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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等他再注意她们,是因为岳秀青从兜里掏了个瓷瓶出来,倒出一颗药丸喂进夏竹嘴里,剩下的交给子丹道:“每天一粒,连吃3天就好了。”
这是在给公子解毒吗?草儿泪眼蓬勃地瞪着岳秀青,大有将她瞪死之势。
一粒药丸下去,夏竹悠悠转醒,草儿激动地边哭边笑,“公子,公子,你真的醒了,公子,呜呜~~”
“草儿。”夏竹转头看看周围的人,“楚雯,子丹,岳小姐,紫风公子。”看这情形,他已经被救出来了吗?
正想着,就听子丹说道:“夏竹,你自由了,这次是真的自由了。”
是吗?难道她们已经拿到了他的卖身契?夏竹有些紧张,有些期盼,又有些不敢相信,见子丹朝他坚定地点头,夏竹仍是小心翼翼地转而看向楚雯用眼神询问。
楚雯笑道,“那有你第一句话就说这个的?夏竹,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夏竹看着他,“我没事。”眼里是不敢出声的急切的询问。
知道他急,楚雯掏出两张纸,一张递给他,一张递给草儿,“你们俩的卖身契,自己收着吧。”
子丹呵呵一笑,“收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点撕了。”
楚雯也道,“对对,看我说的什么话,收着干什么,应该快点撕了。”
子丹说得轻松,夏竹可不轻松,他小心地接过让自己身不由己近十年的那张纸,从头到尾看了无数遍,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他自由了,他真的自由了,捧着那张纸,夏竹哭得不能自已,也看得周围的人忍不住落泪。
最能体会他心情的要数紫风了,紫风之前也是青楼的小倌,后来子丹为他赎了身,便一直住在子丹家里,跟夏竹也见过几次面,也算是认识的人。紫风一边擦着泪一边安慰他,“夏公子,这是好事,别再伤心了,往后会好的……”
楚雯也握着他的手安慰:“夏竹,你别哭了,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子丹会好好照顾你的。”
夏竹止不住哭,只能连连点头,草儿也在一旁哭得哇哩哇啦的。
男人哭起来还是蛮可怕的,特别几个男人一起哭,子丹和岳秀青对看一眼,很有默契地一同往外走,就见左锦挂着万年不变的冷脸直挺挺立在门外。
“左锦?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吭声。”
左锦朝两人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外加回答问题。其实她也不知自己这脚是怎么回事,明明是要回家的,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子丹家,站在堂屋的门边,看着那捧着一纸卖身契痛哭的男人,左锦就觉得非常不理解,这不是都已经给他赎身了吗?还有什么好哭的?而且这哭声听在耳朵里,让人心里非常不舒服,皱眉,男人的哭声果然是洪水猛兽,闻者心惊,听者肉跳,所以,男人这种麻烦的东西,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跟他们扯上关系。
转开头,同子丹和岳秀青三人一起到院子的石桌处坐下,听着她两人谈笑打趣,左锦木头似的没反应,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直到子丹问她:“左锦,夏竹住你那的这几日,你不会一次也没对人家笑过吧?”
