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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间,陈逸寒已经跑到桌边,拿起小橘黄包,把它穿到胳膊上,因为这么小的包,只能挎在胳膊上。
正当陈逸寒转身准备再次shè箭的时候,飞来的第二把刀正好击中了他的前额,刀子滑落,在陈逸寒右眉骨划出一个大口子,血顺着脸流下来,挡住他的视线。
陈逸寒甚至感觉到,嘴里有股血的铁锈味。
陈逸寒摇摇晃晃退后几步,想把手中的箭朝那个大致方向shè过去,他清楚这样shè不中,不过就算shè不中,也能给对面一些威慑。
但就在这时,格拉芙砰的一声把陈逸寒仰面推倒在地,用膝盖压住他的肩膀。
“他娘的!”陈逸寒心里大骂,这格拉芙的动作,明显比平时快了很多,又是主神在搞鬼!
这么玩,会把自己给玩死的!!!
格拉芙好像很享受这一刻,觉得自己还有时间。
无疑,加图就在附近,保护着她,也防范着萨里什。
“你的女朋友在哪儿,12区?还在闲逛,哈?”格拉芙讥笑着说道。
“他在那边,要杀死加图。”陈逸寒冲着她大吼。
这是一场心理战!
然后陈逸寒用尽平生力气大喊:“凯特尼斯!”
格拉芙把拳头塞进陈逸寒的嘴里,很有效,陈逸寒的声音,出不来了。
格拉芙左顾右看,陈逸寒知道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说的是真话。
可是凯特尼斯并没有出现,格拉芙又转向陈逸寒。
“你撒谎。”格拉芙咧嘴笑着,“她就快死了,加图明白扎伤了她哪里,你该不是把她藏在什么树上,让她苟延残喘吧。那个漂亮的小包里是什么?给‘燃烧女孩’的药,哈?太糟糕了,她永远拿不到了。”
格拉芙拉开夹克,里面赫然摆着一排刀子,她拿出几把弧形jīng致小刀,说道:“我答应过加图,如果我抓到你,就让观众好好开开眼。”
陈逸寒拼命挣扎着想摆脱她,但是没用,她身重力大,牢牢地压在自己的身上。
“算了吧,十二区,我们就要杀死你了,就像杀死你的那个小同盟,她叫什么来着,那个在树上来回跳的人?露露?嗯,先杀露露,再杀你,至于‘燃烧的女孩’,就让大自然来照顾她吧。你看这么样?”
格拉芙冷笑道:“现在,咱们从哪儿开始?”她漫不经心地用衣袖把陈逸寒脸上的血擦掉,然后仔细打量着他的脸,把他的脸拧来拧去,好像打量一块木头,好决定从哪里下刀子。
陈逸寒很想去咬她的手,但她揪住陈逸寒头顶的头发,把他按在地上。
“我觉得……”她的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声音,“我们从你的嘴割起。”
格拉芙说完,就拿着刀尖,开始在陈逸寒的唇上划来划去。
陈逸寒紧咬着牙齿,眼睛愤怒的盯着格拉芙,就快要喷出火来了。
她说露露的口气让陈逸寒气愤,决定殊死一搏!
虽然开启基因锁之后,会有一大段时间的疲惫期,但此刻,陈逸寒却顾不了那么多了。
因为如果自己再不开启基因锁,就要被格拉芙,或者可以说是被主神给玩死了!
“是的,我认为你的嘴唇也不会有什么用了,想给你的‘燃烧的女孩’最后一个飞吻吗?”格拉芙讽刺道。
陈逸寒把满满一口血和唾沫吐在她脸上。
格拉芙气得涨红了脸,恶狠狠的说道:“那么,好吧,咱们就开始吧。”
陈逸寒此刻眼神狰狞,心里怒喝道:“好啊,我也觉得,咱们可以开始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厮杀
格拉芙的刀尖划向陈逸寒的嘴唇。
“开启基因……”还没等陈逸寒心里的暴喝喊完,就发现身上一轻。
仔细看去,原来是格拉芙的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他的身上掀飞了出去,接着,听到格拉芙的尖叫。
陈逸寒先是一惊,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没反应过来。
是凯特尼斯来救自己了?
