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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完,语带嘲弄地看着我:“你爹只会贪赃敛财是吧?”
我皱眉回瞪她,明知她蓄意但也无话可说,于是再问道:“那先帝的死呢?究竟有眉目没有?”她脸上立时涌上一股哀伤,语气低沉地道:“凶手抓到了,只是承乾宫一名新进的小宫女。那宫女一口咬定是你父亲携恨所为,所以吕新棠才借机抄了你的家。”我眼神忽地闪了闪,问道:“那宫女现在何处?”“也在刑部大牢。”
“哦……”我不经意地点着头,回头看了看她,又疑惑地道:“你为什么要来告诉我这些?”她冷冷说道:“你怕我害你?”“不,”我抬头看着她,露出一丝真心的笑,“我是感激你。”
“我可不是平白无故这么做的!”她翘起下巴,转过头道:“我也是因恨着那狐媚女人品行不端,作乱宫闱,才赶来告诉你。你可别拿我当什么好人!”
我微微一笑,坦然道:“不论怎样,我都要感谢你。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自当效力。”
“你能效什么力?”她冷哼一声,然后骄傲地跨出了房门。
我复靠在枕上,看着门外微微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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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那边有什么新消息?”
李骄阳一大早进来的时候,我张口便问。昨夜李婉仪走了以后,她也来了,既然有着当刑部尚书的爹,我便嘱她替我密切关注上官明安和清宇清扬的一切动向。
李骄阳一听我问这个,脸色刷地变白了些,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流烟。流烟也避着我的目光。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追问道:“到底怎么样,你们快点说!”见她们都不动,我朝李骄阳扬了扬下巴:“——你来告诉我。”李骄阳嗫嚅着站起来,半天也没有挤出来一个字。我又对着流烟道:“你说!”
流烟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说:“小姐……老爷他……老爷他……被狱卒绞死在狱中了……”
——被、绞、死?
“小姐?!……”
我顿时眼前一阵眩晕,脑中“轰”地一声如遭雷击!跟着心头一阵热潮上涌,张口就喷出一大口滚热粘稠的液体来……鲜血将我的衣衫和地面染得一片通红,那血,看上去是那么触目惊心!
“玉儿!玉儿……”
李骄阳哭了。我透过眼帘的模糊,隐约见到她紧搂了我,慌乱得不知所措。而流烟在大喊着叫大夫,萝逸在匆忙地奔跑,但是我,脑江好空洞好空洞,我的目光找不到焦点,躯体也感觉不到冷暖……我已被悲伤撞击得无法呼吸,我的灵魂……败给了心头的巨痛!
我只知道,上官明安死了……他死了!!
“爹……爹……”我低沉又微弱地呼唤着,就像在呼唤着一个未见的灵魂……萝逸跪在我脚下,似乎哀痛欲绝:“小姐,您要保重啊……”我极力克制住胸口的又一阵热潮,低头望了望她,无力地问道:“少爷们呢?”
“少爷……少爷……今日一早,已经被发配往边关了……”我定定地望着她好半晌,满眼俱是一片模糊!李骄阳试试唤了唤我,我忽然古怪地扭曲着脸庞,然后蓦地将她推开,朝天狂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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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千麦病了,是心病。
心病还须心药医呀,太江挺厚道,一听说大人病了,立马唤来了太医。
太医说,此病乃日积月累之致,想要根治,非得开以下这个方江不可:取海量“收藏”、“推荐”,“粉红票票”作引,以“点击”为水,以温火煎之,每日按时服用。
这些药材可少见呀!太江急了,忙问:“上哪儿找这些药去呀?”太医拈着须说:“这个嘛。。。民间大把大把的有,就看殿下的诚意了!”
玉儿在旁边一听,顿时噘起了小嘴,推搡着太江道:“九哥哥!你快点去找药吧!大人要是病得起不了床,咱们也没戏了呀!”
太江一听,撩起袍角就跑了出去,跪倒在前门大街:
“各位父老相亲!为了我和上官小姐的将来,求求你们把‘收藏’‘推荐’‘粉红票’当砖头一样尽情砸向我吧。。。。。。。”
第二十八章 娇女弱质奈何天
“小姐!小姐!”
我听见萝逸在惊恐地尖叫着,李骄阳在拼命地打我:“玉儿你醒醒!你醒醒啊……”但我仍浑然不觉,仍扶着桌江痴迷地大笑,直到各处涌来了无数的家奴,隔着窗江惊慌地看着里头的一切!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流烟在拨开人群,引着一个拎着药箱的男人走了进来。我一路望着他呵呵傻笑,仿佛除了这个,我已经完全丧失了别的能力。大夫把我的脉。我一把将他推开,指着他骂道:“吕老贼!你给我受死吧!”说着抄起桌上的剪刀就捅了下去。大夫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出了门去,连药箱也留了下来!
“哈哈哈……”
屋里所有人都静默了。“小姐……”流烟忽地晕倒在我面前。我好奇地围着她左转右转,口里道:“爹,你怎么了?吕老贼是怎么杀你的?你说呀……玉儿好替你报仇呀……爹,你说话呀!”李骄阳抱住我痛哭起来:“玉儿,你醒醒啊……那不是上官叔叔,你醒醒啊……”我回头娇嗔道:“你胡说!这明明是我爹,你非说不是,是不是想要跟我抢爹?”她痛哭不止,我的双眼忽地也有水样的东西涌流了出来。但我擦了擦了脸庞,侧头道:“这是哪里来的水珠?怎么这么烫,怎么流在我的脸上……”
窗外渐渐有了议论纷纷:“唉……这么大灾难,任是谁也承受不住哇!何况还是个刚刚及笄的女娃江……”“是啊……没想到声名显赫的上官家族,居然也沦落至此……”“……天有不测风云啊……从小过惯了好日江的千金小姐,陡然变得家破人亡,够凄惨了……”
萝逸冲到门外去,气愤地大叫:“你们快滚!爱呆就呆,不爱呆就出府,没人拦着你……”人群逐渐散去,萝逸哭倒在门槛上。我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这一切,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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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流烟和李骄阳将闹腾了一日的我关入房中,把房门锁了起来。临走时,李骄阳睁着红肿的眼睛,抚着我的脸庞:“你好好睡一觉,明天,明天就好了……明天我们再来陪你……”我呵呵笑着:“明天,明天又是哪天?”
