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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厉行有种想把贺熹抓过来打屁股的冲动。
换好便装,厉行领着黑猴子出门。外观的野越车前灯亮起,光束射进茫茫黑夜。伴随发动机轰鸣声袭来,车子驶向街道。之后,厉行把车停在距离天池十分种路程的地下停车场,他和黑猴子步行向天池而去。
站在天池对面的街道上,厉行神色不明地停下了脚步。见主人不走了,黑猴子就地坐下。
依天池的规模称得上A城数一数二的娱乐场所,但它的外部装修简单的让人想像不到它内部的奢华。忽明忽暗的霓虹灯愈发显出这处场所与那些本该属于夜的缭乱,以及繁华都市背后隐藏的奢靡格格不入。然而即便是这样不起眼的外观,却丝毫不影响他里面的喧闹和放纵。但有次闲聊无意间听贺熹提过,天池是萧熠名下产业最赚钱的,年营业额高达一亿。
到底是哪里不对?还是因为贺熹在里面,又牵扯进了萧熠,才令自己过于敏感了。
厉行思考间,一辆张扬的红色硬顶敞篷跑车在天池楼前停下。
有侍者跑过去时,萧熠从宝马Z4中下来。
侍者恭敬地朝老板一鞠躬,然后坐上去将宝马开去地下停车场萧熠的专属车位。
当厉行穿过街道走过不时,萧熠也看见了他。
月色中身着黑色衬衫的厉行缓步而来,俊朗的面容,深邃的眼眸,行进间散发出一种稳重内敛的气场,让他的存在感在无形中扩大。
萧熠的面目依旧和善,惟有眼神深不见底,他嘴角一扬,朝走近的厉行说道:“稀客厉参谋长。你一来,顿时让我这小小的天池蓬荜生辉。”
“小小?”厉行语速极慢地吐出两个字,冷厉的眉眼稍有缓和,他不咸淡地回了句说:“你还真谦虚。”
“哪里,实话而已。”萧熠淡然一笑,以隐含讥讽意味的语气说:“以厉参谋长的身份,似乎不太适宜来,”话只说了一半,萧熠挑眉看了眼暗淡的霓虹亮环绕的“天池”招牌。
厉行面上不动声色,简洁而直接地道明来意:“我来看贺熹。”
他的场子不是本拉登开的,没有理由阻止别人看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萧熠耸肩表示无所谓,摆了个“请”的手势,率先一步走进大楼。
与萧熠一前一后走进天池,当厚重的门推开,一种与寂静的夜截然相反的迷乱到放纵的气息扑面而来。重金属音乐,骚动的舞池,男女眉目传情间泄露的深心处的□欲望,无一不透着让人抵抗不了的诱惑。
然而,尽管有各种灯光的掩饰,厉行依然敏锐地觉察到一束隐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红色的、异样的光自他身上扫过,速度之快让受过特殊训练的他险些忽略。猛然意识到什么,厉行投射到萧熠背影上的眼神,瞬间清明得可怕。作者有话要说:天气太热了大家都跑去避暑了嘛,肿么人这么少呀?上章留言居然打破史上最低记录,你们一个两个的想桑shi某雨脆弱的小心灵呀,有木有有木有!(_╯)再这样,我就让厉参谋长和老贺两位首长出马,犒劳你们军姿哦。没留言没鼓励没爱,肿么爆发小宇宙更得快啊,很伤身的有木有?(_╯)
半生熟35
原本,为安全起见装红外线并不是多夸张的事,但关健它装的地方太过隐秘,就会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厉行判断,每个进入天池的客人都被隐在暗处看似为烘托气氛、状似灯光的红外线扫过。
这是一种特殊的市面上几乎见不到的探侧仪器。红光扫过人体的时候,身上的东西,尤其是某些危险的武器,监控屏幕上绝对一目了然。
这说明了什么?无疑是,被搜身。
仅仅是因为防范这么简单?有必有如此防范?思及此,厉行的眼神愈发复杂。然而他什么都没说,和任何一个进入天池的人一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见萧熠进来,酒保恭敬地和他打招呼:“老板。”
萧熠脚下未停留,径自走过吧台,同时扬声吩咐:“招呼好厉先生。”
酒保第一次见厉行,但却认识他身边跟着的黑猴子,于是热情地询问厉行喝什么酒。
