻言一愣,尴尬道:“大哥不是在说小弟太过于心狠手辣吧?嘿嘿,放心,区区一个黑寡妇还不劳你我兄弟动手!”
龙血说完命人牵来一头坐骑,反而拥着钟道临骑上了自己原来那头牦马兽,之后喝令大军开拔,继续朝着黑寡妇军所在的方向行进。
三日后。
当近六万九色追日铁骑杀气腾腾的出现在穆蛛蛛万许疲兵的身后不足五里时,魔界最耀眼的紫日刚刚升上中天,普照大地,把周围河流山野完全笼罩在一片紫灿灿的光芒下。
而龙血这个新崛起的云雾城之主也像刚刚升上中天的紫日一般,才刚刚开始展露耀眼的光芒。
端坐在牦马兽上的龙血并没有因为现在是以强击弱而松懈,反而认真的观察着远处敌军撤退的兵阵,对身旁的钟道临冷静道:“如若现在挥军疾进,虽能击溃黑寡妇这寥寥万人轻骑,但却难保可以活捉穆蛛蛛,以大哥看何时才是最佳的时机?”
从望日城开出的黑寡妇这两万多人马,先是大胜田世才后被钟道临用计在一线谷口重创,紧接着几场突围追逐中的拼杀下来,到了现在已经不足万骑了,加上粮草辎重被钟道临跟果皮一把火烧去大半,早已成了强弩之末。
明知不可为的黑寡妇穆蛛蛛于两日前得知云雾城变天后含恨撤走,一路来缺少坐骑的望日城士兵几人共乘一骑者有之,伤势得不到及时救助恶化者有之,缺衣少粮士气低落者有之,等来到这处河流纵横,密林广布的草滩旁,近万的望日城骑兵连日行军下早已人困马乏,连散乱的队形都难以保持如昔。
钟道临光看这些人直到自己方大军杀至才猛然惊慌失措的加速逃匿,就知道穆蛛蛛此战必败无疑,就算龙血率领的是五千精锐轻骑兵也有把握打赢这一仗,想到此叹气道:“你一定是想来场漂漂亮亮的全胜来给那些土人将领看看吧?否则用六万精锐对一万疲兵哪至于如此?”
钟道临清楚今次龙血绝非是要求只打一场击溃的胜仗,而是要在尽量把己方伤亡减至最低的情况下全歼黑寡妇万军,以求立威军中,故觉得龙血这么一问有些多此一举。
“嘿嘿!”
果然,龙血干笑两声,得意道:“知我者还是钟大哥,这次让穆蛛蛛走掉一人也显不出我的能耐!”
钟道临冷哼道:“你小子早就派两色各五千轻骑绕到了黑寡妇前边,不就是等待她渡河的一刻发起攻击么?何必再问我?”
“哈哈!”
龙血大笑道:“我爹生前就经常告诫我要广开言路,善于纳谏,怎奈那帮土族将领人人唯我龙家马首是瞻,命令什么他们就做什么,嘿嘿,小弟只好拿大哥来过过干瘾了!”
就在钟道临被龙血说的又好气又好笑的时候,龙血冷冷的朝随时跟在马前的一众旗号兵传令道:“命晟冲与郝尔哈从两翼成防守阵型缓步逼上,保持与敌骑三个箭程的距离,中军开动!”
“得令!”
旗号兵一声答应开始舞动手中不同色彩的小旗,晟冲跟郝尔哈分别是青云骑与白云骑的督帅,见到旗号的两万重甲铁骑开始呈扇形朝两侧散开。
随着中军战鼓“咚咚”的沉闷鼓点声响起,两万全身包裹在黑漆如墨重甲下的重骑兵开始发动。
第十一章 女魔隐伤
本就乱作一团,首尾不顾的近万敌军受到身后黑压压一片重骑兵缓缓逼迫而来的死亡压力,更是人人急似丧家之犬般朝来时渡河建好的三道浮桥争拥逃去,涣散队形中无数人喊马嘶声阵阵传来,一时间草滩上尽是不整且零乱的散兵骑着受惊的牦马兽到处乱窜。
横跨河流之上的三道巨木搭建的浮桥被蜂拥而至的大群士兵牵马拥挤而上,差点没有驮不住而被压沉入湍急的河水中,这些惊慌失措的望日城兵将以为渡过此河便可安寝无忧,却不知道他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放箭!”