她为什么要对他笑?左锦莫名其妙地看子丹一眼,继续做木头人。
“唉!”子丹哀叹,楚雯说得对,夏竹真可怜。可那是左锦本性,她还是回头安慰安慰夏竹算了。
“左锦,这几日夏竹住在你那,给你添麻烦了。”
“没。”左锦冷冰冰吐了个字,过了一会又道,“没照顾好,受伤了。”
“别这么说,我听楚雯说了,楚雯说他撞到腿行动不便,多亏有你照顾他。”虽然是冷着脸的。子丹不知道的是,左锦不只冷着脸,还皱过眉。
这次左锦没再答话,说是照顾那是有的,至少她每日三餐都没让他饿到,已经很不错了。
她不说话了,岳秀青可闲不住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啊,啊,徐子丹,你还真相信你的男人和你的朋友。”
左锦愣住,猛然意识到夏竹是子丹的男人,而她确实是与他孤男寡女共处……
只听子丹已经不悦道,“这种话,刚才那句是最后一次,我再说一次,我跟夏竹是朋友,你别再乱说话毁夏竹清誉,至于左锦,我当然相信她,左锦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左锦羞愧地垂了眼脸,子丹说她是正人君子,可她却对朋友之夫做过诸多亲密之事,比如她摸过他的腿,虽然是为了帮他上药,比如她抱过他,虽然是抱着他飞檐走壁,她还拥过他,虽然是为了给他取暖……左锦啊左锦,别人的夫侍,哪用得着你去帮人家取暖?你这不是失了朋友的信任,给朋友戴绿帽子吗?左锦真想打自己一顿!
向子丹看去刚想说点什么,就见子丹毫不客气爆笑出声,想是她一走神,她俩已经聊到别处去了,又见岳秀青一脸衰样,左锦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原本想说的话便未出口。
也罢,这话一说,子丹定是要在意的,即便打她一顿也没什么,只怕她心存芥蒂日后夏公子得不到宠爱,那她岂不是害了他。
屋外三人谈笑,屋里夏竹哭得好不悲伤,半晌才稍稍缓了一点,楚雯见气氛沉闷便笑道:“我原以为夏竹是不会哭的,今日才知道,原来夏竹也是会落泪的凡人呢!”
夏竹有些不好意思,忙擦了泪道:“让你们笑话了,我只是、只是……我不知道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小时被家人舍弃,一纸契约卖了我的一生,我想离开青楼,但心里也只当是个愿望,没想到,竟真的还有自由的一天,我、呜呜~~~”
夏竹说着又哭起来,边上草儿也哭得伤心,公子呀,你只当得到了自由,可你不知道害你的人正是她们呀!呜呜,可怜的公子!
草儿的那些小心思几人自是不知道,楚雯只忙着安慰夏竹:“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永远不会舍去你的,子丹会照顾你。”顿了顿,又道:“我和紫风也会照顾你的。”
夏竹点着头,感动得泣不成声,紫风担心他哭伤了身忙转移话题道:“对了,家里没了空房,让笑银跟我住一间吧,腾间屋子给夏公子住,草儿就得去隔壁跟其他人挤了。”
夏竹来过这院子,自是知道这里房间不多,听紫风提到隔壁便问:“隔壁是否是那些化妆师们住的地方?我跟草儿一起过去住便是,可不能让紫风公子为我腾屋子跟笑银挤一间。”
夏竹说的化妆师,便是子丹手下为人化妆的一干男孩儿。
紫风笑道:“哪有什么挤不挤的,笑银跟我住正好照顾紫馨(紫馨是紫风的儿子,《隔山追男》里有介绍),夜里也方便帮着我照顾馨儿,省得我一人手忙脚乱的,馨儿夜里要醒好几次呢。”
听他这么说,夏竹才应了好,又道:“草儿就跟我住一间吧。”她们赎了他,又赎了草儿,他觉得自己已经是很麻烦别人了,不能再让草儿更加的麻烦别人。
楚雯只当他来到陌生的环境有些离不开贴身的小厮,便也没有反对,领了他们便要去安排房间。
夏竹跟在楚雯身后出来,跟左锦四目相对,随即两人都作无所谓状地移开眼,只听楚雯对子丹道,“子丹,我先带夏竹去休息。”
“嗯。”子丹答应,随后想起家里没有空房,“夏竹住哪?要不,把我的房腾出来?”
紫风笑道:“不用的,笑银跟我住一间,夏公子和草儿住笑银以前那间,我们都说好了。”
子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楚雯看出她的尴尬,笑道:“子丹,我们是不是又该换房子了?”
