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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一口气,“夏言歌,我是不是很傻?”
夏言歌点点头:“是啊,真傻。”
——会因为自己被迫抛弃了对方而内疚上个好几年的男人?真是傻透了,男人,不都该是没心没肺没天良,翻脸如翻书的么?
仲睿哲苦笑了一下,“我也不想她为我担心,所以比起张秘书来,我还是带着女人参加婚礼比较好吧,本来我是想叫那个上次相亲的女人陪我来,后来你说想要出去走走,我一想,跟你在一起还能舒服点儿,就带你过来了。”
说完,他大功告成一般地松了口气,摇了摇手中的酒杯,已经没有酒了,抬头一看夏言歌,他吓了一大跳,“夏言歌,你那是什么表情?”
只见夏言歌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眼神充满了圣母玛利亚一般悲悯和慈爱的光芒,她揉了一下眼睛,说:“没,我很感动,总经理你这么赏识我。”
“嗯,我的确很赏识你,都说和你在一起比较舒服了,感觉就像和男人在一起,没压力。”
夏言歌:“……”
“走吧,”他笑了笑:“按照约定,套房属于你了,我住标间,我先送你回去。”
跟在仲睿哲的身后,看着前面高大的背影,她若有所思。而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转过身来:“你怎么走那么慢?”
“这个……你懂得,要是你是我助理,我肯定不会走得比你慢。”她解释道。
他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走那么慢,是等着我来拉你吗?”
手心有一层细密的汗,她惊慌失措地抬头:“不是的,我……”
“别说话,别解释,”他稍微欠了身子凑到她面前:“我不想听到否定的答案啊,夏言歌,你记住,我不想我们之间有距离。”
他脸上是一副无谓的表情,脑海里千回百折地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夏言歌那时候的情形——她一个人,跑到楼梯间哭,他没有告诉她,当时她的哭泣让自己想起了那个人,那个人啊……。
那个让自己有愧于心的人,她就要,结婚了。
夏言歌,你记住,我不想我们之间有距离。
夏言歌坐在套房卧室里的梳妆镜前面,看着镜子里面远远大过双眼的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无比忧伤,就因为仲睿哲这一句话,她一夜都在辗转反侧。
这话什么意思?
问倒是没有问出来,只有仲睿哲一直不肯放手,拉着她送到套房门口的动作,让她昨晚那一路走得就像怀揣一个炸弹就要去做什么恐怖袭击的犯罪分子一样,心跳都能唱响一曲将军令。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难道是昨晚酒喝得太多了?夏言歌拍拍额头,没错,一定是这样,今天他应该会恢复原状,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总经理。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来,她使劲摇了摇头,这才早上七点,谁会这么早来敲门?于是靠近门的时候格外谨慎地问:“谁?”
“开门。”
这个声音……。夏言歌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怎么会在这里听到谭星的声音呢,她又使劲拍拍脸,好吧真疼,不是做梦,那么门外的人是谁?
打开门,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一个人影就直接扑了上来,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她张牙舞爪地挣扎一番,对方纹丝不动,等她安静下来才说:“妈的饿死我了,夏言歌,我从上海到杭州都没有吃饭。”
这个声音这个气味都没有错,是谭星,他像好不容易找到树干的考拉熊一样,就这样赖在夏言歌身上,半晌也不带挪动,夏言歌不得不开口:“谭星,能不能放开我说话,你快勒死我了。”
谭星却没有松手,而是说:“你没有男朋友。”
夏言歌愣了一下,说:“……不是没有,而是分手了。”
不远处,从电梯刚刚走出来的仲睿哲静静地看着站在门口相拥的两个人,转身,又按下了电梯的按钮。
又湿又热,杭州的夏天对于夏言歌来说是一种折磨,有空调的时候还好,可是像现在这样,站在湖边的时候,她能感觉得到自己的汗水在不断地往下流,粘着身上的衣服。仲睿哲站在一边,又是那身死板的西服,又是那死板的表情,两个人在等船——今天要见的客户也太有情调了,就连见面都要选在船上。
而且,还是条土豪船。
夏言歌看着不远处驶过来的那艘船,拿什么材料,镀边镀的是金碧辉煌的,上面的图腾不是龙就是凤凰,在阳光下金光闪闪有些夸张,余光里面仲睿哲面无表情,站在那里只是看着船开过来的方向,话也不多说。
果然,昨晚是喝多了,今天这就又回复原状了。
夏言歌捏了捏手中的文件,有些迟疑地问:“那仲总,你看我是和你一起上船呢还是在这边等?”
“你不用上船,”他回答:“不过,也不要等了,把资料给我,你回酒店吧,总不能让你的客人一个人在酒店呆着吧。”
“……”夏言歌愣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仲总你早就知道他要过来的吗?”
仲睿哲没有说话,半晌,看起来有些不耐烦地转向她:“把资料给我,你走吧。”
夏言歌从那语气里面感受到一丝微妙的情绪,她犹豫了一下,说:“仲总,我是来杭州工作的,不是接待谭星的,我跟你上船吧。”
他看着她,过了一会儿,说:“你不是说不会再对他念念不忘么?”