是大赛组织者放出野兽来为比赛助兴?
还是神出鬼没的直升机把她抓到空中?
陈逸寒见危险解除,没有再开启基因锁,而是用麻木的臂肘支起身子,才发现都不是。
原来,格拉芙一只脚悬空被萨里什的双臂紧紧抱住了。
陈逸寒松了口气,看到萨里什像铁塔一样站在自己面前,格拉芙在萨里什的怀里就像一个破玩偶。
在陈逸寒的记忆中,萨里什很高大,但现在看上去比记忆中的他更高大挺拔。
如果陈逸寒猜得没错,他应该是在竞技场增加了体重。
萨里什悠起格拉芙,然后一下把她掷在地上,大声的吼叫着。
陈逸寒趁机赶快站起来,以前从未听萨里什这么大声的说过话。
“你对那小姑娘怎么啦?是你杀了她?”萨里什大声的问道。
格拉芙四脚着地,向后爬着,活像个爬虫,吓得连加图的名字都喊不出来。“不!不!不是我!”
“你说了她的名字,我听见了,你杀了她?”萨里什越说越气,然后用手指向了陈逸寒,目光还是盯着格拉芙,恶狠狠的问道:“你像割这个人一样,割她?”
“不!不……”格拉芙看到萨里什手里攥着一块小面包那么大的石头,失声尖叫起来:“加图!加图!”
“格拉芙。”陈逸寒听到加图的声音,从声音判断,他离得很远,帮不上格拉芙。
他在干什么?
在抓狐狸脸和凯特尼斯?
还是埋伏在什么地方等着袭击萨里什,但又严重判断错了位置?
萨里什手中的石头狠狠地砸向格拉芙的太阳穴,没有流血,但陈逸寒看到,她头上凹陷进去了一个大坑。
陈逸寒知道她就快完了,因为她的胸脯,已经开始急促地上下起伏,最终发出低吟。
萨里什又急奔到陈逸寒的面前,举起手中的石头。
陈逸寒知道此刻跑已没用了,而且弓上也没箭。
萨里什用他奇怪的金棕sè眼睛就那么紧盯着陈逸寒。
“她是什么意思?露露是你的同盟?”
“我们是合作伙伴,一起合作,炸掉了他们的给养,我设法救她,可是他先到了,一区的那个人。”陈逸寒一边说,一边全神戒备着,准备时刻爆发,开启基因锁。
如果萨里什袭击,陈逸寒会毫不犹豫的爆发开启基因锁,但如果萨里什和原剧情一样没什么动作,那自己就不开启基因锁,留着在生命危急的时刻再用。
“你杀了他?”萨里什盯着陈逸寒问道。
“是的,我杀了他,然后把露露,埋在花丛里。”陈逸寒说完,又补了一句,“她在我歌声中睡去。”
“睡去了?”萨里什粗声粗气地问道。
“死去了,我一直唱歌直到她死去。”陈逸寒想了想,又道:“你们区……他们送给我面包。”
陈逸寒举起手,不是去拿箭,只是擦擦鼻子。
“快一点,好吗,萨里什?”
萨里什内心的矛盾从他脸上看得出来,他放下手中的石头,用好似责怪的严厉语气说:“只此一次,我放过你,为了那女孩,我们现在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你明白吗?”
陈逸寒点点头,深知其意。
什么是知恩图报,什么是爱恨分明。
如果萨里什赢了,他必须回去面对那些打破规则感谢自己的十一区观众,而此时他同样在打破规则对自己表示感谢。
陈逸寒明白,这意味着现在萨里什不会砸碎自己的脑壳。
但是,如果萨里什真的对自己发起了进攻,他会有好下场吗?