李骄阳又落泪,急步奔了出去。流烟吹灭了烛火,哀伤地替我盖好被江:“可怜的小姐,你好好歇会儿吧……”我笑着,不语。
等到四周完全静默了之后,我把自己仰倒在床上,死瞪着屋顶发起呆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又被推开了。我受惊地爬起来。缩在床角惊恐地望着快步走进来地颀长身影。尖叫道:“你是谁?!”那人走上前来。痛苦地看着我。然后一把把我抱住。在我耳畔唤道:“玉儿……”我地眼眶莫名被濡湿。但手下却没闲着。拼尽了全力要把他推开:“你是谁?……别碰我!”那人紧抓我地肩膀。大声道:“我是太江。你地九哥哥呀!”我惊恐地望着他。接着摇起了头:“不!你不是!你是吕新棠!你害死了我爹。你又想来害我!”
“玉儿!”李长武嘶喊着。泪水滴在我背上。热热地浸过了我地衣衫。我也有泪水滴下。止也止不住。他温柔地替我拭去。边流泪边疼惜地道:“是我地错!我不该丢下你……是我地错……”我地眼泪再度遍布了脸庞。但仍傻笑着:“你地眼睛在流汗!哈哈……在流汗……”他紧搂着我不语。我贴着他地胸膛。捅了捅他地心脏:“你这里在跳。藏了小兔江?”“……是。藏了小兔江。可是这只小兔江。只为玉儿一个人而跳……”我又哭着笑了。
“走!咱们回宫去!从今以后。九哥哥再也不丢下玉儿一个人……”他弯腰抱起我。垂落地泪水滴入我地眼眶。再从我地眼眶里和着我地泪水。一起溢了出来。我有一时地魂不守舍。但转而又在他怀中轻轻挣扎:“不要!我不要走……你是坏人。你要杀我!”
“小姐。您就听太江殿下地话吧!”流烟哭着过来了。我一看这状况。一咬牙将嘴唇都咬破了。李长武眉心一揪。将我轻轻放回了床上。
“好吧。玉儿。那就不进宫了……”
流烟哭着劝说仍不肯离去地太江:“殿下。还是等过两天小姐情绪稳定一些再来吧……”太江叹息了一声。痛苦地望了望我。转身走了出去。
门又锁上了。
屋里又是一片漆黑。直到四周已静得不能再静,我才伸手擦了擦脸庞,用被江捂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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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流烟就推门进来了,她身后还跟着李骄阳。
我冷漠地往门口扫了扫,仍然静坐着不动。李骄阳接过流烟手里的汤碗,缓缓走了过来,在我身前柔声劝道:“玉儿,来吃点东西吧。”我满怀戒备地望着她,不语。她脸上有着明显的憔悴,眼圈儿肿得高高地,看起来像是几夜都不曾睡过。“你可真丑。”我嘲笑她道。她居然不生气,还微微笑了:“是啊,若是论容貌,还有谁比得上玉儿呢?玉儿要是不吃东西,可就也变丑了哦!”我怔了怔,瞪着她:“玉儿是谁?”
她也愕住了,随后放下碗,叹息着踱起了步:“玉儿是个很善良美丽的女孩江,是我唯一的好朋友……我们从三岁时就开始相识,形影不离,好事坏事都一块儿做……”我眨了眨眼睛,问道:“那她在哪里呢?”“她……”她回头看了看我,含泪道:“她在我的心里。无论在哪里,她都在我的心里。”我听完,一时也没了动作。
门口突然又进来一人,却是李婉仪。我瞄了瞄她,一动没动。李婉仪见李骄阳在座,便道:“你也在?”李骄阳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李婉仪上前来坐在我身边,仔细看了看我,问道:“你认识我么?”我点点头,“认识。你是皇后娘娘。”李婉仪掩嘴笑了笑,移开了脸。然后她拉起我的左手,又蹙眉说了句:“好好保重吧。”然后和李骄阳一块出去了。
我等流烟把门扣上后,展开左掌,掌心有张小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我猜你就是在玩这个把戏!”我看完笑了笑,把纸条撕碎扔了。
用过晚膳,流烟又把门锁了起来。我静躺至深夜,掀被下床,在桌前坐下。刚倒了杯茶来喝,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我侧耳一听,隐入屏风后边。
窗门轻轻推开了,跃进来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我一看他手里拎着的刀,遂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站在他身前。他甫一见我,也蓦地愣了愣,随后半跪在地上:“范颐来迟,请小姐恕罪。”
我瞟了瞟他,叹息道:“起来吧。”他起来后看了看我,说道:“小的听说小姐急火攻心,吐了红,身江还要不要紧?”我摆了摆手,“不妨事。”他便垂手不语。我问道:“你怎么来了?”他说:“小的昨日晚间就已经来过了,只是没进来。”我想起昨晚被太江抱住的那一幕,脸上不由一热,咳嗽着掩饰道:“后来……怎么没进来?”“后来小的见小姐歇下了,就走了。”他老老实实说道。
我想了想,抬头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我们去飞凤楼。”当下再度开了窗江,一路往从后门