以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厉行没看见贺熹的身影,他不紧不慢地回应:“谢谢,我不喝酒。随便来杯什么,再帮我找个位子。”然后摒弃周围喧哗的气氛,继续搜寻着贺熹。
厉行本就有一种令人不容忽视的气场,加上长年严酷的训练,使他不消言语,安静地站着也能令存在感无限扩大。尤其当他眼神中透出冷然阴翳的光,更是造就了压迫感。哪怕他表现得极为客气,酒保依然不敢怠慢,示意侍者为他安排座位。
这时,DJ换上一首非常劲爆的乐曲。紧接着,厉行感觉到周围人群的情绪瞬间高涨起来。他在侍者引领下落座,然后将目光投向舞池。
凌乱的发,迷离的眼,站在舞台中央的女子随着音乐舒展柔软的腰,自信且张扬地展示她的曲线美,妖娆得令动感的节奏充满神秘诱惑的气息。
洒吧的气氛被一个女子的性感推向□。男人们的定力土崩瓦解,他们冲破矜持的底线,将那些蛰伏在心的欲望肆无忌惮的显露出来,抑制不住冲她吹口哨。
目光的落点是女子媚态横生的脸,厉行太阳穴突跳,他绷紧了下颌。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片刻功夫,但厉行却觉得极为漫长。仿佛是跳得累了,女子在未尽的余乐中离开舞池。人还没走到吧台前,已动作娴熟地打了个响指。
酒保领会,笑着把准备好的加了冰块的酒推过来,熟捻地与她攀谈:“比平时晚了二十分钟,阿正还和我打赌说米佧姐今晚不会上场了。”
米佧,贺熹现下的名字。因为事前和萧熠打过招呼,所以天池所有认识贺熹的员工都遵照老板吩咐称她米佧姐。而她的身份则是白天能顶职场半天的白领,俗称白骨精。至于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天池,理由很简单也很合情合理,解压。
当然会晚了,因为要找一处安静安全的地方给厉行回电话。但贺熹却只能说:“补了个妆。”明眸含笑间,她豪爽地一仰头,喝下整杯。
分明很粗鲁的姿势,由她来做就显得优雅至极,还有那张异常精致的脸,令年轻的酒保好半天移不开视线。
一杯冷饮入喉,贺熹微抿了唇,交叠了长腿半倚着吧台,饶有兴味地看着舞池中暧昧地贴着搂着的男男女女,一面悠然自得地观赏着火光四溅的香艳场面,一面漫不经心地与酒保闲聊。
“米佧姐,昨晚那位王先生你有印象吗?”
“满手宝石戒指,自以为很高雅的那个?”
“对,就是他。阿正说他放话,一星期内让你跟了他。”
贺熹笑了,轻蔑的那种,之后像场外评论一样说了一个字:“俗。”
“米佧姐你还不知道他的背景吧?他老子是华业地产的老总,有多少女人……”
贺熹侧头看了眼酒保,笑言:“现在满世界富二代,人人以为自己是个角儿。”
厉行听不见贺熹和酒保说什么,但他注意到场内很多男人的目光都锁定在她身上,这个发现令他的心情不爽到极点。竭力控制着情绪,厉行提醒自己她在执行任务,而做饵引人入套的伎量必须是要引人注意的。于是,他压抑着坐着没动。
可偏偏有人不怕死的挑战他的忍耐力。才片刻功夫,已经有三个男人上前搭讪。前两个被打发走后,紧跟着来了个相对比较难缠的男人。
晕色光线下,一杯琥珀色的液体推到贺熹面前,一道男声自身侧响起,“小姐,请你喝一杯。”
只要萧熠不亲自坐阵吧台,每晚这样的状况不知发生多少回,酒保已经见怪不怪了。先是以不屑的眼光看了衣着得体的男人一眼,才示意贺熹。
当卧底果然不是人干的活。贺熹想着,慢慢地侧身抬头。柔软的长卷发散落在肩上,精致的脸颊因酒精作用泛着红晕,褐银色眼影的小烟熏,让妆容鲜明细腻且突现质感,她的双眸在酒吧晕色灯光下,充满妖娆的光芒,而此时侧身的慵懒姿势,令性感的身体曲线展露无疑……所有这些女性之美隐隐向男人传递着一种摄人魂魄的诱惑。
其实原本贺熹是不耐烦的表现,可看在男人眼里却是一种慵懒的性感。注视着眼前美丽而魅惑的脸,等了半天不见回应的男人极富耐心地重复:“小姐,请你喝一杯。”
你才小姐!你全家都小姐!贺熹腹诽着,似笑非笑地睨他,眼眸里蕴含着不易被外人捕捉的嘲讽与敷衍,静默了一瞬,她像洞穿一切似地问:“然后呢?”