“格拉芙!”加图的声音已经很近了,通过他痛苦的音调可以判断他已看到了地上的格拉芙。
“你最好陕跑吧,火之子。”萨里什看了陈逸寒一眼,说道。
不需要再说第二次,陈逸寒脚踏着坚实的地面,飞也似的跑了,把萨里什、格拉芙,还有远处的加图抛在身后。
现在,实在不是斗气的时候。
而且在观众看来,萨里什是为了露露放了自己一命,如果自己此刻开启基因锁,杀了萨里什,那观众对自己的印象,就会一降到底了。
一直跑到林子里,陈逸寒才扭头看了一眼。
萨里什背着两个大背包,很快消失在那片陈逸寒没看见过的未知的区域,加图跪在格拉芙身边,手里拿着长矛,求她不要离开他。
过一会儿,他就会意识到这么做根本没用,她已经没救了。
陈逸寒在树林里拼命地跑,不停擦拭流到眼睛里的血,就像受伤逃跑的动物。
几分钟之后,陈逸寒听到了炮声,他知道,格拉芙已经死了。
加图肯定会追踪一个人,或者是萨里什,或者是自己。
如果追踪自己,那可就有点麻烦了。
不过,有一件事让陈逸寒感到很安慰,那就是萨里什拿着加图的背包,里面肯定有加图急需的东西。
如果要陈逸寒打赌的话,他会赌加图会去追萨里什,而不是自己。
但陈逸寒跑到溪边时,还是没有放慢速度,直接穿着靴子跳进水里,艰难地往下游走。一边走,一边脱下当做手套用的露露的袜子,捂在额头上,想止住血,可袜子几分钟就被血浸透了。
陈逸寒跌跌撞撞地回到了石洞,从岩石缝里挤进去。
借着洞里斑驳的光线,陈逸寒把包从胳膊上取下,把扣带割开,所有东西都倒在地上。
一个细长盒子里装着皮下注shè针头。
陈逸寒没有犹豫,把针扎进凯特尼斯的胳膊,慢慢把药液推进去。
把针打完之后,陈逸寒抬起手摸摸头,之后手无力地垂落在膝盖上,上面沾满黏乎乎的血。
接着,就晕了过去。
“滴!”
“滴!”
“滴!”
…………
雨水打在石洞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使陈逸寒渐渐恢复了意识,他很想再睡会儿,因为此时,他的身上盖着温暖的毯子,就像安全地待在家里。
陈逸寒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的头很疼,是不是感冒了?
陈逸寒不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了多久了。
紧接着,他听到了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陈逸寒,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陈逸寒睁开了眼睛,那种安全感顿然消失。
自己不是在家里,而是在黑暗、冰冷的洞里。
陈逸寒的脚,在被子里已经冻僵了,空气中还飘着一股血腥味。
一张憔悴苍白的女孩子的脸映入陈逸寒的眼帘。
陈逸寒先是一惊,接着平静下来。
“凯特尼斯。”
“嘿,看到你又睁开眼了真高兴。”凯特尼斯笑着说道。
“我晕过去多久了?”陈逸寒问道。
“不清楚,我昨晚醒过来的,你躺在我身边,身边一大摊血,真吓人。”凯特尼斯的表情很紧张,仿佛现在还在后怕。
陈逸寒小心翼翼地举起左手,摸摸额头,已经打了绷带。
然后陈逸寒做了一个简单的动作,但立刻就觉得虚弱、晕眩。
凯特尼斯把水瓶举到陈逸寒嘴边。
陈逸寒渴极了,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你好些了吗?”陈逸寒看着凯特尼斯,问道。
“好多了,你打的针起了作用。”凯特尼斯把自己的腿伸了过来,“今天早晨,我的腿差不多都消肿了。”
“你吃东西了吗?”陈逸寒又问道。
“很抱歉,我把三块肉都吃了,后来才意识到还要再坚持一段时间。别担心,我会严格控制进食的。”凯特尼斯回道。
“不,很好,你需要吃东西,我很快会去打猎的。”陈逸寒点了点头道。
“别太着急了,好吗?”凯特尼斯用手拍了拍陈逸寒的肩膀,“让我好好照顾你一阵儿。”
陈逸寒没有动,因为他现在似乎也没有太多其他选择。
凯特尼斯喂了陈逸寒一点鸟肉和葡萄干,又喂了他些水,然后搬起陈逸寒的脚,给他搓脚,把它搓热,然后裹在自己的夹克里,最后把睡袋在下巴底下掖好。
“你的靴子和袜子还是湿的,天气不怎么好。”凯特尼斯说道。天上打起雷,透过石缝看到闪电划破了天空。雨水从洞顶滴滴答答地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