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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和那些学生离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听到客厅没有了声响,慕向惜才从厨房溜了出来,却很不巧的发现,许南川竟然没有出去为客人送别,非常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上,还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轻晃着脚尖。
他一边饮茶一边在翻看着桌子上的一个小本子,那本子就摆在话机旁边,用来记录一些来电提示内容或者号码什么的……慕向惜迈出一脚,他没有回头,再迈出第二脚,他还是没有回头,于是,她本来想蹑手蹑脚的经过客厅上去楼上的时候,脑海里猛然一个冷颤……本子?!她……她早上的时候为张妈写下的说谎台词貌似就在那上面吧?!
脚步,再也迈不出去了……
她轻轻的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身边的男人还在侧头看,修长的手指在那纸面上划动着,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慕向惜的心却在经受着水火两重天的折磨,她怯懦的开口,干笑了两声,“阿川,你也回来了,好巧……”
他没有说话,她向他身边靠近一些,伸着脖子看过去,想要确定他是不是有在看她写下的内容,不想他却蓦地转过头来,眼对眼鼻观鼻。
她看到他缓缓地抬起了右手,那么轻那么轻的抚上了她的脸,像是怕惊醒一场太过美丽的梦,眼中凝聚的温柔珍惜像要把她溺毙般**裸的倾泻出来,温淳磁性的男中音传来,似乎光听到声音就闻得到淡淡甘草香味,更何况他们离得如此近,她能够嗅到他口中的水果味道,“向惜,欺骗我的后果,你该知道的吧,嗯?”最后一个‘嗯’字,似乎带着一抹狠劲儿,那手指突然加大了力气,她痛得轻叫了出来,“阿川,痛!”
“理由。 ”
“什么?”
“欺骗我的理由。”他冷哼一声,慕向惜顿时委屈满腹,“谁让你昨晚那样对我。”
“怎么对你了?”他明知故问,慕向惜索性也毫不保留的发~~~~泄出来,“夜深之时穿着带有别人唇印的衬衫回来,全身都是香水的味道,还喝了酒,我等你到那么晚,你却理所当然得很,我因为气不过所以对你有些冷淡而已,你就变本加厉的对我不理不睬,用那种气愤的挖苦的嘲弄的凌辱的眼神瞪我,晚上睡觉也不抱我不吻我……”徔, 儚 。电‘纸;书
她越加小声的话让他冷笑过之后阴沉了脸色,“对于一个情~~~~妇来说,这话是你该说的吗?”
他习惯成自然的讽刺还是让慕向惜有片刻的伤痛,然后,却翘着下巴自信的说,“对于你来说,我不仅仅是情~~~~妇!”
“哦?”他饶富兴趣的撇了撇唇角,俊脸上一丝仓皇闪过,慕向惜吃吃的笑,“为了一个不起眼的情~~~~妇,我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并且把手机给关了,你就那么急的打电话来询问我的下落,听到张妈说我抱着水晶球离去,你值得气成那个样子吗?告诉我,你是不是亲自去报社找我了,是不是向机场人员询问了我的出关记录,是不是给所有我们认识的人譬如封子勤譬如安安他们打了电话,是不是?”
“你!”狼狈和不知所措,是他此刻的写照!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许南川,慕向惜心里的得意是毫不掩饰的,像是尝到了甜头,她乘胜追击,“所以,我这个情~~~~妇在你心里的分量有多重,不需要我举例说明了吧?好吧,既然你想听,那么我就说了,你……已经有很久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了吧,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尝过我的味道之后你就对别人没有了**,因为我在你心里永远都是无法替代的,因为我能带给你幸福的感觉,因为……你已经非我不可了!”