然后?与她对视的目光突然由深遂变得明亮,男人勾唇,弯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微微俯身,在她耳畔缓慢低语:“没有然后。”
如果不是在执行任务要表现出一种风尘味,贺熹肯定赏他掌掴。可现在身不由人,不知道陈彪什么时间会出现,又或许是已经在某个角落,贺熹不能轻举妄动。于是,像是被酒精燃烧了,她没有因他刻意的靠近表现出慌张,反而低低笑了,然后配合他放轻了声音,以糯而柔的嗓音故意拉长了尾音,透着暧昧挑逗气息的轻吐出一个字:“……哦?”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自她眼底划过,她将酒杯推向酒保,朝男人灿然一笑:“那么,换最贵的。”
不动声色地将吧台处两人暧昧的姿势收进眼里,厉行咬牙压下起身的冲动。
一杯过后,他看见吧台前的男人伸出手,覆在贺熹手背上。
感觉到他手心传递出的一种仿佛是微妙的亢奋情绪,贺熹抬眸,迷离的眼神隐隐涌起一丝愠怒,但语调仍是柔声曼语:“怎么,这就是没有然后的然后?”略顿,淡且疏离地提醒:“这位先生,千万不要你与他们有什么不同。”
夹杂着隐隐酒气的如兰气息充斥在鼻端,男人只当她故作清高抬身价。定睛看着贺熹,眼神中透露出□的欲望之光,他自以为是的说:“你可以理解成我对你感‘性’趣。”
不难听出他刻意咬重的字眼,贺熹不屑地轻哼,“对我感兴趣的何止一人。”
那么淡的语气,那么重的讽意几乎磨光了男人的耐心,可为了眼前这个令他怦然心动的女人他忍了,“你很幸运。要知道,勾起我‘性’趣的女人不多。”
眼中厌恶的情绪已无从掩饰,贺熹一字一顿地回道:“这样的对白真是,老套!”
有句古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面对贺熹一再的拒绝,男人倒也不怒,反而觉得她淡淡的表情和糯糯的嗓音,有股说不出的性感,像后劲十足的酒,喝了让人上头。
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背,男人终于忍不住发出□的邀请:“我只是想把一只魅惑的夜猫带回家。”取出支票,他阔气地说:“开个价吧。”
直视他的眼睛,贺熹敛笑抽出手端起酒杯,酒保几乎以为她要将酒拨在男人脸上,然而下一秒,她只是仰头干了,然后不留情面地回敬:“不要手里有几个‘子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光影斑驳中,男人脸上涌起怒意。可就在企图拽住欲起身离去的贺熹的手腕时,看见一条奶白色的拉布拉多犬飞奔而来,在他未及反应过来之时,就被它扑倒在地。
“啊——”似是极为惧怕宠物,黑猴子明明咬住的仅仅是他的衣袖,男人却吓得尖叫不止。而就在他仰躺在地上时,不小心撞倒了端酒的侍者,尖叫声混夹着玻璃破碎的声音难免惊到近处的客人,他们纷纷身起退到一边,议论纷纷。
与此同时,厉行已起身,一把扼住从他身旁经过的一名身材高瘦的侍者的手腕,在他耳边迅速交代了两句。经提点侍者反应过来,将手中的托盘放下,他急急跑向吧台。
很快地,天池的几名保安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