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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太慧大师”却如拨雾见天,闻言之后,恍然喜道:“是呀!掌门不提,小弟倒忘了,想我少林寺,祖传‘奇楠宝香’,可以降辟怪,宁神克毒,何不取来使用!”
“这……这……”
“太慧”一说明,“太聪长老”反倒更加支唔!
但“奇楠宝香”四字,已被八大掌门听清,尤以“庄虚真人”最为热心,他马上予以催促道:“掌门既有此宝,干脆取来,也省得受人挟制!”
“不!不!”太聪长老面色不定,终于挣出两个“不”字,双手齐摇道;“奇楠宝香份量极少,一用就完,还是暂时保留……”
话声中,路春生冷眼傍观,心神一震——
他想起了“罗汉堂”中,薰倒他和李明珠的奇香!
它的气味醇厚,几与“天山玉液”近似!
而且它能治伤痛,能助真元,正符合“宁神克毒”这句话!
同时,他稍一联想,更想起了“白衣龙女杜秋铃”的情况。
她的精神极佳,心情也很好,可是记忆上却有毛病,硬将没有的事,说成了他的罪证!
“为什么她会如此?!”
这个大疑问,在路春生脑际,如电绕旋——
“可能‘太聪和尚’为了报仇,为了恨我,竟对‘秋抹’用了过量的宝香,使他产生错误的记忆。……并且‘太聪’又说宝香奇少,一用就完,想必都已用在我们身上,所以没有!”
心念中,他立朝“太聪长老”,正色喝道:“和尚!你如有此香,最好拿出来用,因为‘风流教’蛊毒惊人,你可以牺牲少林寺,但该替别派想想……。”
“太聪长老”眼一蹬,咬牙进声道:“你死到临头,还敢插嘴!”
“哼,你如不用宝香,就只有用本人去交换!”
“嘿嘿嘿嘿!”对方故发一阵干笑,阴侧恻的答道:“小子等着吧,退敌回来,我再跟你算账!”
“账”字出唇,长老立刻转身,大袖直向各位掌门人一挥,高喝一声“走!”匆匆拔步而去。
但是——路春生得理不让,立刻应声唱道:“太聪!你把‘奇楠宝香’薰我事小,迷住杜秋铃却是一宗大罪,这笔账,咱们也回头再算!”
对方闻言,居然头也不回。
但纵身形微噤,巳足见心虚胆战!
至于其他各掌门,听到这一番话时,一大半都扭头回望,可是大敌当前,谁也无心多问。
眨眼下,九大掌门早离当地,仅余十几名二代高手,留在附近看守。
于是——路春生乘此机会,冷下心情,对当前情势予以估量:“风流教主居然现身,对我和‘珠妹’而言,实在是个救星,但她一出头,可就惹翻九派,后果严重,而且若被‘碧灵魅影’发现,逼要毒蛊解药,那就更糟了。”
思忖中,时间过得特别快。
只听山门外面,人声嘈杂,遥至耳边,而且山风吹处,毒蛊特有的气味,也来得格外浓厚!
“不晓得他们动手没有?伤了风流教的人固然不好,若波及‘烈阳道长’,也是不好,还有那些各派门人,他们无辜受毒,我心何忍……。”
就在他左思右想时,四条奇快人影,快如劲箭,巳向身前射来!
这四人——一个是“烈阳道长”,一个是“太意大师”再就是昆仑“紫衣仙翁”,和衡山“铁怜长老”。
那“铁怜”、“紫衣”,直飘到他的面前,一言不发就解绳索。
“太慧大师”却率“烈阳道长”射向殿后,片刻后,已将酣睡不醒的李明殊兵挟当地!
“道长,外面怎么样了?”路春生关切的发问。
对方却不开言,皱眉摇首,神色极为庄重。
“那么,你把李明珠点醒过来,可以吗?”
道长又是一摇头,表示不行。
这时,“紫衣仙翁”和“铁怜长老”,巳然各伸一手,挟住他的两膀。因为他仅解三穴,只能说话,全身仍不活动!
四高手收拾妥当后,彼此一使眼色,身形齐动,路李二人被他们挟着,脚不点地,瞬至山门外面!
“哦——!”
路春生来到当地,虎目瞥处。顿发噫声!
因为古刹之外,平添了一条艳丽斑斓,奇幻至极的彩带,宽约丈许,闪闪生光,尽是细若蜉蝣的益虫!
彩带之后。
“风流教主”面似秋霜,森然而立,两旁捧剑护卫的正是“黄锦”、“红绡”,至于“八大蛊姑”,却未现身,想是围住四周,驱使毒蛊。
“教主——!”路春生感激之下,高呼对方。而她看到路李两人安然出现,也面露安慰。
但还来不及交谈。
怒气冲冲的“太聪长老”已然右手一指教主,暴喝声道:“他俩人都在这里,如想要活的,赶快将蛊收去!”
“哈哈哈哈!”教主报以一阵笑声,冷冷答道:“大掌门,你这话说得太轻松了,在他俩人不曾过来之前,本教主的毒蛊,绝不退后半寸!”
“太聪长老”气得手足发颤,叱道:“你刚才说,只要看他俩人平安,就可商议,如今怎酌变了!”
“风流教主”上前半步道:“对呀!现在我看见了,才提出这个条件跟你商议,其实双方比较,还是你们占便宜。”
“我们占便宜?”
“当然!”
“理由是——?”
“以他两人,交换你们数千人的生命,还不便宜吗?”
“少林门下,死伤数百之多,又该怎么说!”
“伤的我负责医治。”
“死的呢?”
“他们不知死活,自作自受,本教主不管!”
“你……你不管!”