“嗯,我就是这么打算的啊。”她点了点头。
“为什么没有推开他。”他问。
“你……看见了?”她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我有试着推开,但是他的力气很大……”
夏言歌挠挠头:“其实拥抱对于谭星来说没什么,毕竟是艺人嘛,他可能在这方面不知道轻重,以后我会提醒他的。”
“你在跟我解释?”他突然轻轻扯动了一下嘴角。
“啊?”她慌慌张张地摆摆手,“没,我……”她听着船驶过来的声音,思绪已经变成了一团乱麻。
“……去和谭星谈谈,把话说清楚吧,今天就算给你放假了。”他说着,转头看向已经开始靠岸的船,“夏言歌,你真迟钝,不过,我不会勉强你,如果你的心在他那里。”
“哎?”手中的文件被抽走,仲睿哲只留下一个背影,夏言歌站在原地,看见水面上因为阳光的映照而显得晃眼的波光点点,失神地想,乱套了。
不过,是该和谭星谈谈了。
“你们D。S真奢侈,”谭星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面,回头看着夏言歌,笑起来:“一个助理出差都住套房?”
“这是仲总的房间。”夏言歌如实回答道,然后迟疑了一会儿,说:“谈谈吧。”
阳光透过窗户,在地毯上拖长了的那个影子侧过身,问:“你住在仲睿哲的房间?”
“你为什么会突然来杭州?”
“仲睿哲人呢?”
“你知不知道内地人男女之间不随便拥抱的?”
谭星突然笑出来:“放心,我曾经呆的地方是台湾,不是美国,在那里,男女也不会随便拥抱的。”
“那为什么……”她咬了咬嘴唇,坐在沙发上,刻意躲避着他的视线,却怎么也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因为我想抱你。”
“……”
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言歌鼓足勇气,抬头迎上了他的视线,说:“谭星,你可能觉得我曾经写过信给你,我就和那些缠在你身边的,努力想要爬上你的床的女人一样,可是……”
“我知道你不是。”他打断她的话,走到沙发旁边坐下来,近距离地看着她,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你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
“因为是我要缠着你,我努力,想要爬上你的床。”他笑着一边说,一边向前倾斜了一下身子。
“……还能不能认真说话了,我很严肃的。”夏言歌条件反射地往后面挪挪,“谭星,你现在是明星,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要注意,媒体在看,而且,你这些没皮没脸没节操没下限的玩笑就留给那些有心和你纠缠的女人吧,你放过我行吗?”
“如果我拒绝呢?”
“……”夏言歌无线憋屈地看着这张越来越近的俊脸,动手舍不得,不动手吧,实在是太欠扁了,她的身体已经弯曲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一点一点地,最终倒了下去,上半身都躺在了沙发上,“谭星,你能不能听我说话?”她别过脸问。
他却没有停止动作,就这样靠过来,靠过来……
夏言歌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窒息了,太近,她连呼吸的频率都开始因为紧张而变得急促起来,却不得不压抑着,这个时候——
他的头轻轻向下一点,就倒在了她的颈窝那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就那样趴在她身上,他的头发在她的脖子那里蹭一蹭,她觉得微痒,听见他开口说:“其实我一直在想,要怎么和你说。”
夏言歌的整个身体都僵硬起来了,她连大气也不敢出,就这样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一言不发。
“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他突然问。
“……啊?”她好不容易吐出一个字。
“我现在还不能放了你,还不能放了你,也不想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想你被别人伤害,可是,十三年过去了,我也不能草率地给你什么承诺,因为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能力去爱别人,所以,给我一些时间,好吗?等我准备好了,我会告诉你,十三年前我为什么没有回信,也会告诉你所有问题的答案,在那之前,不要再让别的人来靠近你,伤害你了,好吗?”
他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哀求。
夏言歌愣了一会儿,想起了方才自己对仲睿哲的承诺——把话说清楚,于是开口道:“真自私啊……死BT,从我身上滚开先。”
谭星坐起来,“到底现在是谁没有认真说话?”
她也坐起来,伸手轻轻拍拍胸口:“谭星你听清楚了,我已经放弃你了,从十三年前开始,以前我对爱情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可是现在,我对爱情连实际的幻想也没有了,爱情?这都是扯淡,我当年不懂事写的东西,你还放在心里?只能说是你还没有长大,你说你阅人无数怎么就没有点儿长进呢?我现在脑子里只有婚姻,怎么去应付我爸妈,找一个安分男人搭伙过日子,至于你,你就留在屏幕上和杂志里面吧,只要别太滥交给我们D。S添麻烦就行,你明白吗?”
谭星看着她,过了一会儿,问:“为什么要骗我说你有男朋友?”
她刻意把视线移开,回答:“为了让你离我远点儿,你想想啊,就你那一晚上换一个女人的速度,我跟得上吗?我不是那种女人,自然也不想和你这样的男人扯上关系,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有些话我就不用说得太明白了吧?”
“如果我说我可以为了你改变呢?”他问。
“可是我也和你一样,没办法再相信别人。”她说着,对上他的目光,“我也不可能相信你,不会相信你当初没有回信是有什么特别的苦衷,也不会相信你刚才说的话,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我们就这样吧,相安无事就好。”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曾经也是相信爱情的,会小心翼翼折好情书的女孩子,曾经也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的乖巧女人,然后进化到了今天……
他努力想要看进她的心底里面去,看看内里的伤痕到底是怎样狰狞的模样,才能让她变得如此坚决,她好像已经完全放弃了爱情,就好像她甚至从来没有期待和渴望过。
他再次凑过来,这一次,没有给她足够的时间去躲闪,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就扳着她的下巴,然后准确无误地,将自己的双唇这样印上去,她使劲挣扎,可是越是挣扎,他用的力气就越大,她推也推不开,就连侧转一下脸都做不到,才张开嘴想要叫喊,他的舌头就又入侵了。
攻城掠地一般,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