随着对岸密林内的一声放箭的大喝传来,五千枝劲箭蝗虫般穿过林木间的空隙铺天盖地朝刚至浮桥中段的敌人射去,“嗖嗖”声连成一片的劲箭穿人透马,无数被射成刺猬般的兵将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掉入大河之中,朝下游滚滚而下的滔滔河水顿成红色,一时间马嘶声和惨叫声响彻河流两岸。
岸上河中,伏尸处处。
“砰”
一朵璀璨的烟花在对岸一处小山头的顶空炸开,另一色云雾城五千轻骑突然从山头出现,几千把舞动的战刀寒光刺目,随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响起,五千骑兵杀气腾腾的从山头朝刚刚浴血登岸的敌军冲去。
龙血见此右手长枪朝前一挑,大喝道:“全军冲击!”
青白两色重甲骑兵闻令首先改变队形,从两翼猛然开始加速冲击,紧接着,云雾城大军尽出。
喊杀声和矢石破空声在东岸震天鸣响,从钟道临这里看去,刚逃上对岸的几百少了牦马兽坐骑的敌人眨眼就被蝗虫般扑来的无数劲箭遮盖,侥幸逃过一劫的不比惨死在箭矢下的好多少,在五千轻骑兵分成十队的来回碾杀下,瞬间就把这些人身体斩成断肢碎肉。
蓦的,三道浮桥其中之一被蜂拥而上的人马突然压塌,从中断为两截,上面百多人马立即人仰马翻掉落水中,小半溺死当场,更多想泅往岸边方向的落水者则是被对岸无情的射杀,一排一排的劲箭从无数把强弓中射出,早已埋伏在对岸的弓弩手无情的射杀任何出现视野内的敌人。
两岸和仍在浮桥上的贼兵,乱成一片,亡命奔逃,完全陷于崩溃的绝境。
失去主人的牦马兽跳嘶狂喊,互相碰撞,被劲箭射中的牦马兽更是惨嘶连连,许多从坐骑背上摔下的骑士尚未重新站起就被从旁奔来的牦马兽踏死,情况混乱至极点。
黑云般压来的重甲铁骑尚未冲击到对方阵中,穆蛛蛛在岸边尚未渡河的残余队伍就已经乱成一片,反应快的正欲取弓搭箭时,数以千计的劲箭像疾风骤雨般早先一步到了这些人的胸前,溃乱之势像潮水般从队尾蔓延到穆蛛蛛的中军和先锋队伍。
双方相差得太悬殊了,穆蛛蛛手下能活下来的这三四千人跟两万杀气腾腾的重甲骑兵刚一接触立呈崩溃,成队形的重甲骑兵通过的地方一片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重甲骑兵割麦子似的屠戮着早已经心胆俱寒的望日城残兵,两次的来回冲击下穆蛛蛛中军的人马不断倒下,终于现出了内圈俏脸惨白的穆蛛蛛跟浑身浴血的焦晃,两人正在一众将领的护卫下且战且退,可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穆蛛蛛剩余的这些互相践踏的人马几乎连让青云骑跟白云骑冲击的势头稍停一下都办不到,就那么的成片成片惨叫着倒下,尸体残肢跟同样残缺不全的牦马兽尸体四处散布,混合着鲜血的泥土变成了黑中透红的诡异色彩,活像一个屠宰场。
面容狰狞的焦晃此时已经血染征衣,沙哑的嘶吼着将一个黑甲骑士连人带马砍翻在地,抬头见随中军开动的钟道临跟龙血甩开队伍,居然只带着几百彪悍的亲兵朝他的方向奔来,奋进全身力量策马举刀,嗷嗷怪叫着朝两人冲来。
明知必死的焦晃见到身旁人不住倒下,急怒攻心下准备拉对方主帅陪葬。
龙血身旁如狼似虎的亲卫队见到焦晃这个危险分子朝自己城主冲来,哪会跟他客气,立即气势汹汹的举刀提枪围着焦晃扑了过去。
比他们更快的是一枝电闪而逝的劲箭,转瞬从焦晃因嗷嗷怪叫而张开的大嘴准确射入,**一蓬鲜血将其射落马下,立时惨死当场。
不知道何时已经提弓在手的龙血一箭射死敌方大将,引发了周围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欢呼。