“我此番来寺,先礼后兵,少林门下看人不起,本教主也不计较,可是,我放毒蛊围山,只是围,并不曾对人施放,谁叫他们自踏死地……”
“哼!你来围寺,他们当然要动手,难道你还有理!”
“哈!哈!哈!哈!”风流教主放声大笑道;“大掌门,你身居一派之尊,怎能讲出这种无见识的话来!俗语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们人不知灭盅之法,情有可原,但应该晓得这不是兵刃掌力所能对付的,如今连这点都不懂,足见得……”
“足见怎的?”
“足见缺少教导!”
“嘿——”
“因此他们之死,死于尊驾的无知,不是我的责任!”
“哇——,气死老衲也!”太聪长老狂怒攻心,羞恼中。那里还管别的,立将大袖一扬,一股暴烈真气,扫向毒蛊环带!
“呼——!”无形真力,啸声震耳,声势骇人!
可是——“风流教主”一点也不慌,樱唇作势,吹出一丝清啸,那异光灿烂的彩带随啸飞扬,瞬已变为高可数丈的蛊幕。
掌风,如怒诲狂涛,穿入蛊幕中间!
但奇细毒蛊,多得不可胜数,中央的披风吹散,旁边的立又飞到。
等到掌风平静。
那奇形彩带,比刚才更高尺许!
“如何!”风流教主轻哂一声道:“大掌门也犯了同一毛病,若非念你年老,早被益虫吞没了……。”
了字刚出,“长老”另掌又来!
这一掌,乃“太聪”毕生功力所积。
“砰!砰!”连响,势可撼山粟岳!
但这雄猛掌劲,又引起“风流教主”嫣然笑声!
不过笑意之中,又夹以鹤唳九天似的清啸!
立见掌风所至,毒蛊乱飞,似是力有不敌,要被对方震散。
可是——更惊人的情景出现了!
啸声起处,蛊圈外升起七道彩环!
一道比一道高!
一道比一道美!
也证明它们一道比一道更毒!
“哦——!”九大掌门皱眉咋舌,同时发出惊噫!
就连一意孤行,狂怒不已的“太聪长老”,也忙不迭悚然收掌。
而且,他这里真劲一撤,毒蛊顺着气涡,更又飞回,其中几小群,几乎就沾上了“太聪”的衣袖!
“哈!哈!哈!哈!”
“风流教主”笑得花枝招展。
这时,前面毒蛊,高及人胸,后面层层加高,等八环飞舞冲空,高若七丈有奇,几巳超过树顶!
而她就在蛊墙之后,敛笑说道:“大掌门,你该知道厉害了,快放他俩出来,以免一场奇祸!”
“哼!”太聪长老一吭声,目射怒火道:“你以为这种手段,就能令我屈服吗?”
“为了少林僧徒,为了其他八派性命,我量你不能不服!”
“桀桀桀桀!”长老双手一抱,目芒暴闪道:“本掌门也心有成竹,量你不敢……。”
“为什么?”
“路春生,李明珠在我手中,你敢乱来吗?”
“你若不交出来,本教主立将盅环缩小!”
“缩小?”
“对!”
“你若缩小,我将路李两人立毙掌下!”
“这一点我早讲过,你如伤他们半根毫毛,整个嵩山,化为脓血,而且——!”
“而且什么?”
“毒蛊所经之处,若不经过本教主解除余毒,管教百年之内,人兽难活!”
“哦——!”各大掌门,又同时发出骇噫声,一个个面面相觑,然后集中到“大聪”身上。
就在“大聪长老”未及答话前。
“风流敦主”玉容一整,一字一顿的说道:“大掌门!刚才的办法,势必毁了少林祖传基业,我以武林人身份,真不想如此绝情,可是!今日之事,由你一念,你还是再思再想!。”
“这个……!”
“太聪”为了祖传基业,纵然痛恨,也不由大是沉念。
正为难中,“烈阳道长”已然朝着“教主”一拱手,正色说道:“贵教为讨路李两位,出此下策,情有可原,但不知你跟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风流教主”见道长正气盎然,凝重有礼,也就一礼相还道:“实不相瞒,李明珠是我义女,路春生却是……是……,”
“是什么?”
“是敝义女的朋友。”
“嗯!”烈阳道长闻言点头道:“既有如此关系,那更难怪,可是教主可知路春生的为人品行?”
“当然!”
“你认为他怎么样”
“别的不必多说,就以道长挑他为‘武林宗主’来看,应该就错不了!”
“这……这……。”
教主音词锋利,使得“烈阳道长”一时答不出话来,“这,这,”声中,终南派“庄虚真人”已然朗声接住道:“不错,烈阳道友曾经代替九门,立他宗主。但因为勾结‘碧灵魅影’,
暗害‘太智大师’,所以刚把他正式废了!”
“哦!正式废了!”
“对!”
“而罪名是勾结老魅,杀死‘太智大师’?”
“正是!”这时候,“风流教主”突然面露悲容,自含康泪道:“不!不对!诸位掌门弄错了……。
因为‘风流教主’末习武功之前,曾为少林外家弟子唆侵,因此才偷习武功,杀之雪耻,但亦为少林门下寻仇,幸亏‘太智大师’,放她一条生路……”
这恩惠虽是早年旧事,可是提起“太智”之死,教主感恩思德,悲伤不已。
再说“太聪长老”。他许多年前,也听“太智”计过这件事,然以时间太久,早巳置之脑后,但“风流教主”的眼泪,立刻勾起他的记忆!
于是,“太聪长老”表情一阵变动,他明知蛊环厉害,足以毁灭少林全寺,虽则痛恨路春生,也不敢坚持过度。
但在另方面。
他不知“风流教主”究与春生交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