夏竹有些惶恐,只怕自己遭人嫌弃,忙道:“不用换的,是我和草儿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关你的事。”楚雯安慰他,“你不知道,以前我们住的房子才叫小呢,那时子丹住在堂屋里,后来人多了才换到这里来的。”
“楚雯说的对,夏竹不要多想,我这还有一堆人住在旁边呢,换房子是早晚的事,再说,也不可能一辈子租房子住。”
夏竹这才微微释怀,行了礼,跟楚雯和紫风去梳洗休息了。
夏竹梳洗好,楚雯和紫风也走了,屋里只剩下夏竹和草儿两个,草儿神秘兮兮地探头望了一阵,关好门回到夏竹身边,一脸哭样道:“公子,她们都是坏人。”
夏竹不解:“谁是坏人?”
草儿吸着鼻子,“就是徐小姐,还有那个岳小姐,是她们下毒害你的,还有楚公子也知道这事,他也是坏人!”
“草儿……”
“公子,我们逃吧!”对,逃!不能再让公子跟这些坏人待在一起!草儿快速地将刚放在桌上的从百花楼带来的东西又打包起来,却被人按住了手,草儿不满道:“公子,你干什么?”
夏竹淡淡解释:“草儿,她们不是坏人,她们是为了救我。”
“为了救你?不是的公子,我亲耳听到是她们下毒害你的,你不能相信她们了!”草儿急得不行,公子怎么这么傻,到现在还那么相信她们。
见他这么为自己着想,夏竹心里也有些感动,拉他坐下道:“草儿,她们真的是为了救我,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下毒也是为了制造我快死的样子,不这样爹爹不会让她们赎我的,所以,她们不是故意要害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救我。”
是这样吗?草儿不可置否,“可是,公子,她们毁了你的清白。”就算是救公子也不用毁了他的清白吧?
“怎么可能。”夏竹有些莫名其妙,草儿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没有?”草儿惊叫,继而心痛道:“公子,你还想瞒着我,我给你换衣服的时候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
草儿咬了嘴唇没回话,只悲哀地看看他的手臂处又看看他,夏竹急忙解了衣服一看,手臂上的守宫砂已经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夏竹险些站立不稳,明明什么都没发生的,他的守宫砂怎么会没了?
“公子,你还好吗?”见他有些失魂落魄,草儿很是担心,公子不会不知道他被蹂躏的事吧?还以为自己一直是清白身?
夏竹定了定神,淡淡道:“我没事,我就是有些饿了,你去看看有没有吃的拿些来。”
“可是,公子你……”草儿指指他的手臂。
夏竹自是知道草儿的意思,只淡淡道:“大概是之前下毒的关系,毒解了后应该会好的。”
“真的吗?”草儿仍是不太相信。
夏竹淡淡道:“快去吧,我饿了。”
见他不想再说,草儿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出去了,夏竹见他出去,才缓缓抚上自己的手臂,不是不想回答草儿,而是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是下毒的关系,但如果不是下毒的关系,没道理守宫砂会没了,而他身边一直有左小姐在保护着,就连昏迷后被带回百花楼她都在暗中保护,没道理他会被人夺了清白而不自知,况且他也没有觉得身子有何不适,如此看来,很可能就是因为下毒的原因了。
咬唇想了一阵,夏竹淡定地重新穿起衣服,其实就算没了守宫砂也没什么的,他并不想嫁人,所以,就算没了守宫砂他会有些难过,但也不会阻碍他好好生活。
夏竹系好衣带,刚好草儿端了吃食进来,吃了那么多天左锦做的极品饭菜,夏竹一见草儿端来的饭菜便食欲大发,吃在嘴里也觉得香甜无比,不知不觉便多吃了些,放下筷时都有些撑了。
草儿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道:“公子,以前那些大肉大鱼的,也不见你吃多少,现在配着这些小菜你反倒吃了许多,果然是了了心中事,吃饭都香了。”
想起那几天的半生不熟焦黑枯菜,夏竹淡淡一笑:“大鱼大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