“慕向惜!”他现在的表情很可怕,慕向惜善解人意的说,“想咬我吗?喏,肩膀借给你……”
说着她就褪下了一侧的衣服,露出幼白光滑的肌肤,那上面已经遍布齿印了,旧的还未去,新的已经压了上来,深深浅浅的伤痕却带着一种邀请般的蛊惑,黑色的瞳眸一黯,眼看就要扑过来,只听门口传来一声接一声的闷咳,不是一个人,而是三四个人……其中,儿子已经笑倒在地了,爸妈摇头叹气的笑,张妈用手遮着眼睛从指缝里看……
纵是再成熟再沉稳的男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脸上一片红一片白一片青的,她刚才的话难道他们都听到了不成?难道他真的表现得那么明显那么在乎她吗?
刚才还在得意洋洋的女人,此刻,脸色早已羞红不堪。
城城一件件的甩去身上用来伪装的衣服,走过来坐在他们身边,翘头趴在慕向惜肩膀上看,啧啧道,“爹地,你属狗的吗?”
粗鲁的将她的衣服拉上,许南川第一次有了坐卧不宁的感觉,此地不宜久留,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再也坐不下去了,起身的时候顺便去拉慕向惜,“跟我回去!”机灵的躲开,慕向惜连连退缩,“我不!”
“你说什么?”
“我要住在这里,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你以为在这里躲几天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反正我就是不走!”
将儿子落在面前挡着,慕向惜丝毫不理会他的高涨气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她拒绝,许南川快要爆炸了,“你这女人,我真想……”
“阿川,小惜以后要定居在这里了。”
看儿子实在是气得不行,许文泰终于肯开口解释一句了,而处于盛怒之中的男人哪里还听得进去,“爸,我和她的事情你们别插手,她今天竟然赶不怕死的耍我,我非得……”气结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带着浓浓的诧异问,“什么……定居?什么意思?”
许文泰只笑不答,许南川看向身后的女人,很不幸的,他得到的回答是这样的,“这是大智若愚吗?真是不巧,你问错人了,我是如此愚笨的女人,所以……自然也是不懂的!”
城城欢呼着,“意思就是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了。 ”
那一刻,许南川的表情是复杂多变的,时而欣喜时而忧虑时而不解时而落寞。
他看向慕向惜,想要从她脸上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可是,她连看他一眼都不看,自顾自的将那本子上她留下的证据给撕下来销毁掉扔进垃圾桶,沉默了一会儿,他冷酷的语气讥她,“他们说了什么,让你做了这样的决定?”
抬头,眨眨眼,慕向惜满脸无辜,侧头看向罗安莲,“妈,你儿子怀疑我的真心,唉,真是头痛啊,怎么办呢?”
那一声‘妈’那么自然的叫出口,许南川当即震惊了!
只是,除了他,所有人都面带笑意,罗安莲优雅大方的走过来,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摇头叹气,“子不教母之过,张妈,家法拿来!”
“夫人啊,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少爷小学五年级的时候,那戒尺就断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准备新的。”
此话一出,最兴奋的莫过于城城了,“爹地挨打了?哇,打了哪里?屁~~~~股吗?奶奶,你真够意思!”
有其子比有其母,慕向惜对这问题也是非常感兴趣的,跳下沙发走过去揽着罗安莲,亲热的套近乎,“妈,他小时候是不是特别不乖,早恋、迟到、旷课、打群架、进劳改所又被保释出来,回来之后您就拿戒尺打他,而他依然故我的重犯,您气得把戒尺都给打断了,啧啧,果然被我猜对了,他以前就是一个不良少年,是不是啊,妈?”
所以到后来,才养成了这样嚣张跋扈的性格!
面对孙子和媳妇如此幸灾乐祸的推测,罗安莲为难的左右看了看,“这个……”
许南川冷嗤,“慕向惜,你觉得有可能吗?”