龙血毫无得意之色的将大弓重新收于背后,朝已经差不多成了孤家寡人的穆蛛蛛大喝道:“穆蛛蛛,你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就在这一刻,正与龙血并驾齐驱的钟道临内心清楚的知道,龙家继龙胜天之后,新一代的豪雄霸主,终于诞生。
此时身旁仅剩下几十人的穆蛛蛛紧咬的牙齿已经将下唇咬出了血,仍不自觉痛的狠狠咬着嘴唇,纸白脸容上的双眼正用怨毒的光芒直盯着龙血身旁的钟道临,浑身颤抖下偏偏一言不发。
钟道临被穆蛛蛛看得心中直发毛,不明白这心狠手辣的女子干嘛摆出一副好像跟自己有深仇大恨的模样,忍不住扬声道:“只要穆小姐能够告诉小弟几件关于花灵儿的事情,在下愿意担保小姐无恙!”
奇怪的是穆蛛蛛突然笑了起来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除非你能答应奴家一件事,否则你绝不会从本姑娘嘴里知道任何关于花灵儿的事,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也知道你跟她都不是魔界之人!”
“你怎么……?”
钟道临猛然听到穆蛛蛛道破自己的来历大吃一惊,心绪一下子乱了起来,正不知要如何开口的时候,就听身旁龙血对左右大喝道:“全部人都退开!”
说罢,龙血还朝钟道临挤了挤眼,笑呵呵的哄着要留下来听的果比,领着一众亲卫走开了。
穆蛛蛛身旁的那几十人也在一队赤云骑的胁迫下远离二人谈话的范围,所有人都退到了百丈外的距离,不怕会听到二人的谈话。
时下穆蛛蛛近万人马在云雾城精锐骑兵的反复冲击下等于是全军覆没,龙血趁这个机会已经开始命人清点战果,打扫战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的把对黑寡妇穆蛛蛛的生死交到了钟道临的手中,让后者对这小子立马好感大增。
见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钟道临平复了一番因被穆蛛蛛一语道破的躁动情绪,叹声道:“穆小姐要小弟做什么?只要不是太过于伤天害理在下就一定尽力办到!”
“伤天害理?”
穆蛛蛛忍不住歇斯底里的狂笑起来,一头散乱的长发随着颤抖的身体随风舞动,双目含泪,凄厉道:“淫人妻女算不算伤天害理?弑兄杀父算不算伤天害理?我要是让你去杀这样一个人又算不算伤天害理?”
钟道临清楚的感觉到了穆蛛蛛身上的那股怨气,似乎是揭起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伤疤,如果真有像她所说的这样一个人,确实能算得上是十恶不赦,疑惑道:“以穆小姐在望日城的势力难道都不能去杀掉这么一个人?难道小姐都做不到的事情小弟能帮上忙么?”
穆蛛蛛止住泪水,恨声道:“不,在你当初那一刀出手的时候我就知道只有你才能够杀死这个恶魔,当奴家知道你不是魔界之人,且连花灵儿师徒都欲得你而甘心的时候,更加肯定了这种想法!”
钟道临没想到穆蛛蛛居然知道那么多,只是不知道她所说的花灵儿师徒是怎么一回事,大讶道:“花灵儿师徒,她还有徒弟?”
穆蛛蛛摇头道:“是她的师傅,不过跟奴家要你杀的人无关!”
钟道临愕然道:“小姐究竟要杀何人?”
穆蛛蛛双目闪过一抹寒芒,充盈着一股无比森寒的杀机,一字一句咬牙道:“我要你杀的就是望日城城主——苏卓!”
“什么……你……父亲?”
钟道临大吃一惊,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