张妈微笑着说,“那戒尺是祖传之物,少爷一时好奇心大起,拿来耍着玩,不小心脱手给砸在了墙上,就断了。 ”
慕向惜和儿子面面相觑,就这样而已?一脸的失望啊,他们连声哀叹。
一出闹剧之后,许南川没有再提回家的事情,昨晚一夜未睡,到清早的时候才睡了一会儿,所以他现在是困意泛滥,却又不想上去卧室睡觉,坐在客厅陪着儿子一起打游戏,不时的抬头往偏厅张望一下。
那里,慕向惜一直坐在罗安莲身边聊着什么,还被老人家拉进去房间里,然后出来的时候带了一本相册,他感觉有些眼熟,也没有多想,后来听到她大笑,差点没有滚到地毯上打滚。
这个,吸引了他们父子的注意力,放下遥控板,许南川起身的时候猛然一个趔趄,他想起来了……那相册……里面都是他从小到大的照片……
一想到这里,他不顾一切的冲过去,一路上撞倒了什么他也不管了……
歪歪斜斜靠在沙发上的女人看着冲过来的男人,赶紧将那相册捂在了怀里,“你……你干嘛?”他上去就抢夺,“给我!”慕向惜赶紧往救星罗安莲身边躲,“不给!好不容易发现了好玩的东西,我还没看完呢!”
“妈,跟你说过多少遍,你竟然……”
“小惜又不是外人,老夫老妻的看一下幼年的照片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罗安莲嗔怪的瞪着儿子,慕向惜拍着手赞同,“就是就是!拍得蛮赞也蛮大尺度的,特别是那一百天时候的一组照片,什么也没穿,该露的都露出来了,戴着雪白的兔子耳朵,啃~~~咬着又短又粗的小手指翘着白白胖胖的小屁~~~~股,眨着又大又亮的黑眼睛,可爱极了,真想抱在怀里亲几口,哈哈……怎么不让我早出生几年啊……”
慕向惜越说越兴奋,自然的往身边靠去,却找不到了可以依靠的人,咦?妈呢?
站在她面前的许南川早已黑了脸色,他一步步的走过去,咬着牙说,“我今天忍你够久了!”
看四周没有了可以施救于她的人,慕向惜主动放下相册,拉着他一起坐下,坐得笔直笔直的,像个受训的小学生,一本正经的说,“许南川啊。 ”
这个称呼,他不是太喜欢,只不过她态度的转变让他有些愣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眸子里慧黠的光芒,这女人,又有什么鬼点子?他今天被她整怕了!向他靠近了一下,她轻轻一笑,“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她的眼光……在他身上溜达了一遍,说了一句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长大后的你其实没有小时候有料。”
他迷惑了,咀嚼着那个词,“有料?”
她的手,好巧不巧的落在他腹部以下那个部位,“小时候光屁~~~~股的你好有看头啊,现在裸了身体还没有城城有看头呢!”
一声狮吼,“慕向惜!”
然后,是女人的大喊大叫……
“爸爸,赶紧来救命啊!”
“妈妈,许南川要杀人了!”
“儿子,快来救妈咪,你爹地得了失心疯!”
“张妈,我快被压死了,你再不来就真的见不着我了!”
“大家,永别了!”
客厅里是一群翘首张望的人,“老公,进去看看吧!”
“小两口打情骂俏的,你看什么?”
“唉,失策啊失策,给妈咪的糖果内~~~~衣她肯定没有穿在身上,嘻嘻,幸亏我买了两套,现在就给他们送过去!”
“你小子给我站住!”
稍稍的平静片刻……
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唇舌吸~~~~吮声传来,然后,是慕向惜受不了的低~喘的讨饶,“许南川,我错了我道歉,你别这样,他们都在外面听着呢……唔唔唔……阿川……唔唔唔……”
“妈咪,你们做你们的,我们听我们的,大家各不相干,哈哈……”
声音如此之近,就好像在耳边一样……两个在地毯上你上我下的人乍然抬头,儿子大大的笑脸就在头顶。慕向惜尖叫一声赶紧去扯自己被敞开的衣领,许南川并没有从她身上移开分毫,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